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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起雪絮的手握在手心道:“无论如何,被景睦彦劫走的事情都错不在你,要说起来,反而是我和东辰没照顾好你的过失。东辰呢,也是我从小看他长大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他这些日子每日为了你担心的人都瘦了,可见你在他心中有多重要,他也定不会计较些琐事,你也便放下心来见他一见可好?”
雪絮看着凌子熙,一会儿又低下头,又过了半饷,点点头。
凌子熙心里还有些不放心,想着不如就干脆试探一下吧,便道:“那景睦彦是犯了大错,我们将他交给东辰宫处置,可好?”
只见雪絮猛地抬头,道:“不行。”说完便觉得自己不对劲,便放缓了语气道:“最好是不要,把他给东辰宫,苏白定会杀了他的。”又想了想道:“无论怎么说,他救过我的命的。”
凌子熙心里掂量了一番,便道:“也好,那便先关着他,过两日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18。迟来的父亲
雪絮一夜无眠。
她今日松了口,明日辰苏白定会来看她,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整,她虽然不再抱着像当日一死了之的心了,却还是非常煎熬。
她怕极了见辰苏白。辰苏白对她越好,她越煎熬。她真希望辰苏白不理她,或是干脆退了婚,她一辈子都不嫁人,心里也会好过些。
二十一天,辰苏白也不是傻子,怎会不知道期间如何,难道真的丝毫不介意?但辰苏白定不会知道她染了血瘾,而且根本无法抗拒景睦彦了吧。往后怎么办?景睦彦不可能一直关在自家地牢里,就算是一直关着,她也不可能隔三差五的去找他吸个血。
昨日里她血瘾犯的厉害,去找景睦彦原本是想去修理他一顿,再咬他两口的,谁知见了他竟变成了那样?父亲定是看出了什么,不然今日为何会问她是否喜欢景睦彦。
自己是否喜欢景睦彦?
就算是自己问自己,也是在第一时刻便否认的,但细细地想,难道一点点喜欢都没有么?在顺庆时候的温文尔雅的景公子,在她万念俱灰之时奋不顾身将她救出来的景公子,还有在小院的二十一天里亦梦亦幻颠鸾倒凤的景公子。
雪絮觉得只要想起来便是浑身一阵酥软,那感觉太过虚幻太过愉悦,让人色授魂与。
雪絮猛地摇了摇头,自己怎么竟会又想岔了。明明是在想明日见了辰苏白要如何才好的。雪絮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到肉里。
第二日傍晚,辰苏白果然来了。来的时候雪絮坐在院子里池塘边的石椅上,辰苏白便挨着她坐下,显得小心翼翼,开口问了些不打紧的事儿。
雪絮做了准备他要及景睦彦的事,却没想到他只字未提,只是说些别的事,又说辰露白吵着想见她,不如晚上一起吃饭,雪絮点了点头道好。
两人起身,从西凌宫走去东辰宫,路程不近也不远,他们俩走得不快也不慢。辰苏白道他宫里自己酿的桃花酒香了,叫雪絮带点给凌子熙尝尝,雪絮道好。辰苏白道这几日蟹肥了,有人说给他送了些来,等下一起尝尝,雪絮道好。辰苏白道天气凉了,叫雪絮小心身体,过几日给她去寻件好皮草做披风,雪絮道好。
到了东辰宫,辰露白迎出来,拉着雪絮的手,眼睛微微有些红,但却笑得欢快,说快些坐下吧,今天是她自己下厨做了几个菜,定要给面子多吃些。
一顿饭有辰露白在,辰苏白和雪絮倒也不再尴尬了,说了不少话,倒也算热闹,吃完饭辰苏白便送雪絮回去,一路话也不多,雪絮有种错觉,好似回到了订婚前的时候。
