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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高福答道:“有爷您的吩咐,各府的福晋不过露了个面,不敢打扰福晋休息。皇后娘娘与庄妃娘娘走的早,贵妃娘娘坐得久些,和福晋说了不少话。”
多尔衮点了点头,又吩咐他协助管家照顾好在场的这些宾客,自己则趁着这会儿空子,往后院去。
***
后院里,奶娘将阿克敦抱到了秀玉的房里。
娜木钟一见到阿克敦就喜笑颜开,从奶娘怀里抱了过来,逗逗他,亲亲他,恨不得这胖小子就是自己的。
秀玉叫奶娘退了下去。她姑姑早年也生养过,抱孩子不是问题。
“小玉儿啊,你如今可算是熬出头了。”娜木钟叹了口气,方才还满是欣喜的脸上忽然间就染上了愁绪。
秀玉自然知道她在愁什么。宫里宸妃有孕,这个消息在宫眷中一下子就激起了千层浪。她姑姑心高气傲,一向看不惯皇后姑侄,海兰珠虽然与她二人不和,但是说到底也是科尔沁的人,这让她心里怎么好受?
娜木钟心里确实为此着急,眼看着皇太极的年纪上去了,她却依然没能生下一儿半女,若是……
说句大不敬的,若是皇太极也和林丹汗那样一命呜呼,她可要怎么办?
娜木钟已经做过一次寡妇了,所以她考虑得绝对比别的女人都要多。儿子,只有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姑姑,您莫急,这缘分到了,什么也挡不住的。”秀玉知道自己的姑姑日后会有个儿子,姑且不论那孩子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总归她姑姑最后还是因为诞下皇太极的幼子而顺利地做上了太妃。
娜木钟长叹了口气,将阿克敦放到秀玉的身边,恋恋不舍地又逗弄了他一会,才道:“如今海兰珠有孕,我就不信只有我一个人着急。你且看着吧,哲哲和大玉儿啊……哼,说不定比我还急!”
秀玉玩着儿子的小手,过了一会才缓缓劝慰道:“姑姑,不说这些不开心的,我听多尔衮说哥哥也来了,您要是有空,替我去见见他。”
娜木钟点了点头,应道:“我晓得的,你不说我也要去见见孟根的。”
身处后宫的女人,一是依仗皇帝的宠爱,譬如海兰珠,二,则是依仗娘家的势力,就如她,或是哲哲姑侄。
秀玉面上恬淡地笑着,丝毫看不出心底的忐忑。当多尔衮跟她说蒙古竟然早好些日子就已经派人前来盛京的时候,秀玉也唬了一跳。
后来她倒是想明白了,大约是蒙古那边也听到了风声,想来探探底,看看她这出嫁的闺女究竟是不是真的成了十四王爷的掌中宝。
秀玉自然是紧张了一下,毕竟她对蒙古完全不了解,万一哪里漏了馅,岂不糟糕?
不过多尔衮安慰她,说她很小就离开了蒙古,几乎是在盛京长大,连看着她长大的姑姑都未觉察到不对,那么她名义上的兄长就更不会觉察到异样了。
这般,秀玉才又将提起的心放了回去。
娜木钟又坐了会,屋外就有侍女来通报,说是庶福晋来了。
娜木钟和秀玉都是一愣。娜木钟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这庶福晋,就是那个不要脸的朝鲜女子?娜木钟冷笑了一声,对着外面喊了声:“叫她进来!”
那天的事她都看在眼里,这个金氏分明是算计好了一切!不过是个小小的朝鲜世家女,就敢在这耀武扬威,她就要让她有去无回!
金秀妍挑选这个时候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听阿吉说,贵妃娘娘是福晋的亲姑姑,跋扈嚣张,动手教训宫人是常有的事。
哼,她今天就是要让她嚣张一回!但愿阿吉等会能够顺利将十四爷请来!她就要让他看看她们姑侄是怎么欺负人的!
金秀妍迈着碎步走进暖阁,姬兰和乌纳西都紧跟在她身后,神情严谨,带着几丝提防。
秀玉并不抬眼,仿佛此时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儿子身上。
娜木钟冷冷勾了勾唇角,见金秀妍只是简单地福了福身,当即便一拍案桌,喝道:“好你个金氏!见到本宫竟然不下跪行礼?”
