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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个人先逃离?
猛然间,拿着奶酪盒子的男人,另一只手却拖住了她的下巴,在她未做反应之前,眼前骤黑,温热而带着酒气的唇覆上来,在她微张的小嘴,如品酒般轻啄一口。
倪蔷睁大了眼睛,整个人愣在原地。
绛仍然低头,看着眼前脸颊红透的女人,他想,他可能也醉了。
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吻她想要她。
薄唇再度覆上,试探性地吸上她的下唇,并没有收到怀中人的抗拒浅尝之后,那甜美在口齿间,成了眷恋的味道
倪蔷觉得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叫嚣着:不行,不可以!
另一个却在安抚她说:她都29了,她需要男人,需要性。生活!这种你情我愿的情况下,有何不可?
第一个声音再辩:可这个人有女朋友他是
绛仍然的舌头卷进来,抽走了她嘴巴里的空气,连带着把她的大脑席卷一空。
她踉跄着往后退,却被他拦腰抱住,转个身,抵在吧台上。
他的高大身躯,压在她身上,倪蔷疼得呜呜叫出来。
绛仍然这才放手,给她喘息的机会,倪蔷却看到他嘴边她的口水,险些喘不上来气。
绛仍然亦是喘着气,问她:“你有多久没有过了?”
倪蔷回道:“很久了。”
时间停了一秒钟,他埋头,吻上她的下巴,一路往下,到领口敞开露出的锁骨上,浑圆的肩头,拨出白色的蕾丝胸衣带。
倪蔷抱住他宽厚的肩膀,看他身后,进门时被她拉开的窗帘,窗外,太阳西斜,天空正逐渐变红。
脑袋里的两个声音合成一个,叫着:疯了,都疯了
两人从客厅吻到卧室,倪蔷被压在柔软的床上,身体也软了。
两手在他背后,把他的衬衣费力扯出来,触手可及的尽是结实的腱子肉。
“啊!”突然间,倪蔷低呼一声。
绛仍然探进她胸衣的手一顿,撑起身来,声音黯哑:“怎么了?”
倪蔷从后背摸出来正在震动的手机
绛仍然暗骂一声,坐起来。
倪蔷也跟着坐起来,拢着发,轻声道:“对不起我、我接个电话”
绛仍然脸上的余韵未退,眸色却已清明,侧着身子做了个手势,“没关系你接吧。”
看着他下床走出房间门,倪蔷颤颤巍巍地接了电话,应一声“喂”,声音也是颤的。
林古华在那边,“喂,倪蔷,你没事吧?脚怎么样了?”
她轻咳几声,让自己平静下来,“没事了我,已经回家了”
“哦,这就好,你自己回家的?刚到家?怎么听你的声音这么累呀?”
倪蔷咬着唇,“啊恩啊,我刚到家。”
快要心虚死了!
林古华终于放心:“那好,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已经告诉白总你受伤的事了,晚上你再打个电话给他吧。”
“好”
挂了电话,倪蔷在客厅的吧台找到绛仍然。
他整理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饮下剩余的半杯。
倪蔷瘸着腿走到他跟前,他低头看她,两人之间相隔很近,气息再度交缠在一起,却是尴尬得很。
倪蔷想,还能继续么?这种情况下,该怎么继续下去
她心里有懊恼也有庆幸,清醒之余才想起来,如果真的做了她成了什么了?
贪图一时的欢愉,却没来得及考虑后果
可现在,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绛仍然先开口了,他温声道:“不早了,你脚上有伤,早点休息吧”
倪蔷深吸一口气,让了让身子,“谢谢你今天送我去医院,还有,请我吃饭。”
他扬起唇角笑,“不客气,下次你需要,我还会这么做。而且,以酒相抵也差不多了。”
他起身到门前换上自己的鞋子,回头又说:“药按时用,明天就别去酒店了。”
倪蔷点头,“好,再见”
绛仍然走去电梯时,回头看了一眼正阖上的门,自嘲地笑。
下楼坐上车后,伍岑发来语音问他在哪儿。
他倚在车座上回电话说:“我在你家。”
伍岑啐道:“滚蛋!”又说,“这边有场,邓福星那小子请客,你来不来?”
绛仍然捻着眉心,叹了口气,问:“在哪儿?”
半个小时后,他从新东区到城南。
正文、第二十六章 嗅觉
酒吧内,牛蛇混杂。绛仍然走进门,吧台的酒保叫了声:“三少,东面!”
