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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仁小祖宗,你他娘的就不能跑快点儿吗?我这儿可比尿裤子还急啊……”
好容易盼着陈彦仁来到楼下,可看形势他是来不及窜上楼来救自己了,因为已经很明确地听到下一楼层中保安们在喊:“上去!都上去……一定是躲到天台了,逮着非扒了这兔崽子的皮不可……”
听着楼下的叫囔声,刘凯越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好一阵抓耳挠腮:“哎哟我的妈呀……这不是逼着让我跳楼么?”
楼底的陈彦仁一看便知,当前的状况已不容许他再攀上楼顶去救刘凯越了,好在他心思机敏,眼珠子一转,立时想到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于是便压低嗓子对刘凯越囔道:“刘大哥,别傻站着了,要不……你就跳下来吧!”
“跳下来?我靠,你当我和你一样是超人呐?从这楼顶到地面……厄……少说也有十五米的距离吧?我就这么摔下去,那下场估计连我妈都认不出我来了!”听到陈彦仁的叫唤声,刘凯越脑海中第一时间闪现出这样的想法。
陈彦仁见他还在犹疑,忙挥手示意他要加紧跳下来:“别怕,放一百个心吧,我在底下接着呢……”
想到刚才那怪人威胁的话语,刘凯越此时也担心他所说的BETTY脖子上的“宝贝”,估计可不是什么善物儿,再加上耳旁的嘈杂声越来越近,估计再耽搁个半分钟,那帮子保安就全都冲上来了。
“奶奶的,死就死吧,好过去蹲班房吃盒饭!”刘凯越心一横,牙一咬,双手紧握着护栏深吸了几口气,闭上眼猛地一纵身,便从天台上跳了出去。
虽说这跳是跳了,可刘凯越紧闭着双眼一刻都不敢睁开,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响,整个身子都似乎不是自己的了,丹田处好一阵发酸,也不知是降到了什么位置,只是在心中不住地祈祷着:“陈彦仁小祖宗,你可得接稳了啊,要不我这大好年华可就得交待在这儿了……”
过了好半天,当然或许也才过了一刹那,反正他此时已经完全丧失了时间的概念,好容易壮着胆子将眼睛撑开了一条缝儿,刘凯越这才发现距离地面不过五、六米的距离了,可陈彦仁却还一脸微笑地站在自己的正下方没动静,刘凯越吓得又把眼睛给闭了起来,想喊,嗓子眼儿却不争气,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可脑子却还很清晰,此刻立时便把陈彦仁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当然,陈彦仁可不是在楼底下看“旱地高台跳水”的,刘凯越距离地面还有差不多四米的时候,他猛一蹬地面,竟有若直升的火箭般蹿了起来,当他与急堕而下的刘凯越擦身而过的一刹那,陈彦仁忽地探出双手,紧紧拽住了刘凯越的衣领子,借助自身上升的力道抵消了他大部分下坠的冲势,待势头逐渐减弱,陈彦仁又故技重施地在墙面上急踏了几步助力,再猛一个旋身,将刘凯越抛到自己上方,然后横着将其揽在怀中,轻巧地降落到地上。
玄异支线…'完结' 045 蛊芽
刚一落地,就听见楼顶上传来保安们的一阵骂娘声:“妈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跟朝鲜战场似的!”
“这蓄水池……怕是用电钻给钻的吧!?”
“打电话!快打电话报案……”
陈彦仁将刘凯越小心地放下,低声说道:“刘大哥,我们着地了。”过了好一会儿,刘凯越才半睁开双眼问道:“已经着地了?哎哟,可把我给吓掉了半条命……”
陈彦仁将食指比在唇间,做了个“噤音”的手势,又向上指了指,意思是别弄出响动来让顶楼的保安们发现了,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身子紧贴着楼道的墙面,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逃逸的时机。
又过了几分钟,楼顶上的声响逐渐消失了,估计那些保安们横竖查不出些什么,都已撤下楼来,此时底楼已有十来间商铺的员工开始进场摆货了,陈彦仁对刘凯越一努嘴:“刘大哥,我们趁现在人逐渐多起来的当儿,先溜到前门吧?”
