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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萧池的手走在顺庆的街上,说想与他白头偕老,她现在兴许在榻上也不会再抗拒了,与那人翻云覆雨共享鱼水之欢。莫悠觉得似乎能听见自己心碎裂的声音,他所有想要的东西,那人都得到了,而他独自站在这无人的郊外,一无所有。
一盏清酒涩入喉,几滴烛泪晃心忧。
绯色一抹如烟缈,谁家紫衣为谁愁。
轮轮回回本无路,凄凄切切系心忧。
千年一叹终须别,素衣蹁跹隐雾中。
忆似潮来如山倒,抑抑郁郁意难平。。。。。。
卿不见午夜梦回缱缱绻绻,半身濡湿透心寒;
卿不见杨柳依依流水簌簌,一片落花半声忧。
卿不见山高水短白云悠悠,一叶扁舟向东流。。。。。。
当珍重,心如绞;多情恼,复忧心;愁肠断,可称心?
醉生梦死风华度,紫衣独立倚梦中。。。。。。
莫悠,莫忧!
景苒坐在小花背上,靠在萧池怀里,一路沉默无语。萧池也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进了殿里,萧池拉着她的手回了卧房,唤了小童带她去洗漱。萧池自己也洗漱完踏进卧房的时候,只见景苒乖乖地坐在榻上,见他来了便朝他笑了笑。
萧池坐在榻边,伸手将景苒半湿的长发握在手中烘干,又拉了她躺下,便熄了灯,侧卧着拢她在怀里,把脸贴在她的额头上。
两人很久都没有动,半饷,景苒道:“今日说好的,你要折腾多久我都不逃的。”
萧池吻着她的额头道:“今日不折腾了,先欠着吧。”
景苒把身子朝萧池怀里缩了缩,沉默了一会儿道:“萧池,我只是有一点点难过,其实也没什么的。”
“我知道。”萧池轻轻抚着她的背道,“没关系的。”
突然,景苒在眼眶里憋了许久的泪再也忍不住了,像是挣脱了堤坝的潮水,涌了出来。景苒无声的哭着,眼泪打湿了萧池胸口的衣裳,萧池轻抚着她的长发,一遍又一遍地道:“没事的,没事的。”
“若是这世上没有莫悠,该有多好。”景苒几不可闻地道。
第二日景苒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往外摸了摸,萧池已经起床了。景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唤了一声:“萧池。”
“醒啦?”景苒听得萧池应她,只见萧池坐在屏风面前,手里握着支笔,在屏风上面画些什么。
景苒好奇地下了榻,赤着足走到萧池身边,道:“你在做什么呀?”
萧池将她抱起来坐到自己身上道:“你看呢?”
景苒好奇地打量那屏风,原本的山水并未改变,原先的莲花池似乎也没有改变,只是有一朵大大的莲花上面,多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女,赤足站在那荷花之上。
“咦?”景苒见那少女只还是画了个轮廓,五官和细节还未画上,便道:“这是画的我么?”
萧池吻了她一下道:“除了你还有谁值得我来画的?”
景苒便笑了起来,道:“我坐在旁边,你好好画。”
“别动,”萧池一把拉住她道,“就坐在这里,我好仔细照着你画。”
“那我帮你拿着画盘。”景苒说着便从萧池手里接过了画盘,捧在手里,认真地坐好了一动不动。
萧池笑了起来,便提笔继续画。
慢慢的,那画上的姑娘,有了眼眉,有了红唇,表情像是生动起来,和景苒十足相似。那秀发也似是丝丝分明,萧池又提笔在那黑发的周围勾上一圈淡淡的红色,想了想最后又在那姑娘的脚踝上画上了一串金铃,身子往后退开几分,仔细瞧了会儿,对景苒道:“像么?”
景苒凑过去认真瞧了瞧,笑容灿烂,道:“我有这么好看么?”
“自然是你更好看的。”萧池捏了捏她的小脸道。
傍晚的时候,两人去了后山桃花林旁的镜湖玩,景苒极喜欢这湖,一边是十里桃花雪顶青山,一边是宽阔的鹿铃草原。萧池招来了一条小小的乌篷船,两人坐在船上,悠闲极了。
“萧池,”景苒枕在他的膝上,手里还是卷着他的一缕银发道,“你怎么又会吹笛子又会画画?”
