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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来了后,给开了药,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姬兰和乌纳西,一个去厨房吩咐晚膳,一个去看着煎药,都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谁让她们曾经是爷身边的丫鬟呢,早就知道这位爷的脾气了。
这会儿,怕是心情不咋地呢。
如今,屋里只剩下秀玉一个人对着面前这位面色阴晴不定的爷。
“爷,我知晓错了。”她低着头,皓齿咬着红唇,一脸怯怯地不敢看他。
多尔衮深吸了口气,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丫头倒真会讨饶,他这会儿要是语气重点,莫不是她就要哭出来了?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多尔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蔼些,奈何秀玉心里惶惶,就算他用温柔似水的语气说话,只怕听在她耳朵里都是阴森森的。
“我再也不随便乱跑了……”秀玉偷偷瞄了他一眼,心里都快哭出来了,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不就是钓个鱼吗,钓上只大王八也就算了,为什么还差点伤上加伤?
“只是这样吗?”
多尔衮目无表情,到底是打小就上战场的人,光是这么坐着就让人觉得气势逼人,他若是皱皱眉,秀玉一颗心也蹦的厉害。
“……还请爷指教……”秀玉乖乖认错,她一向识时务,知道这位爷吃软不吃硬,索性先认错再说。
“哎。”多尔衮叹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一脸的无奈:“没听到太医刚刚说什么吗?若是不好好养伤,你这脚腕已经就容易经常扭到,你还敢大意?”
原来是担心她。
秀玉暗自吐了吐舌头,心里忍不住甜滋滋的,她怎么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像自己曾经看过的某本爱情小说里的女主人公呢?
唔,总是凶巴巴但是实则十分关心女主角的男主……
抬眼看了看未来赫赫有名的摄政王,秀玉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白日做梦比较好。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乐啊。
唔,在心里偷偷乐吧。
第十一章
这一回伤后,秀玉在房里待了好几日,一直等到得到太医赦令,才敢再次出门。
贝勒府的后花园里,景色正好,秀玉忍不住去透了口气。
“小玉儿,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变聪明了啊。”
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多尔衮的弟弟,小玉儿的青梅竹马,秀玉的老祖宗,未来的豫亲王多铎是也。
多铎前几天就听说了哥哥府里的事,当然他的关注点是那只脸盆大的大王八。
奈何王八已经被放走了,他就好心来探探病吧。
当然是趁着自己哥哥去处理军务的时间。
对于多铎毫不掩饰的称赞眼神,秀玉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呵呵呵呵呵,请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了?祖宗您能说明白点不?
“多铎,你这话我可听不懂了。难道我以前很笨吗?”秀玉高高抬着下巴,佯作高傲状,完全不接受他的说辞。她算是看出来了,如今的多铎,还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少年郎,并不如他的哥哥那般心眼多,套起话来,好像也要容易些。
有些事,她不敢问那位爷,也又真的很想知道,那么……只能靠祖宗了。
秀玉佯作不屑地看着都铎,一双秀眉轻轻扬起,目中无人的样子,果真激得多铎口不择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比过去好多了。以前一碰到玉儿姐姐的事,你就跟发疯似的,非要惹我哥生气。早跟现在这样不就好了吗?玉姐姐现在毕竟是皇太极的西侧福晋了,她和我哥是没有可能的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位西侧福晋与多尔衮还真是有着不一样的关系啊。秀玉在心里点了点头,起码她现在知道那位爷的一个禁区了,不想死的话,少提那位西侧福晋。
“我差点就去见阎王爷了,当然要想开点了。”秀玉将视线移向亭子外的水塘,几尾锦鲤正欢快地游着,“我现在看开了,反正现在我才是你哥的福晋,何必做那些傻事。”
秀玉微蹙着眉,好似做出这样的决定经过了多大的抉择似的,不过这样的神情落在多铎眼里,却让他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无法无天的小玉儿也有长大的一天啊,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你这样想是对的,你现在才是我嫂子。”多铎这话是出自真心的,他或多或少还对当初的事有些芥蒂,毕竟当初自己哥哥生死不明,忽然传来大玉儿要嫁给皇太极的消息,对当时还年幼的他,不啻于一次严重的背叛。虽然事后他知道了大玉儿的苦衷,但是也没法和哥哥一样完全原谅和理解她。
秀玉觉得自己这祖宗还真是纯粹的可爱,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多铎,有你这话,我也不觉得自己摔这一场有多冤枉了。”
自己能来这儿,间接原因还是这位老祖宗。在秀玉心里,若说多尔衮是依靠的话,那么多铎就让她忍不住从心底里觉得亲切。
怎么说呢,总是能在他身上看到哥哥的影子。
见秀玉定定地看着他,多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小玉儿,你忽然间这么识大体,还真让我不习惯。”
秀玉忙瞪起了眼,气鼓鼓地道:“难不成非要我骂你一顿不成?”