把雪絮送到西凌宫后,辰苏白便走了,走得时候出其不意地伸手轻轻抚了抚雪絮的头发,雪絮心里猛的一跳,但面上并未表现出来。辰苏白走后,她站在门口站了颇久,直到凌子熙走过来拍拍她的肩问她可好,她笑了笑,点点头。
凌子熙今日觉得绷紧多时的心,松了下来。不仅是因为雪絮终于肯见了辰苏白,更重要的是,他今日得到了岚远山的消息。
那日在魔界见了岚远山之后,他回来想了很久,觉得既然上头并没有把岚远山受罚的事情公开,便还有挽回的余地,思考半饷,便找了个借口去了一次北岚宫,和北岚宫暂任当家岚远山的侄子岚天一聊了聊,话题尽往抱怨最近事多上绕,果然那岚天一也叹了气道岚远山多年未回,自己担这当家担得勉强,凌子熙便道岚远山也外出多年了,如今方治作乱一事长久悬而未决,不如趁这个机会,递个折子上去让上头把岚远山唤回来。
岚天一道他早有此意,只是担心自己提这事不合适,有推脱责任之嫌,凌子熙便道无妨,说不如四门一起联名递个折子,东辰宫和南丹宫想必也会同意,岚天一点头道好。
于是三日之后,一道四门当家联名请岚远山回职的折子递到了天庭,沉寂多日之后,今日早朝的时候,竟然宣布了说岚远山将不日回来继续接任北岚当家一职。
虽然另外三家当家都点头称赞,但知道内情的凌子熙却是一怔,这么容易便回来了?他原本没指望一本折子便能消掉一颗镇仙钉,可这么一来他便觉得更加可疑,这颗没有记录的镇仙钉难不成是动的私刑?什么样的人可以拿镇仙钉来动私刑?
但无论如何,回来就好,而且还是继续担北岚当家,说明上头打算既往不咎。
凌子熙对雪絮道:“雪絮,今日还有一个好消息。”
“嗯?”雪絮把她从东辰宫带来的桃花酒给凌子熙倒了一杯。
“你那舅舅,就是北岚宫原先的当家岚远山就要回来了。”
“哦?真的?”雪絮眼睛一亮,她从小没有亲人,这个从未见过的舅舅兴许便是她最近的亲人了,她高兴起来。
“雪絮啊,四门里三门的当家都算是你的亲人,你这小丫头还挺威风的啊!”
雪絮想了想,便笑了起来。
其实雪絮的心里五味杂陈,亲舅舅回来她自然高兴,可她现在的状况,多一个关心她的人便要多伤一份心,她不知道她上次喝了景睦彦那几口血能撑几日,但这个事情早晚得露馅。到时候,她这妖不妖,仙不仙的人,还有谁会要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却也不敢与人说。
接下来的三日,辰苏白每日都来找她吃饭,还是那样什么都不提,走的时候轻轻地摸摸她的头。雪絮的血瘾没有发作,但她依然心惊胆战,不知这东西何时会发作起来。
第四日,晚上的时候凌子熙回来了,雪絮便向往常一样的迎出去,还没开口喊他,便见到他和一个从没见过的男子一起进的门。
凌子熙一见她,便立即拉着身旁穿着水蓝色长衫的男子道:“远山,看,这便是雪絮了。”说着便朝雪絮招手道:“雪絮,快过来见你舅舅!”
雪絮快步走到岚远山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雪絮见过舅舅!”
只见岚远山的脸上似是闪过许多说不清的表情,但最后他眉头舒展开来,掩饰不住的高兴,道:“好!好!雪絮真乖!”
三人在客厅里坐下来,凌子熙关了门,雪絮泡上了茶。
岚远山被天庭召回的时候,自己也觉得颇为不可置信,来引他的人是西王母的密从,那人与他说,雪絮是被当做安家和秀川的遗孤而养大的,被凌子熙收作义女,与辰苏白订了婚,岚远山颇为惊讶,一问才得知了安家的灭门案,才知道了岚秀川已经走了,难过得不能自已。而岚远山能回到仙界的一个条件便是不能将雪絮认回北岚宫。
三人边喝茶边聊,岚远山便道之前听说雪絮和东辰订了婚,确是可喜可贺之事。雪絮笑笑,道了谢。岚远山又道,先前听闻雪絮受了重伤不醒,十分着急,今日见到,看起来气色很好,才放了心。雪絮有些尴尬,心想岚远山必定不晓得内情,便应付了几句客气话。
不想,岚远山像是想起来什么,对凌子熙道:“子熙,你上次和我说景睦彦说他有办法治,后来是他治好的么?”
