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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星辰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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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像是一点星火落在干草上,方才还为受伤武士惊心胆寒的百人队重新燃起斗志,他们真的是没有后退的余地。武士是什么?就是一些随时赴死的工具,现在是梦阳最危机的时候,他们没有理由退缩他们不想让百年前赤那思屠城的惨剧再演。整个百人队的武士闪身而出,冒着赤那思的箭雨将自己箭囊中的箭矢还有胸膛中满满的怒火一股脑的倾斜出去
  百夫长默默站在他的队伍后方,紧握着腰间的战刀——他不是畏战,只是现在还不是他出战的时候,能当上百夫长自然拥有比一般士卒更强大的战力,他们百夫长以上的武士是最终与赤那思近战的主力而现在,他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看着他们嘶吼,咆哮,将自己最后身为武士的荣耀点燃,照亮暗无天日的乱世浮屠!
  浩浩荡荡的轰烈骑后方。
  苏和掀开脸上的面甲,面色狰狞的嘶吼道:“最前方冲锋的轰烈骑,吸引住梦阳的箭矢,给后面的推动破城锥和犀角冲的武士争取时间!”他焦急的看了眼后方缓慢移动中的沉重机括,十几头犍牛沉重的拖着,那犍牛都是上千斤重的战牛,牛角像弯刀般扭着,甚至牛角尖都绑着尖锐的匕首!这是君王本来用来拖黄金和粮食用的,现在用来拉机括刚刚好,等机括到达正确位置后,放了它们让它们冲击梦阳的步旅武士战阵也很好实!机括前面是十几头套着绳索的犍牛拉,后面是上百个光着膀子肌肉突贲的赤那思武士奋力推着就这样速度依然很缓慢——申国制造的重型机括实在是太沉重!
  苏和真的急了,破城锥的射程是一百步!只有距离梦阳的盾墙一百步内才能发挥出破城锥的威力,否则在三道盾墙的阻碍下,他们根本没机会接近缥缈城的城墙!可现在距离梦阳城墙第一道盾墙还有数百米这数百米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
  他挥动斩马刀,命令道:“每架机括旁去两个百人队,用你们的身体为推动机括的武士遮住箭雨!”只好如此了,那些推动机括的都是最强壮的武士,这种费力的事情不能穿着重甲,重甲只会成为阻碍!可赤膊上阵的武士们进入梦阳箭矢射程范围之内,无疑会变成血筛子
  苏和狠狠的咬着牙,看着梦阳的武士站在盾墙上居高临下的连射,他声音像低沉的狼:“等着吧,梦阳的懦夫们,等我们的破城锥破开你们的乌龟盾,定杀的你们片甲不留,我赤那思的武士,没有白死的”
  一匹黑骠白蹄的神骏冲到苏和马前,来人额头带着隼形护额,整个人消瘦阴蛰的像一只鹰鹫!赫然是最神秘可怕的隼骑首领阿拉坦仓。他直视着苏和,说道:“君王要我提醒你,防范梦阳的木楼,木楼上重弩的射程是普通弓箭的两倍”
  苏和惊诧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他回头看着缥缈城周围的盾墙间高耸入云的木楼,那些就是无可触及的制高点,可居高临下控制整个战场!如果射程果真是普通弓箭两倍,那他们已经进入木楼重弩的射程了
  木楼上,十几名梦阳武士已经在重形巨弩的膛中装置好碗口粗,一人多长的弩箭。他们已经接到将军的命令,要尽力阻止赤那思的机括接近盾墙,只要射杀掉那些拉动机括的犍牛,就算成功了大半!、
  五架并排放置的重弩调整好角度,乌黑的弩箭瞄准了那些缓缓移动的机括,这种重型巨弩的精度很高,不会受到风力干扰,对于缓慢移动的目标,只要瞄准,绝无失手!
  领头的梦阳武士看了那些巨大的机括,冷笑道:“这么明显的目标,用作靶子未免太掉我梦阳武士的身份了吧!”接着他下令到道:“射——”几名武士扳动重弩的机关,弩箭急速飚射出去,像五道乌黑的闪电,梦阳武士首领含着笑,说道:“区区蛮夷,肆虐敢尔?”
