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绛仍然的声音也再次响起来:“晚上几个朋友办了PA,你也过来玩吧,人你都认识。”
倪蔷没回头,语调平缓道:“对不起,我有点累生日快乐。”
她推门,进去了。
绛仍然看着她的背影,苦笑一下,拿电话给绛嫮打电话。
-
杜若和倪青云竟然都在家。
午饭刚吃过,杜若收拾了碗筷在厨房刷碗,倪青云坐在客厅看报纸。听到开门声,俩人齐齐去看过去。
杜若从厨房探出脑袋,诧异道:“这么早就回来了呀?”
倪蔷失魂一样往自己房间里走。
杜若一看,心叫一声:不好了,这模样,肯定是没成呀!
杜若把手在围裙上抹干净,脱下围裙便忙跟着女儿进房间。
倪青云远望着,也看出来了,女儿婚事不顺呀
倪蔷的房间,上午她走后,杜若就替她收拾好了,被子叠得整齐。
她扑上去,把柔软的薄被压平了
杜若紧跟着过来,坐在她身边,拍拍她道:“怎么了呀?拉着脸,见着严殊他爸没?”
倪蔷头偏过来,没什么力气的摇摇头说:“没有。”
杜若惊道:“没有?怎么回事呀?他约的你,怎么到最后没见着?是不是临时他们家有事,放你鸽子了?”
杜若问过之后,觉得不对。
她女儿的性格她知道,倪蔷并不是那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这样的人,约会没成,对方只要有正当理由,倪蔷万不会不通情达理。肯定是出了更严重的事!
“怎么回事呀?你跟我说说。”杜若又问。
倪蔷翻过身平躺着,面对着杜若。
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能实话实说,但也不能瞒着不说,她知道自己母亲的性子,有些事,是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她想了想,说:“临时,严殊店里出了点事。他去处理了,说下次再约。”
杜若听她这样说,稍稍送了一口气,心道这个严殊也有些分不清轻重,店里有事可以找别的管事去处理,就非得他去?连未来老婆都不要了!
但她却劝倪蔷道:“店里的事呀,那没什么,男人都是事业为重,他挣了钱才能养你是吧?下次就下次吧,你们处好了,什么时候见父母不都一样,要不然你先让他来咱们家,让我和你爸看看。”
却不想倪蔷摇头说:“不用了,我跟他不可能了。”
杜若又被吓住了,急忙问:“怎么?为啥不可能了?”
倪蔷道:“我们不合适。”
杜若站起来:“什么叫不合适?先前你不是还说他人不错,你们相处得也很好,这才同意去他家的么?怎么就不行了?你是不是脑袋犯浑了?还是有别的事瞒着我?”
倪蔷用手挡着脸,她就知道瞒不住杜若。
“是有原因的吧,但这事是我们之间的,妈我自己能主意,你再说别的,我心里决定了,是不会改变的。”
杜若站着,一时无语。
她转身出了门,愤愤不平。
“管不了了,你女儿这样什么时候能嫁人呀!”
倪青云抬头起来,问:“怎么回事?”
杜若先数落了严殊爽约的事,接着又说:“可人家失约是有原因的呀,她倒好,一句不合适这事就拉倒了,那是不是对方谁有点让她不愉快的她都说不合适,都跟人拉倒呀?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任性!你能不能去说说她了?!”
倪青云放下报纸,说:“事情没那么简单吧?”
杜若气道:“不知道,问她她又不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她坐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说:“不行,我去找大姐要严殊的电话,亲自问清楚去!”
倪青云忙拦住她:“孩子的事你跟着瞎掺合什么?妮妮也说了,她自己会拿主意,我看你就算了,别管了。”
杜若不满:“什么算了!我管她,她今年还能不能嫁出去了?”
正在这时,门铃响起来。
杜若和倪青云对看一眼,杜若去开门:“谁呀?”
开了门,杜若见门口立着一身材高大的男人,眉眼清郎,唇红齿白。
“你是”
那人道:“您是倪蔷的母亲吧?”
倪青云也探头看过来,这一眼,立刻跳起来,走过去:“绛先生?”
绛仍然抬眼,笑道:“倪院长,好久不见了。”
倪青云忙和他握手,请人进来。
“怎么这么巧,你找倪蔷?”
