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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慨,不驯服的凌乱彰显主人的野性,强烈到无法忽视的目光定在他身上,是黎凯烈。
他的轮廓更深,化妆后显得愈加浓烈深刻的五官给人视觉上的冲击,巫维浅第一眼看见他,他站在那里,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狡猾而得意,煞气腾腾又充满狂喜,这幅画面就这样狠狠撞进视线。(~﹃~)~
夜里的凉意没有减轻他眼底的热点,巫维浅忽然忘记他和黎凯烈都身处险境,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在周围布满肯特·克劳迪爪牙的后台,在昏暗的光线里,视线交错。
“小心!”薇薇安一声尖叫,打破了魔咒,巫维浅回过神,在他动手之前,黎凯烈扑上来按住了敌人手上的枪,只听咔嚓一声,不是子弹发射,而是那个人的手腕被拧断。
黎凯烈打架的姿态就像惯于一切危险活动的专业人士,无论是抬手还是转身,动作迅速,毫不迟疑,而且下手转找人体的弱点,骨头的断裂声似乎给了他足够的刺激,他的动作更加敏捷、狠辣。
巫维浅回过神之后没有停手,确认了黎凯烈的安危,他专心对面眼前的危险,薇薇安躲避在角落里,她知道这种情形不需要她帮忙巫维浅也能够应付,何况还有别的帮手。
巫维浅也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台涌进来一批人,将这里包围起来,这也是肯特·克劳迪的手下没有对他们开枪的原因,持枪的人和冲进来的人枪口相对,博德再也没用话筒对他们说什么。
“警察!把枪放下!”冲进来的人之中有一个声音有点熟悉,他拿着枪对准博德带来的人。
巫维浅从微弱的光线里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索恩警长。”
“是我,有人报警,这发生意外,”点了点头,索恩魁梧的身材一点没有走样,中气十足的大吼,“都给我把枪放下!接受身份检查!否则我就开枪了!”
索恩手下带的警员将这里包围,博德带的人不可能在警方面前再继续这项任务,他们朝几个方向突围,索恩下令开枪,有两个人腿部中枪,有几个逃脱,其他的被警员按在地上,拷上手铐。
索恩曾经为黎凯烈在报时广场拍摄期间受到暗杀的事问询过他,巫维浅和黎凯烈都记得。
“没想到警方效率这么高。”当危险解除,巫维浅站在人群里,看着索恩。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讽刺,但你要知道我们警方已经尽力了。”索恩为自己人辩解,“上次事件我一直记着,其实我们就在等待机会,利欧先生不配合,我们也只能等待,这会幸好提早受到消息,我们才能那么快赶到。”
“确实很快,从出事到陷在,不过十五分钟。”巫维浅并没有挑刺的意思,他只是有疑问。
这十五分钟比他经历的一百五十年还要漫长,又像是一眨眼那么快,心情起起落落,等放松下来,他更清晰的感觉到黎凯烈对他的注视。
是该离开,还是留下,他以为他能很快作出决定,但被这样看着,他却不你那个爽快干脆的转身就走,黎凯烈没有走上来拦住他,他不过是用那种露骨的眼神看着他,明显到只要不是瞎子谁都不会忽略。
索恩警长当然也发现了,他看了看这两个人,把疑惑放在心里,朝另一边招了招手,“嘿,这里果然像你说的出了事,这些人我会带回去好好调查,幸好没出什么大问题。”
他招手的对象是是雷德,雷德穿着风衣,站在后台调音师的位置上,和巫维浅一样戴着帽子,帽檐压的很低,对他们点点头,“但是踩踏事件还是避免不了,受伤的人都送医院了。”
刚才的混乱就像一场噩梦,现场只留下一些杂物,空旷的场地里夜空吹拂过冷风,巫维浅的帽子早在混乱中掉了,他的外套在打斗中呗扯开,领带松松的挂着,薇薇安向他跑去,他揽住她的肩膀,薇薇安从他的手上察觉到他的动摇。
只要她开口,拖着他离开,也许能够做到,这种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薇薇安拉了下他的手,牵住,没有移动脚步,警觉的问,“还有个人呢?”
