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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星辰坠-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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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蛮族近千年的王权更替,极北永无止境的凝腥惨烈,终于到了阿日斯兰的狮子旗在极北的天空中肆虐咆哮的时候了!
  他大步向前走去,帐篷里空无一人,只剩下赤那思君王苏日勒和克的那封被蹂躏的皱巴巴脏兮兮的信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待狮子王走远了,帐篷内帐里传来一阵阵铃铛的脆响声,一抹耀眼炽烈的石榴红映入视线中,雨蒙??额尔顿刻图走出来,目光落在那封被父亲遗弃的信上。她提着石榴红马步裙,身上纯白的狐裘小袄一如既往,十八岁的雨蒙??额尔顿刻图已经是草原上最美的女子,见过她的人都觉得这就是世间最完美的容貌,若是放在南方,帝王们恐怕不惜为之发动战争!可是此刻的雨蒙白皙的脸上却是悲戚的神色,像即将要融化的雪。
  她悄悄走出来,只有牛皮小靴前的黄金搭扣随着她的步子一下一下发着清脆的声响。她走到那封皱巴巴的信,将之捡起,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将之抹平,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她禁不住失声叫道:“苏日勒”紧接着将嘴巴捂起来,担忧的看了看周围,确保空无一人后,才将信展开读起来。
  她明媚的眼睛看着那熟悉的字迹,一笔一划都那么熟悉,只是字里行间的意思看得她觉得陌生起来!
  是苏日勒和克的字迹没错,只是信上面的语气完全是君王与汗王之间无比生硬又冷漠的书面语,丝毫没有苏日勒平日那样温和憨厚的感觉!她目光扫过信,直到在信最下面看到一句话,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希望贵部雨蒙公主届时也能赏脸同来,当初与雨蒙公主也略有交情’
  这封信竟然也提到了她了,‘与雨蒙公主略有交情’,真的就是略有交情么?雨蒙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眼里涌出朦胧的雾气,真的一切都变了变得如此陌生,变得距离感如此遥远,只是最令她震惊的是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亲竟丝毫没对自己提及,仿佛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随意揉成一团,踩在脚下!对父亲来说,这封信只是赤那思战败的君王求和的书信而已,可对她来说,苏日勒的手曾在这张纸上温柔地划过,透过这熟悉的字迹,仿佛能看到苏日勒的的面容,能看到他憨厚诚恳的笑,那任由自己折腾欺负的样子!
  一切清晰可见,又恍若隔世!就是这样矛盾纠结到能将她从中直接分为两半儿的感觉!
  她仰起头,目光仿佛要穿过帐篷顶,穿过浓重的乌云直接看到曾经湛蓝湛蓝的天空,目光中缭绕着的雾气仿佛能带来彩虹。可是她清楚,所谓的彩虹,不过就是光,仅此而已!
  雨蒙默不作声得将苏日勒写给父亲的信收起来,她像父亲那样做了决定——她要面对苏日勒一次,同时,有她在场的话,父亲若是要杀苏日勒,多少也会顾及一两分吧!女孩这一刻已然下定了决心!
  修罗的帐篷,夜渊鸿掀开帐篷门帘那一瞬间,赶到莫大的危机感涌上心头——红发红袍的修罗那双猩红残虐的眼睛正死死看向他,目光狂热炽烈又凝腥,凶兽般的气势从他剑一般挺拔的身体里冲出来,像百万大山直直撞过来般不可抗拒。在这股莫大的威压下,他高大强壮的身体像被肩负万钧,双腿一软,颤抖的跪下来!
  修罗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得看着他,那双眼睛红的令人心悸,不止是瞳孔,甚至连眼仁都变得血红,他眼眶里仿佛就是两汪血池。修罗那张俊美的脸此刻带着冰冷的笑,看着跪在地上的夜渊鸿,说道:“你竟敢再回来啊若不是在夜星辰身上做了手脚,恐怕我现在都不知道你竟在为那个女人效力!啧啧,夜渊鸿,你虽然是个人类,但你的意志力很不简单啊,能靠自己的力量反抗毒蛊蜈蚣对神智的侵蚀!很不一般”
  他修长的手臂像刀子一样凌厉挥下,夜渊鸿胸口像被看不见的刀子劈开了般,露出一个巨大的,从右肩直到左腹的巨大伤口。可他的身体里没有血流出来,仿佛斩破了一个装着密密麻麻虫子的皮囊,夜渊鸿身体里传来无数细小的吱吱声,仿佛有无数虫子要从刀口里冲出来般,虫子那鲜红的小眼睛闪着诡谲的红光,在夜渊鸿的身体里不断蠕动噬咬着,这场景可怕又恶心!