娜木钟如今是皇太极的贵妃,过去是林丹汗的大妃,在林丹汗逝后又被尊称为囊囊太后,就是哲哲在她面前,也不敢说一句重话!这金氏,哪来的胆子在她面前傲?
金秀妍被突如其来的怒喝声吓得一抖,肩胛骨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抬眼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见秀玉正逗弄着儿子,而娜木钟则对她怒目而视,心下便一喜,觉得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即,金秀妍便软软地往下一跪,水眸一眨,便有泪水顺着脸颊淌下。
阿吉,快一些,快将爷请来!
娜木钟见她这般欲语泪先流的作态,简直呕得要死,宫里有个海兰珠还不够,到了外头还要见你这个贱人?
海兰珠我弄不死她,弄死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娜木钟凉凉地勾了勾唇,对着侍女道:“你们还愣着干嘛?今儿是大阿哥的好日子,这女人竟然敢在这样的好日子里跳出来作祟,还不赶紧拖出去!”打死算她的!看谁敢和她算账!
姬兰犹豫了下,福身道:“回贵妃娘娘的话,不是奴婢多嘴,实在是今儿是大阿哥的好日子,不宜见血啊。”
娜木钟一哽,气呼呼地挥手道:“拉出去,掌嘴五十!关柴房!要是你们爷问起来,就说是我说的!晦气!”
见姬兰一把堵了金秀妍的嘴,将她拖了出去,秀玉这才抬眼。
外面守着的是姑姑送给她的几位蒙古侍卫,一个个都力大无穷,这金秀妍的脸,怕是保不住了。
娜木钟出了气,心里总算熨帖了些,她站起身,看着秀玉道:“得了,我也该回宫了,你好好坐月子,这可不能随便,听到没?”
秀玉弯眉一笑,点头道:“我晓得了,姑姑您慢走。”
目送娜木钟离去,秀玉才出声唤来乌纳西:“把金秀妍被掌嘴的事传出去。”
乌纳西不解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却还是听话地转身出去。
金秀妍身后的人,也该等不及了吧?秀玉低头看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心里回想着她所知道的线索。
在皇太极莅临睿亲王府的当天出头,让皇太极亲自封她为庶福晋。而后不顾多尔衮的警告再三挑衅……
最初的那一步实在是精彩,之后的种种行为却又过于愚蠢。差别太大,完全不像是一个人的杰作!
只怕后来那些才是金秀妍自己的举动吧?最开始那一局,不像是金秀妍这样心高气傲却又目光短浅的人能够想出来的。她所能做的,大概就是像今天这样妄图在她面前做出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吧?却不料娜木钟直接就坐实了这一罪名!
秀玉真是忍不住扶额,这人简直没长脑子!
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她身后的人可真是选了颗好棋子啊。这样略有小聪明却又好高骛远的人才更容易控制啊。
哦,不对,也许金秀妍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吧?
秀玉抿唇一笑,看着儿子的眼慢慢溢满晶光。儿子,额娘的阿克敦,为了你,额娘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顾前顾后了!从今天起,我便是蒙古博尔济吉特氏,是爱新觉罗。多尔衮的嫡福晋,大清的睿亲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外出,大约来回得四天,所以明天不更新,后天存稿箱放一章。
第56章
“福晋,大阿哥该喝奶了。”伺候在一旁的侍女小声地出声提醒。
秀玉便让人叫了奶娘进来。
奶娘请了安;小心翼翼地抱起阿克敦;去了屏风后喂奶;两个侍女跟在她身后伺候。
不一会儿;外面又传来通报声。
“福晋;爷来了。”外面的侍女的声音刚落下,多尔衮便大步走了进来。
秀玉微微一笑;看吧,金秀妍虽然蠢,她身后的那个人却不笨;若是金秀妍没有傻到在姑姑面前做出梨花带雨的样;气得她直接喊人将她拖了出去,而是沉默不语或是与她呛声,也许她就能等到多尔衮来了。
只可惜,没有如果。
“你怎么来了?前面散席了吗?”秀玉想要起身,侍女忙将她扶起,另一人则在她身后垫上枕靠,让她靠的舒适些。
多尔衮很是自然地坐到她的跟前,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轻笑道:“还没呢,我抽个空过来瞧瞧你。”
他抬头望了一圈,见不到儿子,便问:“阿克敦呢?”