她问的是博德,索恩警长皱起了眉,“是不是还有一个?他从操控室跑了,在发现我们来的时候。”他不甘心的说。
“雷德探员,没想到是你报的警。”巫维浅的视线从黎凯烈身上掠过。
雷德看起来还是老样子,瘦削的面容上有一双机智敏锐的眼睛,他似乎在躲什么人,没有走近,对黎凯烈一挥手,“你委托的事我做完了,别忘记你答应的。”
始终注视着巫维浅的男人终于调转视线,“你想避开的话最好现在就走,要走的人留不住,要留下的人就算离开,也总会出现在你面前的……”他的话是对雷德说的,说道后面却意味深长的看向巫维浅。
他是这样笃定,相信他会出现,巫维浅从雷德喝他的话里猜到他要躲的人可能是莱娜,同时也察觉到雷德和黎凯烈之间有不明了的交易。
那些经过身边被押送走的人,那些肯特·克劳迪的手下,似乎给了巫维浅一种提示。
索恩警长带着他手下又检查了一遍,发现了被关在休息室的一个年轻女郎,她被人用各种演出服淹没捆绑,被警察解救出来,之后演唱会的工作人员开始收拾这场混乱带来的后遗症,知道索恩待人撤走。
奥文不断的接电话,迪尔、鲁克、莫里斯和马修也出现在巫维浅的面前,各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微妙,万分感慨,又好像放下了心。
“这里交给你了。”鲁克的笑容又回到脸上,拍拍他的肩膀,和其他几个人离开。
“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天再处理这些东西吧。”奥文这样吩咐负责打算扫的人员,他还有许多事要做,比如怎么和买票入场的观众解释,怎么处理这场“别开生面”的演唱会。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舞台上的灯光暗下,后台更加黑暗,只有巫维浅和黎凯烈相对站立着,薇薇安松开了他的手,不知去了哪里。
安静,静到心跳都能听见的,知道黎凯烈抬起脚步,他走回到舞台上,夜空下,星光照耀,他站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遥遥望着他,收敛了所有棱角和锐利,袒露出所有留恋和不舍,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和恼怒也被一起呈现在巫维浅面前。
“如果我不是还有理智,我就该在刚才,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拖到 面前,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是恨我还是厌恶我,吻到你断气为止,这样你就不能离开我了是不是!”用缓慢的语调开头,但还是无法压下强烈的情绪,黎凯烈差一点就要控制不住。
他看起来就像随时会扑上来,巫维浅从他冒火的眼神和低哑的吼叫里听出他强压的愤怒,被抛下被舍弃,这个男人应该从没有遭遇过这种事,“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就为了问我这个才留下?你还站在这里,就是为了搞清楚雷德喝我约定了什么事?!”黎凯烈笑了笑,像是有一簇火苗在眼睛里燃烧,“你明明是担心我才来的,是为了看我,我说的没错吧?”
“你先回答我。”巫维浅执着着的索要答案,双手插进口袋里,“我不想你为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别一个人随便行动,说什么退出舞台……”
“我说的是真的。”黎凯烈断然的说,他张开双臂站在台上,没有灯光依旧耀眼,“你离开的理由是什么?怕毁了我的事业?怕克劳迪家族因为你而找我麻烦?”
他大笑,小声在空旷的舞台上不断回响,“看看这里!你知道今天那些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是我和那老家伙的交易,我让博德告诉他,只要用我来要挟你,你一定会出现!你看,你果然在这里,在我面前。”
“这次是我赢了,亲爱的维——”悠然而缓慢的说着,他扬起嘴角,手臂在夜空下划过一个弧度,弯腰鞠躬,仿佛地下有无数观众 ,而他就是那个最后赢得一切的人。
“我早知道你是个疯子,是个什么都敢做的狂徒,但我还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大胆,你这次是在把自己当成诱饵!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要毁掉你的事业,毁掉自己的命吗?!如果你死了,我回来还有什么用?你要给我看你的尸体来惩罚我吗?!”
