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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情形,她是知道这个秘密的,太好了——”
艾特勒用一只手指示着墙上的字,用另一只手扼住老太太的颈项。
朱利耶老太太双手大张着奋力挣脱,嘴里不住地呻吟。
“你能开口说话吧!好!你快点说出来,快!”
朱利耶老太太一幅惊惶不安的神情,冰冷的汗水不住地从脑门上冒了出来,并用双手抓住艾特勒的两手,暗示他停下手,饶自己一条老命。
艾特勒把手松开了一些。朱利耶老太太难过地咳嗽着说:“我将金币……扔进……湖……”
“什……什么?把它扔进湖中,你简直是乱说一气!”
艾特勒狞笑着,又往手上加了一把劲儿。朱利耶老太太的脸庞马上涨得通红,而后又变成了青紫色,许多口水不住地从嘴里流出来,眼睛斜着上吊,还露出了白眼。
“橱……柜……石石板……”
她支支吾吾地说出这几个字后,立即昏死过去了。
“老大婆……老太婆……啊!快点,用水把她弄醒!”
蒙面汉子遵照艾特勒的命令,从厨房里取来一桶凉水,披头盖脸地浇了朱利耶一身。朱利耶老太大缓缓地醒了过来,向周围打量了一番之后,放声狂笑出来。
“真糟糕,又一个疯子!”
“都怪你!老大!是你把她逼疯的!看她的样子,就明白她已疯掉了!”
“老大,你怎么专门喜欢欺负老年人,把他们逼得疯痪癫癫的!上一个是老男爵,这一回又轮到了朱利耶头上!你把人都吓傻了,怎么可能打探出金币藏在哪儿呢?你真是愚蠢之极!”
“那并不见得!她刚才不是说过柜子与石板吗?你看!那里有两个大橱子!金币一定放在那里面,抑或是保存在某一块石板下面!”
“你去柜子里面找一找,我去搜寻石板的底下!”
艾特勒把一根铁棍伸进石板的空隙中,使劲儿地将石板一块接一块地挖掘起来。
另外的那位蒙面汉子也把身子伸入柜子中间,奋力地找寻着。
他们两个人都背冲着若娣躲藏的柜子,在不停地搜寻。
若娣焦躁至极,如果他们在那里的柜子中找寻不到金币的话,必定会来她藏身的柜子搜寻的。
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出路可以溜走了!若娣正在忧心如焚的时刻,那位疯掉了的朱利耶老太太拼尽全力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来到玻璃门之前,手握着门把想把它拉开。若娣心里大吃一惊,双手紧紧拉住门。老婆用力地想拉开,若娣则用尽全力按住。最终,朱利耶老太太仿佛已经力尽体乏,缓缓地蹲下去,昏过去了。
艾特勒与蒙面汉子丝毫没有发觉,只是专心致志地不停在柜子与石板下面搜寻那块神秘金币。
若娣沉思了片刻,决心要想方设法从这儿溜掉。但是,即便她轻手轻脚地出来,还是会被他们两个发现的,真是无法可想,这应该如何是好呢?……若娣再怎么英勇无畏,也不过是个20岁不到的女孩子啊……
她轻轻地将门拉开一条空隙,只见艾特勒蹲在中央,而那位蒙面汉子则钻身在柜子里,不停地翻动着。
“哎!有了!”
若娣在心里欢叫了一声。
若娣悄无声息地拉开了玻璃门,轻轻地将朱利耶老太太拖进门里。她又伸手除去老太太头上的毛线围巾,一下子包在自己的脑袋上面,又将她的老花镜戴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又穿上老太太的长毛线衣,又在外面裹上白色披肩,并且换上老人的木展,最后,她从墙上、地上摸了两把灰,涂了自己一脸。
这个心思敏捷的女孩子,已在心里想了一个妙计。
经过乔装打扮的若娣,装作老太太的姿式,从玻璃门里走了出来,只见她弓着腰,低垂着脑袋,一只手搭在后背上,不住疯疯癫癫地狂笑着,同时嘴中念叨不止,都是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她不停地在屋子里面走过去走过来。
“烦死了!死老太婆!你赶快安静一点,别闹了!”
