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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笑道:“等我的喜糖?牙要等掉了。”
众人闹道:“倪经理你不能这么小气,为了省下买糖钱,宁愿一辈子不结婚呀?”
连林古华也会时不时问上一句:“倪蔷,这次靠谱呀?”
倪蔷道:“希望别出意外吧。”
林古华为她高兴:“那天我看到了,那人个头不错,长得也端正,看样子是个老实人。”
“是么?一眼就看这么准确呀?”
“那可不?”林古华笑着,又说,“我看着你们就觉得呀,其实人和人之间有什么好争的呢?自己过得好比任何事都强。”
倪蔷觉得她话中有话,便问:“何出此言?”
林古华笑着默了会儿,压低了声音说:“听说袁园她那个婆家的堂妹,要跟绛仍然掰了。”
倪蔷讶然:“掰了?什么意思?”
林古华道:“掰了就是掰了呗,就是人家要跟她妹妹分手了。”
倪蔷拧眉:“你听谁说的?别乱传。”
林古华说:“我怎么是听谁说的呀?我是亲耳听到的!”她解释,“就是有一天,我肚子不舒服,在厕所坐了好久,听到外面,是袁园在打电话,她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你们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很喜欢你么?姑妈那边也都替你牵好线搭好桥了,你自己不抓紧点儿这会儿来找我了?我?我有什么法子?男人无非就是喜欢女人哄着他,你连这个都做不到?”
说到这里,林古华已经不厚道地捂着肚子笑开了。
“你说这电话是谁打的?除了那个薛玟还会有谁?我一早就说,这个薛玟不是能降服绛先生的人。有的女人呀,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倪蔷一直没说话。
林古华心情好,话也多起来,不一会儿,就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了:“那天之后我看袁园也是一直心情不怎么好,以前绛仍然来,她都很热乎,现在,热乎之余,外加了几分小心翼翼。一物降一物吧,保不准她老公薛穆然那样的珠宝大亨,在绛仍然眼里只是粒沙子也说不定。倪蔷,你说对不对?”
倪蔷茫然地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最后提醒林古华道:“这些话别往外面说。事不关己,我们就高高挂起。”
林古华道:“我知道,放心吧!”
下午,严殊在CBD办完事,经过酒店,给倪蔷打了电话,问倪蔷什么时候下班,倪蔷说她今天有晚班。
严殊应了一声,隔一会儿又道:“倪蔷,我能去你们酒店看看么?”
“嗯?”倪蔷顿住。
严殊道:“想看看你的工作环境”
十分钟后,倪蔷出门接他。
两人从前厅进门,严殊抬头看了眼头顶恢宏的水晶灯和壁画,叹说:“上一次到千岛酒店还是十年前,那时候我在上大学,帮一个老师做项目,客户约在这里吃饭,我当小跟班来的,十年,变化可真大。”
倪蔷和他开玩笑:“那不然今晚别走了,在这里住一晚,感受一下我们的服务。”
严殊定定地看着她,眼中带了几分玩味的笑意。
倪蔷一看,心说不妙:这样的炽热的眼神,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缓了缓,说:“走吧,去休闲区看看,别一会儿被我同事看到,等你走了,我的耳朵就遭殃了。”
严殊笑着,走上前,在没人的时候牵住了她的手。
被他牵住的是右手,可倪蔷觉得,她的整个右胳膊都有些僵硬了,手指蜷在他的手掌内,渐渐变得潮湿
他们一起走上电梯,倪蔷用另一只手按下楼层键,眼见着电梯门要合上,这时,突然被人用手一挡,两扇铁门又重新打开——
倪蔷一惊,急忙把手从严殊手中抽出,紧接着听到外面人道:“果然是倪经理,刚刚背景看着像呢。”
倪蔷干涩地应道:“袁经理”她目光移到后面,再应:“绛先生晚上好。”
严殊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尴尬,身子往她这里站了站,给门外的袁园和绛仍然,还有绛仍然的助理让了位置,同时对他们三个人点点头,算做打招呼了。
袁园却是深看了严殊一眼,笑问:“这是倪经理的男朋友?”
倪蔷停了会儿,说道:“嗯,袁经理今晚没班吧?”
