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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锁链掉落发出冰冷声音,出乎黎凯烈意料之外的表情,说话的人脸上却没有飓风似的暴怒,也没有尖锐冰冷的视线,“你总是能惹我生气,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意见不同,但是这一次,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
被铁链捆绑,被强制要求原谅,身上还残留着黎凯烈留下的各种痕迹,所有的这些事似乎没有对巫维浅造成太多影响,他只是皱着眉,“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安?还是有什么没对你说清楚的,才会让你做到这种地步?”
压着恼怒显出困惑,被弄乱的黑发压抑着凛冽的气息,充斥在空气的每一个分子里,优雅的暴力,迷人的强悍,黎凯烈对这样的巫维浅毫无抵抗力。
“你的过去我永远都追不上。”他拉开他的手指,宽阔的胸膛将面前的人揽进怀里,选择该用哪种词句,懊丧的说,“能给予你帮助的人不是我。”
和曾有火焰燃烧的眼神截然不同的沉静的话语,黎凯烈的话在巫维浅的心里不断回响。
他明白过来,黎凯烈嫉妒的不只是源千造的存在,更是他和源千造之间存在的联系,这才是他反应这么强烈的根本原因。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是你说爱我,强硬的要求我给予回应,是你让我忘记过去,让我再一次觉得自己的生命还有意义,我被一个人需要,被渴望,这个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留下我,你说这话是要抹杀这一切吗?”
他冷笑着抬眼,质问的话却包含深刻的感情,这种责备黎凯烈全盘接受,用力抱紧他,“当然不是,就算是现在也休想让我放你走!”
黎凯烈的态度一直那么明确,没有半点犹豫何动摇,以至于巫维浅早就都忘了,对于他这个“老人”来说,黎凯烈还很年轻,越是在乎的东西,越是无法保持客观,尽管他们都是成年人,但黎凯烈和他一样,他们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强烈到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感情。
和女人相爱不同,和普通人相处也不同,他们之间的感情参杂各种因素,是在彼此的执着下走到今天,他们之间堆砌出的城堡其实很脆弱,只要有一个人真的想放手,情况将会完全不同,一切都在动荡不安中发展演变,直到今天。
所有外力都在渐渐涌来,来试炼他们,考验他们。
“我不会走,从我决定回来开始我就没想过要走,就算你做出这种事,我也没想过。”比了比自己身上的痕迹,巫维浅挑眉,“你说过要我在你上当的时候拉住你吧,我知道你这家伙没了我不行,我不在的时候你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只能看住你。”
他轻描淡写的说,又仿佛是后悔说了太多,摸着黎凯烈的短发,喃喃自语,“还是有点不习惯……”
黎凯烈着迷的注视着他,这个说出动人的话而不自知的人,让他很久都无法移动视线,“没关系,我会为你留长。”他凑近过去,埋进他的颈窝呻吟,磨蹭他的头发,“你太可爱了,维,又帅气又耀眼,你能不能让我别再更爱你了,好像每一天都在变多,我改怎么办?”
“别冲我撒娇,抱怨也少来。”他推开他的头,黎凯烈却更加用力的贴上来,“我是说真的,我再一次肯定我栽在你手里,这里越来越热,总有一天会爆炸——”
巫维浅放到他胸口的手被引导着往下,他暧昧低语,“你错了,不光是我的心,还有这里……”
被烫的猛然抽回手,巫维浅微微眯了眯眼,不紧不慢的动了动身体,忽然把黎凯烈翻转过来,调整位置,“我不想你纵欲过度而死,所以——还是我来吧。”
不动怒并不代表接受刚才的一切,他的不满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尽管这不是黎凯烈的初衷,也只能领受。
在很多事情上巫维浅都用近似乎纵容的态度对他,但有的事情不管他再怎么用尽手段,依旧难以达到目的。
“既然我回来了,回到你身边,我就没打算逃避问题,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不要再和我闹,我不想你出事,你怕我离开,我也在害怕,怕失去你,你知不知道?!”
