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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星辰坠-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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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爹离开尚吉城前,看自己的眼神犹如被逼上绝路的野兽般幽冷疯狂!父亲对自己一向疼爱有加,从没用过那样的眼神。这段日子他几乎不敢闭眼,仿佛一闭眼,就是父亲的冰冷眼睛。
  只要抓紧皇族公主这根藤蔓,努力向上爬,巩固李家的地位,和皇族枝缠叶绕开花结果,让老爹当上那皇亲国戚,好好享受享受安慰日子,不再给他老人家惹麻烦!李轻裘仿佛在短短一个月里长大了,不再是那浮夸自傲的纨绔公子哥,沉静阴柔好似换了个人儿般!
  三楼南屋到了,这是天元雅阁位置最好的房间。
  李轻裘看着雕花镂空覆纱的门户,深吸一口气,甩袖提衣,单膝跪下,双手抱拳以武士礼仪行跪拜礼,大声说道:“末将西南沧海军牛虎都尉李轻裘恭迎宁正殿下!”
  声音严肃响亮,在客栈回廊里幽转回响。
  身后五名沧海军武士身子一震,连忙也跪下去,与主子动作如出一辙,皆是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的军人礼仪。
  李轻裘低着头,面容冰冷——从来没这样跪过人,让他李轻裘低头都是很难得的事,更何况这单膝跪地的军礼!
  屋内寂静如死,毫无回应。
  漫长等待。
  “末将西南沧海军牛虎都尉李轻裘恭迎宁正殿下!”李轻裘再次大声叫道,一丝不苟单膝跪地,身子如磐石般一动不动。
  身后络腮胡子的中年武士心中暗自感叹——军士单膝跪地时间久了,脚掌如同撕裂般生痛,新兵入伍时,哪一个不是先从军礼开始?单膝跪地腰板挺直一时半会不算什么,可时间久了就会生痛,尤其是披上铠甲,负重大,对支撑身体的脚掌压迫更甚。
  他们是跟随大将军多年的武士,这么久的单膝跪地礼不算什么,可从小没受过多少苦的主子就不同。他怎会看不出主子在颤抖,身子摇摇欲坠,额角渗出细密汗珠如豆滚落——分明是强撑。
  可屋内依旧毫无反应。
  络腮胡子武士低头不语,绝对错不了,他身为这一百鹰犬的头领,一直派人盯着这间客栈,主子要找的人在他们监视中,绝不可能出现差池。
  “末将西南沧海军牛虎都尉李轻裘恭迎宁正殿下!”李轻裘第三次叫道,声音里已带了颤抖,再看面容,已痛得曲扭。
  能让跋扈的李家公子做到如此程度的人,天下又有几个?谁人能让李轻裘单膝跪地这么久,连请三声都不露脸?
  就连络腮胡武士都看不下去的时候,门终于吱呀一声豁然洞开。
  李轻裘努力让面容平复,低头沉声道:“末将沧海军牛虎都尉李轻裘恭迎宁正公主殿下!”
  一个懒散又傲慢的男子声音拖长音调冷笑道:“呵呵!李球儿啊李球儿,你就这么想见我妹妹么?在外面跪了这么久,连叫三声,累不累啊?”
  李轻裘猛然抬头,矗立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公子,样貌不算出彩,气度却超出一般纨绔公子哥一大截。
  绝不是像他这样靠着父辈功勋才得到福荫的膏粱纨绔,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融汇在血骨里,站在那里仿佛挥手间就能喝退山岳星辰的高贵冷傲。
  男子身着四爪金黄蟒袍,金丝玉缕流光溢彩,低头俯视这单膝跪地的李轻裘,嘴角冷笑。
  李轻裘扬起脸,面容狂怒。
  难怪连请三声都没反应,难怪让他枯跪这么久,分明是这身着金黄蟒袍的男子故意使然,分明是戏耍他李轻裘!
  难道真要被父亲一语成谶,杀一名皇子?
  原以顶多是一百鹰犬谍子与六十余鬼部斥候较量,没想到现在却是自己与有望坐上龙椅的二皇子针锋相对。
  蟒袍男子气定神闲,双手负于身后,看着单膝跪地不得起身的李轻裘,如同皇帝在训斥违抗自己的臣子,玩味戏谑道:“沧海军牛虎都尉?正五品?李暹这老狗不够大方啊,给自个的种怎么才弄个这么芝麻绿豆大的官?李球儿,你该不会是李暹捡来的吧?啊?”
  这个备受羞辱,被称为风流独占八斗的大纨绔依旧单膝跪地,身体剧痛快要散架般。二皇子神情玩味得俯视着这个俊逸公子,嘴角冷笑,发怒啊,发怒吧,就等你发怒,才有理由收拾掉你。
  李轻裘只是缓缓抬头,平静道:“臣李轻裘拜见殿下,愿为梵阳皇族效犬马功劳,不辞身死!”
