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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心中暗思:“嵩阳铁剑果然名不虚传,这个郭傲的内力也着实浑厚,铁剑本重,他不仅使得刚劲霸道而且剑势悠远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非但没丝毫衰竭反似愈来愈强。但是,柳倾城的功夫却出于他意料之外,这个看起来温柔如女子般的男人,武功却是他所见的人中最高的,单凭这份躲闪的轻功身法,江湖上能胜过他的绝不会超过五个,自己绝不在这五个之列。如果他潜入赵王府,的确可能没有人能发觉。”
剑气越来越凌厉,剑啸声越来越大,却没有两剑相交之声,柳倾城在剑气的笼罩中挣扎,他一心想摆脱剑影,身形不断在退,铁剑如影形随,他根本没时间挥剑。后面已是江水,看来柳倾城已退无可退,郭傲已脸露喜色,看来柳倾城已经输定。扑哧,柳倾城已踩入水中,郭傲脸上得色更浓,一进水中身形便会受阻,柳倾城轻功在高也必定逃脱不了剑气的包围。此时,在郭傲看来柳倾城就象一只被老鹰追逐的无处藏身的小鸡,自己就是那只老鹰。郭傲得意的几乎笑了出来。
看来象小鸡的柳倾城突然停止了后退,他已挥剑,他终于还击了,只一剑,已足以倾城,足以让天地变色,只一剑,就让漫天的剑影突然消失,只一剑,剑尖已抵住了郭傲的咽喉。
剑尖已抵住郭傲的咽喉,寒气逼人的剑气已渗入他的肌肤,他甚至感到肌肤爆起疙瘩的颤栗,剑却没有刺下去,甚至连肌肤都没有刺破。现在的郭傲看起来就象只掉进水里的老鹰,他脸如死灰,平时的骄傲神色再也看不见,代替的是惊疑。不信和丧气。
咣铛一声,郭傲的铁剑已掉入水中,他缓缓闭上眼,苍白的脸庞更加苍白,他咬紧牙关,好似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全身居然在瑟瑟颤抖,这位刚才还看起来不可一世,象只目空一切的傲世雄鹰此时却更象只斗败的小鸡,他的嘴里发出了比哭还难听的声音:“你为何不刺下去。”
柳倾城缓缓撤回剑,依旧是一脸温和的笑容,眼中满是真诚,语气温和:“我们只是比试,又不是拼命。”他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起了水中的铁剑,他将铁剑递给郭傲,温柔笑道:“我为什么要将剑刺下去呢?”
郭傲接过铁剑,眼睑睁开,他垂下头道:“我输了,想不到我练剑二十春秋,就连家兄也说我的剑法已在他之上。”他抬起头看着柳倾城苦笑了一下:“屁话,全都是屁话,当年家兄和你父亲过招,也在支撑了十招。而我,却连你一招都接不住。铁剑本好名,我根本不配当嵩阳铁剑。”他的语气已颇为酸楚:“你想,我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一个去字刚落音,郭傲已横过剑锋朝脖子上抹去。
“铛”的一声,柳倾城已出剑格开郭傲的铁剑,左臂再一个反肘击在他的胸膛上,郭傲瘁不及防,手中铁剑已被震落,柳倾城反手一操已握住剑柄,随即往后退了两步,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迅捷利落,快如闪电,王风一个好字几乎叫了出来。
郭傲嘶声叫道:“难道我连死都不成。”
柳倾城脸上已无笑容,他极其严肃的看着郭傲,说道:“你不是不可以死,只是你要听我说完几句话,到时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
“……。”
“首先,你错了。”
“我错了?”
郭傲惊谔问道:“我错在哪里。”
“以你现在的年纪,有如此剑法已是罕见。你兄长说的对,你的剑法已在他之上,我虽没见过你的兄长,但我却看过我父亲的剑法,如今,就算我父亲重生也未必能击败你。”
郭傲道:“你不必安慰我,现在的事实是我连你一招也挡不住,如果换做是你父亲我恐怕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
“你又错了。”
“……?”