“你是我生命里最特别的人,就算你只是一点点危险,我也承受不起……”已经不知道拿面前的人怎么办才好,这件事似乎谁都没错。
落在肩上的吻带着惩罚的力度,谴责黎凯烈的自私,巫维浅还是在生气,却让人从这个痛吻里找到不易察觉的温柔,说出这些话,却不给他看到脸上的表情,难道是在不好意思?黎凯烈从背后贴上的胸口无从探测巫维浅的表情。
夜凉如水,昼夜温差很大,房间里的气氛却充满暖意。
当他们都耗尽了力气,倒在床上,都为这种情形感到好笑,外面已经天黑了,他们还没起床,这种从语言到内心的深度交流,着实让他们都有些不自在——男人都不习惯坦诚自己的心意,单对方是特别的,不说的话问题永远无法解决。
“这么说你还是要让他跟着来了?”黎凯烈明显不想提起某个人的名字。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没自信,你不是一直强调我是你的吗?”巫维浅坐起来,有时候他会冠以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还是黎凯烈太特殊,不管怎么激烈,他总有力气站起来。
修长的背影走向浴室,闻言停了下来,深深看了他一眼,苦笑,“我的自信在对着你的时候毫无用处。”
不介意对他承认这一点,黎凯烈又换了副邪气的笑脸,向他招手,“来不来?”
“你先洗。鯡凣澮員扌扌丁”他重新倒回床上。
浴室里传出水声,他闭上眼,黎凯烈这种态度说明接受他的决定了,面前是结果未知的僵局,他只能做好准备,甚至不惜利用别人。
曾经作为朝廷的工具,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并不是强和弱这么简单,他知道他现在这种行为以为这自己的无能。
任何问题都应该自己来解决,最终只能靠自己,但是这一次,他不得不借助源千造的力量,就算黎凯烈再不情愿,他还是会这么做。
幸好,黎凯烈不是个一味逞强的人,至少在他面前不是。
他没有办法做到像黎凯烈那样将弱点一一展现在对方面前,他的胆小或者说多虑,更显得黎凯烈身上那种洒脱不羁的狂放气质如此吸引他。
焦灼的,怕他再次离开的黎凯烈,怒气勃发的,指责他单独约见源千造的黎凯烈,想到之前种种,他从床上下来,敲响浴室的门,在还没有得到回应前打开门走进去。
抱住水下健美雄壮的人体,他覆上自己的吻,“我改变主意了,一起洗。”
“很好。”什么都没有多问,黎凯烈咬着他的唇,回抱住他,让冲洒下来的水柱将他们包围。
哈西姆的白天是热闹的,有城市里的繁华,也有集市的喧嚣。
到处都能见到游客和当地人,更多的恐怕是商人,由于各种肤色的人种都有,谁也不会因为看到陌生的外来面孔而觉得奇怪,风沙让空气里充满苍凉的味道,这里的人却又自己的热情将苍凉演化成粗犷和豪迈。
黎凯烈驾驶着敞篷吉普车,巫维浅在路上才知道他们之前住的地方是哈西姆王子利欧·候瑟因的行宫之一,这里说的王子当然是指黎凯烈。
他记得那栋别墅虽然豪华,但并不算夸张,和某些同样还是君主制国家的奢华建筑不同,现在回想的话,却是很有黎凯烈的个人风格,张扬个性,却非常简洁。
不过其实巫维浅从里到外最了解的,不过是那间卧室而已。
“见到我母亲的时候,你会说什么?”转动方向盘,从黎凯烈那副雷朋太阳镜后面投射出的目光明摆着好奇。
“你想要我说什么?你的儿子我接收了?”巫维浅压低头上的米白色帽子,把矿泉水递过去。
黎凯烈喝了几口,还没来得及笑,车里的无线电竟然响了,“利欧?是利欧吧?你快回来!莉迪亚出事了!”
第147章 玛丽安娜王后
他们两个心里都是一沉,巫维浅看到黎凯烈的脸色变了,所幸他驾驶的车还是在平稳的前进中,黎凯烈拿开对讲机,“玛丽安娜?”