绛仍然道:“刚刚帮倪蔷开车去4s店的人把车钥匙送过来了,我来拿给她。”
倪青云不解:“怎么回事?倪蔷的车怎么了?”
两人坐下来,倪青云让杜若去倒茶。
绛仍然便耐心地把事情告诉倪青云,说:“今天中午,倪蔷的车在路上出了点小事故,被人追尾,没多大事,人也没受伤,正好去处理事故的派出所局长我认识,就过去看了一眼,顺便找人把车送去4s店修了。哦对了,我就住在隔壁,倪院长还不知道吧?”
正文、第三十九章 门槛
倪青云更是惊讶了。
杜若把茶端来;倪青云为他们介绍:“这是绛先生,以前倪蔷提起过的。绛先生,这是我爱人。”
绛仍然和杜若握手:“倪太太,你好。”
杜若忙道:“你就是绛先生呀;我听倪蔷说了你,我们家利媛的工作也是你帮忙介绍的;那时候真是;都没能当面感谢你!怎么今天倪蔷在路上出事了;你也在么?”
绛仍然淡淡说:“举手之劳而已。”
倪青云请他喝茶;说:“倪蔷也是刚回来,正在房间里。”
他对杜若使眼色,杜若站起来说:“我去叫她出来;门关着;她估计还没听到动静,你们先聊着吧。”
倪蔷在房间里其实已经听到了动静,只是她心里烦,也没听清来人是谁,于是扯上被子盖住脑袋,准备蒙头大睡。
杜若这时候又出现了,去拉她的被子:“妮妮,快起来,你们酒店那个绛先生来了。”
倪蔷一听到“绛先生”这三个字,立刻跳起来,瞪眼问:“他来干什么?”
杜若皱眉说:“你车钥匙人给送过来了,你怎么在路上出车祸了回来也没吭一生声?走吧,你爸正在外面和他说话呢,你也出去吧。”
倪蔷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乱的头发,再去整理衣服的时候,突然顿住。
“干什么呢?走呀!”杜若催促。
倪蔷不动,沉声说:“我不出去了,你就说我睡着了。”
杜若道:“唉你这孩子!人在家里呢,你怎么能不出去看看。还是你说的,他给利媛介绍的工作,正好可以当面谢谢人家。“
倪蔷仍是不动:“我已经谢过了,谢了,很多遍”
杜若道:“那怎么能一样?”
门外,倪青云和绛仍然聊起来。
倪青云道:“那时看隔壁有人搬家,万没有想到是你,要知道的话,早过去先打招呼了。”
绛仍然客气说:“也怪我。我知道倪院长家就在这里,但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能过来问候。”
“绛先生客气了,这以后成了街坊邻居,走动可要频繁点呀。”
绛仍然点头,说道:“倪院长说的对,以后要多走动了。倒是倪经理知道我在隔壁,前后碰过几次面。”
倪青云神色稍顿,端起茶来喝,去瞥了眼倪蔷紧闭的门。
屋里面,倪蔷还在和杜若抗争中。
杜若在她耳边唠叨,倪蔷干脆重新躺回床上,那被子蒙住头。
杜若眼看着拗不过她,又怕人在外等长了多想,只好出门,搓手道:“绛先生见谅了,倪蔷刚从外面回来,倒头就睡了,这傻丫头,怎么叫也没叫醒!”
绛仍然笑道:“没事,就让她睡吧,我来送钥匙,一会儿还有事要出门一趟。”
他说着,起身要走。
倪青云在身后相送。
“这就走么?不坐会儿了?”
“不了,来日方长,以后再和倪院长一起喝茶。”
倪青云笑说好。
绛仍然到门口时,却又突然对杜若说:“麻烦倪太太替我提醒一下倪蔷,晚上我的生日宴开始前,我过来接她,大概是六点钟,别让她睡过头了。”
-
送走绛仍然,倪青云在客厅抽了根烟。
杜若嘀咕道:“这个绛先生是不是跟倪蔷之间有什么呀?”
倪青云抬眼。
杜若猜度了一会儿,又道:“你想,他怎么平白无故帮倪蔷这么多呢?上次是利媛的工作,这次又是帮她去修车,他过生日,还让倪蔷去”
倪青云叹口气说:“你也看出来了?”
杜若道:“可不是么?而且我看倪蔷好像不怎么愿意见他的样子,他是不是在追倪蔷呀?”
