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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家庭鬼灵精-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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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姿姿好奇地问。「追你的人不少耶!」
  「他们太烦了,而且又吵,一点也不稳重,妈妈不会喜欢这种男生的。我觉得啊,这年头会思考的男人已绝种了,而稍微聪明的人早就死会了。」
  桑敏菁哭笑不得,「那你小孩要怎么生?没有男人的精虫,你一个女孩子怎么生得出来?」
  「妈」雪柔不认同。「现在有个叫精子银行的东西和人工受精这种手术。」
  桑敏菁想不到她温柔可人的女儿想法竟如此前卫。
  她并不是一个古板的母亲,女儿的想法她可以接受,毕竟女儿现在才十四岁,以後的事还很难说,搞不好明天女儿就告诉她,「妈,我恋爱了!」明年上高中,也可能不到一年便回来告诉她,「妈,我怀孕了!」
  这些并不无可能,现在的风气不比以往,未婚生子的人大有人在,未满十八岁就结婚已不稀奇了。
  况且,她女儿可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胚子呢,哪有可能一辈子单身?她才不信世上所有的男人都瞎了眼睛,会放过这个大美人,打死她都不信。
  「柔柔,你的想法,妈可以接受,可是以後的事,谁会知道呢?」桑敏菁爱怜地揉揉她的长发,「你才十四岁,说不定几年後你的想法就不同了。」
  事实上,若女儿多年後有好对象,她会逼女儿嫁了。
  做人父母的,不就希望自己捧在手心呵护的子女能有好归宿,何况她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雪柔,你别闹了,你想你那些学长们,还有你申请的那所高中里有多少你的爱慕者?我敢赌你会是我们四个里面最早结婚的!」再加上巴黎那些对雪柔仰慕已久的舞者们,以及未来的追求者总有一个会让她心动的吧!所以姿姿觉得雪柔不结婚是不可能的事。
  「你也一样,小女孩,你的追求者比雪柔更多。」桑敏菁提醒这个鬼灵精。
  姿姿没好气地回嘴,「那叫舞迷,不叫追求者,OK!」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台湾也有舞迷?」
  因为玛琳及鲁西的保护,除了巴黎及莫斯科。其余城中并没有姿姿的详细资料,也因为这样,她在台港才能安然过她的国中生涯。
  她解释道:「他们的目标是雪柔、薇和蔷!」
  「少来了!别把那些人扯到我们身上。」雪柔看不下去了。
  其实她们心知肚明,她们四人皆各有一支亲卫队,烦死人地整天黏著她们,想甩都甩不掉。
  「我们一定要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吗?」姿姿开始觉得无趣。「吃东西好不好?」
  「不会无聊!姿姿,告诉桑姨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男孩子?」桑敏菁打探道。
  「拜托!」姿姿吓得连点心也不吃了,拎了舞鞋赶快溜。「我未成年,不会对这种事有兴趣。」
  「那雪柔呢?」她将目标转向女儿。
  「我去陪姿姿练舞,妈,拜拜!」雪柔也脚底抹油,赶快溜。
  桑敏菁不觉莞尔,看这两个小妮子像逃命似的,她不过问问而已,又没有要介绍,瞧她们紧张成这样,只差没把她笑死,或许年代真的不同了,她暗忖著。
  一身粉紫色系的舞衣和舞鞋,配上那张充满精灵气息的脸蛋,如黑夜般乌黑的长发以丝带系上,因学芭蕾而拥有的笔直修长美腿,加上舞者特有的优雅气质,令姿姿成为练习场地中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姿姿做完热身操,便在场中开始她的基本动作练习。
  在台湾,学芭蕾的风气并不像欧美那样盛行,更不用说能够比得上巴黎和莫斯科。在那儿有所谓的舞蹈学校,所收的学生包含各年龄层,换句话说他们从小就学芭蕾到大。早上是一般的基本科目,包括语言、数学、芭蕾历史等,下午则是练习时间,如有学生住宿,晚上更有练习室开放供学生练舞,而一天的练习量最少六个小时。
