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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转过身来,见众人都是一脸惊愕,笑得越发畅快:“还要说吗?”连城撬开那人的嘴,手指在一排牙齿上滑过,“登宵的下颚左边第五颗是犬齿,右边第三颗是尖牙,上颚左右第二颗都是磨牙……都不对,这个人都不稳合。”
连城说着,微微半闭了眼,将手指自己的抹干净了。心想,若是仔细追究了,双目之间的瞳距,肌肉的纹理分布,甚至是性器的尺寸色泽,无论哪一条都能让自己清楚的分辨出真假。
唐演半天才说出一句:“皇上……真是……”
连城浅笑着站起身来,微微转过身去,“厉害吗?可惜,随便换一个其他的人,我都是认不来的。——只有登宵……”
登宵,你没事,真好。
驿道上。
一辆轻快的马车在道上疾驰,车前一人白衣胜雪,正是凌云。他亲自架着车儿,不时的挥动马鞭,竟是得心应手,片刻便跑出老远,十数天光景,太原便遥遥在望。
“小宵,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凌云朝车里面喊着。
车里人应着,掀开轿帘,露出宝蓝色的衣角,那一身血染的红衣早就换给别人。“二哥,你说,他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怕是不成吧——顶多拖上一天,他大概就知道了。”马儿跑得很快,风吹得很大,凌云一头长发被吹得乱飞,凌云坐在马车前,笑着挥动着马鞭,偶尔侧过身去,对着轿中说上一两句。
登宵似乎有些不能接受这说法,疑惑着说:“怎么会呢?你带得人手艺很好,做的很像,一模一样,他定是以为我死了,现在正开心着呢。”
凌云温和的笑着,头发被吹得在风中四散着飞舞,“是吗……若是我,一眼就知道那人不是你了。”
登宵说:“骗人的吧?你从我小时候就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谁知道你说得是不是真的。”
凌云笑着说:“是吗?外表做得再像又如何?……在意你的人来说,辨别的方法,一共有一百种。”
见着登宵沉默不语,凌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有些着急的说着:“小宵,把轿帘拉紧些,外头风大,你伤刚好上一些,千万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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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章更新很惊喜(意料之外的更新阿)~呵呵,小眉真情大会馈喔
解释——人彘:嗯,这种东西始于吕后,是将人挖掉眼睛,削掉鼻子,割掉舌头,刺聋耳朵,然后断掉四肢和性器,跑在酒坛子里面——可以泡很多年(依然活着)
小眉认为没有刑法可怕过这个了……
醉里挑灯看剑31
太原演武场。
观武台上。
登宵看着场上十万军队,皆衣甲威严,铁剑生寒,军容肃穆,情不自禁的讶异了几句,问着:“二哥,你到底是如何募集到人马?”
凌云微微一笑,“李连城以为我太原地广人稀,就可以放心的把我闲置在这里,只能说他太小看我了。苏轼不是有词吗?——为报倾城随太守。以我的能力,便是让这太原全民皆兵,甘心为我出生赴死,又有何难?”凌云说着,“假如每户有三个壮丁,我征一个,发以军饷,由乡至县是为一组,传授以攻防、布阵、行军等等常识,派遣能人至每组督促,若有战事则合组为队,合队为军;若无战事则保卫邻里,以防不法。”凌云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当时想出这个法子,一是当时被骗怕了,再有变故也想有些准备,二就是怕你受了委屈……”
凌云说到这里,看着大军军容整齐,将手中利剑朝天一指,十万大军便同一时间单膝着地,万千兵器放在地上只发出一声响亮的单音,齐声大喊道:“王爷!”竟是让周围风沙止步,天地变色,震耳发聩!
凌云微微颔首,运起内力,将声音远远传开,“众人听着,今日出兵,贵在速战速决!养兵千人,如今便一试刀锋——讨昏君,伐逆臣!我李凌云必与诸位……同生共死!一同杀敌!”
那演武场上十万军士听了同生共死这四个字,心中皆是热血沸腾,大声应道:“讨昏君!伐逆臣!讨昏君!伐逆臣!!”
登宵隐在凌云身后,似乎有些感动,又有些神往,最后化成了低低的笑,“怎么,这次没把我的死讯打出来了——要他们为三王爷报仇阿?”