艾特勒一面大骂不止,一面掀起一块石板,但下面什么也没有。
若娣不慌不忙地向门口挪动着,而后突然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又发出了几声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喂,你那边情况如何?找到那枚金币没有?”
“没有!这里边堆着许多物什。老大,你来帮帮我!”
“好吧!”
若娣起身离地,伸手去扭动房门的把手,但是门已经上了锁了。那是艾特勒从朱利耶老太太的手中抢过钥匙锁了的,为了防止别人进来。
若娣心里琢磨:“糟糕!”
但是对于她而言,这点困难算不了什么,她缓缓地来到窗下。
窗台十分高大,窗台边沿与她的视线等高。不过,身为马戏团团长的若娣,又身怀走钢丝的绝技,而且轻功绝伦。她飞快地换穿上了自己的鞋子,甩去术展,脱掉围巾与领巾,双手握住窗沿,双脚在地面一弹,一下子就跃上了窗台。
窗子大大地敞开着,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跳到了外面,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进对面的森林。
她先藏在灌木丛中观察着动静。
过了不大一会儿,两条黑影从朱利耶老太太的家里冲了出来。那两个人正是艾特勒与蒙面汉子。
“是那个女孩子!肯定是她!没料到她会改扮成老太太!”
“老大,你不是见她在室内来回走动吗?怎么没识破她?”
“我还以为那是该死的老太婆呢!后来,我发现窗户下面扔着木展、围巾、领巾,这才明白——”
“我拉开玻璃门,想搜查那个柜子,但发现真正的老太婆瘫倒在那里,我大吃了一惊,真让人乐死了!”
“混蛋!这有什么可笑的!那个人必定是若娣!她身怀绝伦的轻功,而且又英勇无畏、聪明过人!”
“这样说,若娣已发现金币了?”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将她抓住。你去那边,我到那里去!”
他们两个人开始分开搜寻起来。
若娣从丛林里谨小慎微地爬回了老男爵的家。
湖水中的秘密
若娣返回老男爵的城堡时,劳尔正站在花园里面的大篷车,满面愁云地与四个小男孩交谈。
若娣进到大门里,“上尉”莫当第一个发现了她,惊喜地说:“哇!姐姐来了!”
孩子们欢喜雀跃地将若娣姐姐围在他们的中央。
“若娣,你去什么地方了?”
劳尔责怪道:“我四处都找不到你的人影,就跑到这里来找,没料到他们几个也不清楚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抱歉,等一会儿再跟你解释!”
若娣不愿意让孩子们知道这件事,所以就拉着劳尔的手,与他来到房间里,把在朱利耶老太太家里的险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困惑不已的劳尔听。
“原来是这样!照这么说,艾特勒果真来过这里了?”
“不错!他们认为金币保管在朱利耶老太太家里,就用强硬的手段去逼迫她讲出秘密,结果通疯了老太太!”
“真的吗?这么说,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一定要在他们的前面找到那枚金币!
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藏在布卜德山岩下的洞穴里面?“
“我想应该还在!明天早晨,我们去找一找吧!”
次日早上吃早饭之前,你们俩乘着一只小船在湖泊里游赏。湛蓝纯净的天空仿佛如一面镜子一般光洁,阳光照射得水面波光闪闪。两岸的树林呈现出迷人的翠绿色。岸边大树下的卜德山岩则是苍灰色的。
劳尔停下了划船的手,专心致志地盯着大山岩的那面。
若娣随着他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将视线转移到水面,眼睛一动不动地凝神注视着水下。
“若娣,有什么东西吗?”
“太怪异了!劳尔,湖水好像减退了不少。你看,水下的石头块与水草都快要露出水面了!”
“嗯!不错!水位(水面高度)的确低了!但是又不是在旱期,湖里有水为什么会少了呢?”
劳尔也开始注意湖水。
“啊,劳尔,那块山岩有些怪,仿佛是被排列成的。”
“在什么地方?我看看……哦!……真的是这样……”
在幽暗的湖底,有几块白色的大理石,用一定的间隙排列着,上面覆盖着许多水草。再认真一看,那些石头的排列形状仿佛表示了某种字型。
“啊!那是拉丁文!写的是‘幸运就在路布耶’!”
