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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
烟花三月处处烟花。迷了人眼,乱了人心。
西子湖畔,一艘艘花船荡漾其上,欢歌笑语击掌鸣琴,传遍了整座杭州城。
岸上远远传来几声呼唤,其中最大的一艘雕有鸳鸯戏水的花船上窗帘挑起,薄薄的粉色窗纱随着挑起的动作随飞荡漾,远远的瞧去像极了粉色丝带。
窗前多出一张俏生生的脸庞,随后伸出玉臂向岸边呼喊的人摆摆手,不一会儿船上七七八八传出阵阵笑声,随后这艘花船靠岸而停。
一位丽装妇人率先走到和船头,劈头就是一通乱骂:“死丫头,让你拿盒糕点就要这么久,说,你是不是回家偷懒去了?”
玲珑忙不迭摇头,急着辩解道,“奴婢不敢,夫人要的西塘八珍糕没了,奴婢只好等胖师傅做好了再送来。”
丽装妇人正要喝叱但听后面一人淡淡道,“玲珑还不把糕点送进来。”
玲珑听了那人说话偷偷看了丽装妇人一眼,忙提着糕点进了花船。
丽装妇人气的目露凶光,回头狠狠瞪了说话那人一眼,提起裙摆进了船舱。
坐在靠窗位置的妇人见她不开心柔声安慰道,“建宁,昨个儿相公说绵绣庄出了款云锦缎子,拿来做绣裙最是好看。”
建宁轻哼一声,“这关我什么事?”说完拿起桌上的苹果“咔嚓”咬了下去。
“相公说,你以前在宫里最是喜欢穿云锦织就的短裙,特意嘱咐玲珑记下,改明个儿给你扯了做几件衣裳。”
“真的?相公真这么说?”建宁口中的苹果也不吃了,直拉着妇人惊喜的问个不停。
妇人笑道,“双儿我几时骗过你们?你不信可以问玲珑。”
建宁早欢喜的忘了方才凶过玲珑,扭转问伺候在侧的玲珑,“玲珑,双儿说的可是真的?”
玲珑忙答道,“回夫人,双儿夫人说的是真的,老爷还说,夫人您自幼在宫中长大,跟着他出来受了不苦,绵绣庄织就的云绵绸缎都是进贡给宫里边的,说您肯定穿着习惯。”
建宁听到这里早高兴的忘了方才的不快,拉着玲珑非要把老爷说的话全都告诉她。
旁边一干姐妹见她如此兴奋早笑的倒下一片。
笑完后,却听苏荃忽然问,“今日天气睛朗,相公为何不和我们一起游湖?”
珂儿疑惑的看着她道,“相公不是说今个儿约了刘先生,商量几位公子的学业吗?”
苏荃若有所思道,“这个我知道,只是相公一向爱玩,怎么突然关心起几个孩儿的学业了?”
曾柔拈起块绿豆糕淡淡道,“前些天听说曹大人要到锦绣庄查看今年上贡的锦缎,不知是否已经来了。”
苏荃听完后愣住,良久方道,“若不是相公遇了上姓曹的?双儿,昨天你陪相公出去游玩可曾见到姓曹的?”
双儿凝神细想说道,“我不认识那个曹大人,不过在锦绣庄门外碰到一个年轻的公子,当时他撞了相公,相公却没有生气。”
“这就对了,相公几时被人撞了还不生气,这事情倒是少见,若非熟人便是他惹不起的人。”
方怡叹道,“我真不知道这大清国有几个是相公不敢惹的人。”
苏荃冷笑,“不是惹不起的人便是熟人,双儿说的必是年轻公子,说不定就是那姓曹的!”
曾柔道,“姓曹的这两年来在江南这带明察暗访我们的下落,还不就是奉了小皇帝的旨意捉拿相公。”
沐剑屏着急道,“相公昨天遇到姓曹的,岂不是让他知道了相公的下落,你们说相公会不会有危险?啊。。相公不会让姓曹的捉去了吧?!”
“相公若是那么容易让人捉走,他就不会是我们的相公。”苏荃说完这话起身转去内舱。
建宁见众姐妹脸色不好大声道,“皇帝哥哥那么好的人,怎会杀相公呢。。。”
“若不是你的皇帝哥哥,我们又岂会落到如此地步!”
“曾柔,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告诉你,如今你早己不是什么公主,只是韦小宝的老婆,我再问你,若有一天康熙要杀相公,你能如何?”