刘凯越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时候刚好,掺在出出入入的人群中最不容易被发觉,于是二人从旁边的垃圾堆里拣出两个看起来比较新的显示器包装箱,装模作样地“扛”在肩膀上,摆出一付“劳苦大众冤仇深”的表情,就这么轻易地混出了主楼。
出了前门,二人慢慢地踱着步,不时留意查看着周围的动静,似乎没人在注意他俩,不过已经能隐约听见不远处警车那催命似的呜咽声了,刘凯越转头向陈彦仁施了个眼色,后者立时会意,两人加快步伐,在小巷里拐了个弯,便径直向废楼方向奔去。
距离那幢废旧小楼还有二十多米,刘凯越和陈彦仁远远便瞧见严苏已经醒过来了,只见他双手紧捂着肚子,神情呆滞地盯着依然昏睡在一旁的BETTY。
“老严……没事吧你?”刘凯越走近他身边,见严苏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眼皮子都未曾动一下,禁不住拍了拍他的肩,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倒没事……”怔了好一阵子,严苏方才苦笑着回答:“只不过有点郁闷……我竟然会被一招击晕?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还有,刚才我发现BETTY姐的脖子上好象……有条黑色的痕迹?”
听他这么一说,刘凯越和陈彦仁紧张地对视了一眼,心知那怪人所言非虚,那个所谓的“宝贝”已然出现在BETTY身上了。
刘凯越赶上前,侧扶起BETTY靠在自己的怀中,她此时仍旧处于昏迷未醒的状态,不过现在看来脸孔已隐隐显出青黛之色,鼻息有若游丝一般,腕子上的脉象也基本摸不着了,陈彦仁在一旁看着双眉深蹙,伏下身子仔细检查了她脖颈下的黑色痕迹,只见那片肌肤宛若墨渍点染一般,中间渐深而缓缓晕开至四周,而墨色最浓处似乎有一条手指粗细的凸起,呈“几”字型蜷盘着。
陈彦仁看了半天,紧锁的眉峰始终没有解开,刘凯越和严苏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直楞楞地盯着他。
又过了片刻,陈彦仁猛一瞪眼,似乎思酌了什么结果,只见他双手捧起BETTY的脸颊,眯着眼睛,在她左右两侧的耳廓内仔细地察看着,没过一会儿,陈彦仁便用小指的指甲尖,小心地从她左耳耳孔内剔出一层比蝉翼还要薄上许多的黄绿色黏膜,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BETTY姐是被种了‘蛊芽’,而且还不知是哪种厉害的‘蛊’的‘蛊芽’,那怪人实在是太狠毒了……”
刘凯越和严苏一听到“蛊”字,立时想到神怪小说中时常提及的云南等地荒夷之处的施蛊方术,深知其厉害,刹时脸色变得煞白。
陈彦仁一看他们的眼神,即刻明白了二人的想法,又低头长叹了一声,颓然说道:“这所谓的‘蛊芽’可不是你们想象得那么简单……那些志异故事中所说的,基本都是已知根本的‘成蛊’,那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若循其脾性再对症入药便可轻易拔除,可这‘蛊芽’却是全然不知所成的‘胚体’,贸然下药施拔的话,有可能反而会引发更加严重的后果……”
刘凯越急得一把拽住陈彦仁的臂膀囔道:“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看着BETTY姐就这么干耗下去吧?!”严苏也满额冷汗,沉声接话道:“是啊,彦仁,你既然了解这‘蛊芽’的来头,就一定也知道有谁能将它治愈,对不对?”
陈彦仁看了看刘凯越,又看了看严苏,第三次发出了叹息之声:“早前大师傅吴四爷曾对我讲解过关于‘蛊芽’的来历,据传是流于古早时的鸠僚一脉,当时他告诫我说这‘蛊芽’是万万不能沾染的,因为‘蛊芽’一般都是由人体的‘纳气’之处侵袭入体,譬如说从手足的指甲缝隙之中,亦或是从口、鼻、耳、眼七窍之中,刚才我从BETTY姐耳中剔出的黄绿色黏膜正是它入体后残留的‘胚衣’,‘蛊芽’一旦附上身躯,皆是驻附于侵袭入体的‘纳气’位置附近,若是从指甲缝隙中入体还好,尽早发现的话,斩断‘蛊芽’驻附的手足尚可保住性命,可BETTY姐被‘蛊芽’驻附的位置正是在脖颈处……总不能砍下她的脑袋吧?”