倪青云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开口道:“这我怎么说得准?”
转而,皱起眉头来。
杜若却是笑了,“要真是在追倪蔷就好了!倪蔷刚跟那个严殊掰了,这立刻就有后备军了,多好,我也不用替她费心了。而且我看那个绛先生,条件可真不差!个头高,人长的俊,还挺有钱。比起严殊来说,可是好太多了,是吧?”
倪青云翻了下眼睛,说:“你懂什么!”
杜若跟他较劲:“我要懂什么?你说不是么?保不准这是个金龟婿呀!啊?老倪,你不想女儿嫁个好人家呀?”
倪青云愁眉不展,最后道:“怕只怕,人家门槛太高!”
杜若偷偷去开倪蔷的房门,看女儿已经睡了,她心道:人家门槛高?能高到天上去了?她还不信自己女儿够不着了!
下午四点,杜若就把倪蔷叫起来。
倪蔷坐起来揉眼睛,杜若把一件衣服扔给她:“快去洗把脸换上。”
倪蔷去洗手间洗了脸,出来换衣服,提起来一看,手停在了半空中。
这是她前几天才在名品店里买的裙子,墨绿色的齐膝短裙,缀有手工蕾丝边角,v型领,另有一件外搭。
她皱眉:这衣服挺贵,她都没舍得平时穿,打算在某个重要场合穿的,怎么被老妈翻出来了?
她把衣服搁回去,抽出来一件居家衬衣。
却正好被杜若看到了。
“你怎么没穿那件衣服呀?”
倪蔷道:“我在家不出门,干嘛穿那么好的裙子?”
杜若说:“谁说你不出门的呀?你不是和那个绛仍然约好的么?人家生日宴,你快收拾好了,我去给你拿准备好的礼物。”
杜若说完又出去,倪蔷跟上去:“你说什么?谁说的我要去他生日宴的?”
杜若说:“下午绛仍然说的呀,还让我提醒你别睡过头了,说他晚上过来接你。”
倪蔷呆住。
杜若把她送回房间里,压低了声音问:“倪蔷,你跟我说,你和那个绛仍然是不是有什么事?他喜欢你?”
倪蔷蹙眉,这会儿,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杜若道:“你就什么都不跟我说吧!你不说就以为我看不出来?开玩笑!我自己的女儿我还不清楚?你瞒不了的,连你爸都看出来了。”
倪蔷道:“你们看出了什么?”
“看出来他在追你呀!都追到家里了!”
倪蔷再次无语了。
杜若笑道:“快去换好衣服,不管愿不愿意,你总得给人一个机会,别凡事都做的那么绝!”
倪蔷在自己房间里静了一会儿,她换上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化了妆。
出门时,杜若正好把东西拿出来。
倪蔷在客厅看了一圈,问:“我爸呢?”
杜若把东西拿出来,说:“吴老师叫他去下棋,刚走没多久。”
倪蔷坐下来,看着杜若拆礼品盒,金色的盒子上面印着一个分外素雅的标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盒子打开,里面是红色绵绸,分隔几块,装着一对成套的紫砂壶。
杜若说:“你看这个东西,能不能当礼物送过去?”
倪蔷惊道:“这不是我爸收藏的紫砂壶么?你送这个给绛仍然?”
杜若道:“对呀。”
倪蔷瞪圆了眼睛:“我爸知道么?”
“他知道,是他让给的。”杜若把盒子盖上,“他生日,咱们不知道还好,知道了总要表示一下。但人家好歹也是个大人物,送礼,轻了怕人看不上,重了咱们也拿不出来,想来想去,就你爸这对茶壶还挺像样。就这么着吧,对了,把这包铁观音也带着。他喜欢喝茶么?”
倪蔷道:“喜欢吧。”
她看着杜若包好的礼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那是她父亲几年前从朋友手里买来的紫砂壶,有些年头了,做工精美,紫砂纯然,是上等的好壶。那罐铁观音,也是上等的好茶。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东西在那人面前,是否能被珍惜
杜若收拾的差不多了,开始做晚饭,倪蔷在她身边帮忙,快到六点时,她的手机响起来。是绛仍然。
“喂”
“是我,准备好了么?”绛仍然问。
倪蔷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我一会儿就下去。”
-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