建宁听了这话,如霜打的茄子般再无半分气势,坐倒在塌上满脑袋都是曾柔方才说过的话。。。
若有一天,皇帝要杀小宝,我该怎么办?。。。
信物
曹寅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够好,先是皇上命他三月底随着进贡的锦缎绣匹一道入宫面圣,再者就是他的正室有了身孕,最最重要的是他无意中偶遇一人。
每个人一天当中都会“偶遇”到很多人,或陌生或熟悉,而他遇到的这人,却是能解他千愁的人,也是能另他生出千愁的人。
韦小宝无疑是个很让人发愁很让人头疼的人,更是个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打不能杀的人。
此刻的曹寅就有这样的感觉…恨不得一巴掌把面前的人拍到土地公公那里,让他再翻不出身。
“唉,好歹咱们相识一场,现今你做了大官,但我自问以前没得罪过你,你又何必为难我?”说话的人翘着二郎腿抖的满身跳骚都要恨不得俯首称臣,自叹不如了。
“下官不敢,若非圣上有命,下官岂敢扰爵爷清修。。。”
“打住!打住!我韦小宝现今己不是什么爵爷了,你也不要一口一个下官,更不用什么皇上来压我,我韦小宝不吃你这套。”你爷爷的,若非为了小皇帝是否还在生气,爷爷我才懒得和你在这里扯淡!
韦小宝捏颗花生米抛向空中,仰头,张嘴,正正落入口中。
“爵爷说笑,自从爵爷离京之后,圣上甚是思念,特命下官明察暗访爵爷的下落,奈何爵爷如世外高人,行踪飘忽,若非昨日在锦缎庄外遇到,下官真不知要寻到何年何月。”说罢故作苦恼状,掩面欲悲。
韦小宝双心道:你爷爷的,老子给小皇帝拍马屁时还不知道你在哪里玩泥巴,哼!
韦小宝心中暗骂,面上却是笑眯眯道:“你若不说,没人会知道咱们见过面,咱们打开窗说什么话,我要跟你进了京,这颗小脑袋,还能保得住?”
曹寅忙道:“谁不知昔日圣上与爵爷情深似海,圣上当时是在气头上,这才要杀爵爷你,两年已经过去,再大的气圣上也消啦,只要爵爷肯回京,圣上又怎会舍得杀了爵爷呢?”
那曹寅特意把“情深似海”四字咬得格外狠,只听得小宝一阵烦闷。
“你不用诓我,我韦小宝虽没什么大学问,但好歹陪皇上这么久,君无戏言这个词我还是明白,我既然出了皇宫自然不会再回去,有句话怎么说,老马不吃回头草!”
曹寅干咳,好意道:“是好马。”
“对对,是好马,我这么年轻怎么会是老马呢?哈哈哈。。。”
“爵爷若不回进,下官不好向圣上交待,还请爵爷不要为难再下。”
“哎,怎么会为难呢,你就当没见过我不就结了嘛?”
“话虽如此,可是圣上岂是我等敢糊弄之人,还请爵爷随下官一道进京面圣。”曹寅说话这完眼风一扫看向门外,不知何时外面早站满了一干官兵,怕是这次要用强的。
韦小宝仍旧抖得满身跳蚤乱蹦,对门外的一众官兵视若无睹,“唉,你这是要抓我还是要请我?”
曹寅道:“自然是请。”
“哦。。。原来是‘请’啊?请客的是时候,要是客人不去,你会如何?”
“这。。。自然是随客而便。”
韦小宝笑道:“这就对了嘛,请要有请的规矩,我不想进京你要是抓了我去京城,保不准路上出什么岔子,我死了不要紧,到时你没法向圣上交差倒是大事。”韦小宝言下大有威胁之意。
他方才听了曹寅的话,心下自然明白小皇帝不会真的抓到他就砍脑袋,现今见门外一众官兵,要是不拿身家性命做赌注,恐怕难以脱身。
他赌的,便是曹寅的不敢妄动。
曹寅果然面露犹豫,沉默片刻笑道:“爵爷要走,下官自然不敢拦,可否请爵爷留下些信物,好让在下对圣上那里有所交待?”
韦小宝暗骂:他妈的,老子今日出来啥也没带,要老子留什么信物,你爷爷的又不是什么美女下凡,老子又不是和你订情!