“我闲来无事,便什么都会一些吧。”萧池道。
“你笛子吹得实在好听,再听一次好么?”景苒道。
“那你跳个舞给我瞧。”萧池道。
景苒想了想道:“这船上不好跳,我唱歌给你听吧。”
“好。”萧池笑道,凭空拿了支竹笛出来,那悠扬的笛声便四散了开来。
景苒闭着眼睛听,那笛声似是从遥远的天外传来,又似隽永绵长。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先生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先生。”
景苒随着那笛声,轻轻地吟唱,那婉转的歌声附着笛声,在水面飘荡。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笛声缓缓地停了,在这水天之间四散开去,湖上安静极了。萧池拉起了景苒的手,握在掌心:“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
缓缓的,萧池俯下身,他银色的长发像一个帐子,将景苒拢在里面,景苒看着他的眼睛,温柔的,深情的,闪着紫金的流光,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连呼吸都快要融在了一起,两人的唇刚刚触到一起时,突然,“啪”的一道金光,在萧池身侧一闪。
萧池一怔,伸手往那金光上一捻,片刻之间,便听得一声“萧先生!”景苒和萧池同时抬头看时,之间满身是血的辰苏白如一道白光似的飞闪到岸边,大口喘着气道:“萧先生,六界柱倒了!”
萧池站起身来,一把带着景苒转身来到岸上,刚才那金光一闪的是他的金签,给了仙界四门一枚,若是出了极大的事情,可以直接到晋安殿唤他。
景苒也是大惊,她从未见过如此狼狈满身是血的辰苏白,只见辰苏白的手臂上肩上有好几处口子,正淌着血,但胸前白衣上的大片血迹,估计并不是他的。只见辰苏白强自顺了顺气,道:“萧先生,魔罗大军突然现身,快要将魔界的六界柱推到了,怕是会要冲到人间了,我们抵不住了。”
萧池听辰苏白说完,又看了看他道:“别急,我跟你过去看看。”说完又转头看着景苒,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这次就不带你去了,乖乖在殿里等我,顺利的话一两天便回来。”
景苒心里很慌张得很,看辰苏白这个样子,那边定是出了极大的事,便伸手拉住萧池的手,道:“要小心些。”
“嗯。”萧池看着景苒,温柔地笑了笑,便道:“我走了。”说着便闪身不见了。
一阵风,景苒觉得,突然整个晋安殿都空荡了下来。她心里不安,在镜湖边站了一会儿,又跟自己说,萧池是极厉害的,不可能有事的。便唤了一旁的小花,慢慢地走回了大殿里。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呀,莫悠的小心脏噼里啪啦的碎啦~~~~ 哎!
文中那首诗名叫《莫悠·莫忧》,是我的好姬友冬実小朋友赠我的(还是赠给莫悠的??)
写得实在太好,我感动死了,当时看的都觉得小心肠寸寸断,不知各位亲是否也断了肠??
来,给你们个冬実的萌文戳戳《我变成了男生》
请问还有人记得辰苏白是谁么??←←酱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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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景苒被劫
景苒坐在荷花池边的六角亭里,心里空落落的,拿了本书看,却一页都看不进去。她走回卧房,坐在榻上看萧池画的那屏风,她伸手摸了摸萧池画的自己,心中一暖,微微地笑了起来。她躺在榻上,那枕上还有些萧池的味道,暖暖的,景苒把脸埋在枕头里嗅着。
景苒发现,她已经有许多日子寸步不离地和萧池在一起了,如今突然分开了,即使只是一两日,她也竟是如此不舍,如此的不习惯。突然,景苒眼前一亮,她发现枕上有一根长长的银发,是萧池的头发,她高兴起来,忙把那头发捡起来握在手里,又在床上翻找,果然又找到一根。景苒又在屋里四处寻,在地上寻到两根,在萧池的梳子上寻到一根,这样她就一共有五根了。
景苒将那五根头发顺顺的理好,竟是几乎一样长,景苒将那头发在左手食指上一圈一圈的绕起来,还真是绕了一排,景苒坐在屋檐下,将那头发正过来反过去的玩,觉得满心欢喜,似乎是私藏了一个小小的萧池,并且这小萧池听话极了,就由着她在手指上缠绕。
突然,晋安殿的结界一阵抖动,景苒一惊站起身来,却见到面前极快地闪来一个人,竟是莫悠!景苒目瞪口呆,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莫悠两三下点了穴道,抱起她就便跑。
莫悠飞一般的卷着景苒跑出殿,那些企图拦住他的小仙童都顿时灰飞烟灭,景苒被点了穴道封住了真气使不上力气,她用力挣扎,大喊道:“莫悠!放开我!放开我!”