这下,凌子熙和雪絮都尴尬起来,凌子熙忙道:“是,是,他是有些法子。”
气氛尴尬得岚远山也觉出了不对劲。赶紧扯开话题,说了些别的事。
晚饭之后,凌子熙和岚远山继续喝酒,两人多年没见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其实雪絮在吃饭的时候便有不适,像是血瘾又犯了,好不容易熬过了这顿饭,便先退了回房。
雪絮躺在榻上难受得辗转反侧,熬了多时,实在觉得心里像有千万只小虫再咬,烦躁难受极了,喉咙里疼得像烧了一把火,她坐在榻上反复运气静心,才稍稍好了些,但过不了片刻,那感觉便又卷土重来。
雪絮觉得自己在奔溃的边缘,她不知道再过多久,她便会不顾一切的去找景睦彦,她会弄晕门卫,她会解开阵法,她什么都会做。
正在雪絮煎熬之际,一阵敲门声传来吓了雪絮一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雪絮,在吗?是我,岚远山。”
雪絮皱紧了眉头,真是好死不死的挑这个时间来,她快速取了一颗安神的丹丸服下,又用力运行了几次气,平复了一下心脉,去开了门。
岚远山在她客厅坐下,雪絮帮他倒了一杯茶,尽可能将脸色放缓和,不愿叫岚远山看出来异样。
岚远山开口说了些话,大致便是自己这些年不在没有照顾她,很是歉意云云,雪絮需分一半神去运气,并没有太仔细听他说的话。
其实岚远山也没太注意雪絮的样子,因为他在斟酌着如何和雪絮说他其实是他父亲这件事,天庭不让他将雪絮认回北岚宫,却没说过不能和雪絮私下相认。
“雪絮,”岚远山道,“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舅舅请讲。”
岚远山斟酌了半饷,觉得还是直接说比较好,便用尽两人可闻的声音道:“雪絮,其实,我并非你舅舅。”
雪絮疑惑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只听他道:“我,我是你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19。雪絮的身世
“什么?”像是脑壳被猛敲了一下,雪絮一惊,突然刚才压制的气息,猛地冲上头顶。岚远山突然见到雪絮脸色突然一白,又猛的绯红,表情痛苦极了,像是疼痛难耐般的倒在桌上。
岚远山惊了,赶紧过去扶了雪絮,唤她:“你怎么了雪絮?”
不见回答他便给雪絮诊了脉,只见那脉象毫无章法,但切了半天也没看出原因,十分蹊跷。“雪絮!”岚远山一把抱起雪絮道,“你是怎么了?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我送你去凌子熙那儿。”
却听雪絮拉着他的衣服道:“不要,不要去。”她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滚,像是透不过气来,便试着运气压制,但似乎效果不大。
“雪絮,你是不是伤没有好?为什么不告诉凌子熙?”岚远山头脑里乱得很,见雪絮执着地不想去又试图运气,便道:“我帮你运一下?”
雪絮立即点点头。岚远山引了仙气帮她理顺心脉,雪絮觉得身体舒缓多了,但心中想要血的欲望却丝毫未减。
岚远山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便问:“雪絮,不要瞒我,你受伤醒不过来的时候,景睦彦是用了什么办法救你的?”
雪絮猛一抬头看着他,眼里全是惊恐。
“他咬了你是么,还是你喝了他的血?”岚远山道。
雪絮不答,但答案已经太明显了。
岚远山一拳敲在桌子上,打横抱起雪絮道:“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哪儿么?”
雪絮点点头道:“就在地牢。”
岚远山一个闪身,雪絮几乎是什么都没看清,地牢里看门的守卫便晕了,结界便解了,石牢的门打了开来,景睦彦一脸吃惊的站在原地看着抱着雪絮的岚远山。
“景睦彦!”岚远山压低声音但显然怒气冲冲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远山?!”景睦彦脸上先是略过一阵惊喜,但立即便有些扭曲起来。
岚远山把雪絮放在榻上,一把抓过景睦彦的手腕便是一刀,雪絮急切的抓过景睦彦的手腕允吸了起来,片刻,脸色便平静了下来。
仨人面面相觑,半饷,景睦彦先开了口,道:“远山,抱歉,但我”
“你什么?”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