  在台湾,大概也只有那些富家子女才有资格去学习芭蕾,一星期两堂课,一堂课约两个小时,相较之下,差距就非常明显了。台湾更没有舞蹈学校,因此许多优秀人材就被抹煞於练习不足。
  就以正式舞鞋来说,因鞋尖部分有木片,使舞者能够以踮脚的方式跳舞,而穿上正式舞鞋的一段时间内,脚趾会肿、会痛、会流血,这些痛苦都必须忍耐下来,为了他们心爱的芭蕾。
  姿姿四岁学芭蕾,经过三年严格的训练,玛琳才肯让她穿上正式舞鞋,三年来未曾间断的练习,每天的练习时间平均为八个小时,如果当初姿姿在台湾学芭蕾,那今天的她就不会有这样的技巧。
  最主要的理由就是台湾并没有很多像这样练习场地木质地板、把手及一面和墙一样大的镜子。
  在台湾这个寸土寸金的国家内,要找一个空旷的场地做为舞蹈室实在太难了。
  幸好陈诗织有先见之明,将家中三楼改成姿姿的舞蹈室,七十坪的空间够她跳个尽兴。
  原本姿姿可以在家里练习的,没人盯著看,可以自由自在的舞蹈,可是她妈要她别回家了,所以她只好委屈地在这不到三十坪的舞蹈室内练习,里头有许多学生没办法,她是来跟艺术学院借场地的,地主比较大,她这外来客最好收敛一点,别抢尽别人的光彩。
  「姿姿,」雪柔在旁喊道,「好多人在看你哟!」
  「哦!」姿姿不痛不痒地回应。
  玛琳老师交代每天必做的基本动作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是她自个儿的练习时间。
  自十二岁以後,除了基本动作的练习外,她只练二十分钟。
  她和舞伴亚瑟有志一同的认为,过度的练习会影响舞蹈本身,所以通常一练习完毕,她和亚瑟就溜了,常气得玛琳跳脚。
  一个是她的独生子,另一个是她最疼爱的学生,两人一起向她的威严挑战,玛琳不气炸了才怪。
  「你怎么那么不开心?她们的眼神好可怕」
  不待雪柔唠叨完,姿姿滑步至场地正中央,面向镜子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做了三十二回的大旋转,其间又做了几个双回旋转的动作〔即在转一圈的时间内转两圈〕,无任何的补助动作!
  这这女孩不简单!学生们暗自赞叹。
  她今天只打算练五分钟,就练『垂死的天鹅』吧!
  无视场内学生惊讶的眼光,姿姿在CD音响内放置一片柴可夫斯基的经典CD,选好自己所要的曲目,便在场中随著音乐起舞。
  在芭蕾名剧『天鹅湖』的诠释上,有两种不同的版本一则为喜剧收场,一则为悲剧收场。而『垂死的天鹅』便是悲剧版的最後一幕,表演白天鹅垂死前的挣扎。舞步是由天才舞者帕芙洛娃所创,舞曲由柴可夫斯基所谱。在五分钟长的舞曲时间,担任白天鹅奥迪特的舞者必须用脚尖舞完,诠释白天鹅的痛苦及心理直到死亡,这是一项高难度的舞蹈。
  当音乐乍然流泄於室内,众人不禁惊讶地注视姿姿。心想这么小的女孩能够诠释这高难度的舞蹈吗?她的技巧够吗?她许许多多的疑问在姿姿开始舞动时,便得到了解答。
  悲伤的奥迪特在得知王子已对奥迪儿许下爱的誓言後,心碎地回到湖畔,幻化为人形。而诅咒也已灵验,在失去心爱的人後,她必须忍受身上的剧烈痛楚,忍受诅咒加身,最後慢慢死去。
  当音乐停止时,场中鸦雀无声,人人皆震撼於她的舞蹈,久久无法反应过来。
  「哇!姿姿好棒哦。」雪柔不吝啬地给予掌声。「你最棒了。」
  「谢谢!」姿姿甜甜地朝她笑笑,拿起毛巾擦汗。
  听到雪柔热烈的掌声,在场练习的舞者们纷纷清醒过来。
  「请问是否能麻烦你?」学生们派代表出来与姿姿说话。
  「什么?」姿姿边擦汗边享用雪柔送上来的柠檬汁,觉得幸福极了。
  「我们下个月就要公演了,舞码就是『天鹅湖』,不知道你赶不赶时间,能不能看一下我们的表演,给我们一点意见和指导?」代表发言的是学生中最优秀的舞者,他大约二十岁左右,是相当俊的一个男孩子。
  姿姿怪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比你们小耶!」
  「可是你跳得比我们好,就值得我们学习。」
  姿姿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不会看你们的舞。」
  她的话给了大夥儿不小的震撼。