  二皇子轻咦一声,这个反映倒是出乎意料。
  受到莫大羞辱的李轻裘面容平静如被抹平的绸缎,眸子里是苦行僧般的隐忍。


 第24章 隐忍

  当今梵阳皇帝皇甫茗禅有三子一女,大皇子文恺,二皇子泽宇,三皇子武贲,小公主宁正。
  有帝都德高望重黄门郎大学究点评三位皇子,大皇子皇甫文恺以仁德服众,心胸豁达,功格区宇,唯缺为帝王者之霸意;二皇子皇甫泽宇工于心计,心思缜密,却过于阴沉戾气,心有城府,不甘人下,似蛇似虎,时而阴蛰时而怒啸;三皇子皇甫武贲自幼习武,积攒卓勋,可独当一面,性烈易怒,难当大任!
  点评二皇子时,所用笔墨最多,言辞也是最锋利。言语有褒有贬,点评一阵见血。
  大皇子及冠礼后,已开始接触帝国上下大小政事,御殿月华候陆妙柏对大皇子才华大加赞赏,认为其光明磊落,可负帝国社稷命脉。而二皇子执掌鬼部斥候谍报,整个帝国被他撒下一张巨网,时时刻刻都会有机密情报传递回帝都,不仅如此,二皇子钟情于暗杀,围剿,能从杂乱无章的线索中理出脉络,有快刀斩乱麻的魄力,对局势的驾驭力堪比帝王!
  而茗禅陛下决意年末封立太子,三皇子投身军旅,常年不在帝都,没有多少羽翼,太子只可能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中的一人。大皇子与二皇子身后派系之间明争暗斗趋于白炽,帝都权贵好似赌徒下注,押宝离手,不得再变!
  这等于是要在选未来的皇帝,若是支持对人了,新帝登基,莫大福泽绵延,若是站错了队,那下场就该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薄情莫过帝王家,如今皇帝皇甫茗禅登基后,不等龙椅坐热就屠戮了一帮功勋老臣,梵阳军系几乎被来了个大清洗,直至现在才慢慢恢复元气!
  一想到这里,这场赌局愈发令人窒息,愈发使帝都权贵们投下重注,赢得起输不起。
  此刻本应该坐镇帝都皇城的二皇子竟出现在尚吉城的客栈中,与沧海军大都统李暹之子针锋相对。
  二皇子似乎没有让李轻裘起身的意思,负手而立,金黄蟒袍逆光之下璀璨夺目,仿若在挺拔身体轮廓上镀了一层光晕,而面容在阴影中模糊不清,依稀可见一个刻薄冷笑。
  “本皇子问你,大约一月前,我的两个斥候是不是你的人杀的?筋骨寸断,绑了石头沉入甲秀湖里!”
  “不是!”李轻裘咬牙答道。
  “不是最好!”二皇子轻笑一声,“本皇子来的有些迟了,错过了李暹,有的话没能当着他面说,不过你在这里也差不多!反正西南李家,不过剩下李暹还有你李轻裘两个男人么?”
  “李家安分守己最好,帝国要重整军系,按照帝都指令做事即可,为何李暹迟迟不肯交出兵权?是贪权还是真如传言所说,西南李家要割土为王了?”二皇子言辞百无顾忌,犀利尖刻。
  “西南李家沧海军,十五万兵马雄踞西南,可战可守,已耕养兵,年年都有壮士新兵入伍,西南一年五百万镒黄金出产皆用来维护军队,沧海军现在是整个帝国最强悍的战力。你李家主动交出军权最好,我皇甫氏保你享尽荣华富贵,可非逼得皇族用强,那就不是死一两个人那么简单了!”
  “殿下是想用沧海军十五万兵马奠定太子之位?”李轻裘轻声道。
  “呵呵,目前帝国内最难啃的就是西南这块硬骨头,皇甫文恺想拿下,我也想,谁先得到沧海军,太子之位就是谁的,而你,也不是想先我一步找到宁正,送宁正回帝都,成梵阳的驸马?李球儿啊李球儿,你还真敢想,你配得上我妹妹么?!”二皇子戏谑道。
  二皇子慢慢蹲下身,伸手抬起李轻裘的下巴,看向他汗流不已的面容,笑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脸狗样还妄想娶皇甫家的女儿?你算得了什么,没有李暹和十五万沧海军,你算得了什么?”
  说话间,伸手在李轻裘俊逸脸颊上拍打着,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说话时,李轻裘半边脸颊已是通红。
  他站起身,阴冷一笑,说道:“滚吧!”
