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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嫮道:“你这么清楚,当时也在吧?你那时可是未成年,就跟人混酒喝了?”
邓福星打哈哈说:“我没有,我喝得是果汁,是果汁!”
他道:“你大哥当时一回来,我们就赶紧准备散伙,然后你三哥把王澄绚推到你大哥跟前说,让你大哥送她回家——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时候,你大哥对王澄绚说了一句话,当时估计记得人不多了,因为都喝翻了,但是我喝果汁,我真喝得是果汁!所以我是清醒的!”
绛嫮“嘁”一声,“别废话,我大哥说了什么?”
邓福星道:“你大哥说:王小姐,你在这里跟男人鬼混你父母知道么?”
“噗——”绛嫮喷出来。
邓福星扶住她:“你别笑,那会儿这句话还不是网络流行语呢,你要去设身处地想呀!你大嫂怎么说也是出身名门吧?听到喜欢的人这么说她,她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呀?”
被邓福星这么一提,绛嫮倒是真不敢笑了。
王家在堰州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王澄绚是家中长女,自小是被当作名门闺秀来教养的,富家子弟虽然纨绔,但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是如何都不敢沾上“鬼混”这个词的。
绛嫮想,她大哥确实说得有些过了。
而且,那个年代,似乎都还是比较保守的,王澄绚年纪也不大,还是小姑娘一个,矜持得很,听到这话铁定伤心。
“所以当时,你大嫂就哭着跑出去了其他人一看都傻了!当时你三哥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估计是喝多了——他竟然冲上去一把揪住你大哥的领子,你大哥穿的是军装,就那样被他拽住了!”
绛嫮瞪圆了眼睛:“我三哥威武!”
邓福星笑:“威武呀,当时威武,后来够惨的你三哥先动手,后来又上了俩人,就这,一对三,你大哥气都没喘,把人扔得老远!”
多么有画面感的形容,绛嫮想像了一下,默默地对她大哥生出敬佩之情。
军人就是军人,真不是盖的!
“你三哥也幸好没怎么吃亏,不至于跟其他人一样鼻青脸肿。”
绛嫮弱弱地说:“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那时候我三哥在我大哥面前,别说,还真应该是个黄毛小子”
邓福星哈哈笑道:“后来过了几天,他们就开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大哥故意的,那时候你三哥去江州上学,学校恢复军训,你大哥却专门去找了你爸,说要你三哥到他部队训练,你爸当然同意。一来自家儿子,绛老将军是非常愿意让他去受受苦磨练一下的,一方面你大哥这话都说出口了,也跟部队领导打了招呼,也不好说不去。于是,这就让你三哥去了”
“然然后呢?”绛嫮有些忧心。
邓福星摊手说:“还能怎么样?你三哥肯定要经过了一番惨无人道的历练呀!反正过程我们都不了解,但就知道你三哥回来的时候,黑了好多,也瘦了好多,一撩袖子,都是横横竖竖的肌肉。其实才一个月,这是多强的训练才有的成果呀?所以你自己想像吧!”
绛嫮露出同情目光,叹道:“我三哥好惨”转而她又道,“可是这没道理呀!”
“嗯,什么没道理?”
绛嫮道:“我觉得吧,如果真像你说的,他们就是因为我大嫂那件事儿,就结仇了,这也太小孩子过家家了,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邓福星挠了挠脑袋,说:“这个其实只是个导火索。”
“那真正的原因呢?”
“这个这个真正的原因,其实你家里的人都知道,但是这事儿吧,哎,我不能多嘴说,你要是有能耐呢,你最好是问你妈。”
绛嫮道:“你以为我没问过?没人告诉我呀!”
邓福星点头:“这话,确实不好说出来说出来估计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绛嫮急了:“你怎么这么烦呀!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只说一半呀?”
邓福星无奈:“不是我不想说完,是我真的不好开口,!我只能说,这关系到你大哥的身世”
绛嫮急忙捂住嘴巴:“你是说我大哥他不是”
邓福星忙摆手道:“这话不是我说的,反正我就讲到这里!后面就是各种恩怨情仇,然后你大嫂守得云开见月明,嫁给你大哥,但你要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生活到底如何哎其实你也没必要关心他们过得好不好,你只要管着自己过得好就行!”
