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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莹正用茶水清洗着筷子,听麻七说话她停住了动作,看着麻七不解的问:“去图书馆做什么?图书馆等下吃了饭就可以去呀,晚上会关门的。”
麻七左右看了一眼,现在吃饭的人很多,麻七扒到桌上凑近韩莹小声道:“我说的是老图书馆哪!我老早就觉得那片槐树林有点邪,咱们学校也差不多有近百年的历史了,我本想找找学校的校志,看看上面有没有记录一些学校附近的怪事。但图书馆里,都没看到过什么校志。”
韩莹睁大了眼,“你是说图书馆里你找过没有校志,你怀疑老图书馆里有?”
麻七冲她点了点头,“你也知道老图书馆?如果找到校志,说不定上面记载了一些和这相关的事。我想咱们弄明白了那片槐树林为什么那么邪,说不定就不怕了,人总是对未知的事感到恐惧!”
学校的图书馆其实只有一个,就是教学大楼右边那座两层的建筑,但这座图书馆建起来之前,图书馆是在教学楼后面的池塘边上,是一座三层的建筑,现在改成了医学系的标本实验楼了。
老图书馆那幢楼虽然旧了点,但是不知学校为什么不新建一座实验楼,而是把图书馆挪空出来做实验楼,然后再修一座图书馆。新图书管建好后,旧图书馆里的图书并没有全部搬到新图书馆来,而是留了一些书架在那里。学校把那放着书架的一间屋子从外面上了锁。如果不是图书馆那老头,麻七还真不知医系那幢实验楼里还锁了几架子书。
韩莹道:“我们每次去实验楼上解剖实习课,都能看到解剖室旁那扇锁着的铁门,还是听高年级的同学说那里原来是图书室。那幢楼很邪,白天去都冷森森的,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何况那扇门是上了锁的,晚上去了咱们也进不去啊!”
麻七道:“那里我去看过,可以从实验楼后面的那颗槐树爬上二楼,从窗子爬进解剖室,从解剖室这边的窗户翻到那间锁着的图书室去。学校把那几架书锁在那里不搬到这边图书馆来,肯定有秘密。”
韩莹听说要从解剖室这边翻过去,脸色都有点发白,急道:“我可不敢去!咱们宿舍里有人说,晚上那幢楼的窗户里有个女的坐在窗户边梳头,晚上打死我也是不去那里的。”
麻七听她一说,头发根都差点炸起,男生宿舍里也有人说过,有月亮的晚上,那幢楼的窗户上经常可以看到一个女的在那儿梳头。
吃了午饭从菜香楼下来,韩莹说下午没课,和几个同学约好去城里逛逛买几件衣服。麻七笑着对她说要早点回来啊!韩莹说哪还敢晚回来啊,逛一圈天没黑就回来的。
和韩莹分开,麻七刚走进校门,迎头就碰到何楚楚和一个胖嘟嘟的女孩走过来。
何楚楚见到麻七点头笑了一下,然后就和那胖嘟嘟的女孩与麻七擦肩而过。麻七看着她的笑容惊艳的呆了半秒,自从上次给她挡了一回流氓,何楚楚见到麻七都是这样点头一笑,但同时也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麻七心里有点恼,但每次见到她的笑容麻七心里都有惊艳的感觉,说不出别的话。例如何MIMI啊,上次我帮了你一回,你不请我吃个饭道谢什么的吗?还有你看我面对恶势力挺身而出,你不觉得我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有为青年么?每次碰到何楚楚,麻七总是会呆在那儿意淫一会儿!
不过这次何楚楚从麻七身边走过,麻七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呢?对,是脸色不太对劲!
麻七想到这几天那片槐树林越来越重的阴气,何楚楚家在西城,每天早晚她都得从那片槐树林过,忙回头对她叫道:“楚楚!”
何楚楚刚和麻七擦肩而过,猛不丁的听麻七叫她,而却还是叫的“楚楚”这么亲密,吓了一跳,麻七那色迷迷的眼光本就让她的点怕,上次他又救过自己一回,如果他真说出什么自己怎么回答?何楚楚满怀疑惑的回头看着麻七,只见麻七呆呆的站在那里色迷迷的盯着自己的脸,何楚楚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麻七忙道:“我是觉得你的脸色不太好,这个对你或许有用。”
说着从袖子里摸了张折成正三角形的避邪符递到她面前。这个符是麻七昨晚回到宿舍临睡前画的,本来是怕自己撞邪放在身上,今儿见何楚楚脸色隐隐有丝发青,书上说这叫青胎邪迹,是撞邪的迹像,所以麻七也没多想,顺手就拿了出来。
何楚楚看清麻七手上的东西,愣在那儿不知该不该接,什么嘛?