秀玉努嘴往屏风望去,道:“奶娘正喂奶呢。”
多尔衮便也不再问。
秀玉倚在他的肩头,把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那金氏对姑姑未免也太不尊重了,姑姑一恼就将她掌嘴了,我也没拦着……”她嘟着嘴看了多尔衮一眼,小声道:“我也讨厌她呢。”
多尔衮蓦地一笑,心里极是满意她这么吃醋。
“你是这府里的福晋,不过是处置个下人罢了,哪里用得着跟我说。”
多尔衮这话不只是安秀玉的心,更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府里只有一个女主人,其余的,哪怕是得了皇帝金口玉言,在他心里也不过是个下人!
洗三宴还没结束,多尔衮也没法多待,待奶娘把喝饱了的阿克敦抱出来后,他瞧了两眼便又往前院去了。
秀玉哄着儿子入睡,瞧着儿子香甜的睡颜,便觉得心里头都被填得满满的。儿子,一定要平安地长大。
秀玉下意识的,不愿意去想历史上的多尔衮,他,一生只有一女,最终过继看多铎的儿子……
不会的,她的阿克敦一定会健康长大的。
***
秀玉在坐月子,多尔衮便每晚都宿在书房。不过他总是少不得见一见阿克敦,再与秀玉说会话。
到了后来,反倒是秀玉嫌弃自己一身腌臜,身上的味道也不好闻,再也不许他来。
多尔衮便了然一笑,每晚隔着屏风与她说话,也没顾忌满人抱孙不抱子的传统,每天都要颠一颠阿克敦,觉得他比前日重了些才满意,否则便要对奶娘训上几句,闹得奶娘整天都提心吊胆的,不敢不尽心。
眨眼便是一个月,自从被掌嘴以后,金秀妍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了,府里的人也渐将她视作隐形人,压根不提这府里还有个庶福晋。至于另三位朝鲜侍妾,大约是胆子小些,一直都乖乖地待在偏院里,并不惹是生非,寻常也叫人想不起她们的存在来。
阿克敦满月,孟根早早地就来了。他奉了阿布的命,有几句话要关照自己的妹妹。但是之前小玉儿都在月子里,他一个大老爷们,虽然是哥哥,却也不好去见她,遂一直等到了今日。
多尔衮亲自陪着他到了秀玉的院子里。
孟根一路走过去,看这院子里布置精巧,处处都透着用心,心里便先满意了几分。等到了小花厅里,见到许久未见的妹妹,只见她双颊莹润,脸色极好,身段虽有些丰腴,却也别有一番风情,再看多尔衮,见他快步朝妹妹走去,细声问询,妥帖周到,一双星目含笑凝视,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小心翼翼,心中总算是证实了那传言,看样子,睿亲王当真是对自己的妹妹无比在乎!
秀玉其实也在打量这‘哥哥’。见他虎背熊腰,满脸络腮,笑声爽朗,透着一股憨直劲儿,但是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又表明了他绝非有勇无谋的傻大个。
这么一瞧,秀玉当真是喜忧参半。喜的自然是自己有这么个哥哥,日后多个个靠山,忧的是,万一这哥哥敏锐些,发现了自己的异常,那该如何是好?毕竟是嫡亲的血脉,就算是隔了多年不见,说不准也会有点感应呢!
秀玉正忧心着,就见多尔衮扶着她的腰,对她浅浅地一勾唇:“还不快去见过哥哥?一个月里吵着要见哥哥,这会儿见了却又犯傻了不成?”
秀玉当即回过了神,快走几步到孟根跟前,福了福身,轻声道:“小玉儿见过哥哥。”
头一回见自己妹妹这样对自己,孟根伸着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最后只能憨憨挠了挠后脑勺,干笑了几声:“妹妹这是作甚!一家人,那么多礼干嘛!”
多尔衮走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道:“哥哥说的是,就算长久不见,你也不该和哥哥生分了啊。”
秀玉嗔了他一眼,不好意思道:“猛不丁地见到哥哥,心里怪紧张的。”
孟根哈哈大笑:“有啥好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妹子啊!”
这一笑,秀玉心里的紧张也散去不少。是个直肠子的蒙古人,比原来想象的要好相处得多。
待秀玉见了孟根,陆陆续续也有别的宾客上门。上一次洗三宴上,众人已经见识到了多尔衮对这嫡长子的重视程度,这一次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