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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真的很善解人意,即使有什麽烦恼,也会忍耐,不是吗?」
「我不是说他会不会忍耐,而是说他真的很坚强。所以他一哭,我才会吓得赶决取消和你的约会,不过,既然他己经站起来了,就不需要我啦!该担心的是津森。」
「那个人?他不是很强吗?」
被风吹乱的头发好像弄得美幸蛮不舒服的,她不停用手梳理,轻拂散开的浏海。
「一点也不,没想到吧?那家伙才是彻头彻尾的小孩子。」
前面有几间放下百叶窗的店面,和布置得美轮美奂的广告橱窗。他们放慢脚步,走上了那条街。
「比真仁还孩子气?」
「比我、美幸、比高城都孩子气。
「真是无法想像那。」
「我可没骗你。」
井泽举起手摆个发誓姿势。
「讨厌!」
美幸觉得自己被捉弄了,伸手打他的背。
「是真的!我阅人无数……看得很准的!」对着脸上写满“真的吗?”的女朋友,眨了眨眼。
「把头发放下来啦…我最喜欢你那个样子。
说著,他伸手把美幸脑後一直夹著的银色发夹拿掉。
「啊!」
长长的头发立刻散到美幸的肩上,像是披下的黑色波浪。
「瞧,我说的没错吧!」
对著美幸想要把头发绑回去的手,他再废眨了眨左眼。美季耸耸肩,假装被他那种软调的态度给说服了。
「以後不要随便把人家的头发弄下来啦。」
「对不起嘛……好了,在那边右转。
两人间关於津森的对话总算告一段落,眼看已经到了目的地的珠宝店前,望著橱窗,话题自然而然就转回他们自已身上了。
其中只有一次,井泽想到了远远那个地方的事,不过他没有说出口。他在心里想,“他”应该己经到了吧?
他,就是井泽送去给高城、代替自己的谈话对象。
不,也许应该说是:请高城当这个人的谈话对象才对吧!
身材细瘦、五官柔和,一身大学生的俐落打扮,配上符合身上服装长度的头发。
「初次见面,你们好。」
低垂著头的年轻男子,微笑著自我介绍。
「我是小仓君明。」
这就是马上要变成井泽妻舅的男生,美幸的弟弟,君明。
这个星期六,正值热得开始发烧的六月初。他来到了姊姊和姊夫所说的,津森的公寓拜访。
「我是高城晓。
他的身高和高城差不多,也一样有张娃娃脸,不过感觉比较沉稳。
「我知道,那是由麻吧,这位一定是津森良纪先生。
君明边带著和蔼的笑容,边坐到椅子上。
与其说他像美幸,不如说他感觉上气质还比较接近井泽哩。
他把由麻抱到膝盖上,轻轻哄著她,这才慢慢说出来访的目的。
「我想你们已经听姊姊说过,知道我是同性恋了吧?
他的样子看来一点也不觉得有什麽可耻,就像在陈述“我是男的”一样轻松自在。
「他们二个人说,我可以向高城请教…啊……,对不起,向高城先生请教我所缺乏的部分。」
收拾得乾乾净净的客厅,桌上放著客人用酌茶具,他还带来了车站前那家西点店的蛋糕。
津森和高城并肩坐著,表情有点僵直。
他们不知道要怎麽回答这番话才好,虽然知道一般都称自己这种情况叫同性恋,但是他们思绪一时还转不过来。
「啊……不过高城先生和津森先生,都不是我喜欢的型,所以请放心啦,我喜欢的是头脑很好的知识份子型,像井泽先生那类的。」
津森的脑中忍不住浮出一个不人流的想法:难道你要跟你姊姊抢吗?
「我之前忘了说,你们会在意吗?啊……当然,津森先生很帅,高城先生也很可爱啦。
他笑著抓住由麻肥哪娜的手和她玩。
「如果我在你们这对甜蜜的爱人间,作出什麽挑拨的事,或是引起你们之间的危机的话,我姊一定会海扁我到死的。」
「海扁…你说美季吗?
「嗯,这只是举例啦,难道你们以为像我姊那样的人,真的会抓狂吗?
和这家伙大概是有代沟吧?君明没有任何恶意,轻松自在地就说出这种话。
「呃……」
虽然不太懂怎麽开始一个话题,不过也不能什麽都不说吧,高城这麽一想,正打算开口时,津森站了起来。
「刷」一声站起来的津森脸上,写满了“我和你合不来”这几个大字。
「津森?」
被丢下的两个矮个子,同时叫起他的名字,他们的表情简直就像被狗爸爸抛弃的小狗,歪著头向上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抱歉,我得带由麻去散步了。」
不管听在谁的耳里,这句话都像在说:“我要带著由麻逃离这里!”
「你们慢慢聊。」
他从君明身上一把抱起由麻的小身体,立刻跑了开。挂在他肩上的由麻,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还发出格格的笑声。
高城对著他们的背影正要开口,君明举起一只手阻止他。
「我们傍晚就回来。」
由麻代替津森,对著两个人挥手再见。
「你想要赶津森走吗?」
对高城的疑问,君明意味深长地否定。
「我一句要他走的话也没有说,我只是觉得,对想要走的人,也不用挽留。
果然和井泽有点像。
「但是,我之前就听说,津森是会把事情问得很深人的人,所以,还是跟同属受女的同志讲话比较容易吧。一
虽然不清楚他说话的真意是什麽,但高城的肩渐渐变得无力。
昨晚,井泽打电话来,说君明想来和他们见个面的时候,他还以为会是个很成熟懂事的孩子,没想到和他的想像差了蛮多。
「井泽说,叫我来跟高城先生聊聊。
始作桶者是井泽吗?还是因为记得自己说的话,所以才把他送来的?