多铎哈哈大笑:“这才是我认识的小玉儿嘛!”活得率真,让他们羡慕。
秀玉看着眼前爽朗大笑的少年,忍不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在多铎气恼的时候,她忽的收了笑,一脸惊吓地望着不远处的树丛:“贝勒爷?”
多铎吓得直接从石凳上跌落下来:“哎哟!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回头一看,只有一丛矮树随着微风轻轻晃悠,哪里有多尔衮的身影?
“小玉儿,你骗我!”多铎气急败坏。
“我才没有呢!爷,快救我!”秀玉慌忙朝着矮树丛求救。
“我才不上当了呢!”多铎张牙舞爪地去抓她。
“多铎!你在做什么!”一声惊雷,多铎顿时全身僵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到临头’的少女一脸得色地往自己哥哥背后躲去。
“爷,多铎欺负我!”
这状告的,一点都不心虚。多尔衮扶额,看着满脸憋屈的弟弟,再看着一脸理直气壮的少女,只能无奈叹气。
他这做哥哥的,怎么这么难啊。
“小玉儿!你真是越来越奸诈了!”多铎被哥哥漫不经心的眼神一瞟,立马一哆嗦,看着洋洋得意的小玉儿,真是恨的不行。
臭丫头,还以为她比小时候懂事了呢,没想到她现在都胆子大到敢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恩?!
“爷,多铎欺负我!”秀玉躲在多尔衮身后,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好得很,连带着觉得这天都晴朗不少。
怪哉,祖宗原来还有调节心情这功能。
多尔衮微微回头,就看到身后的少女皓齿星眸,柳眉如烟,低头看着抓着他的那双柔荑,脸上竟然忍不住发烫。
“哥,你可是我亲哥,不能帮着小玉儿啊!”多铎不服,也跟着跳脚。
“哼,我还是他福晋呢,你可别得意!”秀玉看着多铎炸毛的样,开心得连眼都眯了起来,那模样,跟小赖猫似的,叫人忍不住想要揉一揉,捏一捏。
多尔衮抬头望向她的双眼,只见那双水眸如星辰般闪耀着流光溢彩,正所谓清眸流盼,好似能望见她心里去。那一瞬,他竟然觉得心跳如雷。
秀玉自然也是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她努力保持镇定,但是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来羞涩,小脸粉粉嫩嫩的,瞧着跟那新摘下来的水蜜桃似的,诱人可口。
人比花娇。多尔衮一时也愣住了。
“哎哟,我可不能再待下去了!你们夫妻齐力,欺负我一个!”多铎作怪似的捂着眼,一声揶揄的大喊,转眼间就跑得没影了。
秀玉醒神,这才发现她和多尔衮的距离只差几公分了,再近一点,他的唇就该覆上她的了。
‘轰’一下,白玉般的脸颊一下涨了个通红,和那玫瑰花瓣似的,娇艳欲滴,秀玉心口一跳,一下推开了近在眼前的男人。
多尔衮的眼神一下从迷茫中恢复回清明。
“咳。”他尴尬地望向远处,耳尖却红了起来,“我、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没处理……”
“恩,爷您先去忙吧。”秀玉低着头,觉得全身都像是烧了起来,压根不敢抬头去看他。
“我……我先走了。”
怎么看,都带着一股子落荒而逃的味道。
秀玉抚着发烫的脸颊,想着刚才暧昧的一幕,脸上又是娇羞又是羞赧,眸含秋水,好一股说不出口的女儿情。
多尔衮回眸一望,见到的便是这般盈盈美人,当真是,秀色可餐。
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
最近朝中事多,多尔衮一连几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难得一日下朝早,他便拐了个弯,往大福晋处去---许久未去给四嫂请安,实在不该。只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竟然赶上了宫里几位福晋也来请安。