若娣大叫一声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句神秘古怪的拉丁文字,出现在伯爵花园喷水池的女神像、凶手艾特勒的胳膊上,而今又在这个湖里出现了!”
“哦!我忆起来了!上回我来爷爷的家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我翻查了办公厅里的老地图与教堂的陈旧笔记,得知在许久以前这个湖泊是与德布若亚的院落连为一体的。
“据说,城堡主人用大理石子在花园的草坪上列了那三个拉丁文。
“后来古堡易主,新的堡主将美茵河河水引人院落里,建造了一个大水池。”
“这么说,那位新的城堡主人也不清楚这句文字的意义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新堡主明白堡里文字的内涵,所以特意地弓冰来,以便愚人耳目。”
“那么,他知道金币的秘密喽?”
若娣十分热切地俯下身去向水里看去,突然大吃一惊说:“劳尔,那句拉丁文的下边还有好几个细小的字和数字呢!”
“嗯!没错!但是看得不太真切!”
“那是因为我们距水面太近了。如果能站得离水面高一些,我们一定可以看真切那些字的!”
“我们是不是要爬上卜德山岩上去探着一番呢?”
“但是,一旦艾特勒躲在山岩下的洞穴里面,那不是太冒险了吗?而且,站在那块山岩上往湖里看,就相当于一个倾斜的角度,阳光在湖水产生反射,投影出对面树林的影子,什么也看不见。”
“那么,我想办法去找一架飞机。”
劳尔笑眯眯地说。
他们返回古堡用毕早餐之后,劳尔赶忙到爷爷的卧房去。老男爵的病情尽管略有好转,但是脑筋好像还没有完全复原。正好,村里的医生来为他看病。
“过些日子以后,他也许就能恢复从前的记忆了。”
医生宽慰道。
劳尔这才略略放下心。用完午饭之后,他又来到湖边,希盼能见到艾特勒与他的蒙面助手。
当他仰起脑袋往湖面上看去的时候,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疑云。只见从卜德山岩到对面仓库的房顶上,搭起了一根钢丝。
那条白色的钢丝,紧紧地绷在距湖面30公尺高的地方。
“这是干什么的?”
他正在苦苦思索之际,忽然看到若娣从仓库背后走过来了,在她的后面,跟着四个小男孩。
“若娣,你要干什么?”
“走钢丝!”
若娣轻松无比地说。
“你说什么……”
“找一架飞机哪里有那么容易!所以我打算从钢丝上看看湖底的字。”
“胡……胡……胡闹!你怎么能这么草率行事呢?千万别这样做,太危险了,你不要去冒这个险!”
“不要紧!你别忘了我可是‘若娣’马戏团的团长,又身怀高空走钢丝的绝技,你不要担心我!”
若娣笑眯眯地说。
“但是,你这次没在钢丝下方铺设救生网,也没有带水平杆(杂技演员在表演时握在手中,以维持自身身体平衡的一种又长又直的杆子)。”
“我才用不着那种东西呢!我是杂技演员,既不用手平杆,也不用救生网保护!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在钢丝之上翩翩起舞呢,那可是我最得意的一项绝活,所以,观众们都称我为钢丝舞后。“
若娣面带笑容地进入仓库之中,不一会儿,出现在二楼的窗口处,并且由那里爬到屋顶之上。
她身着一袭红白相间的直条毛料质地的衣服,肩头上系了一条大红的绸缎丝巾,飘扬在胸口,让人一见精神为之一振。若娣平日里时常以这一身装扮出现在舞台之上,接受观众们如雷的掌声。
劳尔忧心忡忡,仰头向上注视着。若娣此时也从上面向下面俯视着,并且若无其事地一笑。而后她伸出穿布鞋的脚,踩了一下钢丝,并且狠狠地上下踩了几下,以试那钢丝的张力如何。
劳尔心里忐忑不安,万一艾特勒从卜德山岩的洞穴出口处朝若娣开一枪,那么她必定会摔得筋断骨折,并且劳尔确信艾特勒定在那洞里无疑。这样一来,若娣这样做,不是给了对方一个偷袭的时机吗?
“下来,……若娣……你快下来,太危险了……快下来……”
劳尔心急如焚地说。
若娣又是轻松地一笑,同时双手向左右水平方向张开,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十分优美地走上了钢丝。
四个小男孩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