  “嗷——”一声惨厉的叫声。几头拉动破城锥的犍牛被碗口粗的弩箭洞穿,弩箭几乎是将犍牛钉在泥土中被射中的犍牛的惨叫引得其他犍牛也慌张起来,它们纷纷四散逃开,一时间破城锥再无法移动分毫几个控制犍牛的武士连忙上前安抚惊慌的犍牛,可更多的弩箭一排一排飞来
  苏和看着阿拉坦仓,嘶吼道:“想想办法”
  阿拉坦仓面无表情的看着五百多步远,高达三十丈的木楼,薄薄的嘴唇动了动,沉声道:“苏和将军你只管前进,我会和我的隼骑为你们杀出一条血路——”他手一挥,上百匹黑骠白蹄的踏雪高云载着桀骜的隼骑武士跟着他向前冲去,像肆虐而过的风。


 第45章 扫清阻碍

  缥缈城西门。
  申孤岚狮子般的眼睛看着南门上升起的鸣镝响箭,嘴角泛着冷笑。响箭的爆鸣声隆隆传来,他沧桑的脸被响箭爆炸的光亮照亮,火红的漆甲像燃烧的火焰,他使劲勒住已经亢奋起来的战马,说道:“赤那思的君王开始进攻了”
  “国主,我们是不是也该进攻,和赤那思形成合围之势,联手压制缥缈城!”谋士在旁建议道。
  “不,本公在等,等安置在缥缈城内的棋子本公在等我精心布置在缥缈城的死士们从内部打开缥缈城的大门”申孤岚淡淡的说,并不为自己盟友的苦战而动容。“缥缈城现在被三道盾墙围护着,要是强攻,本公的军队没有半点好处。现在赤那思的大军压在南门和东门上,本公的火烈骑就这样暗暗潜伏着,让缥缈城的守军觉的西门不会有敌人进攻,他们会抽调西门的人手增援南门和东门,西门的守卫会更加薄弱本公只是在等最合适的时机,将所有胆敢阻碍的人一举拿下呵呵,在本公眼里,所有非我族类的,都是敌人,阻我霸业,全都杀尽!”
  申孤岚的话语总分是这样霸气凌然,这个头发已经花白的人依旧有站在云端的决心。他是鹰,高高的飞在空中,羽翼遮蔽苍天,背负日月星光,世间之人即使仰头也只能看到一个高高在上的点,可这只鹰振动双翅盘旋着落下来捕食时,人们才发现这是何等的庞大,可巨鹰的爪子已经扼住他们的脖子,锋利的钩喙撕开他们的咽喉申孤岚就是这样的人物,就算只是在心里想想也会凌然生畏的乱世之雄!
  谋士拱手拜道:“国主英明!”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不配做国主的谋士——谋士,以智为谋,千百里运筹帷幄,毫厘间纵横捭阖,俯瞰全局,挥斥方遒!可这些谋士该有的国主一样不缺,甚至比一般的谋士还要优秀很多,自己自认为饱读兵书,目光锐利,可国主总会看的比他更远,目光更加敏锐,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总有种沮丧感,就像自己一点用也没有,只是个吃白食的客卿
  “子夏,只要西门的死士从内部打开缥缈城的大门,待本公杀进城后,和赤那思前后夹击,消灭夜国的军力,但本公到时候会与赤那思决战”
  “国主,不可啊,万万不可世子殿下还在赤那思人手里,如若国主真和赤那思撕破脸,世子殿下性命不保不说,若未能歼灭赤那思大军,那我申国定会遭到蛮子们世世代代的疯狂报复草原上的牧民,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欺骗——国主三思啊”谋士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恳切的说道。
  申孤岚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色冷峻,却又是一种狐狸般的,老谋深算的目光。在黑暗中没有人注意到他将手慢慢移到腰间的战刀柄上,对于申孤岚来说,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抽刀纵劈是最合适的,可长久的静默后,他又将手从刀柄上移开,语气冷了很多,继续说道:“本公带大军与赤那思决战,子夏,到那时本公给你一支千人队,你去皇宫,将现在的林夕皇帝还有万俟家的余孽全部杀尽,不求活捉,只要杀尽”说着他调转马头,融入深邃的夜中
  子夏额头渗出冷汗,跪在地上迟迟没有起来,仿佛国主说话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已经不属于他自己。
  “杀皇帝么——”他喃喃说道!心中是无尽的恐惧。
  “子夏,记住,你若是想给本公证明你的能力,就做好这件事。你要知道,本公现在还留着你,只是因为你下得一手好棋,仅此而已”申孤岚决然的声音从黑暗中悠悠传来,谋士子夏只觉得他最后一丝胆气须臾间化为灰烬。