绛仍然偏头对他做了个手势,熟门熟路地往卡座去。
昏暗的灯光下,音乐声震耳欲聋,交错的灯光晃入人眼,绛仍然刚到跟前,就看到圆形卡座男男女女围了一圈人,邓福星最先看到他,甩下身边穿着暴露的女人,跳起来道:“三少三少!快来!”
旁边人一听,眼睛亮起来。
伍岑也在,身边搂着个稍显恬静的姑娘。
有陪酒的女人要冲绛仍然迎上去,邓福星把人往旁边一推,骂道:“长点儿眼色!三少坐阮姐这边!”
他一指,绛仍然才看到角落里坐着的阮七喜,一身大红色包臀裙,肤白艳丽,他刚刚竟没有第一眼看到她。
邓福星大嘴巴,对伍岑说:“你敢不敢问问绛三少这是打哪儿来的?”
伍岑笑眯眯地说:“不敢,你问。”
邓福星神秘道:“我不问,我知道呀!今儿下午三少带了个女人去店里,我以为是薛玟呢,一张口叫错人了!知道是谁么?”
伍岑问:“是谁?”
“千岛酒店的那个倪经理,倪蔷!第一次见真人,别说,真比我想象中要好看!”
伍岑对绛仍然笑得意味不明:“这是什么节奏?”
绛仍然没理他们,走过去,身子一放,压软了阮七喜身旁的皮质沙发。
阮七喜挑着眼睛。
“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了?”夹在音乐里的性感男声传来。
阮七喜凑近了他的耳朵说:“下午邓福星说你骂他没做生意的天赋,他来找我诉苦。”
“你安慰他?”
“不,我也骂了他。”
绛仍然哈哈笑起来,俊颜在昏暗的中被一闪而过的灯光照过,阮七喜突然一顿,脸凑过去,绛仍然躲了一下,阮七喜的嘴唇擦过他的嘴角,停在那里。
绛仍然皱眉。
阮七喜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哼笑一声坐回去说:“什么时候你竟然会忘了偷吃后要擦嘴巴?”
绛仍然摸了下嘴唇,脸上倒没有不愉快,只是一直没说话。
阮七喜摇晃着酒杯里的酒,漫不经心道:“那个倪经理?上次见过吧?从口红的味道来看,倒是个挺讲究的女人。”
绛仍然低着头给自己倒了杯酒,端在手里,笑道:“难怪人家都说,女人的嗅觉,比警犬的鼻子还灵,闻出来什么了?”
阮七喜冲他翻白眼:“骂谁呢?”她弯起嘴角,微笑道,“我是打算提醒你,脚踏两只船的都没什么好结果。”
绛仍然撇撇嘴道:“并没想脚踏两只船。”
“干嘛?二选一?你打算选谁?”
绛仍然和她碰了一下杯子,仰头喝尽一口,咋舌,说道:“随缘。”
阮七喜眉目一冷,“薛玟,似乎不太像你以前的那些女朋友那么好打发,你真做好准备?”
绛仍然不语,自顾地品酒,越喝,越觉滋味不对,自然不如下午的那瓶红酒滋味浓郁香醇
…
倪蔷晚上在玉缘小区住下来,打了电话回家,和杜若说了情况,杜若担心,一定要过来送药,晚上一直和她呆在一起。帮倪蔷洗澡的时候唠叨她:这样大的人了,走路不看,摔成这样。
洗好了,倪蔷自己上药,杜若终于消停下来,坐在她身边,叹口气说:“凌霄结婚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倪蔷惊讶:“你从谁那儿听说的?”
杜若气道:“谁?凌霄他妈!今天中午,专门让人过来给我带了请帖,你说请帖不是婚宴前要发的么?她现在送过来是什么意思?送请帖那人说他们凌家娶了个好媳妇,女方的爸好像是个官,大不大不知道,反正家里挺有钱。这是干嘛?让我眼红呀?听说他们婚礼在你们酒店办的,你见到他们了?”
倪蔷低着头,涂抹着药膏,含糊道:“嗯,见到了。”
“说话了?”
“嗯,说了几句。”
杜若看她不想继续,停了会儿,说:“那个谁,那个严殊呀你大姨前几天来又问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看。”
倪蔷知道母亲这是急了,任谁不急?她不是也着急了么?