绛嫮一时间难以消化,她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
如此一来,似乎很多事情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哥的古怪性情,父亲对其的放任,母亲对他的容忍
这顿饭还没吃完,绛嫮就觉得心口堵满了东西。
这个火鸡很美味,她想打包一份给她三哥,邓福星等她消化了一会儿,说:“我跟你一起去找你哥吧,你记住了,这事儿是你自己发现的,我可没说!你最好也别在你三哥面前提,往事不堪回首的!”
绛嫮翻了个无力的白眼,道:“我有毛病呀到处跟人说这个,提着!”
她把打包好的火鸡塞给邓福星。
邓福星呵呵笑,跟着她的脚步正往外走。
走到一般他突然道:“咦?安安,那是不是倪经理呀?”
绛嫮跟着也停下来,往邓福星指的三点钟的位置看过去,果然就见倪蔷坐在那里,对面是莫晚?
“靠!这是什么组合?她俩怎么在一起了?”
正说着,莫晚像是感应到了他们一样,眼睛瞥过来,看到他们,先愣了一下,随即一笑。
邓福星腹语道:“得跑不掉了”
绛嫮瞪他一眼。
两人暴/露,只好过去打招呼。
“嗨莫姐,倪经理,你们在这里吃饭呀?”
莫晚笑道:“是啊,今天让倪经理送我一程,没想到路上堵车,就先过来吃个晚饭。你们刚吃好?”
莫晚说着看了眼绛嫮手上打包的食盒。
绛嫮道:“这家火鸡不错,我给我哥打包了一份。”
莫晚轻轻道:“是么?那我们也要一份吧倪经理?”
倪蔷一怔,茫然看过来,一阵慌乱:“好好呀。”
说什么相忘于江湖,其实都是扯淡,离别容易,相忘却难。
时常有关于他的回忆出现,让她如何忘却?
作者有话要说:连大嫂跟楠竹谈过恋爱这个你们都能猜,你们脑洞也挺大的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楠竹曾经对女主说过:血缘是很奇特的关系。
大哥的事情后面会再解释清楚些,也直接关系到男女主角的结局(我感觉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ps:我最近快忙疯了,先保持日更吧,加更过几天,忍不了的攒一攒吧,爱你们。
正文、第六十一章 失恋
邓福星和绛嫮在和莫晚说话的时候,眼神便时不时地往倪蔷这里瞄,但他们都心照不宣地不与倪蔷多做交流。
等他们走时;倪蔷的心沉甸甸的。
晚饭后;路况稍好;倪蔷问莫晚:“回酒店?”
莫晚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到头来让你白跑一趟,还耽误你的时间。”
倪蔷微笑:“没关系;倒是谢谢你的晚餐。”
晚饭莫晚请的。
倪蔷再开车送莫晚回去;路上莫晚道:“下午看到你;是想跟你道个别的,我过两天就回美国了,明天早上搬出酒店;在堰州的日子可能就剩下这两天了。”
倪蔷默了默;轻声道:“就走了;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吧?”
莫晚笑:“机会应该很小了;我这一走,大概就不会回来了,这里已经没有可以留住我的东西了。”
倪蔷心底翻滚着,想到伍岑,便也想到利媛。
他们之间,结局不知何处
莫晚却也在想这个问题,她问倪蔷:“你表妹就是那日带了个孩子的女人,你有告诉她我说过的话么?”
倪蔷顿了顿,撒谎说:“我不想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莫晚偏头看着她,轻轻道:“插手不插手,都是你家的事情,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她和伍岑之间绝对不可能。女人单纯一点男人会爱,但一旦让男人发现,她们要的东西有很多,那么剩下的就只是厌恶了。”
车子突然速度降下来,随即,又恢复正常速度。
倪蔷缓了缓,对莫晚认真道:“如果你想安全回到酒店的话,最好别跟我探讨这个话题。”
莫晚大笑起来,说她:“好认真的人呀!”