麻七看到她的神情心里立时就有点后悔。
何楚楚旁边的那个胖妞看到麻七手上的东西当时就笑了:“这是什么?男生胆小迷信就行了,还拿这个送女孩啊?你、你真是头一个!”
麻七见她们俩的样子,心里真的后悔起来,缩手就要把手里的符收回来。何楚楚忙道:“你不是把它给我吗?”说着从麻七手里把符拿了去,说了声“谢谢”,忙拉着胖妞走了。
麻七哭笑不得,撞了一鼻子灰脸上讪讪的,没来由的自找没趣!
……
正文 '第002章' 楚楚的约会
( 本章字数:4815 更新时间:2009…7…16 16:39:19)
在学校的生活很单调,还好麻七认识韩莹后,她不像何楚楚般矜持,麻七有事没事就找韩莹聊天吃饭逛马路,日子倒也飞快!不过认识久了麻七发现她只是当自己是朋友,聊天可以,逛马路也可以,甚至情调上来牵手也可以,但就是不让麻七寸进一步!弄得麻七恨得痒痒的。
转眼麻七他们就到了大四。
一年多时间,学校除来了一届新生走了一批老生,别的十年如一日,没什么变化。
不过学校外面变化就大了。随着改革开放,城里经济发展很快,市府规划拆了清水河上那座小桥,架一座大铁桥与清水河那边的国道相通。同时加宽从西城区开始的西城大道,经过独石大道、学校,然后经过铁桥与国道相连。
学校外面沿着大道两边不再是原来小屋小店的景象,一排排一座座大楼拔地而起,商场菜市场等配套设施也渐渐完备,走出学校大门就是一条街,就如出了校门就跨到了城里一样。
原来那片鬼气森森的槐树林也被挖了,经过修剪种到了清水河那段公路两旁,在那片槐树林地上也修起了两幢大楼,才峻工不久,麻七听说那两幢大楼是市府修的,用来安置拓宽公路政府勒令拆迁的居民。
但是那片槐树林地有点邪,附近的居民都知道。要求拆迁的居民都不愿意搬到这两幢楼去住。
此时清水河大桥还有独石大街及学校路段的工程都竣工了,因为西城大街拓宽牵连到拆迁工程,居民都不愿意搬,现在就差西城大街工程没动工了,为了西城大街工程能如期动工,政府已经下令,要求所有拆迁户必须在年底搬到新居。
强制拆迁令一下,西城大街的居民一时都吵翻了天。
一是因为政府建好房子供给拆迁户,理赔的钱就少了个大头,很多居民宁愿政府不管这档子事多赔点钱,自个儿找个地方安家;另一个是因为现在政府建房子那块地儿阴气森林,附近的商店每晚都是早早关门歇店,谁敢搬到鬼屋去住?
为了这事市府的人头也大了,挨着给各家作思想工作。现在都改革开放了,还是那么迷信思想?政府为大家建好房子是政府想得周到,考虑老百姓的实际困难,如果光赔钱,那赔的钱是根据现在的住房估赔的,那价钱是绝对买不了现在政府修的那么好的房子!而且那里靠近学校,子女上学也方便啊?再说又靠近国道,城中心早晚会往那边倾斜,那时那里的房价还会涨,这不是坐在家里等着赚钱吗?