他思量片刻忽然道:“拿纸笔来。”
话音刚落,早有机灵的丫头捧了文房四宝上来。
韦小宝拿过张白纸,握笔在砚台上沾了墨,乱七八糟写画一通,交给曹寅。
曹寅接过一看,顿时愣住,那是一幅“字画”。
画上写是一座大房子,房子里面有两个小人,一个人面露凶色手里拿着把大马,另一人一只脚在门外;第二幅是拿刀的小人弯腰砍人,砍的正是跨进大门的那个人;第三幅却又不是,跨进大门的那小人没被砍,而是在一只脚跨进大门后,忽然掉头狂奔,拿刀的人站在大门内满脸气愤。
三幅画下面有行字,上面写道:小宝X门,小玄子XX0XO,小宝XXOOXX。
字后面两个小人,一个端坐在凳子上,一个满脸愁苦蹲在河边,中间却是隔了一片枫叶。
曹寅看完后,疑惑道:“爵爷这幅画是信物?”
韦小宝丢下笔站起身长长伸了个懒腰笑道:“你拿这个进京,皇上看了就不会问你的罪啦。”
曹寅道:“这幅画下官不明,还请爵爷指点一二。”
韦小宝道:“你不明白不要紧,重要的是皇上明白,好了,我该走了,你进了京见了皇上代我问个好,说我小宝恭祝皇上百子千孙。”
说罢跨步出门,看着一众官兵面面相觑,回头又对曹寅笑道:“别忘了告诉皇上,我韦小宝现在是三儿二女。”
曹寅愣在那里良久,待回过神时,韦小宝早走的不见人影,无奈的挥挥手,让众兵散去,拿起那幅画看了又看,待墨迹干后,正重收了起来。
最近比较烦
3
韦小宝最近很烦。烦的整日里只想唱: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总觉得日子过得有一些极端,我想我还是不习惯,从有人喜欢到无人再管。。。
这话不假,小宝最近真的变成了无人再管,起因是儿女们的学业,七个老婆每天不在是围着他转,而是围着五个儿女们转。
昨个考试,刘先生让五个小孩每人背一首诗,这几位聪明伶俐,可爱异常的孩子们竟然把十八摸背了个全遍!
震惊的直把其它孩子们大叹,天才也!
当然是天才了,韦小宝的孩子们能不是天才吗?
正当五个小孩陶醉在“天才”的赞美声中,刘先生一把戒尺打在板凳手上,直把板凳打的哇哇大哭,吓得五位小孩愣在当场,待反应过来后,刘先生已经倒地不起。
这下好了,老师要学生,学生打老师,事情闹大了,也就闹到韦府了。
余杭镇的人都知道韦府的人不好惹,自从两年前韦氏一门搬来后,他们就再也没过过好日子。
韦府的女人个个武艺超群(对于平民而言),韦府的老爷最擅长吃人不吐骨头,韦府的孩子个个聪明绝顶,不能招惹。
招惹的后果就是…刘先生被关在一个小黑屋当中,刘先生一个月起不了床,刘先生半个月没饭吃,刘先生的学堂再无人敢进,刘先生丢了饭碗。。。
“我说,你们是不是太狠了点,刘先生毕竟在余杭镇是出了名的教书先生,你们这样子会不会太过份?”双儿边绣荷包边说道。
建宁搂住冷哼一声道:“敢打我家板凳,本公主不杀他就是天大的恩典!”
方怡道:“别忘了,你不是什么公主。不过话说回来,我们韦家的孩子几时由得别人打?”
沐剑屏柔声道:“小孩子顽劣自然是要教训的,你们这样对刘先生。。。”
可怜的小郡主一句话没说完,无数双白眼向他射来,直吓得她硬生生收住话,连忙道:“我去看看相公起来没。”
沐剑屏快步而去,再不走身后那一声声冷哼真要把她冻成冰块了。
韦小宝早醒了,瞪大了双眼望房角某处在发呆。
沐剑屏进来时一眼看到相公痴痴傻傻的表情,顺眼望去,看到了房角某处的一张蜘蛛网。
“相公,你不要责怪下人,想是这几天为了刘先生的事他们忙得没时间打扫,这才结了蜘蛛网,我现在就叫人来打扫。”
韦小宝收回目光,恢复平日里的顽劣笑眯眯拉过沐剑屏的手道:“不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