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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女人,那当然是男人了,只有男人和男人的头发才很难分辨出来。
“凶手为何要让我们觉得他是个女人呢?这样做难道有什么好处。”王风不解。
“这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凶手想混淆我们的视线,或许还有别的用意,这一切现在还无从得知,”铁恨看着金中堂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凶手。”
金中堂的眼睛尚未闭起,灰白的眼瞳睁的奇大,铁恨将话说完之后,他的眼睑竟似微微阖起。王风看着金中堂只觉得皮肤冰凉,疙瘩迅速遍布全身,一阵颤栗之后,寒气从脚底升起,他不由拉紧衣襟,此时他竟觉得赵王府真的有点邪气,难道王府内真有什么鬼怪吗?在五天内连死两人,还查不出什么线索。
王风正胡思乱想时,王爷已经来了。
这次王爷表情不仅仅是悲伤,更多的是愤怒。他吩咐把昨晚值班的卫士叫进来,当每个卫士脸上挨了十七八个耳光,屁股上被踢了七八脚后,王爷才稍稍发泄了一些怒火,最后叫人把他们拖下去各打五十板。发泄完之后王爷靠着墙边的太师椅坐下,右臂肘起放在旁边的茶几上,身体弯曲着,将头靠在臂弯上,剧烈的咳嗽起来。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个是跟随自己几十年的部下,在几天之内竟然全部离自己而去,而且都是在王府内被人无声无息杀死,纵是在沙场纵横了几十年的王爷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儿子死的那一次,已经让这个威严的老人心在流血,现在金中堂的死无疑是在这流血的心上再刺上一柄尖刀,旧伤未愈,又添新痕,难怪王爷这次会在若干人面前如此大动肝火,全不顾自己的身份。在场的每个人都了解此时王爷的这种心情,所以在场的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静静的让王爷发泄完,以缓解他内心的悲伤。
喝了奴婢递上的茶之后,王爷剧烈的咳嗽起来,奴婢刚想上前为他捶背,王爷摇手制止,他缓缓站起,走到金中堂的跟前牵起他的手声音已经哽咽:“你自二十五岁跟着我,至今已二十一年,二十一年来你一直忠心耿耿,对界儿更是倾心教导,视如己出,却没有要一官一衔,到如今却落的如此下场,难道你真的不放心界儿在下面孤苦伶仃要下去照顾他吗?”说到这里王爷的泪已流下,他顿了顿继续说下去:“你为我所付出的,我会记着的,虽然你一直没要什么官衔,但在我的心中早已将你当作兄弟。”王爷擦了一把眼泪,声音突然转为严厉,王爷的威严又再尽显出来,他转过头看着铁恨一字一顿的说:“本王的儿子不能白死,同样,本王的兄弟也不能白死。”
王爷又转过头对着金中堂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铁恨和金中堂相交多年知道金中堂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自金中堂跟着王爷起,王爷就没在他跟前自称本王,一向不分彼此直谓你我,到现在金中堂已死,王爷在他面前还是没摆半点王爷架子,仍用谦称,这也难怪金中堂对王爷一直是忠心无二,要说他跟三公子的死有关,铁恨宁愿相信三公子是被鬼神所害。但事实上是金中堂真的有可能认识凶手,有什么人和三公子有这么大的仇恨,又有什么人和金中堂有这么大的交情,居然能让金中堂为他掩盖而说谎,即使是背叛赵王爷。
铁恨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王爷,一是他不想也不愿再向这德高望重的王爷伤口撒把盐,告诉他一个跟随他二十几年的忠心下属居然有可能跟杀他儿子的凶手有关系,他更不想让自己的老朋友金中堂在死了之后,在王爷心中二十来年的完美形象在瞬间崩塌。二是他现在还根本没有真凭实据来证明金中堂跟凶手有关,铁恨从不说没把握的事。
王爷转过身,手负在背后对着铁恨,两眼竟有杀机:“你看,两条命是否是一人所为。”
铁恨抱拳拱手道:“现在还不能妄下结论,一切还待查实。”
王爷眼中杀机更盛,语气变的有如刀锋:“本王不管,本王只知道两条命,一个月内,杀人者必须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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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一剑倾城
十月十一,午时。
灵堂就设在大殿的中央,四周墙壁挂满了白如雪的绫布,墙壁下的烛架点满了白色的蜡烛,殿内哀乐响起,蜡烛仿佛听不得这悲伤的乐声已留下烛泪,但是人呢?
