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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戈先生他们几个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那三个男子也踪迹不见: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艾特勒,还是让艾特勒从他们手中溜掉了。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布满石头的小路坎坷难行。小毛驴好几回都险些摔倒,把驴背上昏昏欲睡的老公证人朵勒力摔下地去。
海水快要涨起来了,半岛渐渐被海水浸没。若娣走在潮水中,脚踝以下都泡在海水里,但是他们还是接着往前奔去。那匹小毛驴很是怯懦委缩,又畏惧水,所以走得很慢。行至半岛和大陆相连之处时,太阳已经全部坠下去了,四周被一片幽暗笼罩了。
“若娣小姐,我就在这个地方和你告辞吧!”
老公证人朵勒力说。
“我就住在那个地方,那个皮包你可要妥善保存好。”
“我一定会的!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要我送你吗‘!”
“不,谢谢了!送到这儿就可以了!你也要多加小心!”
他们互相挥手告别之后,就各自踏上了征途。
若娣返回森林中的大篷车。
森林之中漆黑一片,宿营地的火堆早已熄灭了。原来挂在树枝上的油灯也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有那辆篷车孤独地停在森林里,仿佛一个巨大的黑物,既看不见孩子们的身影,也听不见那听惯了的欢声笑语和追打嬉戏的声音。
“萨格——”
没人应声。
若娣一下子紧张起来,心狂跳不已,慌忙向篷车跑去。
独眼老母马懒洋洋地靠在树下面,一见若娣归来,便兴高采烈地摇它的尾巴,向主人致意。
“他们都去哪儿了?”
若娣一面轻抚着马的鼻子,一面喃喃自语着。
那匹老母马静静地注视着若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的作用,若娣总是感到马的双眼之中满含着泪花,她忽而心头闪出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若娣在车里巡视了一番,只见孩子们的行李都还放在原处,连床铺也安好无损,一点儿也不零乱,不像是出了什么意外情况。
“难道艾特勒到这儿来了?”
但却没有一点儿蛛丝马迹可以证实他来过了。
“萨格——布尔格思——克思厄——莫当——”
但还是没有人回答,只听见海浪涌上海滩的声音。
“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是到客店里了吗?”
后来,若娣就到位于村子边上的小客店去了。那间客店的楼下,有一个乌烟瘴气的酒吧,日常有两三个村民在那里举杯豪饮。但是今天却空无一人,店里面冷冷清清,柜台上摆着一只酒瓶和两个杯子。
“大妈!”
若娣高叫一声。
但无人应声。
她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了一阵,发觉柜台下面似乎传来了轻微的呻吟,她连忙启开柜台下的小门进去了。
只见那位高大肥胖的老板娘双手双足被捆,嘴里堵着一团布条,正昏倒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大妈,出了什么事?”
若娣为老板娘掏出了嘴中的堵物,又松开她身上的绳子。
“男人……有两个……男子,他们……来这儿要酒喝,正巧你们马戏团里那年纪最小又十分讨人喜欢的小男孩走了进来,于是他们就猛扑上去抓住他……”
“上尉!”
“哦,不错,他的确是叫‘上尉’!他们抓住这个孩子之后,追问那几个孩子在什么地方,‘上尉’回答说在海滩上。结果,那两个坏蛋就将我捆了起来,还用衣服包住‘上尉’的头,不论他哭叫连天,就劫走他了。”
“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不清楚!因为他们绑住了我的手脚。不过,我猜他们很有可能到森林旁边的沙滩上去了。”
“这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一个钟头之前吧!”
老板娘一边吐口唾沫揉了一下被绳索勒红的手背,一边说道。
“那两个男人一定是艾特勒与他帮凶无疑。他们掳去了”上尉‘莫当,一定是打算用他作人质,然后寻找机会夺走皮包。我才不会上他们的当呢!“
若娣说着话,从皮包里掏出了遗嘱。那是一张菲薄的羊皮纸,上面满是细小工整的字。若娣将遗嘱放在口袋里面,拿着空无一物的皮包去了沙滩。
沙滩上的树林里,萨格、克思厄和布尔格思都站在篷车边。一见若娣到来,他们一齐大声叫喊起来。
“你们到底去哪里了?我方才一直在找你们呢!”
