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佳佳默默摸了把身边的桌子,看着自己干净的手,她问倪蔷:“这桌子擦了?”
倪蔷匆忙答:“还没,等会儿洗完东西再擦。”
张佳佳在心里叹了口气,说:“这桌子很干净呀,我觉得不干净的是你的心!”
倪蔷斜眼看向她。
张佳佳忙改口说:“不是,我不是说你心灵不干净!我的意思是,你心里乱,所以你看这些怎么都觉得不舒服,是这个意思!”
倪蔷停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坐在张佳佳身边,抢过张佳佳手里的鸡腿,咬了起来。
张佳佳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洗衣机转动的声音一直在响,张佳佳老实呆着,看平时对垃圾食品接受不良的倪蔷此刻啃完了一个鸡腿后,又撕了一块儿芝士水果披萨塞进嘴里。她有些哭笑不得。
笑是为她这个行事向来一本正经,很多时候是扮演一个局外人的闺蜜,如今却像极了她故事里的主人公,有了任性的时刻。
哭是为这个人真的很不像倪蔷啊。
张佳佳道:“你知道么倪蔷,失恋分三部曲,第一部是短暂的消沉期,对一般人来说,这个时间段是三天左右,当然也有矫情的人从失恋那一天往后好几个月都在消沉那第二部呢?就是激励阶段。激励自己重生,激励自己开始新生活。具体表现就像你现在这样——看样子好像已经从失恋中走出,心里也清楚明白,失去个男人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生活。但是倪蔷,你现在不正常,因为你的第一部才刚开始,你就进入了第二部了!机器都是需要休息的,你不能把自己崩得太紧了,你得顺其自然地去发展!”
倪蔷咽下披萨,拍拍胸口,喝一口果汁,问她:“第三部呢?是什么?”
张佳佳看了她一会儿,说:“第三部也叫消沉阶段。”
倪蔷抬眼。
她解释说:“到了第三部的人,往往是第二部没有顺利将自己从失恋的阴影中拉扯出来的人才会有的。到那时候,会出现各种负面情绪。很多人失恋几个月了,仍是走不出来,经历过第二阶段,往往就会产生’那男人没眼光,是个渣渣’的想法。然后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好,或者回到以前的生活中,而到了第三部的时候,这之前所做的所有激励工作,都将化成泡沫,人会变得很矛盾,很纠结!”
倪蔷呆呆看着她,“比如呢?”
“比如”张佳佳叹口气道,“比如你会很想他,但你也会很恨他,这种恨跟刚分手时的恨不一样,是一种哀怨的仇恨。再比如你会发现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会因为他的一个消息而崩溃,心里出现一道坎,怎么也走不过去了,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上了心口,怎么发泄都不能畅快。到那个时候,你会变得很消沉,这时得消沉很可能会形成心理疾病,你会——”
“我不会。”
张佳佳没说完,倪蔷便打断她,盯着她说,“你放心,我不会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真想说一句:你们这群磨人的小妖精好啦我带配角私奔了,哼!
走之前打声招呼,明天的更新早上发。
正文、第六十二章 治愈
张佳佳看着倪蔷;听她说完那句话;张佳佳脸上只写着五个大字——我才不相信!
但她不能说出来;她得安慰倪蔷。
她说:“倪蔷;我知道你可以,但你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对今天早上我看到你发的微博时;我知道你需要一段时间去自我修复;所以我不去追根究底;为的就是让你好好度过第一部;想让你自己慢慢过度。但晚上一来就看到你这样,我就不能再放任不管你了。倪蔷,你请假跟我一起去香港吧?”
倪蔷坐在原地不动,张佳佳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有轻快的手机铃声响起。
倪蔷回过神来;爬过去,从沙发后背拿出包,再从包里拿出手机,当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顿了一下,接道:“白总,你好”
张佳佳小心翼翼去听,却没听到那边人说了些什么。
倪蔷望了张佳佳一眼,带着手机去了阳台。
张佳佳忧心忡忡。
这样的倪蔷是她很少见的。
曾经,倪蔷不是没失恋过,和凌霄。
几年的感情,已经发展到一定阶段了,却说断就断,搁谁,都会是一道坎儿!但倪蔷也过来了,因为那时她追求事业,重视家庭,她可以靠这些去转移注意力,最后意识到,她没有凌霄也可以过得很好。
那么现在,该用什么办法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呢?