但没了内力的挣扎在莫悠手里就像是孩子的胡闹,景苒强行运气企图冲破那被封死的穴道,只听莫悠道:“别动,苒儿,别动。”
景苒气极了,那穴道封得死,真气运行不起来,莫悠竟趁着萧池出去,劫了她走。景苒眼看就要出了晋安殿,心急火燎地喊道:“萧池很快就回来了,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他这次不会饶你的!”
莫悠不答她,只是抱着她飞快地跑。跑出晋安殿的时候,景苒只见有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在外接应,像是帮莫悠打开着晋安殿的结界。
莫悠一路跑,很快便下了界,并没有去长右殿,而是七转八转地来到了个极阴暗的所在,景苒害怕起来,她抬头看了看莫悠,莫悠的表情严肃极了,像是也很紧张,无论景苒说什么他都不搭理。
“莫悠!”景苒觉得明明原先已经原谅了莫悠,但这会儿所有的恨,所有的仇都涌上了心头,她道,“你为什么总做让我恨你的事?”
莫悠像是愣了愣,半饷,轻声道:“反正你原本也恨我了,但我不能没有你。”
莫悠抱着景苒和那黑斗篷进了一个在地下的甬道,快速穿行后,进了一座黑色的殿里,那黑斗篷朝莫悠伸伸手,莫悠低声道:“就一会儿,给我一会儿。”那黑斗篷点了点头,道:“情您快一些。”莫悠点点头,一转身,进了一间房间
莫悠把景苒放到一张榻上让她坐着,由着没了真气的景苒拳打脚踢,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景苒打了他一阵,觉得这没有了内力,简直像是在胡闹,便安静了下来,发现莫悠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一边又一边地唤:“苒儿,苒儿,苒儿。”
景苒冷冷道:“莫悠,萧池定是马上就来救我了,你若是碰我一下,你就没命了。”
“难说,他现在兴许脱不了身。”莫悠轻声道。
景苒身上一阵冷道:“难道六界柱是你”又想了想,这是魔君做的事,和莫悠应该没什么关系,便道:“他说很快会回来的!”
莫悠不再理会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将她抱在怀里,像是怀抱着一件稀世珍宝。
“苒儿,苒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半饷,莫悠缓缓道,吻了吻她的额发。
“长右殿下。”只听得外面一声唤。
莫悠将景苒在怀里紧了紧,用极轻的声音在景苒耳边道:“苒儿,对不起,我没有别的选择,等会儿你熬一熬就过去了,别害怕,我过会儿就来救你。”
景苒没听明白道:“什么?”
莫悠一把捂着她的嘴,在她道:“别怕,等着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景苒觉得背后一阵冷汗,但莫悠将她抱起来,又重新加固了她被封起来的穴位,出了门将她交给了那等在外面的黑斗篷。
景苒害怕地叫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害怕极了这穿黑斗篷的人,这黑斗篷就像是一个黑洞,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气息,景苒甚至连他是仙是妖还是魔都不知道。“莫悠!莫悠!你做什么!”景苒被恐惧笼罩,她原先以为莫悠只是因为想她才劫了她,可现在莫悠为什么把她交给了别人。为什么还说别害怕熬一熬便过去了?
那黑斗篷将景苒一把夹在手里,莫悠道:“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