“是我,听说你来了,莉迪亚她业知道,她说要去接你,但是从昨天就一直没见她回来!”这是哈西姆的王后,也就是黎凯烈母亲的声音,巫维浅听的出她非常着急,但还不算太慌张。
“沃夫在哪里?”他以为沃夫是贴身保护莉迪亚的。
巫维浅的声音对玛丽安娜来说是全然陌生的,但是她现在没有时间去研究对方是谁,知道沃夫,又和黎凯烈在一起,所以她毫不迟疑的回答,“沃夫的职位有变动,他没有跟着莉迪亚。”
“利欧,和你的朋友先回家来,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来的,我……见过他。”停顿了一下才接下去,里面的那个“他”说的是谁,黎凯烈和巫维浅都知道。
纳伦·克劳迪就是他们回来的目的,但是才到这里莉迪亚就失踪了,他们都不希望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
“我们在路上了,你先别急,德曼呢?”安慰了她几句,黎凯烈一边随口问她,猛的踩下油门,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异样。
似乎是被他的镇定影响,玛丽安娜不再催促,“他已经下令搜查,正在办公室等消息,如果是绑架,不管对方提出什么要求随时可以处理。”
哈西姆王国的国王,这个国家的掌权人德曼,也就是莉迪亚的父亲,他对他唯一的女儿十分疼爱,巫维浅曾经从黎凯烈哪里听说过这个人,他是玛丽安娜再嫁的丈夫。
“她见过纳伦了,也就是说他可能去过王宫。”黎凯烈关了对讲机之后对他这么说了一句,接着就是沉默,沉默的重量夹着沙尘,吸进肺里有股焦灼的味道,巫维浅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重重按了按。
“我认识的黎凯烈,他是不会把任何意外的责任怪在自己身上的,他只会去解决。”直视前方的人这么说,黎凯烈转头看他,勾动嘴角,狂野又迷人,拉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我这不正在去解决的路上?”
语气不再沉重,黎凯烈本来就是个无所畏惧的人,强者从不害怕挑战,巫维浅放下心。
其实他一直知道,在他面前时常人性的叫他头疼的男人,在对待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事情的时候从不做无谓的冒险,黎凯烈只做有把握的事,在别人看来也许是过分大胆了些,但结果往往总是证明他的冒险是值得的。
就连他也在和黎凯烈交手的过程中一次次被影响,这个男人身上仿佛有种天生的人格魅力,不管他做出多么匪夷所思的事,不管多么荒唐,只要是他,别人只能不条件的接受,用惊叹的目光追随,为他赞颂。
“怎么了?”黎凯烈的膝盖被人捏了下,目光偏了偏,侧过去的头被巫维浅一下子抱住,贴上来的吻清新的就像朝阳。
“维,我在开车!”他努力集中注意力,可惜他身边的人太有魅力。
巫维浅适时的放开她,若无其事的摸摸他的后劲,“我在给你补充能量。”
想起自己说过的话,黎凯烈发出悦耳的低笑,低笑又变成大笑,笑声在充满飞尘的路面上飘扬,前方一片宽广,这条路没什么人,因为车已经开进通往王宫的道路。
前方岗哨的士兵得到上面的通知之后放行,不敢光明正大的大量,纷纷用眼角的余光透瞧这个神秘的只有在传说中听到的王子,还有他的客人。
只有那些眼神好的或者关心娱乐新闻的人才会发现他和某位明星长的很像。
“如果有人绑架莉迪亚是为了用他来做要挟,那么她暂时不会出事,如果是为了伤害她,那现在着急也已经晚了。”坐在位于王宫后方的宅邸里,巫维浅第一次见到这里的女主人,黎凯烈的母亲。
“你的话不能让人愉快,也无法安慰一个为自己的女儿而担心的老人,不过我知道你说的事实,维尔特,你不是一个擅长奉承的人。”坐在金棕色高背椅上的女性脸上已经有了皱纹,得体的淡妆,头发在脑后挽起一个发髻,具有哈西姆王国特色的宽松长袍让她有种与都市里的贵妇人不同的优雅。
“真正有实力的人不需要别人的奉承,而那些不配得到赞扬的人,任何话都是多余的。”他靠在壁炉旁,杯子里的饮料是带有薄荷味的红茶。
这里是黎凯烈的家,他出生的地方,巫维浅怀着一种莫名的心情参观了这栋房子,这是座以白色为主的建筑,简洁庄重,看不到黎凯烈曾经成长的痕迹,仆人很少,灌注在空气里的自由的味道却让他很快就将它和黎凯烈联系起来。
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