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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项秘术我只是得传法,实际上连推演都不敢,总是觉得理论上能够行通,实际上根本没有办法完成,师父如今竟然这样对我说?
师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在这个时候,以吴立宇为首的一脉已经站了出来,对我师父说道:“那么我们也应该出手了。”
“嗯,是该出手了。”师父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转头看了一眼还在那边如癫似狂的王师叔,也不知道是何意思。
“承一,替身之术,由我来施展吧。你讲解其中的关键。”一直沉默的陈师叔也开口了。
毕竟有转伤之术的基础,替身之术由陈师叔来施展是再合适不过,可是……这项秘术是需要献祭寿元的啊,我有些犹豫的看着陈师叔。
他的脸上却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了三个只有半个手巴掌大小的娃娃,放在了地上,对我说道:“别问这是什么,但一个可抵十年寿数,你尽管放心。”
“放心就好。”师父在旁边也附和了一句。
什么娃娃,一个竟然可抵十年的寿元?我简直无法想象有这样的存在?老一辈的人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他们的话我是没有道理去怀疑的,当下也不再迟疑,尽数的把替身之术的关键讲解给了陈师叔。
打斗的声音越加的震耳欲聋,在我的前方,狂风肆意中,吴立宇一脉齐齐的施法,竟然引来了这里天地的不稳,有一种这里随时会裂开的错觉。
而慧大爷和肖老八已经全身浴血,在他们的身前倒下了不知道有多少的灰眼人……但是此刻,慧大爷已经和其中那一头像是来自水中的怪物缠斗在了一起,感觉就像是远古世纪的两只巨型恐龙在不停的碰撞,整个平台竟然起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纹。
至于在他旁边掩护的,则是肖老八,慧大爷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了他,他们配合的是那样默契,一定是有着长期的战斗配合,才能有如此的默契。
这真的是人力可以做到的范畴吗?在传法的时候,我都有了这样的错觉……我甚至感觉站在我面前的,已经不是我熟悉的师父他们了,他们已经走到了一种我不能理解的境界,有一种生命之火燃烧到最旺盛,已然升华成了另外一种存在的感觉。
我传法不过短短的几分钟,因为只需要讲解出其中几个关键点就可以了,陈师叔对于替身之术的理解在我讲解了之后,竟然比我还要融会贯通,我感觉师祖这三个秘法根本就不是为我所准备的,而是为了这一场战斗的每一个人所准备的。
‘轰’,一声巨大的雷声响彻在我们的身后,刚刚传法完毕的我,都被这雷声吓了一跳,转头看去,王师叔呆立在阵法之中,脸上还保持着癫狂的笑容,嘴角还挂着鲜血,忽然的就轰然倒地了。
“王师叔。”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却又听见身前响起了一声沉闷的轰鸣之声,眼光转去,却看见一道看起来朴实无华,却有眼熟的大门出现在吴立宇几人身后。
我的眼睛都快不够用了,又担心着王师叔,在这一场大战的开始,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心乱。
却在这个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掌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承一,可愿与为师共踏这天地禹步?”
第一百二十章 携手,羁绊
和师父共踏天地禹步?我自然是愿意的,我做梦都想有和师父并肩作战的一天。
“只是,王师叔……”看见王师叔轰然倒地,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他没事儿,心神消耗过度而已。这是他一生中的一个巅峰,他很高兴。”师父的语气平静,仿佛我们置身在这场大战当中,只是云淡风轻。
当然,我不会忘记在这其中,还有一个更云淡风轻的人,那就是那个神,他一直盘坐在当场,仿佛这轰轰烈烈的大战跟他半分关系都没有。
不过,我不在意他,看着师父的眼神,我忽然就豪情万丈,忍不住抓住师父的手臂,当下就说了一句:“好,师父,咱们就供踏这天地禹步……重北斗!亮北极!”