巫维浅毫不留情的斥责,犀利的目光压不下泛起的怒火,是对黎凯烈也是对自己,是他逼他走到这一步。
黎凯烈笑着摇头,正是巫维浅曾经一看到就要头疼的笑,笑容真假难辨,“怎么会呢?我怎么会用这么残酷的方法惩罚你抛弃我。”
黎凯烈朝他伸出手,灰绿色的眼睛在黑暗里闪光,“我和泪的约好了,要他提前报警,以前无论我和肯特·克劳迪怎么斗,从来没有惊动过警察,他们不会想到我会报警,我早就做好准备等他们出现,所以我当然不会有事。”
“放心吧,我不会玩自己的命,我的命是属于你的,要玩,我只玩别人的命。”似乎不担心巫维浅再次逃开,不知有什么自信,他伸手等着他,等着那种隐约透着残酷的邪气笑意。
他向他走来,“你怕毁掉我的事业,我就在你毁灭它之前先把它毁掉,你怕克劳迪家族对我不利,我就在他们动手前先把那些人的爪牙剪去,一次不够两次,两次办不到就三次,一次次得打击到他们消失在世界上为止,那么现在,你再来告诉我,你还有什么理由离开我?”
夜空下霓虹闪烁,黎凯烈就这样站在台上,对他发问,衣摆被风吹起,深邃的轮廓下是无法摧毁的坚定,沉稳又自负,巫维浅动了动嘴角,扬起嘲弄的弧度,没办法回答。
第138章 午夜的阳光
黎凯烈看着没有反应的巫维浅,走到他面前。
“你再说出一个理由来,说你要离开我试试,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让它不存在。”噙着笑,他这样对他说,如同作恶得逞的暴徒,似乎让他为难让他觉得满意。
但巫维浅在他表面的镇定自若下,看出了不易察觉的浮躁,静默了几秒钟之后抬了抬眉毛,“你很有自信嘛。”
“当然,因为我知道面对你的时候,一点点犹豫都不能有,否则你就会像丢弃宠物一样把我丢弃掉。”没有人能说出说着这样话的黎凯烈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是深情还是狡黠,他张开的手臂慢慢环住了巫维浅的肩,抚摸他的头发。
巫维浅拉开他的手,一把抓住近在咫尺的黎凯烈,看进那双眼睛里,“你是不是在告诉我,你根本我不需要这么做,你不需要我的保护,这成了我自以为是?”
黎凯烈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在作出指责。
“你知道我是为了谁,为了你。你以为我想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我在你身边,除了会对你造成影响还会牵连其他人?这个地球上不是只有你和我!黎凯烈!”巫维浅压抑着嗓音,有着经历沧桑的无力感,他仰头看着天上叹气。
“我是只有一个人,但是你呢?你有你的妹妹,你的父母,你的乐队,你的事业你的歌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出了事,克劳迪利用他们,那些人会怎么样?如果我成了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我会是什么感受?”用力推开黎凯烈,他吸了口气。
“我不想去承担那些罪过。”他冷淡的转过身。
夜风吹起黑法,外套的后摆像一双黑色的羽翼在黎凯烈的视线里翻飞,就像随时都会飘走。
黎凯烈皱起眉头,这一次轮到他无法反驳,该怎么做才能留住巫维浅,该怎么做才能让这颗心软化,他在心里自问,但可惜的是毫无答案。
“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我不会让你承担这些罪过。”不再解释也不再游说,他走近去抱住他的后背 ,充满不舍。
被人体的温热熨帖,温柔的拥抱,在风里逐渐冷却的体温自动的汲取着炙热的温度,巫维浅往后仰起头,看到满天繁星里最耀眼的那一颗,过亮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闭了闭眼。
在又一阵风吹过的时候,他转身抓住黎凯烈的后领,将他的唇压到自己面前,夺去他的呼吸。
贪婪的渴求着这股热量,双臂收紧,他将他锁在自己怀里,这段时间的离别比他所想的对他的影响更大,他无法否认自己想念黎凯烈。
温和却有力道的吻,紧到抓痛后背的力度,黎凯烈没有抗拒只有欣喜,抱紧巫维浅的腰,他几乎无法呼吸,这浓烈的吻说明了一切,还没有结束,一切都没有结束,不能结束。
在星空下相拥,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远离了,巫维浅抓住他脑后的头发,钻进黎凯烈空腔深处吞噬他的所有,呼吸、唾液、体温,多有反应,他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