赵三公子的遗体摆放在灵位前,灵位的两侧也燃烧着两根硕大的蜡烛,蜡烛的眼泪也正在劈啪,劈啪的往下流,灵前的左首是三公子的兄弟姐妹以及王爷的几位妾侍。白发不送黑发,王爷和三公子的生母做为白发人,所以并不在列。王爷是个开明而通达的人,为了不让展笑颜的下半辈子在守寡中度过,早在前两天已将这门亲事给退了,为此展重生感激涕零,竟跪伏在地上啜泣的久久不能站起,所以这次展笑颜并不在亲属之列。
这次主持丧礼的是赵王爷的长子赵杰,这时他就跪在亲属列的首位,接下去的依次是王爷的十二个子女。这十二个三公子的兄弟姐妹和他并不是一母所生,平时就嫉妒王爷偏袒三公子,这次三公子一死,他们个个都垂首做沉痛状,但多数人脸上竟没有多少戚哀之色,这一切已尽在一旁贵宾席上王风和铁恨的眼中。两人对望一眼,彼此心会,两人均在想这三公子的兄弟姐妹是否也可能是凶手呢。
灵位的右侧站立的是祭先,此时正在朗声念道:“有客到。”
王风转头看着门口,只见进来一行四人均是全身如雪缟服,为首的中等身材,脸孔在雪白缟服的映衬下更显漆黑,双目顾盼之间竟是凛凛生威大有一方霸主气概,特别是他的一双手,手指短粗,骨节巨大,四指竟似一般长短,王风心想这自是铁掌展重生了。果不然,只听祭先念道:“展记钱庄展重生偕女展笑颜,子展烈等前来吊唁。”
王风接着看下去,紧跟其后的是个俏丽的女子,身着如雪缟服竟更显动人,这自是展笑颜。紧随展笑颜身后的是个浓眉大眼,神情剽悍却沉稳的少年,这自是展家的次子展烈。除了展氏三人,最后居然还有一人走过前来和展家三人并列站在灵位前,只见此人身材瘦高,面容清秀宛如女子,缟服飘飘,更衬的温文尔雅,目不斜视,脸上竟有些许羞涩,神情甚是腼腆,和展笑颜相比之下竟似多了一份阴柔之气。
王风伸手扯了扯铁恨低声问道:“这人是谁?”
铁恨明白王风所指,低声回答:“你别看他害羞的像个小姑娘,他就是展家的第二号人物,也就是惊才剑,绝艳枪的唯一血脉,柳倾城。”
惊才剑,绝艳枪。王风自然知道这对夫妇,十五年前,江湖上如果说有人不知道惊才剑柳飞絮和绝艳枪严湘云,那么只有两种解释,这个人不是个聋子就是个死人。
惊才剑,一剑倾城,绝艳抢,枪枪夺命。当年江湖上风头最劲,武功最高的就属这两夫妻,剑枪合壁,天下无敌。就连当年天下第一大帮铁掌帮的龙头老大展重生和他们交手后,对他们夫妇两也是推崇倍至,万分佩服,三人不打不相识,从此义结金兰,三人共执铁掌帮。直到十年前,柳严夫妇不知何故竟在同天晚上双双暴毙与自己卧室内,直到今天江湖上对于他们的死都是传说纷纭,莫衷一致,没有人能知道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知道他们夫妇的真正死因。柳严夫妇死后他们年仅十四岁的儿子就被他们的结义兄弟展重生收留抚养。自柳严夫妇死后,展重生痛不欲生,心灰意冷下,逐淡出江湖,解散铁掌帮成立了现今的展记钱庄。十年之内,展重生对柳严夫妇的唯一骨肉也是视如己出,不仅将一身绝学传授给他,近几年来更是将钱庄的大小事情都由他打理,对他简直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信任,难怪外界人都纷纷揣测:此子必定是将来展记的接班人。
这个比小姑娘还害羞的年轻人就是惊才剑和绝艳枪的唯一后人,柳倾城。
祭先高声道:“一鞠躬。”
展重生一干人却并不弯腰鞠躬,而是“扑通”一声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再“咚咚”的向赵三公子的遗体磕了几个响头。
这次展重生一家为三公子披麻重孝,足见展重生对王爷感恩戴德之心。
三公子的家属赶紧跪下还礼。
良久,展重生才站了起来,他低头抹泪,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什么。末了,只是叹口气说道:“都起来吧。”
展笑颜,展烈和柳倾城闻言才站了起来,展笑颜已泣不成声。一行四人走入旁边的贵宾席上坐下。
接着从各地前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丧礼一直持续到将近傍晚。
将赵三公子埋葬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从山下下来,每个人都很疲惫,但却没一个人自行离去,只因王爷是人人都敬重和爱戴的。一干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赵王府,这时王爷已叫人传话,前厅已备下酒席,大家今天已经很累了,请大家用过以后,有家的回去歇息,没家的王府已准备了几十间客房供大家休息。