  「我只给你们建议,就像鲁西所说的,一个好舞者要去烦恼怎么跳好舞,而不是去想要怎么跳好舞,想和烦恼有很大的不同哦!」姿姿以同样身为芭蕾人的态度来说,「还有,在你们心目中,王子是怎样的一个青年?奥迪儿和奥迪特不同的地方在哪里?在你们心目中,他们是什么样子?犯不著被传统绑死,这是你们的舞、你们的舞台,要怎么诠释是你们的事,不必要为传统压抑自己舞蹈原有的活力及特色,如果一直维持现状、裹足不前,很快的残酷的芭蕾界将淘汰掉安於现状的人。」
  姿姿的话给了在场舞者们不小的震撼,这么新颖的观念是他们的世界中所不被允许的。在老式教育下,他们所学的便是传统概念,如有一个小小的现代思想,就会被视为异数,不尊重芭蕾、没资格学芭蕾。
  「如果每个人的舞都一样的话,那还有什么好看的?一点风格也没有。」雪柔以观众的心情来说。
  对呀!为什么他们要和别人一样?「谢谢你!」代表学生真心地感谢。「你的话比指导更有用。」
  「不客气!」姿姿拎著CD音响,和雪柔相偕离去。「祝你们公演顺利!」
  「请问你的名字是?」
  姿姿展开连日月星光都为之黯淡的笑容,顽皮地说:「我的名字是连姿妍,很快地你们会再一次听到我的名字。」
  「亚瑟,走!」
  「哎哟!等一下嘛陈姨,我还没准备行李。」亚瑟从容地拿起毛巾擦汗。
  「你再不快点,你的死期就到了!」陈诗织放下狠话。
  「别紧张,放轻松。」他抓起放在一旁的白开水,狠狠灌了一大半。「呼!痛快。」
  「亚瑟.席维斯先生,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亚瑟不在乎地耸耸肩。「有什么好紧张的?反正你来巴黎也过了一个月风平浪静的日子,没有姿姿那小麻烦整天烦你多好,飞机走了还有下一班嘛!」
  见他不在乎,陈诗织也不在乎地说道:「说得也是哦!反正飞往台湾的飞机又不只这一班,过几天再回去好了。」她提起行李准备回去。「啊!差点忘了,姿姿知道我要坐这班飞机回去,搞不好会准备到机场来接我,如果接不到人的话」
  「哦!我美丽又可爱、善良、大方的陈姨,我知道你最好了,等我一下,只要十分钟,我们就可以飞去台湾了。」亚瑟连忙讨好,极其谄媚。
  「我准备去退机票了耶!」
  「不用了、不用了,只要你大发慈悲,等我十分钟」
  「你说的,十分钟若看不到你拿好行李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自己回台湾。」
  「OK!」亚瑟连忙冲回房内,换下汗湿的舞衣,带了几件换洗衣裤、舞鞋、舞衣等,再加上皮夹,七分钟後他已出现在陈诗织面前。
  「死小子,动作挺快的嘛!」
  他乾笑两声。「因为我还想活命。」
  若姿姿到机场去接机却没看见他,她非整死他不可。
  早在上个星期,姿姿就打电话通知他得来台湾陪她练『森林之诗』,如果他敢不来
  开玩笑!姿姿连他老爸都敢戏弄,更何况是他?他老爸吉姆在巴黎、莫斯科都是有名的芭蕾教师,那脾气大慨也只有老妈玛琳才会欣赏。而吉姆疼姿姿疼到心坎儿里去了,谁教他父亲没女儿,常恨不得亚瑟为女儿身,害自己嫉妒得快抓狂了。
  吉姆和玛琳所教的学生当中,除了独生子亚瑟和姿姿外,没有人会以戏弄他们夫妻为乐。以前姿姿还在接受秘密训练,还未正式与其他学生共同练习时,就只有亚瑟一人在耍恶劣,直到姿姿十岁那年正式与他这个舞伴见面,亚瑟才晓得何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让他觉得自己耍的小把戏太没创意了,一点也不刺激。
  对芭蕾界有兴趣的人都知道,吉姆对玛琳是呵护有加,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宝贝,而姿姿这宝贝蛋竟怂恿玛琳和爱慕者约会,只因吉姆太久没回巴黎,害玛琳一个人狐孤单单的,因此姿姿便著手安排男人与玛琳约会,气得吉姆立即从莫斯科飞回来,姿姿更可恶地在他身上喷上不少呛鼻的香水,害玛琳一见面就哭著要和他离婚!从此,吉姆对姿姿是又爱又恨。
  想修理她,夫妻俩都舍不得,所以只好更疼她、宠她,所幸姿姿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女孩,虽爱戏弄人却是很有分寸的顽皮,绝对不过分。
  陈诗织盘算道:「我们到台湾刚好是下午四点左右,那对双胞胎姊妹上星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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