女真人不像汉人,有那么多讲究,叔嫂见面是常事。哲哲见到多尔衮来,眼神立马不动声色地看向左下方坐着的大玉儿,见她脸上依然挂着淡淡浅笑,并不见失态,这才按下心中的不安。
“多尔衮,小玉儿的伤,还没好吗?”哲哲温柔地开口,一如往常那样关切地问。
即使多尔衮心中对皇太极多有不满,对这位四嫂却是一向敬重的。见她问起小玉儿,便如实相告:“小玉儿的腿伤本来已经快好了,不想她淘气,非要跑出去钓鱼,结果不小心又扭了下,太医让她再多休息几天。”顿了顿,又加了句:“等她伤好了,我立马就让她进宫向四嫂请安。”
哲哲点了点头,面露微笑,松了口气地道:“那就好,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仗着年轻就胡来。”
西院大福晋娜木钟忍不住插了一句:“多尔衮,我这侄女从小就被宠坏了,要是有什么不恰当的,你多多包涵啊。”
多尔衮应道:“小玉儿这些日子乖多了,大约也是受到教训了,以后不敢那样胡来了。”他这么说也是为了先做个铺垫,为‘小玉儿’的变化找个借口。毕竟现在的‘小玉儿’和过去的小玉儿相比,确实乖巧规矩不少。
听到多尔衮这么说,站在大玉儿背后的苏茉儿忍不住在心里嗤笑,就小玉儿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改的了吗?她就等着看她再次闯祸,让十四爷更加厌弃她!
“小玉儿妹妹天性单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玉儿缓缓开口,嘴角的微笑如同白兰花一般皎洁美好,看的多尔衮心里先是一甜,再是一痛。
有多久没有见到玉儿了?九十五天,还是一百天?多尔衮脑海里猛地打了个突,他怎么能够忘记这么重要的事?一定是他最近忙昏头了!
多尔衮下意识地否决了另一个原因---这些日子,他的生活里,多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他的府里,有了欢声,有了笑语,那个冰冷寂寞的家,慢慢被温暖包围,好似初雪融化后的春,喷发出勃勃生机。枯坐至天明的日子,似乎已经许久未有了。
第十二章
多尔衮脸上的不自在自然落在了众人眼中。娜木钟心里冷笑一声,这侧福晋还真是有本事,勾搭小叔子的本事啊一等一的高,佩服!瞧瞧,这才说一句话呢,十四爷就跟出魂似的。小玉儿怎么斗得过她!
“侧福晋说的是,这知错能改嘛,还是好孩子。”不知是为了小玉儿撑腰,还是替自己出气,西院大福晋娜木钟出口的话总让人觉得带着挑衅。
她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了大玉儿一眼,又转向多尔衮,脸上带了些期盼:“多尔衮啊,小玉儿嫁给你一年多了,这肚子怎么还没消息啊?”
多尔衮脑海中立马就跳出了那丫头恬然清雅的笑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忍着疼,却依然端起笑,缓缓颔首,浅声道:“小女待字闺中。”
两颊笑涡,眉似新月。此生难忘。
若是她生下他们的孩子……多尔衮一想到这,竟是忍不住面上一红。
提到小玉儿,多尔衮竟然不像过去那样露出显而易见的厌恶表情,反倒是流露出几分不好意思,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娜木钟心里真是又惊又喜,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多尔衮,不是我说你,大汗向你这么大的时候,豪格都已经出生了,你可得抓紧啊!”
大玉儿拽着帕子的手猛地收紧,但是在姑姑看似平静实则逼迫的目光中,最终还是慢慢地松开了手。
她用帕子捂着唇,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