  夜渊鸿闷哼一声,硬挺着没有叫出声来,他赶到身体里那些虫子在蠢蠢欲动,仿佛随时都会讲自己的身体整个吞噬下去。他头上的兜帽滑落下去,露出那张惨败的脸还有涣散的眼神。
  “毒蛊之体,以肉身为引,种进蛊虫。你体内的毒蛊是剧毒蜈蚣,大量繁殖的是‘噬鬼虫’,可吞噬万物!你是我制作的第一个毒蛊之体,要杀了你实在不忍心啊按照噬鬼虫在你体内的吞噬速度,你还能活五年左右就这样白白杀了你实在浪费,而且夜星辰相当在乎你这一点,我很看重,更何况,那个女人也和你关系不一般!”修罗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柔声对夜渊鸿说道,他的声音无比柔和,可听在夜渊鸿耳里却像来自地狱的贵音般骇然!
  就是这个人将自己做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是这个人杀死了父亲,摧毁了夜家,就是这个人掀起了整个大陆范围内的战争而自己在他面前弱的像一只蝼蚁,任由着碾压成碎片!
  “夜渊鸿,我不杀你!那个女人既然能解开你的记忆封印,定然有她的算计。我就看看她要干什么!极北草原的战争基本上结束了,蛮族实力大减,已不算威胁,跟我回国,着手开始对梵阳的战争!梵阳帝国不比蛮族这些头脑简单的家伙,必须要倾尽梦阳之力。作为咒术师,我不能随意对凡人出手,你却可以,将你的力量挥洒在战场上吧”修罗走到跪着的夜渊鸿面前,蹲下身来,与他的目光齐平,白皙精致的脸上笑容仿佛一下子变暖了,说道:“如果你表现好,说不定我会给你自由哦自由!”
  夜渊鸿摇了摇头,脖子上那道蜈蚣一样可怕的伤疤也被扯动着,说道:“修罗大人,求你让我守护在夜星辰身边好么?求你”
  修罗正笑着的脸上倏然间冷的像一块冰,他伸手捏着夜渊鸿的脸,猩红的嘴唇扭出一个艳丽的冷笑,说道:“又因为人类那愚蠢的感情,那所谓的爱来求我么?你要守护在夜星辰身边?哼,你不知道夜星辰根本不需要守护,你这个毒蛊之体对他来说,肮脏又恶心,什么也不算人类的感情,卑微的感情,你还不懂么?”
  夜渊鸿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是修罗的一块心病,修罗看不起人类的感情,他心中没有爱,他厌恶这份人类心中最纯真最瑰丽的感情只因为他没能得到这样的爱过!把爱当做丑陋的,愚蠢的,却不知道人与人之间为爱相互付出,甚至放弃生命,这样的羁绊会给人多大的力量!修罗不懂这些,高傲的咒术师,根本不屑于感受人类这些感情!
  修罗看到夜渊鸿默不作声,看到他脸上淡漠的神情,仿佛不屑于与自己辩驳,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这个自己亲手制作出的毒蛊之体狠狠碾碎了一样。这个卑微肮脏得工具以这样平和安静的面容面对自己,分明是不屑与自己争辩啊不管他怎么说,夜渊鸿心中都守着那一份宁静平和,修罗丝毫不能摧毁!
  “这就爱么?你对夜星辰的爱就这么强烈?强烈到哪怕自己这具身体千疮百孔也在所不惜么?第一次,第一次让我这样伟大的寻在都泛起无力感,到底是为什么?”修罗喃喃自语道,他苍白精致的脸上没有笑容,只剩下满满的茫然和失落。
  其实平静下来的修罗,那股落寞悲伤的神色是很让人痛心同情的,那精致的面容仿佛一触即碎,仿佛像阳光下的碎冰屑在飞扬般就是这样的感觉!
  修罗沉默得伸手在夜渊鸿胸膛上的巨大伤口上划过,嘴里喃喃自语这神秘的咒语,夜渊鸿身体上的伤口顷刻间就愈合如初,那些吱吱叫着的虫子重新被缝在这具皮囊中,安静如初。
  他站起身,倒退两步,坐在地上,轻声说道:“你先动身回梦阳吧夜星辰的安全你不用操心,我会保他平安无事!”