  李轻裘站起来,竭力抑制心中狂怒,深深看了一眼金黄蟒袍的二皇子,冷冷说道:“没有皇甫这个姓氏,殿下又算得了什么?”
  话罢便转身离开,被誉为风流独占八斗的李家大公子,被皇族极尽羞辱,却保持了难得的隐忍克制。身后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武士眼神阴沉,看向主子的神色却是难得的柔和——能懂得隐忍是好事,方才二皇子殿下分明是有意要激怒主子,若主子当即暴跳如雷与二皇子翻脸,那西南沧海军在朝廷庙堂上就满盘皆输!
  就算是二皇子无理在先,可真的撕破脸了,皇族会和你讲这些道理么?
  西南沧海军在梵阳孤立无援,若是庙堂上再输,那就真一败涂地了!杀皇子,那是鱼死网破的结果,是没办法的办法!
  李轻裘走的飞快,脸上的是如雷狂怒,咬牙切齿道:“二皇子?你是二皇子又如何?这事不可能这么算了!”
  先是闭门不出,让他枯跪长久,连请三声才悠然开门,言语极尽讥讽挖苦,再啪啪啪打他脸这一下午仿佛将二十年来的羞辱全部加持在身上了!
  可他还是要忍,为老爹忍,不能再惹麻烦给老爹添乱!
  李轻裘出了天元雅阁便钻进马车中,一言不发,络腮胡武士叹息一声,牵马回府,四十余名沧海军武士紧跟而后。
  待李轻裘离开,二皇子面容淡漠,说道:“宁正公主为何不在此处?”
  一名挂弩配短刀的蒙面鬼部谍子跪在他面前,沉声道:“回禀殿下,绝对错不了,此处正是公主殿下下榻之地!”
  “从先前两名暗中保护公主殿下的斥候被杀开始,到现在近一个月时间,连公主殿下一根头发都找不到么?这就是鬼部的效率?”二皇子轻声问道。
  他的语气很清冷,听在这名鬼部斥候耳里,像是天雷滚滚,跪伏在地上的鬼部斥候五体投地,大气都不敢喘。
  “不仅要找到公主殿下,还要找出先前两名斥候是谁杀的!不要再让我失望,本皇子不养废物!”二皇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斥候浑身一颤,沉声答道:“是!”
  黑衣蒙面斥候缓缓退去,留下二皇子一人。
  金黄蟒袍的男子环视这座淡雅房间,角落里一件流光溢彩的鲛舞流仙广袖裙静静挂着,冷漠刻薄的二皇子终于发自内心的微笑一瞬。
  父皇不喜他阴冷性子,大皇子与他为太子之位明争暗斗,三皇子性子简单刚毅,与他谈得来,却常年虽军士在外,偌大皇宫,与自己亲近的也只有妹妹皇甫宁正。当听闻父皇要将宁正嫁给一名将种子第时,他是第一个反对的,特别是父皇流露出要攥紧十五万沧海军的想法时,宁正要嫁给谁已经一眼明了。
  要自己的妹妹嫁给大纨绔李轻裘?二皇子讥讽之余,更多的是愤怒!
  当妹妹告诉自己她不想嫁人,她觉得在皇宫里像一只笼中鸟,好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他默不作声,只在宁正要悄悄溜走时,派了两名斥候谍子暗中跟随,一路与皇宫大内太监侍卫打过招呼,让妹妹得以顺利出宫。
  这件事瞒不了父皇多久,迟早是要被知道是他故意放走妹妹的。只是为了宁正,他不惜被父皇责罚,甚至可能因此要丢了太子之位!
  可这又算什么?他无非是想让宁正幸福开心,让她能做自己愿意做的事。尽力去争夺太子之位,成为梵阳皇帝,给妹妹想要的一切!仅此而已!
  可是宁正,你现在在哪里?
  一朝皇子像精气神一下子被抽空了般,颓唐坐下,不顾金贵蟒袍褶皱,双臂放在桌子上,脸颊埋在臂弯——与宁正困倦时的姿势如出一辙。
  乖张阴冷的二皇子竟也有如此倦怠的时候,仿佛累极了般只想好好睡一觉。
  他和大皇子都为太子之位奔波操劳,父皇年末要立太子,大皇子党和二皇子党都急了!
  大皇子想要太子之位,是为了自己的霸欲,他想要做那青史留名的千古一帝!而他想要太子之位,只想着让妹妹开心,让宁正不必觉得梵阳公主这个身份成为禁锢她的牢笼。
  无休无止的勾心斗角已经让他无比厌烦,只想静静睡一会,睡一小会儿就好!睡醒了他就有力气继续与大皇子争斗,有力气与帝都权贵们斡旋,有力气给宁正想要的自由。
  
  在尚吉城逛荡的宁正手里正拎着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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