“你输并不是输在你的剑法,你的剑法已经达到化境,想要破它并非易事,让你输的是你。”
郭傲看着柳倾城,满目疑惑。
“你剑练成之后,可曾逢敌手。”
“在你之前,的确没有。”
“你出身名门世家,年少有为,从未输过,你的确有权骄傲,你的剑法并无半点破绽,你输就输骄傲这两个字上。”
郭傲眼睛已渐渐亮起,他渐渐明白柳倾城的意思,骄兵必败本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还有件事你说错了,你不是连我一招都挡不住,只能说我好不容易躲过你七八十招才侥幸一招得手,严格的说是我们交手在七八十招后我才赢了一招,而不是你说的连我一招都挡不住。”
郭傲看着柳倾城,眼中已充满感激。
“正因为你太骄傲,你在把我逼入水中时,你自以为我必败无疑,才会大意,才会让我得手。假以时日,你克服了你的性格,到时我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你明白吗?所以今天,输的不是嵩阳铁剑,输的只是你。”柳倾城说完,倒转铁剑,两指捏住剑尖递给郭傲:“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你要怎样我也无权阻拦。”
郭傲接过长剑,弯下腰对着柳倾城深深一楫道:“今日一战,我是心服口服,柳公子不仅剑法精湛,见识和胸怀更是高人一筹,能输给柳公子,我是虽败犹荣。”
郭傲将剑还鞘,双手一抱拳,极其诚恳的道:“多谢柳公子教诲,后会有期。”说完,已扬长而去。
待郭傲走远,在一旁的展笑颜早已迫不及待的雀跃道:“城哥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刚才那一剑叫什么名堂来着,你一定得教教我。”
柳倾城一边上岸一边含笑答道:“只要你想学,我哪敢不教。”
在一旁沉静的静仪也开口了:“柳家的倾城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柳倾城道:“雕虫小技,哪能入师太法眼,衡山剑法才真正是武林绝学,我只不过是班门献丑罢了。”
静仪没有再说话,只是双手合十,静如处子。
王风当然也得说上两句:“今日一战,如若传了出去,定会名震江湖,小柳他日必定是江湖风头最劲的剑客,到时你可不要拿出对张虎的态度来对我们呀。”
柳倾城居然急红了脸:“王兄你太说笑了,柳某根本无意于江湖名利,还请今天各位不要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我在此先谢过了。”说完居然躬身向三人行礼,神色甚是严谨诚恳,绝非做作虚伪。
三人见柳倾城认真之状,一齐赶紧说道:“绝对不会说出去,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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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多人物都是从古大侠书中原封不动搬来,但却是东施效颦。
第十一节 名捕还是名剑
依旧是明月楼,依旧是天字号雅阁。
酒已喝了一壶,铁恨的心依旧冰冷,天气实在是太寒冷了。
桌上的菜肴已经冷透,表面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油脂。铁恨没有介意,他根本没有吃一口菜,只是在不停的喝酒。
在这寒冷的日子,孤独的人更容易感到那种孤独感。
孤寂的感觉像吹不散,赶不尽的空气般笼罩着铁恨。
铁恨突然感到厌倦,其实他早已厌倦这种生活,他根本不想当捕快,更不想当什么名捕。当初是为了富贵王府的事,自己才不得已做了捕快,没想到一做就做了威震天下的四大名捕之一,有些人无论做任何事都会做的比别人出色,铁恨无疑就是这种人。可是在他的心里他宁肯做一个普通的捕快,说的确切点是做一个普通人。在富贵王府做了十几年的侍卫,他已厌倦了官场上的争名夺利,厌倦了江湖的刀光剑影,他只想能有个温馨而温暖的家,有一对乖巧可爱的儿女,再也不用惩奸除恶,任重而道远了。他只想抛下一切重担,轻松而自在的过完自己的下半辈子。
看着窗外相偕归去的老老少少,铁恨感到无比羡慕甚至是嫉妒。这些天来,他想有个家的愿望愈来愈强烈,孤寂的感觉也像眼前的酒一样越老越醇。看来自己真的到了年纪了,惊心动魄的日子已经不适应自己了,破了这个案子后,真该考虑退位的事情了。
想到案子,铁恨不自觉的又将眼光望向通往明月楼的小径。王风和小四谁会先来呢?铁恨心里居然有些忐忑,有些焦灼。