是的,天地禹步,有很多种变化,以我的能力至多也只能踏出北斗七步,但如果能够两个人同踏北斗七步,到完美的境界,力量重合,俗称重北斗,则就可以引发这古老的天地禹步的至高变化,接引北极之星的星力。
而北极之星,从华夏最古老的记载里,就是一颗最特殊的星辰,众星拱之……星力是为最强。
这个星星在道家这里也是一颗神秘无比,预示着诸多喻意的星辰,如果能引来它一星半点的力量……我其实都不敢想,我和师父一起重北斗,是否能引发这一重最终极的变化。
“哈哈……那好,那就随我来吧。”在我抓住师父手臂,内心期待又不安的时候,师父却也同时揽着我的肩膀,大笑了两声。
他引领着我,或者应该说我们俩师徒就这样相扶走到了王师叔已经成型的阵法当中,分别隔了一米的距离站好。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个阵法当中共踏天地禹步,只是站在其中,我就觉得这个阵法是活的,每一条阵纹都在隐隐流动的感觉,而落雷并没有停止,偶尔还会有一道落在这阵法当中。
神奇的是,这个大阵仿佛到了此刻会吸收落雷之力,每一道雷电落下,都会被这个大阵吸收,然后化为大阵之中流动的力量……我和师父置身其中,看似是在雷电中穿梭,其实一点儿危险也没有。
“那就开始吧。”师父轻声说了一句,在我点头之际,我们俩师徒终于在这一刻,一同踏出了天地禹步之北斗步的第一步。
‘轰’的一声,随着第一步的落下,一股绝大的力量简直要把我的灵魂碾碎,让我一下子僵硬在了当场,在绝对存思的情况下,我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火烫,应该是涨红了一片。
怎么会这样?连第一步都承受不了?我的冷汗布满了额头,差点从存思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其实是我一直忽略了一个细节,不要说在这片星空笼罩的平台,就算是在鬼打湾的其它地方施法效果和施法速度都会分外的强悍……难道说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个平台,这片神秘的星空……我顿时有了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却在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搭在了我的后背,我下意识的转头,却看见是师父微笑的脸,眼中明明是存思状态的迷蒙,却流露着信任与鼓励……尽管此刻我也是在半存思的状态,莫名的却心中一片温暖在流动,也是下意识的就感觉到了师父的情谊,回手竟然也轻轻的抓住了师父的手臂。
我无法言说,这是怎么样的师徒羁绊,即便是在存思的状态下,下意识的动作,就给了无限的鼓励和力量。
此刻师父开示踏动第二步,我仿佛是能感觉到师父的一举一动,下意识的也跟随着踏动了第二步……依旧是绝大的力量碾压而来,可是这力量又怎么能大得过搭在我后背上那只粗糙大手的力量?
在那一刻,我的心境古井不波,却是有着一个明确的意志,那就是跟随着这个人,一步一步的踏出,亦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哪怕前方没有了路,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甚至地狱……
天枢星亮……我的青筋鼓胀……似乎到了极限……
天璇星亮……我无意识的喷出了一口鲜血……放在我后背的双手似乎紧了紧,贴近了我一些,内心一片安然。
天玑星亮……我的双眼一片血红,鼻端也是痒痒的……七窍流血吗?唔,我似乎是忘记了这是我第一次以个人的力量来踏动天地禹步中的北斗步,没有任何的秘术,没有师祖的帮助……可是我要走不下去了吗?
放在我后背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我,似乎是小时候哭泣时的安慰,又似乎是无限信任的鼓励,似乎是担心,似乎又是让我勇往直前……他又在迈动步子,轻轻的踏出了下一步。
我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笑,跟随着又踏出了下一步。
我感觉到灵魂里某一种东西在涌动,只是好像这种涌动封闭在一层薄膜之下,急躁,却不得其门而出,那是什么?我根本没办法思考。
存思的世界里,三颗星辰散发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辉,照耀了整个黯淡的夜空,那股力量我简直无法直视。
而在现实的世界里,我无意识的看见,在吴立宇一行人身后,那道朴实的大门打开了,却没有任何有具象的东西出现,而是感觉到了一股力量从门后流动而出……那是什么?我的问题只是无意识中出现的,就像是一个人看见青梅口中生津那样的反应。
但是在记忆中,对于那道大门熟悉的痕迹却是找到了。
那是多久以前了,在那个万鬼之湖,曾经的一场大战,神秘的雷罚之术,需要上表天听,我的意思无限的延伸,仿佛是触到了一道似门而非门的存在,更像是一道门槛,无法言说的一种界限,在那里我听到了一个绝对冰冷的声音……
这扇吴立宇一脉请出来的大门,竟然和那个界限一般存在的大门(或者是门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就像是从那扇大门之上分离出来的一个小门罢了。
我没有想到这样的一扇大门打开竟然是一片虚无,什么具体的形象也见不到,所能看见只是一片虚无,却能感觉到一股绝对的力量在流动。
我看见了那些灰眼人的大巫,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声嘶力竭的在施术,我看见那些带有恶毒诅咒的力量有如实质,却和那大门之内涌动出来的力量一次一次的对碰消耗……被压制!