“我们让莫当到客店老板娘那里买面包,莫当去了好长时间,我们不见他回来,都替他担忧,就一起去客店里找他,但没有发现他在什么地方,连老板娘也不见了。
我们都很着急,就扭头去村子里面找他,但还是一无所获。我们以为他回沙滩上来了,就回来找,但是……他也没有在营地,所以我们几个正在商计下一步计划。“
萨格说着话,眼圈一红,差一点儿掉下眼泪来。
若娣这才明白孩子们方才是去寻找“上尉”莫当了。
“大事不好了,‘上尉’被坏蛋劫走了。他一定是被抓到半岛前端的古堡里面去了。我这就去寻找他,你们几个马上驾车去路杰。菲利格警察局报告一下,请他们派人去古堡的旧址上抓歹徒!”
“是的!”
孩子们片刻不敢停留,马上驾车奔警察局去了。
若娣决心到半岛上冒一次险,她十分清楚艾特勒之所以掳去莫当,其目的不过是要把自己诱人他们的圈套当中,好夺去自己随身携带的遗嘱。
若娣又一次抵达路杰。菲利格城的大钟表前面。
正当她经过樱树街来到沃格山塔前面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叫声:“站住……举起手来!”
若娣将手举过头去。
艾特勒从她背后出现了。他还是俄国军官格诺也夫的那身装束,手里拿着一支乌黑的手枪。
他一把抢过了若娣带着的皮包,翻查了一遍,没有看见遗嘱,便气急败坏地把包扔在地上,用脚跺了几下,恶狠狠地骂着:“好样的!你藏到哪儿了?”
紧接着,艾特勒便去检查若娣的身上,终于从口袋里面翻到了遗嘱,他露出了好笑,说道:“我去找那位老公证人的时候,他告诉我皮包在你的手上,我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把那个小孩弄到这儿来,我想你一定会闻风而至的,果然!哈哈!”
若娣闻听此言大吃了一惊,原来那位老好人朵勒力先生也落到他们的手中了。
她心里一阵悸动,心头不禁一酸。艾特勒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笑眯眯地说:“不光是那个死老头子,甚至包括那三个男子,也统统在我的掌握之中。他们被我抓住了,就囚禁在这座塔里面。等我得到那些钻石之后,我要在这儿纵火焚烧,让那座古堡化为灰烬,把你们全都烤熟。若娣,你也准备与他们一同受死吧!”
原来,焦杰。艾利德、玛特。塔力奥、亚杰。菲戈都已被他囚禁在这儿了……
着梯的心中更加焦躁了。
但是,英勇无畏、坚强果敢的若娣并没有因为这一点而产生绝望的念头。她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她坚信,上帝一定会秉持正义,坏人一定难逃法网。
艾特勒牢牢地绑住若娣的双手,用手枪逼迫着她走到古堡中。若娣在心中默默地向上帝祈求着。
古堡里头有一条狭长的走廊,在那尽头是一个铁门。启开之后,一座古代监狱呈现在面前。那是一座低矮狭小、阴暗潮湿的牢房。
牢房里面的墙壁上,挂着锈渍斑斑的铁链,铁链下边的圆环内结结实实地捆着三个男子。他们一见若娣走了进来,都深感意外。菲戈不由自主地往起站,但是负责看守他的汉子用鞭子狠狠抽了他一记,他大叫一声,又倒在地上。
在旁边的一间牢房里面,老公证人朵勒力手足被捆;还有“上尉”莫当,也被裹在一团毯子里面。
“上尉”从毛毯里钻出脑袋来,见是若娣,想大声呼救,但是嘴巴早已被封住了,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他只能无奈地盯着若娣,同时两只大眼里泪水涟涟。
“莫当,你要勇敢一些,若娣姐姐一定会来救你的!”
上尉莫当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若娣的意思,但他的眼泪更是如泉水一般涌出来,淌了一脸。老公证人朵勒力也仰头注视着若娣,他的嘴也被人用布条塞上了,故而发不出一点声音,更不用说讲话了。
“你也老老实实地准备受死吧!”