可老百姓就是一个死心眼,怎么说也不愿意搬。
最后政府想到还是从老革命开始做突破口,胡老爹就是政府首先游说的一批人。胡老爹那是干过革命的,拿过枪打过仗,战场上死人见多了也没那么信邪,而且现在退休了每个月都是政府养着。现在政府有难,作为革命党员理当做个榜样!而且先搬过去的人可以按照规定挑选房子。
就这样,胡老爹两口就成了搬往新居的第一批人,
胡老爹上了一把年纪,楼高了上下都不方便,一楼那是商店门面,他搬过去就挑了个二楼。
何楚楚是胡老爹的邻居,何楚楚的老爹见胡老爹老两口都搬了,也跟着挪了过来。何楚楚她爹也是干过革命的,和胡老爹平时就爱下棋喝茶、吹吹以前打仗的事,所以搬过来也选了二楼和胡老爹家门对门。
搬过新居,还不到一个星期,胡老爹的老伴就精神晃乎进了医院,第二天胡老爹就乱说胡话,有点不清醒。
何楚楚他老爹也是,没多久就变得一惊一咋的,晚上何楚楚总是能听到她老爹一个人在他的房间里说话,何楚楚她母亲早几年就生病去了,她老爹都是一个人住的。
有一天晚上,何楚楚醒来想去洗手间,清清楚楚的看到有几个人守在她的窗前。她还以为是小偷想进屋,回头一想自己的窗户可是在二楼啊!等她揉眼再看,窗外哪有什么人啊?想到这幢房子就建在那片槐树林地上,当时她就吓着一晚没敢去上厕所,灯也不敢关。
她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抬眼看到桌上麻七年前给她的那个正三角形的符,忙死命的抓在手里。这个符麻七给她的时候她没在意,回家随手就放在抽屉里,搬到这里后整理桌子才翻出来,她就把它放在桌上。
第二天,何楚楚起床,她走到她爹门前本想给她爹说声她到学校去了,敲了几下门,屋里根本没有反应。何楚楚一急,拧开门进去,看到她爹躺在床上已经没气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头,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幢楼里有鬼!何楚楚没命的跑到楼下,一口气咽在胸口,半天才哭出来。
胡老爹两口搬过新居疯了!楚老头搬到新居死了!两件事瘟病一样传开,那些还没搬动的这下更是死活也不搬了。大家都是一口话,官要民搬,民不得不搬,赔钱来让咱们自个儿找地方住,要搬到政府建的那两幢鬼房去,那不可能!
政府见这不是几家钉子户的事,为了西城大街工程能按时动土,最后只得按户理赔让居民自行搬家。
胡老爹老两口被政府送进医院治疗,医生说两老都这样,如果有亲人陪在身边照料,会康复的快点!政府从两老邻里知道他们还有个儿子名叫胡八一,但因长年在外做生意,邻里也都联系不上他儿子,最后还是派处所的人在胡老爹家找到个电话本,拔通了胡八一的电话。
何楚楚呢?她母亲去得早,现在老爹也没有了,得了拆迁费,并从政府额外领了一份抚恤金,也就申请搬到学校住宿。
对于她老爹的死,她发誓要弄清楚!
想到这,脑子里自然想到麻七,想到他曾经给自一个避邪符那色迷迷的样子!只要能弄清事实,能为老爹报仇,现在她什么都愿意做!
学校。
上午的课完了,麻七跟着同学从大课堂走出来,刚走到教学大楼走廊的拐角处,何楚楚从后面跟上来和麻七并肩。
麻七瞄着她作为学校首席妹妹的诸多优点,心里却是直觉的想到自己和她素来就没什么话说,她跟上来应该有事要说。果然没走两步,她在麻七身边小声说:“麻福,晚上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一起吃个饭。”
麻七顿时就愣了,美女有约哪会没时间?何况是请吃饭。学校想追她的男生能从学校排到清水河那边去,自己不是不想加入追她的队伍,和她发生点咿咿呀呀的事,但自上次给她解过一次围,见面她最多也是点头一笑,有点拒人千里之外不愿深交的意思,看样子也没戏。这次她居然请吃饭,不知她是什么意思,顺口说:“时间倒是有,有什么事吗?”
何楚楚左右看了一下,意思是这里人太多,“吃饭时再说吧,那说好了,晚上六点豆腐馆见。”
何楚楚走上来和麻七就说了短短几句话,这时都引了好些人看着他们,她说完加快脚步就走到了麻七的前面。
豆腐馆是学校外面新开的一家餐馆,在学校大门口出去两三百米的大街上。换句话说就在原来槐树林旧址的附近,在政府新建起来的那两幢房子的对街。这条大街晚上虽然说风生水起有点不太平,但八九点钟之前还是很热闹的,毕竟学校的学生那么多,一条街开小吃店、烧烤摊、还有把消费者锁定为在校学生的服装店、文具店、桌球室的生意还是挺好的。
下午麻七换了件衣服,六点准时到豆腐馆。这间新开的豆腐馆设计上还是下了一翻工夫,进门一堵屏风,往两边绕过屏风进入厅里,中间是一些卡座隔开的餐桌,临街靠窗是一溜吊椅,两张吊椅中间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