  阿拉坦仓趴伏在踏雪高云的背上,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在轰烈骑间快速穿梭着。他尽力将身子下压,将头掩护在马脖子后,周围的箭矢堪堪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去——他知道被射中是什么后果,隼骑为了保持机动性,都只是装备着轻质锁子甲,被梦阳的复合弓射中,无疑会是被洞穿的下场。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梦阳的木楼对后面搬运破城锥的武士威胁太大,他必须杀死控制木楼重弩的梦阳武士。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数百名隼骑武士握着弓跟在他身后,每个人都像他一般,极力压低身子,保持高速的冲锋。
  他们周围的轰烈骑武士自觉地为他们让开路,甚至挥刀为他们拦下飞来的箭矢,赤那思人在战场上能保持很高的默契,这也是他们人数虽然少,却战力惊人的原因之一。“啊——”一声惨叫,阿拉坦仓瞥到一名隼骑武士被箭矢洞穿,武士滚落下马,后面的战马避之不及,打了熟蹄铁的马蹄接连跺在武士身上,中箭坠马的武士瞬间变成一滩分辨不出形状的血泥
  失去主人的踏雪高云低低的嘶鸣一声,却依旧跟着大部队。阿拉坦仓看着空空如也的马鞍,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刚才这匹马上还坐着一个和他们一起并肩作作战的武士,现在转眼间却已不再。他是隼骑的首领,自己的武士落得如此下场,愈发难以释怀!隼骑本身人数就不多,大家都相互熟识,平日也都一起放羊喝酒打诨吃羔子,感情深厚,可隼骑武士们现在没有时间悲伤,在疾驰的战马上甚至连眼泪都迅速被风吹干咸咸的眼泪渗到草原人常年风吹日晒而皲裂的面庞中,竟是割面的疼。阿拉坦仓神色阴沉的抬头看了眼前方居高临下喷吐着弩矢的木楼,甩臂狠抽战马一鞭,冲刺得更快了些。
  阿拉坦仓左右挥了挥手,数百人的隼骑立刻分为十几队,每个小队都朝着一个木楼冲去。之前阿拉坦仓已经探清,南门这里的木楼有十五座,每座可以安置五架重弩,超远的射程对移动缓慢的破城锥来说是致命的威胁。若是不将控制重弩的武士杀死,那破城锥很难移动到盾墙前,轰烈骑的死伤会更大!这是谁都忍受不了的。
  盾墙上的梦阳武士注意到这一队高速冲刺隼骑武士,纷纷将弓箭对准他们射过来。一瞬间密密麻麻的箭矢像草原上百年不遇的蝗灾般肆虐而来,后方的苏和。赛罕脸色大变,赶忙命令道:“前方轰烈骑,掩护阿拉坦仓将军,将隼骑的武士围护起来,用你们的身体挡住箭雨”他的声音那样急切,似乎喉咙都快被自己吼叫的撕裂开。轰烈骑得令,几个百人队分别掩护一个隼骑小队向木楼下冲去。
  阿拉坦仓在狠抽战马,平日里金贵的踏雪高云何时受过这种抽打,亢奋的跑的更快些,踏雪高云的步幅极大,步子的频率也比一般的战马快的多,可阿拉坦仓还是觉得只有一百步远的木楼依然遥不可及。他身边的隼骑武士不时地中箭倒下,滚落在马蹄下化为肉泥,连尸骨都找不到他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闪着寒光,一手握着马缰绳,一手执着马鞭,还有背上的的龙舌弓这些压在他身上仿佛有千钧重,负载着阵亡武士满满的遗憾的悲苦
  周围多了些黑甲铮铮的轰烈骑武士,他们将隼骑武士围在中间,用身上的铁甲和手中的斩马刀挡开箭矢,箭簇与铁甲擦出来的火花在黑夜中分外明显,不时地有箭矢从轰烈骑头盔与甲胄间的接缝射进去,直接扎进脖子中,中箭的武士连叫声都无法发出来就滚落马去!每一个陨落的武士都让阿拉坦仓觉得心如刀割。他是对敌人凶狠毒辣的苍隼,可自己的族人惨死,这让他分外难受!
  “再快些——再快些——”阿拉坦仓狠狠地抽着战马,踏雪高云几乎要把肺泡喘出来。他这一小队的武士只剩下十来个人,每一个隼骑武士死去都是让人难以承受的损失——能拉动龙舌弓的武士都是从小就在训练,九百斤的龙舌弓不是谁都能轻易拉开的
  又一个隼骑的武士中箭死去,阿拉坦仓觉得快要疯掉了他从马脖子后起身,已经接近木楼了,可头刚一从脖子后闪出来,一支狼牙箭就呼啸着直直的向他眉心飚射过来要死了么?阿拉坦仓最后的想到,他甚至都闭上眼睛,这支箭毫无疑问会洞穿他脑袋。
  铮铮金属交击的响声,阿拉坦仓只觉得额头快裂开般痛,可他还有神智,清醒异常是隼形护额,是隼骑兵的标志,隼形护额保住了他的命!阿拉坦仓顿时觉得狂喜,像是死囚突然被豁免了般。他兴奋地吼叫着,声音像空中的鹰盘旋时的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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