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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森并没有将自己赶出公寓,所以才会一直待在那里,一次又一次翻来覆去,现在,终於到了最後的时刻了吧?
因为津森会抱自己,所以才觉得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但是,昨夜那样子好像很难跟拥抱这个字眼连在一起,虽然形式差不多……
然而,太粗暴了。
津森也知道他自己太粗暴了,所以才找井泽来。不过,叫井泽来到底是为了谁呢?
「是……为我……吗?」
醒来的时候,井泽的那种温柔,是安慰津森之後剩下的温柔吗?亦或是疼惜自己而自然流露呢?
井泽说,在津森心中有他自己也捉摸不定的情绪困扰著,才会作出那种事。的确,昨晚津森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
但是,不论怎麽想,在自己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反覆回响。
……津森一点也不了解我!
自己想要的不是井泽的温柔,而是津森的拥抱啊!
如果他能给自己一点安慰的话,就算再怎麽过份的事,都可以忍耐下去,但他为什麽什麽都不说?
虽然知道要求对方为自己作些什麽,是件很自私的事,但好寂寞、真的好寂寞,津森什麽都不跟自己说,这种情况让自己感到悲伤不已。
比起刺痛的身体,心里的痛更深。
忽然间,热热的眼眶中,泪水溢了出来,他不住伸手去擦。
「痛……」
一出声,痛觉登时变得敏锐无比。
「好痛……」
这样下去,会哭不停的。
但再怎麽拼命忍,还是没办法止住泪水。
「高…城?」
意识模糊中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他吓了一跳,向左一看,树荫下站著一个男。
「怎麽……了?」
慌忙站起来,身体登时痛得不得了。
这时,对方看到自己哭湿的脸,快步走了过来。
「你在哭?」
那个男人,久能……,来到他身边,坐在长椅的空位上。跟平常看到的样子不同,因此感觉和印象中有点差异。
「嗯,没有,我只是……」
好丢脸,很想把脸上的泪水擦乾,但是,手掌实在不是很好的擦拭工具。
「请用这个吧。」
久能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在口袋里翻来翻去的高城。
「啊……对不起。」
这麽狼狈的德性,全被对方看光了。
高城慌忙地把脸擦好,借来的手帕被泪水沾湿,颜色由淡变深。
「呃……这个,我洗好了再还给你……」
「没关系,你丢了也无所谓,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东西。」
「不,怎麽可以!我一定会还你的。」
久能静静地看著他。没办法,这么大的人了,在公园的长椅上哭到眼睛红肿,实在太丢脸了。
但是,久能看自己的样子,好像并不觉得这种行为像白痴。
「我带广梦去幼稚园,结果发现由麻没去上课,我正在猜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才过来这附近看看的。」
「对不起,今天有点……」
「生病了吗?」
「不,没有。」
「那是打架了?」
久能握住高城拿著手帕的手,上面留有津森红色的指痕。
「这是……」
虽然满心想要解释,但是头脑昏昏的,什麽也想不出来。
「抓痕!」
「不是。」
「你忘了我是哪一行的,瞒不了我的。」
「……可是,也不是什麽大事……」
「果真是被抓的。」
「……是撞到的。」
「我是专家,这个形状的红色痕迹,一定是手抓留下来的,不会是撞到的,到底是谁弄的?」
谁?
这个字像刀般在胸口剁著。
不管怎麽逞强,一看也知道不是拥抱的痕迹,而是他为了发泄混沌不清的郁愤,所留下施虐的痕迹。
「难道是津森先生……?」
高城慌忙抬起头。
「不是!」
但是,不抬起头还好。
初夏的阳光异常明亮。
即使是在树荫下,也足够让近距离的人能清楚地看出他的心。
温柔的眼眸定定地凝视著他。
「这……你还能说不是什麽大事?
久能的视线往下看。
看著的是自己的脸……不,是更下面,脖子、还有衣领的边边。
「啊!·」
待高城发觉他在看什麽的时候,慌忙把衣襟压住。
「我说没什麽就没什麽!」
「高城。」
「走开!」
久能抓住他的手,拉开他死命想要遮住的肌肤。
开领式的衣襟。他在一清醒时就发现到,那里留有津森的吻痕。
「你知道这是怎庞回事吗?」
愤怒的的语气,把他的力气都抽走了。
「你还能大声的说者不算什麽」
「是没什麽……」
「高城 !」
「真的没什麽!
「是你的同居人津森干的好事吧?」
「不是。」
望著拼命忍著哭泣、拼命摇头否认的高城,久能似乎误解了什麽。
他把高城当成不想承认发生了什麽事的受害者。
他认定了犯人是谁,同时,他没办法理解为什麽高城还要庇护留下这些伤痕的人。
「津森在哪里?」
「请你不要管,真的不是那回事。」
「不是吧,你说这不是吻痕是什麽?你说呀!」
「不是……」
因为擦拭过度,脸颊都红了起来。
虽然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哭,但还是强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高城。」
久能紧迫盯人地追问著,但高城却什麽也说不出来,突然,久能紧紧抱住他。
接著,他像抱著孩子般,温柔地拍著不断说著“不是”的高城瘦弱的背。
「不要哭了,有我在。」
「不是……」
没有哭!也不再哭了!