袁园脸上的古怪表情,倪蔷有些无法形容,只见她仍是笑着说:“正要走的,出门看到绛先生来了,就先安排绛先生的住房。”
倪蔷点点头,避开绛仍然的目光。
到了三楼,她和严殊先下去,电梯门合上,直上。
倪蔷觉得心口闷闷的。
晚饭和严殊在餐厅简单吃了些,倪蔷对严殊讲了自己的工作,顺便介绍了一下刚刚一同上电梯的三个人。
说着说着,她就走神了,脑袋里一直被那个人充斥着。
不见面的时候,她觉得什么事都不能算是事,她相信自己能克服,可现在这样直面之后,她竟一下就防线崩溃了
“倪蔷,倪蔷?”严殊叫她。
倪蔷忙回神:“嗯?怎么了?”
严殊看了眼时间,笑说:“快七点了,你要上班了吧?今天我也看得差不多了,下次来,在这里住下来,再好好感受一下你们的服务。”
倪蔷听此有些羞赧,起身送他走。
收拾好了,倪蔷和值班的客房管家轮流去查房。
轮到她时,到贵宾层的走廊处,倪蔷看到窗前一缕白雾腾起。
吞吐烟雾的人,正对着她走来的方向,倪蔷脚步一滞。
这种情况,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走了之不走,不知道如何面对
恰在这时,绛仍然迈动步伐,徐徐到她面前。
他高大的身影挡下头顶的黄色光,在倪蔷头顶投下一片阴暗。
倪蔷小退一步,先开口道:“绛先生,您还没有休息”
绛仍然眯着眼睛看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
让人以为站在面前的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一尊雕像。
倪蔷一时不知退进轻咳一声,再道:“天色晚了,绛先生早点休息吧。”
说罢,她就要走,突然手腕被人扯住,倪蔷大惊。
绛仍然看着她,笑着问她:“说说看,怎么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我?”
正文、第二十九章 灾难
手腕上的力气很大;大到倪蔷试着挣脱了一下,没能挣开。
她心下惶恐;更是不安。庆幸的是;职场的好素养让她快速找回自己的声音;她颤颤道:“绛先生何出此言?时候不早了,请您休息吧”
再去挣扎。
绛仍然看女人一幅装糊涂的样子,冷笑一声,手上非但没松,反将她带到墙壁跟前。
倪蔷惊呼一声;走廊上很安静;她的呼喊压抑着;全被人堵在胸膛前。
“绛先生!”
“嘘——”绛仍然的脸凑过来,食指按在她柔软的唇上。
倪蔷像被他施了法术;定定地不敢动。
他身上的烟草味清新缭绕,绕啊绕,绕在她的脑袋上,他的眸子在这昏暗之下,亮如星石。
只一会儿,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躲我没理由?”
倪蔷咽了口气,“没有躲。”
绛仍然眼中,显然是不信任的颜色,却是手指放下来,点点头,不再纠结,继而问她:“脚伤好了没?”
“嗯好了。”
他道:“好了就行。”
倪蔷低下头来,不看他,却听他突然道:“没有的关系,最好在酒店别乱说。”
倪蔷不解,下意识看他,眼中带着询问。
绛仍然冲她一笑,随手又拿出了支烟,当着她的面点上,叼在嘴里,解释:“你,和你那个‘男朋友’,他会挡掉你很多机会。”
他什么意思?他的语气,像是她和严殊之间根本不是恋人。
而她这样公开关系,会对她的工作不利?是的,单身女人在职场能更好地交际,可她并没有想过要隐瞒真实情况,她与严殊之间也是认真的。凭什么他要这样笑她?
倪蔷偏过头来,声音有些冷:“我并没有觉得他会挡掉我的机会,谢谢绛先生的关心!”
他仍是笑:“也是难怪,那次在餐厅洗手间外面,我就知道你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倪蔷分外防备,咬紧后槽牙。
绛仍然看了一眼她倔强的小脸,低头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说:“从他看我的眼神里,那个时候,并没有男人该有的敌意,还有他看你,也没有依恋的感觉。你确定你们是恋人关系?”