“那就不能有药理的方法来拔除吗?”听到这里,刘凯越简直立时便要崩溃了,急火燎燎地插了一句。
“按理说是可以的,不过……”陈彦仁一时语塞,严苏忙不迭追问道:“不过什么?该怎么办你倒是快说呀!”陈彦仁看着焦躁的二人,心中好一阵难过:“这药理拔除的方子自然是在种施‘蛊芽’者,也就是那怪人‘镰’的手上,我大师傅当年所授的也就这么多了,他并未教我如何运用药理来拔除‘蛊芽’的手段,我也仅仅能够做到辨识而已……两位大哥不要见怪,恕小弟我无能……”
玄异支线…'完结' 046 交换的筹码
听完陈彦仁这一番说辞,刘凯越和严苏再也无话可讲,三人呆坐在地上,六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BETTY,一时间气氛直降至冰点。
“二位大哥……”陈彦仁回想起这两天所发生的事,又念及三人对他的眷顾和关照,一时深感内疚,声带哽咽地说道:“这事都是因为我而引起的,一星期后无论情况如何,就算是要了我的性命,我都会将BETTY姐救活的……”
刘凯越看着眼前这个瘦小膺弱的少年,从他的双眼中读出了超乎其年龄的坚毅和隐忍,不禁心生怜惜,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头答道:“这不关你的事,任何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严苏接口说道:“是啊,彦仁,你自己先要摆正心态,当务之急是好好地想一想,还有什么人能帮得上我们的忙……”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凯越和陈彦仁眼睛忽地一亮,同时想到那怪人最后所说的话,“‘彻知’!去找那个‘不错眼’老爷子!”
严苏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现在没工夫跟你解释那么多!”刘凯越俯身将BETTY搀扶起来:“跟我去找一个人,找到他,或许BETTY姐就有救了!”
陈彦仁没有接话,因为他并没有刘凯越那么乐观,毕竟他从未见过那所谓的“不错眼”老爷子,但当下也不便多言,担心挫伤了刘凯越的这一番期愿。
话虽无多言,不过他心里业已暗下决心,若那“不错眼”老爷子无法救回BETTY,他即刻便去找那怪人“镰”,打算以命抵命,务必保得BETTY生还。
在刘凯越的指引下,一行人急匆匆地打的奔向厦大白城,不多时便找到了那位正在和一个红鼻头绿眼睛的老外侃价的“不错眼”老爷子。
“哎哟,什么风把小兄弟你给吹来了?今天人到得还真齐整,诶……你媳妇儿这是怎么了?”老爷子见到刘凯越几人,倒是格外地亲切,赶忙打发走那老外,起身打起了招呼。
“我们这是来求您救命了!”刘凯越一脸的哭丧相,就差没当场跪下了:“老爷子您可得发发善心啊,我就这么个媳妇儿,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他妈的也就不活了……”
“唉,唉……小兄弟你可别这样啊,话都还没说清楚就打算到我这儿买绳子上吊啊?”
刘凯越当下便一五一十地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全给抖落了出来,说罢面容凄苦地盯着那“不错眼”老爷子。
陈彦仁和严苏站在较远处观望着,突然陈彦仁用手肘轻撞了严苏一下,小声说道:“严大哥……看来这位老爷子必是高人。”
严苏一脸纳罕地转过头看着陈彦仁:“高人……你是怎么知道的?”陈彦仁笑道:“我本想利用‘意识认读’看看他现在究竟正想些什么,可他和那怪人‘镰’一样……意识中竟是一片混沌,完全无法识别!而只有两类人会有这样的情况:一类就是初生的婴孩,他们完全不存在意识;而另一类……就是远超我能力之上的高手,他们能将意识封禁起来,令我这种水平的‘意识认读’完全失效!”
听罢刘凯越“痛说革命家史”似的一番话,“不错眼”老爷子的神情阴晴辗转了数次,特别是听到“彻知”这两个字时,他的脸色变得格外严肃起来,他凑近看了看BETTY的脖颈,又低头思酌了片刻,方才答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会招惹上‘收割者’的,也不知道这个自称是‘镰’的怪人究竟是谁……不过既然你们能找上我,并且知道了这些你们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我就没理由不帮你们……不过你们接下来将会面对更多匪夷所思的东西,可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刘凯越一听BETTY续命有望了,高兴地叠声囔囔着:“一切都听老爷子您安排,只要能把BETTY救活,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