「放开我。」
高城隔著久能白色的衬衫,用力推著他。
二人间只有一点点空隙。
眼前这个人的脸上,满含著哀伤的眼神,向下看著高城。
「不是那样……」
然後,那张脸忽然靠近,吻住了他的唇。
「呜……!」
有力的手腕紧紧地把高城的身体抱住,湿润的唇温柔地按在他紧闭的唇上。
舌尖拨开他的唇瓣,滑上他紧咬住的牙齿
「混……」
高城用力扯开趁他骂人时侵人嘴里的舌头,大声撕喊。
「混帐……」
他奋力喊出几乎不曾在他口中说出的话语,且在怒骂的当儿,右拳也跟著挥了出去。
身体的疼痛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灼热感。
即使看著久能倒在自己脚边的样子,他也没有一丝空档去反省自己是不应该打架的。
「高……高城……?」
「不要碰我!
泪水又落了下来。
这次他没有擦,任由泪水如雨般流下来。
被吻了。
被男人吻了。
被自己不喜欢的人把舌头伸到自己嘴里!
一时间他什麽也不能想,愤怒主宰了一切的思维,掌握了他所有的感觉。
「高城!」高城不是像孩子般、而是变成小孩样,大声地哭了出来。同时,他像脱兔般飞也似地地跑向自己的家、跑向津森的公寓。
什麽都无所谓了。被人看到、或是腰痛、或是撞到树,全都无所渭了,直线地奔进刚刚才走出来的玻璃门里。
「高城……等一等。」
他没有回头,所以看不见久能从後面追来的样子。
因为头也没抬,所以在大厦门口撞到一个女人,他随口道了声歉。
毫不迟疑地打开自己公寓的大门,鞋也没脱地直直冲了进去。
「津森!」
听到开门声走出来一探究竟的是井泽。
「高城?怎麽了?」
但是,连井泽也没有办法进人高城的视野。模糊的泪眼在找的人只有一个。
「哇……津森!」
里面的门开了,那个人出现在眼前。
高城响起婴儿般的哭声,紧紧抓住冲上前来的津森。
「怎…怎麽了?」
津森猜想他一定是因为气自己的行气,情绪才会如此激动,所以有点儿心虚。
除了津森,井泽就更不用说了,他从来没看过也没听过高城像这个样子,也从来没想过会有看到的一天。
「怎麽了?高城?出了什麽事?」
律森用手抬起埋在自己胸前哭个不停的高城的脸,担忧地看著他。
高城一脸不知所措地凝视著他。
「被…被……」
抽噎得太厉害,他连话也请不清了。高城像是缺氧般拼命地喘息,想让自己能继续呼吸下去,肩膀抖个不停。
「高城,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对,就是这样。」
井泽把吓到的由麻带到房间里,又从厨房里拿了一条毛巾来给高城擦脸。
「怎麽了?高城,快说发生了什麽事?」
津森再问了一次,这次,高城终於有声音了。
「我被……被吻了……」
牙关颤抖,连声音都在发颤。但是,井泽听得很清楚。
「被…………久……久能」
他没有再说下去,又哭了出来。
「什……麽……?可恶!我要杀了他!」
津森用力抱住高城的肩,脸变得像恶魔般可怖。
「津森……冷静点。」
井泽知道自己这句话对方肯定听不进去,但总不能就这样让朋友拿著金属球棒冲出去不管,要是出了人命怎麽办?
「久能……你这个混帐!我要杀了你!」
久能那家伙现在不在这里,真是算他走运。
「久能……?」
井泽重覆念了一次这个名字。
「你光说久能,谁知道是什麽人?」
「我当然知道,就是由麻幼稚园的某个家长……那个混蛋医生!」
「医生……」
「那家伙在哪里?高城…别哭了。」
手上的力道并没有放松,津森依然抱著他,探视若他的脸。
「刚刚…在公园……,可是…我…除了津森……」
「不要哭!」
「可是……」
这大概就是暴风来临之前的样子吧?应该不会更槽了才对……井泽这麽想,是不是太乐观了。
哭个不停的高城,和怒火上冲的津森都没听到门铃声,但是井泽却很清楚地听到了。
「…难…道……?」
井泽在津森行动之前,先一步接了门铃对请机的话筒。
「津森家。」
说话的是井泽,但是听话的却是津森。他边抱著胸前哭个不停的高城,手一伸把话简抢了过去。
「您好,我是久能,请问高城无生在吗?」
不用问,光看津森的表情,井泽就知道来的是谁了。
「他在,你有什麽事吗?」
不过,井泽目前还不用把话筒抢过来,因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