艾特勒把若娣一把推倒在地,用绳子捆住了她。
若娣仰面躺在地上,只听得身后的铁门“吮当”一声闭合了。接着,又一阵脚步声渐渐远了。
“一切心机都枉费了,那封重要的遗书被他夺去了!”
若娣的心中心潮翻滚,情不自禁地泪如雨下。
若娣绞尽脑汁地想松开手脚上的绳索,但是因为双手被倒绑在后背上,所以她根本无法站起身来。
她将身子在地板上辗转翻滚着,想找一个小刀一类的尖利物什,但是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在监狱里寻到呢?最终,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手足无力、全身瘫软,然而不甘失败的眼泪又汹涌而下。
过了好长好长时间,若娣一直保持固有的姿态,默默无言地倾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她听见隔壁房间里被困的三个男子,正企图挣脱束缚。
若娣心想:“他们三个人之中,只要有一个人挣脱了绳索,那么就万事大吉了,大家就都能出去了!
“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那三个人和我一样被捆得结结实实。再者,他们都是男子,应当被绑得更牢不可!”
她合上了眼皮,想让自己冷静一下。正在这时,她感到有人在动她被反绑的双手。她大吃了一惊,连忙睁开双眼,只见“上尉”莫当蹲在她身旁。
“上尉!你自己解开绳子了?”
“我并没有被绳子绑着。我只是被他们用毯子裹住了身子,然后他们又用绳子捆住了毯子而已。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双手钻到毯子外面,解开了绳子。姐姐,让我给你解开绳子吧!”
“谢谢,不过你千万要多加小心,一旦让他们发现,那就坏事了!”
“哦!我明白了!”
莫当一会儿皱紧眉头,一会儿紧咬牙关,十分起劲地松开了绳子,终于让若娣摆脱了束缚。
“哦,莫当,谢谢!”
若娣将莫当一把抱在怀里,激动得珠泪滚滚。
但是,现在还不是感物伤怀的时候,若娣飞快地冲到了大门那里。因为年深日久,铁门上的锁头已经坏了,略略一用劲,大门就被打开了。
若娣先松开了捆着老公证人朵勒力的绳子,然后又悄悄地溜到走廊之上。幸亏走廊上看守的人已经走了。她麻利地启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屋里地面上躺着三个男子,她马上为他们逐个解开绳子。
“艾特勒去哪儿了?”
艾利德一边抚摩着被绳索勒红的痕迹,一边低声问道。
“好像离开了!连看守的人也不在这儿了!我听见他们从楼上下去了。”
菲戈一面在胳膊上抹唾沫一面说道。
“他们抢去了我手里的遗嘱,一定去找钻石了!”
若娣说。
“什么?你的……这么说,遗嘱是在你手里唆?”
“是朵勒力先生让我代为保管的。”
老公证人也说道:“不错!是我交到她手里的!因为我得知若娣小姐是阿更公爵的千金,是一个十分诚恳的人。”
“结果艾特勒夺去了我的遗嘱!”
玛特。塔力奥慌忙说:“我们快点追上去,快,快点!”
“太怪了!他既然得到了遗嘱,一定知道了它的内容,也就明白钻石藏在古塔的什么地方了。但是,他们却离开古塔了!我明明听到他们下了楼梯。”
菲戈说着,迷惑不解地摇头。
“这么说,钻石并没有放在塔里面!”
艾利德沉思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下了断语。
“也许是这样!我虽然不知道遗嘱里都写了一些什么,不过,依据我的推测,那些价值连城的钻石,一定不会放在古塔里,肯定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老公证人朵勒力也说。
“艾特勒离开了塔,我们可以依据这点来断定钻石不在塔里,只是我们都不清楚它在什么地方。”
艾利德也沉思片刻才说。
菲戈十分爽快地说:“算了!胡思乱想根本于事无补!我们不如用这些时间,马上开始行动,看看是否赶得上艾特勒。”
“这话说得也对!”
若娣心想。
“他们手持兵刃,老人和孩子跟着太危险了,而且还碍手碍脚的!”
菲戈说道。
于是,他们将老公证人朵勒力与莫当留在原地,便一起去追赶艾特勒与他的帮凶。
四个人行至半岛中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