「你比你姊姊说的更有精神嘛。
「嗯……已经好多了,虽然说是失恋,但是决定分手是我自己。」
「你自己?即使你喜欢他?
对身子向前倾的高城,他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果然姊夫说得对,这个人的确是很诚实的人。
其实,他跟姊夫反而比跟姊姊来得对味,因为他跟自己一样是比较坏的型,所以自己什麽话都会跟他谈。例如,自己的性僻或失恋,都是先跟他而不是姊姊
说。
所以这一次,他劝自己来跟这个人谈谈的时候,自己也就听了。
「也有部分是因为有点不喜欢了,所以才分手的。
「原本喜欢的人却变得不喜欢了……不会很痛苦吗?
「……我先回答好了,不过,侍会儿我也要问你,好吗?」
其实君明并没有什麽特别不想回答的问题,但只要这麽一说,待会儿高城应该就会比较容易开口回答问题了。果然,正如所料,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
「当然,想问什麽就尽管问。
两人交换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眼神。
「你问我是不是很痛苦,那是当然的罗。原先不知道他有太太小孩,所以知道的时候真的很生气。」
「你觉得被骗了?
「不,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没有,所以不能说是欺骗,只能说他没有坦白告诉我而已。他太太先发现了,就来找我谈判,而他的态度却暖昧不明……」
「不是你说要分手的吗?
「嗯,是我没错。但是当他对我说,无论在什麽情况下,若真的喜欢就应该忍耐的时候,我就想也许应该那样也说不定,同理可证,我可能真的不够真心吧……」
「哪有这……」
高城的表情比说话的君明更困惑,声音都打结了。
「现在轮我问了,如果换生高城先生呢?哪一天津森先生突然对你说,如果你是真心的,无论如何都应该忍耐的话,你会怎麽作?」
「你是说,如果对方有太太小孩的话,我会不会忍耐是吗?」
「嗯,也包括那个。」
高城的脸出现惊人的变化。
「如果是真心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会忍。
那是明显含有怒气的表情。
「但是,有太太小孩这种事,不是忍或不忍的问题吧?」
「说不伦比较流行哟。」
虽然觉得对方有点可怜,想说句玩笑话打个岔,没想到这一来,君明的插嘴反而成了火上加油。
「不伦不是什麽流行不流行的事吧!不是说结了婚就不能再恋爱,但是,所谓结婚就是作出了爱的承诺士啊!破坏了一个承诺,再去作另一个承诺,这跟忍耐有什麽关系?如果要谈新的恋爱,应该要先对最初的人负责,作出个交代再谈其他。对那个人承诺说要让对方主福的是自己吧!不管是哪一边,半途而废跑去跟别人谈恋爱,对任何人都是一种不尊重的态度!」
「只是遇到了比对方更喜欢的人呀。」
「什麽叫遇到?之前为什麽不慢慢选?现在才说遇到真命天子,为什麽不在作选择之前先忍耐?」
「如果自己没有被选,还说得出这种话吗?」
「决定权在对方,不是吗?自己该决定的,只是还能不能喜欢对方吧?如果不能死心的话,就继续喜欢下去,然後努力让对方再一次喜欢上自己。」
「我不懂,既然结果都揭晓了,死心不是乾脆得多?」
「可能吗?」
高城看著君明。
「真的能立刻就死心吗?忘得了吗?没有这种事吧?」
这种断然的语气让君明迷惘了,他拿起一直被冷落在桌上的红茶达到口边,茶都冷了。
「为什麽会这麽想?」
「因为你姊姊说的话,你会想把那麽重要的事,全部都跟别人说,不就说明你还是非常在意吗?你是真心喜欢那个人吧?」
「应该喜欢……过吧。」
「如果是我的话,要是津森对我说他讨厌我,我想我一定会哭的,不过,我还是不可能叫他不管太太小孩,跟我在一起的。最後,如果他没选我……」
高城很认真的在烦恼。
在这段时间里,君明吃掉了盘子里一半的蛋糕,并沉默了五分钟,高城还是拼命地在想答案。
「……一次…只要一次……,他真的对我说,喜欢你的话,即使以後再也没说过,在我心里还是会觉得他喜欢我的。」
「说一次就够了?」
「因为不想忘呀。但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吧,对方的感觉很重要,自己的感觉也一样重要,所以如果一次都没清楚说出来的话……」
君明似乎被他的气势感动,原本大概是没打算要说的说,却不知不觉地全说了出来。
「但是,要是对方是有社会地位的人,就算他一直喜欢你,也没办法继续下去吧?明知道会为对方带困扰,要是勉强下去,不是会让对方更讨厌你?甚至曾经喜欢过的感觉都不存在。如果是这样,还不如选择比较容易忘记的方法比较好,不是吗?」
说完,他就紧紧闭上嘴,表情非常坚决。
“嗯。君明你一定比我体贴得多,对我来说,自己是很重要的,所以即使你喜欢对方的感觉没有消失,你还是会体贴地想让对方忘记这种感觉,即使那种感觉对你非常重要,你真是体贴。”
“不是那样……”
跟刚开始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