答案很快有了分晓。天色渐暗,湖边的游人渐渐散去,铁恨可以毫无阻隔眺望整条小径,这次他没有失望,小径的尽头,他一眼就看到了垂头丧气的小四。
寒风越来越凛冽,天是灰色的,云层紧迫大地,虽然还不是傍晚但就象到了傍晚,街上的行人已经稀少,每栋房子的窗口已映出灯光。王风顶着急劲的寒风在街上走着,看着周围房子里透露出温暖的灯光和闻着未关闭窗户飘出饭菜的香味,在看看周围行色匆匆赶着回家的行人,王风忽然感觉份外寒冷,一直冷到了心底——无根的浪子何尝不想有个家呢?想到这里,王风忽然想快点见到铁恨,想和这个和他同样孤独的朋友喝上几盅,驱走身上和心底的寒冷。
王风有点迫不及待的上了楼,一掀起雅间的门帘,他就楞住了。
苍白的脸,漆黑的衣裳,苍白的手握住的却是漆黑的剑。
郭傲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已没有骄傲,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来了。”
郭傲并没有惊奇,惊奇的是王风,郭傲仿佛早知道他要来,王风却不知道郭傲为什么会在这出现。
王风走到桌旁,坐下,提起酒壶倒了满满的一碗酒,一饮而下,再倒,又一饮而下,一连喝了三碗,他重重的放下碗,满目疑惑的盯着铁恨:“这场比武是你安排的,你是想知道柳倾城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是不是有能力杀了赵界和金中堂。”
铁恨额首道:“不错,昨天所说等过了今天在说,就是想叫小四赶过来试一试柳倾城的武功,果然不出我们所料,他的武功竟然比小四强了许多。”铁恨看了郭傲一眼接着说道:“小四虽然在我们四人中年纪最轻,剑术却是最高,看来他武功的确是罕见,金中堂虽是南海第一高手,但要比起小四来,他恐怕还是有所不及。”言下之意自是柳倾城能击败郭傲,自然能轻而易举的杀了金中堂和赵界。
王风掉头看着郭傲:“相传四大名捕有铁手,毒剑,飞刀,铁剑四人,毒剑已在鹦鹉楼丧命,你当然就是排名老四的铁剑神捕。”
郭傲承认。
“自然也是铁恨叫你冒充嵩阳铁剑去跟柳倾城比武,为的就是试探他的武功,你倒装的真象,连我也被骗过。”王风道:“我根本就以为你就是嵩阳铁剑郭傲。”
“你错了。”郭傲面无表情。
王风看着郭傲良久又将目光转向铁恨,满目疑惑。
铁恨笑了:“小四没有骗你,他不是冒充嵩阳铁剑他根本就是嵩阳铁剑郭傲。”
王风已经明白——嵩阳铁剑为什么不可以是四大名捕呢?名捕是郭傲,嵩阳铁剑也是郭傲,这就象一加一等与二那么简单。
“我一直在外负责缉拿未伏法的罪犯,所以京城见过我的人不多。”郭傲接着解释:“更没有人知道四大名捕的铁剑就是嵩阳铁剑。”
“这几天小四正好在铁剑庄,我昨天叫人快马通知他,一听到跟柳倾城比武,他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对当年家兄败在惊才剑下,我一直耿耿与怀,早就想找个机会和他一较高下。”郭傲目露钦佩之意:“今日一战,我输得心服口服。”
王风叹了口气:“现在看来,柳倾城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郭傲也在叹气:“我真的希望不是他,以他的为人的确不象是会做出这等事来。”
铁恨道:“我们断案是靠证据的,不是由一个人的外表和他的为人处事来判断的。”
铁恨端起酒一饮而尽:“更何况,一个情字引多少英雄做错事,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以来有多少英雄豪杰在情之一事上大乱方寸,以至遗憾终生。”
王风道:“依你看来凶手就是柳倾城了。”
铁恨道:“那也不是绝对,只是他的嫌疑现在是最大,我刚才不是说过,我们办案靠的是证据,不是猜测。”
王风道:“那你们还等什么,干脆立即将他抓回来审讯一下不就知道真相了吗。”
铁恨摇头道:“还不是时候,柳倾城不是一般人,他毕竟是展家的二号人物,要知道展家在京城上至朝野,下至江湖都有着根深蒂固的势力,就连王爷也要给他们三分薄面。要动柳倾城,绝对要慎重。抓他回来,如果他来个拼死抵赖怎么办,在没有周密部署的情况下,我们不能操之过急。”
王风道:“那你们什么时候才能部署好,一个月只有三十天哪?再说,如果柳倾城真是凶手,让他察觉你们怀疑他了,他也可能来个溜之大吉,到时天大地大看你们怎么去抓他。”
铁恨微笑道:“你放心,不必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