张佳佳重重叹了一口气。
阳台上。
倪蔷接到白维奇的电话,白维奇直入主题,开口便说:“倪经理,宜创家居年度展销会,前厅部酒由你来作为代表参加展销会。”
倪蔷愣住,转而说:“白总,袁园姐刚拿到调令,我再走,前厅部的运作上,不会有问题吧?”
白维奇应道:“你在外出的这段时间,我会让你们部门的王奇轩暂时接替你的职位,负责前厅部的主要事务。你是许总钦点的,没有不去的理由。”
倪蔷握住电话,犹豫。
后来,她听到白维奇说:“倪经理,给你一个出去走走的机会,趁那几天,去看看不一样的人和景色吧”
挂断电话后,倪蔷从阳台回来,扶着膝盖重新坐回地上。
张佳佳问她:“你那个变态上司?他找你干啥?”
倪蔷失了会儿神,说:“过几天我要出差。”
张佳佳愤愤:“靠!这个节骨眼儿上让你出差,你行么?”
倪蔷却突然问她:“你什么时候去香港?”
张佳佳道:“月底嗯,大概是那个时候吧。”
倪蔷点点头,“嗯,那你先过去玩儿几天,然后我再过去找你。”
张佳佳眼睛骤亮,“什么情况?你这是同意跟我一起去旅行了?”
倪蔷道:“白维奇说,宜创家具新季度展销会,下个月在香港举行,我作为前厅部的代表,要去的。他还说,给我个机会让我出去走走。”
张佳佳双手捧脸,惊道:“你白总他还是之前的那个变态白总么?”
倪蔷白了她一眼。
卫生间的洗衣机声音早就停下来,倪蔷拉张佳佳起来:“来,帮我晾床单,被罩,还有桌子——客厅的桌子和地板都包给你了。”
张佳佳:
此时距离去香港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对倪蔷来说,其实是很难熬的。
一座城市,出现了一个让你想逃离的人,这会让你对这个城市的整个感觉都生出变化。
她一人在开元小区的房子里住了三天才回家,从进门,到坐进屋里。
一路,战战兢兢。
生怕在那么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让他溜出来破坏了她给自己建造的城墙。
殊不知,这段时间内,绛仍然已经离开堰州——
夜色,迷离,颓靡的城市,夜灯辉煌。
烟雾缭绕的赌桌上,男人肆意坐于首座,准备将筹码一把推出去,立刻有人拦着他:“三少,赌钱不是这么来的!你这么大的码,我们跟不起!”
绛仍然抽出烟,点点说话这人,说:“赌不起你来玩儿什么?”
“哗啦”一声,筹码推散开来——绛仍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刚刚说话那人脸色难看,四周看了一圈,贪心不退,反而熊熊燃起,最后豁出去了:“行,跟吧跟吧!我跟了!”
买定,绛仍然掀起自己的牌,勾唇一笑,摊了牌,站起来就走。
那人凑过去一看,大骂:“操!算是瞎了!”
然后眼看着桌子上几十万计入到绛仍然的账中。
绛仍然离场时,脚步虚浮,周身染着浓重的烟酒气。
身后,赌场的经理跟着他,鞍前马后,“三少,房间和酒菜都准备好了,这就过去?”
他点着头,继续往前走。
经理一步不落地跟着,“三少,明天的筹码也都替您准备好了”
绛仍然摆摆手,沉声说:“就这样吧,你先忙吧。”
经理好意被拒,讪讪笑一声。
这时有服务生匆匆走来,看到绛仍然,呆板地叫了声“绛先生”,然后到赌场经理身边,和他耳语几句。
赌场经理眼睛一睁,忙去叫住绛仍然。
“绛先生——”
他走过去,绛仍然停下来看着他。
经理道:“绛先生,前台有位小姐找您,不知道您有没有约见客人?”
绛仍然蹙眉问:“谁?”