人总是这样,在这个地方受到伤害,需要在别的地方得到安慰。
杜若觉得,凌霄结婚,凌母找人来讽刺她,让她很不痛快,她得让女儿过得好,嫁的人比凌霄好,这口气才能咽下。
倪蔷对母亲说:“我和严殊还好,需要些时间彼此了解一下”
杜若知道女儿心里有主意的,不再多问。收拾收拾,睡下了。
倪蔷躺下来,却望着天花板睡不着。
眼睛闭上的那一刻,就有个人窜进脑袋里。
那人的表情,那人的动作,那人说的话几次三番,挥之不去。
第二天倪蔷打电话到酒店请了一天假,杜若给她做了饭,又匆匆回家给倪父做饭。
母亲走后,倪蔷继续躺回去,睡了一上午。
下午张佳佳过来看她,带了外卖,全都是垃圾食品,吃得津津有味。
倪蔷忙离远了些,啃手里的西红柿。
张佳佳乜眼看她:“现在不吃,以后你就更没机会吃了。”
她摇头:“不吃,现在不吃,以后也不吃。养生。”
张佳佳道:“那你饿着吧!”
倪蔷想了想,把手里吃了一半的番茄放下来,坐到她身边,挑了一盒土豆泥,撕开盖子问:“你发稿费了?”
张佳佳也没看她,给她拿了个勺子,应道:“嗯,发了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等书上市后一个月再给。新书九月底大概就能上。”
“这次赚了多少?”倪蔷问。
话音刚落,张佳佳贼兮兮地急忙放下手里的烤鸡腿,对倪蔷伸出六个手指头:“六位数。”
倪蔷睁大了眼睛:“全部?”
张佳佳摆手:“不,三分之一。”
倪蔷叹:“可以呀!比之前的几本好太多了。”
张佳佳拍拍手站起来笑说:“紧扣社会话题的婚恋文,编辑事前做了市场调查,试读反响也很好,所以在之前的价格上加了些,希望以后能再版。唉唉唉,果然还是要俗一点才有人爱!这样就够了,我今年剩下的日子就可以坐吃山空了!”她高兴地唱起来,“我的要求并不高,待我像以前一样好”
倪蔷笑个不停,看着她,突然说:“情感大作家张佳佳,我问你个事呗。”
张佳佳歪在她身边,挑起眉毛不正经道:“说,大作家张佳佳独家访谈,只为你一人解答疑惑!”
倪蔷把她不老实的手拨开,问她:“佳佳,你觉得绛仍然这人怎么样?”
张佳佳皱眉:“绛仍然?你不是比我熟么?怎么问我觉得他怎么样?”
倪蔷尽量让自己语调显得自然些,解释说:“我又不是情感作家,怎么有你看得透彻。不说他人,就说他这个年龄层的男人,35岁还不结婚的男人,没问题么?”
张佳佳坐正了身子,撇嘴道:“三十五岁不结婚的男人,现在有很多呀!你问我他这个年龄层的男人怎么样,我还真说不准,不能以偏概全。我还是只说绛仍然这个人吧——绛仍然这人呀看不惯!”
倪蔷诧异:“看不惯,他?”
张佳佳道:“也不是看不惯他,我是觉得他微博里的粉丝很让人看不惯,一个个的在微博刷屏,天天在人评论底下留言说:绛仍然!我要给你生孩子!靠,他发一条微博哗啦啦就有两万多的留言,男人一辈子射7200次精子还真是满足不了她们呢!”
倪蔷惊讶之余,要笑得要抽过去了:“人家就是比喻,委婉的转达爱意。”轻咳一声,她声音放低了些,说,“绛仍然看不看还是一回事儿呢”
张嘉佳仍是摇头:“男人不能有钱,有钱就算了,再有点儿姿色,就会无法无天。别人不是没有比他长得好的,也不是没有比他有钱的。做人得低调。绛仍然这人呢,说起来很复杂,其实他条件在那里摆着的,35岁,为什么不结婚呢?”
倪蔷小心问:“那你觉得原因是什么?”
张佳佳想了想,说道:“原因很多。先说他这人本身,条件是绝对没问题的,但是人不定性。花心浪子回头是岸,这些故事人人津津乐道,可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头?三十五?四十五?或者到八十五岁?是有一帮女人整天嚷嚷着说要给他生孩子,可正经人家的姑娘,真正愿意把一辈子都赌在他身上有几个,能一辈子忍受他这种浪荡天性的又有几个?”
倪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