我轻轻吐气,有一种了不起,亦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随着步伐的继续,视角一转,却又看见浴血奋战在第一线的慧大爷和肖老八,他们就是那古战场上最光芒万丈的英雄,千军万马中杀了几个来回的勇者……我无法言说这种属于男人的肉搏,应该是怎么样的壮烈,因为地上倒下的尸体就可以见证一切。
在那边,怒目金刚也好,大力山神也好,和那些强悍的灵体也斗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灵体上的伤痕甚至比肉体上的伤痕来得更加的触目惊心,可是却毫无退路,也毫无退意,就仿佛是一场关在铁笼里的生死战!
步伐继续的踏动,视角继续的偏移,我看见了陈师叔……此刻的他就盘坐在战场的边缘,身边的三个替身娃娃已经破碎了两个,不知道这种替身转伤之术他是施展在了何人身上,用在了何种地方。
我看见他眼中布满血丝,神情莫名的憔悴,可是全神贯注的注意着战场,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在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光辉,就像是在血腥之地盛放的一朵仁慈白花,医者,总是要一颗仁心,就算是他在使用偏激到极致的替身之术,也掩盖不了这本质的光芒。
不知不觉,又到了关键的步伐,天权之星……是要踏动这一步了,我和师父的步伐都同时停滞了一下。
我感觉手臂发热,双腿发泄,一股股热流爆裂开来,刺破皮肤,流动在了我满身……我无法看见自己的形象,心中却下意识的闪过一句,唔,是不是我流血了?
我甚至感觉不到刺痛,却在眼中映射出一个柔弱的形象,风中,一个女子抱膝而坐的身影,温软的目光永远停留在他的身上,无限的信任,无限的依恋,生,不喜,死,亦不悲。
如果是决定了同生共死,有什么喜悲好言?
凌青奶奶!
我不知道师父是否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只是看见师父重重的落下了一步,然后‘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我也随之踏出了那一步,一层薄膜好像碎裂开来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莫名
那层薄膜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因为这一步的落下,根本就是本能的跟随师父。
那是一股绝大的心灵力量,是一种纯粹的意识行为,忽视了所有的压力,也忽略了身处的环境……可是这一步的落下,让我顿时成了一个‘血人’,即便是在存思的极限,根本就只剩下潜能的状态下,我也能感觉全身热流划过,热量流逝的那种鲜血流出的感觉。
师父的手还贴在我的背上,估计我的鲜血也流过了他的手背,我茫然的转头,只是本能的想看着师父,正好也迎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尽管没有任何的自我意识,可是那丝心疼我却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感觉。
我感觉他的脚步迟疑了,停滞了……他甚至在挣扎,我在这个时候没办法思考,但就是很清楚,他是在因为我的情况而犹豫,他就是下意识的想要避免我受到伤害,他可能觉得是到了我的极限。
我感觉到了破碎,可是我没有办法对师父明说什么……因为我自己也不能说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化。
我从来未发现过在我的灵魂深处藏着这样的一层薄膜,也从来不知道在薄膜之下有这样一层焦躁难安的力量。
薄膜慢慢的起了裂痕,我莫名的能感觉这薄膜其实是比什么都坚韧的东西,但它到底是什么我却一点儿都不清楚……如果那薄膜能破,薄膜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