凌云微蹙了眉毛,有些好笑似的小声回了一句:“你明明知道,还打趣我。”
登宵笑着,摇晃着脑袋,一副憨痴的模样。
凌云看他笑得开心,也有些好笑的回道:“你啊……你明知道,我本就是在为你报仇啊。”凌云说着,有些无可奈何的按着他的肩膀,“我原来还想不通,以为只要把你救出来,事就成了。后来发现,只要我们一日比李连城势力小,你就一日不安全……小宵,你是知道我的,若不是形势逼人,我其实并不乐意这江山权势,只想做个逍遥王孙……”
登宵听了,心下感动,轻轻的喊了一声:“二哥……唉,我真对不住你。”
凌云摇了摇头,“傻弟弟,我只认你这么一个弟弟。你在别人面前都要强,就在我面前还有个孩子的样子。我若是不管你——你……”
登宵反手握着凌云的手,觉得心头暖暖的,这些日子受到的种种委屈现在全部涌出,只想对着这个哥哥好好倾诉一番,终于咬咬牙忍下了,登宵心中暗下决心,“二哥,让我和你一起带兵吧。”
凌云听了,眉头微皱,“他们现在可都以为你死了。你现在光明正大的站在我旁边,只是因为太原没几个见过你的,加上这台子建的高,别人看不真切,若是带兵杀敌,安能……”
登宵一听这话笑得一副得逞的模样,从宝蓝色的袖子里面摸出来一个银亮亮的物件,“看看,这是什么。”登宵说着将那东西带在脸上,竟是一个轻巧的银质面具,一直遮到鼻子,花纹古朴,“我特意找人打的,就等着今天呢。”
凌云沉默了良久,才大力的抚摸了一下登宵的头,“小宵,除非你答应我,平日作战的时候就跟在我身边一起冲杀,我好有个照应,你不能走远了。”
登宵点着头,“行。可除了最后一战——我要一直打到城楼之下,第一次冲进宫门,这是我跟他两个人的恩怨,我要——亲自杀了他。”
凌云没有再多说什么,把带着面具的登宵拉在他身边,紧紧靠着,朝着十万大军大喊道:“听着,从今天开始,你们有两个主事的,我若不在,你们便听他号令,护他周全,违令者,军法处置!!”
大军应诺,无有不从,呼声震天
凌云双手一挥,喊声立止,凌云道:“就地整装,一个时辰后出发,目标——许州!”
凌云说着,转身拉过登宵的手,急匆匆的拉着他下了观武台,登宵一手按着自己跑歪了的银面具,一边奇怪的问:“哥,去干吗,跑什么呢?”
凌云听到这句,索性一个提气纵身,拉着登宵在半空中一个腾越,在玉阶木柱上轻点,施展身法,走壁飞檐,跑得更快了,凌云一边拨开脸上被风吹的乱发,一边笑着说:“小宵,我本来以为你用不着的,可现在……哈,等着,我给你个好礼物。”
登宵有些好笑的听着,却因起步晚了一步,无法跟上凌云的身法,只能任他半拉半抱着走,眨眼功夫就奔到太原侯府。凌云轻巧的带着登宵翻过矮墙,一路拉到了凌云住的主厢房。
登宵有些好笑的说:“哥,没想到太原侯府是这么容易出入的地方,万一你晚上招来了贼,是不是也能像这样如入无人之地?”
凌云轻轻用食指点了点登宵的额头,笑骂道:“这普天之下,又能有谁有我们小宵这样俊俏的功夫呢……我的王府,哪次不是由你翻来翻去,我就翻了这一次,你就来说我了。”
登宵想起两人少年时无忧无虑的岁月,也是笑得一脸畅怀,只见凌云推开门,在房中翻腾一会,拿出一物走了出来,交到登宵手上。
登宵解开那包裹着的紫色编纹麻纺布,露出里面的一把长剑。那剑并没有护手,显然是古剑的样子——不久以前,登宵也曾有一把没有护手的古剑。
登宵愣了一会,才勉强挤出一抹笑,“哥,这是什么剑?”