话毕,她坐正了,端着笑脸,眼中温度冷却。
回到酒店,雨停了。
门口水迹斑驳,整座大楼被雨冲刷过,精亮而坚硬,是所有繁华城市给人的最直观的感受。
倪蔷将车停在路边,下车。
莫晚也跟着下车,却没走,身子斜着倚在了倪蔷的车上。
倪蔷觉得莫晚很冷。
她身上薄短的裙子根本起不到御寒的作用,过往的车流带动着冷风阵阵,而她的身子又是那么瘦而单薄,好像不靠着车子,就会被风吹走
莫晚站在那里,拿出烟盒,修剪的精致的指甲抽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她问倪蔷:“要来一根么?”
倪蔷皱眉摇头:“谢谢,我不抽烟。”
她点点头,点燃火。
火焰刷得一声,燃起烟头,烟草被烧成灰色,透着猩红的火光。
吸上一口,她半吐出白烟,轻声说:“倪经理,你在这家酒店这么多年,见过这么多有钱人,你能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么?除了钱,他们还想要什么呀?”
倪蔷蹙眉,莫晚又说:“他们这种人,喜欢的只有玩乐。他们根本不会在乎有多人是真心对他们的,因为不管你如何真心,他都不会对你付出真心。”
倪蔷胸口很闷,好像整个夜空都朝她压了下来。
她冷冷道:“莫小姐,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并不觉得你是会管别人闲事的人,谢谢你对我表妹的’关心’,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了解我表妹么?其实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经历,你我都无权过问。”
莫晚低低地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她轻咳一声,要再去抽烟时,手指顿了顿,放下来,她说:“嗯,你说的对,你别介意,我人就是这样。”然后她又重复了一遍,“倪经理,你说的很对”
倪蔷看着她,莫名有些心疼了。
最后,莫晚将只抽了一口的烟仍在地上,火星碰到水,发出嘶的一声。
她说:“今天谢谢你。其实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的很想把我的事情跟你说说,但我觉得,你也不一定喜欢听。那就这样吧,倪经理,后会有期。”
倪蔷望着她离开的身影,无力地垂下头来。
地上被沁湿的烟头,也算是一种尘埃落地。踏实了,也更沉重了。
驱车返家,一路,倪蔷大开车窗,任风吹红了自己的脸颊。
到了家楼下时,她却没动,坐在车上,抬头看楼上。
高楼之上,那扇窗户似乎开了灯,又似乎还是黑漆一片。
她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东西,最近的很多时候,她看不太清周遭,也看不清自己。
在车上坐了一会儿,她终于没有上去。
想着:如果他在呢
在短暂的时间里,她还没让自己有一个好的面貌去面对他。
更不敢见到他。
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杜若,只说今晚临时加班,晚上直接去开元小区住,杜若说好,叮嘱她一个人住的时候注意门窗。
打完,倪蔷又给了张佳佳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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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佳每次来,都会带一些高热量食物。
在外敲门,倪蔷从洗手间冲出来,光着脚给她开门,张佳佳进来一闻:我去!好大的洗衣粉味道!
“你干什么呢?大晚上的打扫卫生呀?”张佳佳提着东西绕进屋子里,发现不止客厅和卧室的东西,就连厨房的餐具,吧台上的玻璃器具都被丢进了清洗池。
倪蔷正在卫生间,把被套往洗衣机里塞。
张佳佳叫住她:“你干嘛呢!听到我说话没?”
倪蔷看也没看她,只说:“你先自己坐会儿,我把这点东西塞进去就过去。”
张佳佳茫然地走回客厅了。
坐好家伙!连沙发套都掀了,让她坐哪儿?
四下瞅了一圈,张佳佳找了个坐垫,干脆席地坐在桌几旁边的地毯上,摊开带来的食盒,开始啃鸡腿。
倪蔷塞好被单,又去厨房,把洗好的厨具都捞出来,拿干净的抹布擦净了,塞进橱柜里,然后又去捞玻璃杯。
张佳佳掀起眼皮,看着她,问:“不是常请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么?怎么你还费这功夫呀?”
倪蔷一边擦杯子,一边道:“那钟点工我给辞了,做事偷工减料,我回来的时候摸了一把,到处都是灰。”
张佳佳默默摸了把身边的桌子,看着自己干净的手,她问倪蔷:“这桌子擦了?”
倪蔷匆忙答:“还没,等会儿洗完东西再擦。”
张佳佳在心里叹了口气,说:“这桌子很干净呀,我觉得不干净的是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