倪蔷皱眉:“绛先生洞察能力果然很强,可惜我们的确是恋人关系,并且是以结婚为前提。”
不管怎么听,她最后补充上的那句都显得有些刻意。
绛仍然却并没有在意,挑眼看她:“可他不喜欢你。”
这句话,“腾”得一下就点起了倪蔷的无名火。
她重重喘了一口气,仔细地看眼前的男人。
他有一双很容易让人沉醉的眸子,倪蔷每次深看,都几乎沦陷。她想,其他女人也是如此。可是此刻,那双眼中尽是嘲讽,化作利剑,要去拨开她给自己围建好的城墙。
她冷声道:“很抱歉,原本这种问题并不是我该跟您讨论的,但是我想说,严殊他对我说过,他喜欢我”
绛仍然笑:“我也喜欢你呀,而且,跟他的喜欢一定有所不同。”
倪蔷突然一顿。
又是那样的感觉——
浑身,像是钻进了无数只蚂蚁,直接钻在心里,疼痒难忍。
绛仍然眯起眼睛,徐徐靠近她。
他们之间近在咫尺,脸颊上,甚至能感受她急促的呼吸声。
他轻轻道:“其实你都清楚,对不对?”
倪蔷的脑袋开始犯浑了,她从心里认为,绛仍然一定学过某种迷惑人的法术,类似于聊斋里的女妖精——对你吹一口气,就能让你颠三倒四。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没动。
绛仍然看了看她,移开俊脸,却在下一刻,又凑回去。
这一次,直接是,脸贴上她的脸,唇贴上她的唇。
倪蔷呼吸一滞,绛仍然并没有犹豫,直接深入,卷进她的嘴里,吻下去
才那样一下,倪蔷就能清楚地听到,他们之间纠缠时的声音,那声音让她的脸燃烧起来。
她没有抗拒,像大战一场、用尽了力气的士兵,败了。
安静的走廊,是最弱的遮挡。
她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弱到连身体都要靠身后的大掌进行支撑
…
夜里淅淅沥沥下了小雨,打在车玻璃上,点点滴滴,映着夜晚城市的光。
薛玟付好车钱,下了出租车。
半个小时前,堂嫂袁园的话还在耳边:“玟玟,我给你安排了机会,绛仍然不找你了,你得主动找他。他这样的男人,身边一有空档就会有人钻进去,你绝对不能轻易放手。”
薛玟苦恼:“可是他,他跟你们酒店的那个倪蔷好像已经”
袁园打断她:“这不可能!我今天还见倪蔷带着她男朋友到酒店,绛仍然也看到了。你到底是听谁说她和绛仍然搞在一起的,还说得有理有据?”
薛玟没答,只道:“堂嫂,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他。”
拿着袁园给她的门卡,薛玟心里忐忑。
她心里没底,她不知道那人告诉她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如今绛仍然对她还有几分留恋。
他们之间,关系一直平稳,无争无吵。
他是体贴的大男人,她也一直在做懂事的小女人,她以为这种平稳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可就在那毫无征兆的一天,她打电话给绛仍然,却听他说:“薛玟,我叫人买了一只项链,是你上次看过的,说很喜欢。过两天就会送过去。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吧。”
薛玟以为她的耳朵出了问题,反复去想,最后仍忍不住问他:“你你说什么?”
绛仍然语调轻轻,像平时跟她说话时一样,很有耐心地重复道:“我们之间结束了,对了,过几天你朋友的婚礼,我恐怕也不能参加了。”
他就这样果断的判了她死刑,甚至不给她询问理由的机会。薛玟怎么可能接受?!
而没过多久,就有人告诉了她,绛仍然变心的理由
薛玟一路进了酒店,前台站起来问好,她没听到似的,直接上了电梯,按下房卡上的楼层键。
脑袋里反复想着见到绛仍然时,她要怎么做——
“男人都喜欢女人哄他”。
也许真的是她做错了什么,触碰到了绛仍然的底线,才让他在没有任何征兆之下,对她下那样的通告。
薛玟对着电梯里的反光板照了照。
她脸上的妆很清淡,她还清楚地记得,绛仍然曾经对她说过,他喜欢女人画红唇,但最好不要化浓妆。
橙红色的口红,让她的皮肤衬得白皙动人,妆容恰到好处。她又理了理肩上的衣领。
电梯“叮咚”一声打开,薛玟走过VIP部的门厅,上了一个小台阶,绕过拐角的那一刻,突然脚步顿住,高跟鞋无声落在脚下柔软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