铁恨和王风自然有意和展家四人同坐一桌,三杯酒落下肚之后,不等铁恨开口展重生就说道:“你就是那个不要命的王风。”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王风。
王风将杯一举说道:“对了,我就是王风,展爷我先敬你一杯。”
展重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过目光对着铁恨道:“如果他现在没什么地方落脚的话,可以在我庄上先住着。”
这正是铁恨一直想开口却又不好开口的话,想不到现在却让展重生先说了出来,铁恨自是有点意外。
铁恨还没意外结束,展重生又已开口:“王风是来协助你办案的,为了能早日破案,我自当鼎力支持,此案于我家也有莫大关系,王风能住在我家,兴许能找到一些破案的线索,如果万一没找的话,那么王爷那边我也好有个交代。”
铁恨当然明白这番话的意思。
——如果证实此案和展笑颜有关系,那么是展重生自动协助铁恨及王风来破此案的,以次可证实展重生绝对是无辜的,到时王爷再怎么降罪,也不好将罪到展重生身上。如果证实此案和他无关的话,那更是展重生求之不得的,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安排一个人来查查自己及家人,以次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与其让铁恨或王爷开口叫人来查的话,还不如自己主动请人来查。老江湖毕竟还是老江湖。
铁恨举杯致谢:“那就有劳展爷了。”
夜,已经很深了。
宾客有的已经离去了,有的已经喝醉了。
铁恨负手站在庭院中,凝望夜空。
今天雾很浓,冬天的京城本来就是多雾的时候。天上一颗星也没有,更不要说月亮了。
在这种天气下,人最容易感叹。所以,铁恨也不禁长叹了一句。
后面的王风问道:“你在想什么。”
铁恨说没有,我只是一时感触。
王风这时也叹了一口气。
铁恨反问道:“你呢?在想什么。”
王风回答很简单,就几个字:“睡觉,我就是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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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拼命的逃跑,他跑的很快,但更累,他很想停下来喘口气,甚至想睡在地上休息一会,可是不行。一只似马非马,似鹿非鹿的怪兽正张牙舞爪的追上来。,他实在跑不动了。没办法,他只有再往前跑,前面很快没有路了。
悬崖,只有悬崖,前方只有万丈悬崖。王风站在悬崖边上往下看去只见云雾萦绕,深不见底,只闻风声呼啸吹得衣裳猎猎做响。
王风眼一闭便跳了下去,风在耳边呼啸,云在眼前急速上升。王风却觉得自己掉进了棉花堆,到处软绵绵的,身体在不断的往下沉。王风觉得自己已经快没有呼吸了,身体却还在下沉,像永远到不了底,悬崖到底有多深?王风觉得自己要死了,他想大叫,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他想抓住旁边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根枯草,可是手却不能动弹。他只觉得眼皮在不断下沉,脑海一片迷糊,我不能死,王风用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想将这句话喊出来,但是真的很难发出一丝声音,挣扎间,王风就醒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非常刺眼。王风很努力的睁开自己的双眼,刚才的睡梦让他像真的死了似的。看见这耀眼的阳光,王风居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眼睛好不容易张开了,王风就看见了柳倾城。
柳倾城面对着王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你醒了。”
王风揉揉眼睛伸了伸双手确信刚才只是梦境,他觉得眼前的柳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