经理招手,刚刚走过来的那服务生过来道:“是一位姓阮的小姐。”
-
倪蔷回到家,工作和家两点一线,恢复从前。
最初的几天,她克制自己不去关注对面的屋子,刻意不去阳台。
露台上种的花草,渐渐因为她的无心照料而枯萎,同时也代表着,冬日渐至。
而后,她似乎开始习惯没有他的生活了,她不再战战兢兢,也不再触景生情。
她想到张佳佳说的失恋三部曲,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正在第二部上游走。
她觉得庆幸,如今每天早上起床,她都会告诉自己:这是新的一天。
只是仍不敢再提及从前的理想。结婚和组建家庭成了她的一道伤疤,她需要的是心灵鸡汤,并不希望旧伤反复。
杜若却会在私下里问一句:怎么最近都不见绛仍然人了?倪蔷和他到底发展得怎么样了?
想问也只是私底下问倪青云,不好直接去问倪蔷。倪蔷也只当不知母亲心思。
每每这时,倪青云都会对杜若说:“你别掺合,你要是敢掺合,看我不跟你急!”
杜若不服:这老头子,几十年都没跟她吵过架,这是怎么了?更年期到了吧!
但回头一想,还是觉得丈夫做事最是稳重,于是心里还是遵从。
就这样熬到月底,倪蔷收到白维奇助理送来的机票。
三十号早上出发。
除她之外,酒店还有别的部门的代表要去香港,但是因为工作安排,其他几人的出发时间各有不同,倪蔷和策划部的一个同僚与白维奇一道去,一班飞机。
张佳佳特地改签,和倪蔷搭同班飞机,两个小伙伴一起出发,心情顿时高涨。
张佳佳很兴奋:“上次我们一起出去玩儿是什么时候?三年前吧?还都没跑远,只去了邻市。你这次要补偿我,好好陪我玩遍香港!”
倪蔷道:“我去是工作。”
张佳佳不屑道:“展销会我知道,对于他们这些管理层人员和上流社会的人来说,不就是带着商业目的的酒会么?”
倪蔷也不能说她的这个解释是不对的。
张佳佳道:“你就把我当作你的小助理吧,到时候给我张门票呗,我也去长长见识!”
倪蔷道:“少不了你的!我们走吧。”
她拉起行李,拿着登机牌,到安检处。
过了安检,就看到登机口站着白维奇的助理。
白维奇在他助理身边,身穿银灰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未打领带,身材颀长,整个人没有像在酒店那么拘谨和严肃。
倪蔷到他跟前打了声招呼,白维奇点点头。
张佳佳和倪蔷站在一起,这倒是张佳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白维奇。
倪蔷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张佳佳。佳佳,这就是白总。”
张佳佳今天穿得很随意,长衫配运动裤,身后还背着双肩包。,和白维奇站在一起,着实像一个大人身边站了个小孩儿,画风极不相符,白维奇却还对她伸出手,客气道:“张小姐,你好。”
张佳佳笑道:“白总,旧闻大名了!”
白维奇闻言,清清淡淡地看了倪蔷一眼,收手,说道:“时间不早,我们上飞机吧。”
他抬起修长的双脚,直往前走。
张佳佳在身后轻声对倪蔷说:“直行男。”
倪蔷疑惑:“嗯?你说什么?”
张佳佳解释:“我说你白总,是个直行男。”
“什么意思?”
“就是走路,做事,都是直来直去,不会拐弯。”
倪蔷不觉看了眼白维奇走路时的步伐。
张佳佳贼笑道:“这种人,说无趣,是真的无趣得很,说有趣,也还挺有趣”
倪蔷撇嘴:“我可不觉得他有趣”
正文、第六十三章 出海
上了飞机;张佳佳在前面,还在兴致盎然地给倪蔷普及“直行男”的特点;白维奇忽的在前面叫了倪蔷——
“倪经理;你的座位在这里。”
张佳佳终于停下来,侧过身对倪蔷吐了下舌头。
倪蔷微笑;点头向白维奇道谢。
倪蔷已经忘了她有多久没有出过远门了。
一年?似乎更久。
长久生活在一个地方的人,会被一个城市禁锢;被自己禁锢。一年四季,三百多天重复循环的生活模式需要被适当的打破。
飞机起飞,半个小时后驶入平流层。
天气很好;蓝澈的天空,层层叠叠的白云像一张铺满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