凌云叹着气,用手附在登宵的手上,用登宵的手握着,拔开剑鞘,森寒剑气扑面而来,“我知道你以前有一把七星龙源剑,这把剑不比他的剑差呢。”
登宵有些惘然的看着剑锋上的两个古纂:“泰阿剑?我听说,当年晋国围困楚国整整三年,为的就是这把泰阿剑……”
凌云接过话头,“当年,楚王宁死不愿交出泰阿,宁愿玉石俱焚。天微微亮的时候,晋国兵马开始攻城,呐喊声如同山呼海啸,城破在即。楚王双手捧剑,长叹一声:泰阿剑啊,泰阿剑,我今天将用自己的鲜血来祭你。于是,拔剑出鞘,引剑直指敌军。而这时,只见一团磅礴剑气激射而出,城外霎时飞砂走石遮天蔽日,似有猛兽咆哮其中,晋国兵马大乱,片刻之后,旌旗仆地,流血千里,全军覆没……”
登宵看着捧在两人手中的剑,发出清越的剑鸣。
以前那个人把七星龙源剑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似乎说过:“登宵,只有这把剑,才配得上你。”
一个人,一生一世,可以有很多衣服,可以有很多兄弟,也可以娶很多妻妾,游走花丛。
身上却只能配一把剑。
只有一把。
登宵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将剑还入剑匣之中,双手交还,“算了,我还是不要了。”
凌云也不生气,只是将剑仔细的别在登宵的腰上,劝着:“用不用到时在说,只是带着,你带着,我才放心让你去跟别人拼命。”
登宵又想了一会,一眼看到凌云腰侧上别的那把通体乌黑的剑,脸上又慢慢浮起那孩子般淘气的笑,“那么,二哥,我能跟你的那把换吗,我觉得你的那把比较好呢。“
凌云好笑的看着自己腰上的剑,取了下来,“傻弟弟,我这把剑,不能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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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我觉得《醉里挑灯看剑》已经在向《百晓生兵器谱》发展了,笑,不过咱们本来“看的就是剑”!
这章分量很足的,非常感谢各位~泣
醉里挑灯看剑32
继续写我小眉的兵器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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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挑灯看剑32
登宵闻言一愣,扶着那把剑通体漆黑的剑鞘,问道:“什么——杀不死人?”
凌云笑了,再次抚上登宵的头,宠溺的揉着,“这把剑,是没有杀气的。这是湛泸剑。”凌云说着,拔剑出鞘,“它是一把剑,更是一把眼睛。注视着君王、诸侯的一举一动。 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 ”
凌云说着,将湛泸剑虚挽了一个剑花,又回归鞘中,“想当年欧冶子铸成此剑时,抚剑落泪,因为他终于圆了自己毕生的梦想:铸出一把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的兵器。所谓仁者无敌,大概如此吧。”
登宵看了看那把湛泸剑,终于释然般轻轻笑了起来:“仁道之剑吗?果然是适合二哥呢。”
凌云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天资聪惠,狠绝果断,也是适合当皇帝的人。不过和我治国用的方法不同罢了。”
登宵侧过脸去,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嘴里却吐出嗤笑的言语,“道之以法,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二哥以仁治国的治国之道,不知道要比他高出多少了。”
凌云听了,只是一笑,将湛泸剑重新别回腰侧,“小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虽说儒家法家数百年间互为表里,可你的性子,虽是从骨子里面忠君护国,但偏偏不喜欢繁文缛节,怎么会对我信奉这些条条框框感兴趣。不顾繁文缛节,不管俗世教条,倒也是轻松自在,顺应本心,我有时候——倒是很羡慕李连城呢……”
登宵浑然不觉凌云话里深意,只是一边朝门外走去,一边嗤笑着道:“我现在当然对条条框框不感兴趣了——你也未必觉得有意思。我们现在,哪里还有半点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样子。我们现在可是在造反啊!哥!”
凌云笑着,快步跟了上去,心中转过一个念头,造反又如何?他信奉了一世的儒家礼教,君臣父子,三纲五常,哪里比得上这个宝贝弟弟的一根指头……
登宵,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
御书房内。
连城左手持白,右手持黑,续着一盘星河残谱,左右互弈,想思断、穿象眼、重鋂劫、鬼头刀、舞剑劫、万年劫、天下劫、天王山、无忧劫,种种应手层出不穷,黑白两字胶着不下,层层作劫,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