  夜渊鸿深深地看了这个神情落寞可怜的修罗一眼,这样子比任何时候都不像修罗,仿佛这是第一次看到修罗情绪失控。他知道,这个无限张狂的神秘咒术师,心中的悲伤不比任何人少


 第79章 冷漠

  梦阳历,林夕四年十一月二十日。
  极北这个冬天第一场风雪终于席卷过整个草原,仿佛一夜间草原披上了银装。秋天的草原实际上是极北最丑陋的时节,夏草枯萎,风卷起沙尘像妖魔般在天际飘荡,甚至于河流水泊都不再清澈,只有冬天下雪后,草原才重新变得赏心悦目起来。牧民们也讨厌秋天,秋天到了,意味着他们要跋涉数千里从夏季牧场辗转到还日拉娜河南岸的秋季牧场,同时,这也是部落间摩擦对多的时节。部落之间的战争,往往就是在秋天爆发,在冬天下第一场雪前结束。
  今年赤那思与阿日斯兰之间的战争就是如此,还日拉娜河南岸又一次被血腥与惨烈浇了个透,摆在战场上无人收殓的武士尸骸一遍一遍被寒风掠过,被野狼野狗争抢撕咬,泛着腐臭的味道,恶心恶臭的尸水渗进枯黄的草地中,仿佛整个大地都是尸体的臭味,可经验老道的牧民却知道,明年这片草原的草长势一定很好!草原,就是用武士无尽的鲜血浇灌起来的!
  只是如今下雪了,那些武士的尸骸被纯白的雪覆盖住,凝腥惨烈的草原仿佛变得像一个沉静纯美又稍微带些羞涩的姑娘,透着安详静谧,再也看不到那些恶心的尸骸一夜间大雪,就让草原变了个样子,在草原土生土长的牧民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在草原掌权者眼中,这雪是肮脏的,甚至前一刻看的是纯白的雪,后一刻映入眼帘的就是暗红诡艳的血
  极北的寒风从极北之北的绵延雪山中翻滚着,裹挟着无尽暴雪掠过草原,墨色的天际,纯白的大地,中间夹着可怜渺小的草原生灵。暴虐阴冷的风雪甚至能翻过荒合山脉,让温暖舒适的南方都感到几分不止是冬天才会有的寒意——若没有荒合山脉,恐怕来自极北之北的寒风能一直吹到梦阳之南的海滨!
  可天地间的寒冷尚可用温暖的帐篷和燃烧的火炉来抵挡,人们心中的冰冷又该用什么来祛除?
  统治了草原上百年的赤那思人就是这样的心情,天地间的酷寒只是在他们心中雪上加霜了一番而已,随着部落的衰落与强敌的咄咄逼人,连续战败的赤那思已然失去了曾经的孤傲,整个部落如同弥漫着一股不甘,悲愤,痛苦,最终汇聚成一种叫做绝望的,毒药般致命的情绪。
  就连一向以沉稳老练著称的赤那思老贵族们都坐不住,纷纷去寻年轻的君王询问有何对策,可君王总是微微一笑,什么也不说,却是很平静的样子。贵族们无奈,只好退去,等待君王的指令。其实他们已经下定决心,过了这个冬天,若赤那思再这么一蹶不振下去,他们就集体带着麾下的牧民和奴隶,献上大量财富,投靠阿日斯兰部狮子王麾下!本应更看重部落名誉和光荣的贵族,在一代代的富贵传承中,早已经丢了先祖的风骨,如同一群跗骨之蛆,又像一根根随风摇摆不定的草
  苏日勒和克早已经察觉贵族们心中所想,虽然很愤怒,只是现在根本没时间和这些老滑头们争论什么,整个赤那思高层都在筹划与阿日斯兰部交涉何谈的事情,赤那思人才凋零,分不出精力为贵族们分心。苏日勒面对这些精明老道的贵族时,时常想着若是苏和将军或阿拉坦仓将军中任意一个人在的话,恐怕这些老狐狸都不敢放肆吧!可是能庇护他的将军们都已不再,能靠的,只有他自己手中的刀!
  他沉默的坐在大帐中,目光深沉阴翳得盯着帐中正熊熊燃烧的火炉,整个帐篷已经用三层牛皮夹羊毛裹了起来,不仅是帐外的天寒地冻,甚至是那风雪声都被阻隔得微不可闻,帐内安静平和,温暖如春。只是在这样舒适的环境中,苏日勒和克的眼神愈发阴翳,耳边很寂静,可胸膛中那股心慌的感觉堵得他愈加烦躁。
  帐篷门帘被人掀起来,帐外的风雪声仿佛也随着帘子着一晃蹿了进来。一个消瘦纤细的身影走入帐篷中,他拍打下蔚蓝风信子长袍上的雪花,甩了甩乌黑秀丽的长发,纯白的雪花从他头顶和肩膀落下,那双珊瑚红的眼睛沉静又安详,仿佛是神灵将漫天冰雪都披戴在肩,完美精致的面容静谧得像外面茫茫万里的纯白。
  “星辰——你又一个人?都说过多少次要给你身边加派卫兵,你已经被阿日斯兰的人盯上了,上一次他们的杀手没成功,难保不会有下一次”苏日勒和克看着夜星辰的身形,眉头不禁蹙了起来。
  夜星辰只是温和得一笑,帐篷中仿佛一下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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