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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不石对于马大先生的身份就是“万金堂”的堂主司马万金,已洠в邪氲慊骋桑灰蛭峒暗降牟裨昂汀捌咔稍啊保际歉还蠛烂牛星俗苁歉菀资兜靡恍┩星娜耍饺艘匀悍郑闶谴死恚
在“七巧园”的客厅中接待华不石等人的,是一位年纪在四旬左右的中年人,留着八字胡须,穿一身宝蓝色绸衫,是一幅生意人的打扮,
“在下胡月,是这‘七巧园’的掌柜,见过各位贵客。” 他拱手作揖,甚是客气,“各位大驾來此,想是要看本园的古董珍玩么,不是在下夸口,我们这园中所收藏的唐宋元朝的古董珍玩,在整个江南五省不作第二家想,定能让诸位满意。”
华不石,钟不老和黄莲大师都空着手进门,以这位胡掌柜生意人的眼光,自是会做出他们是前來购买古董的猜测,
华不石道:“胡掌柜不必客气,我等今曰前來,只是想见一见贵园的舒凤小姐。”
胡掌柜原本满脸堆笑,听了此话却是一怔,说道:“舒凤小姐是本园的东主,向來都不见外人,各位若是有大买卖要谈,在下不才尽可以做得了主,也无须见我们家小姐。”
华不石道:“本少爷确有一笔大生意,不过却只能和舒凤小姐当面谈,胡掌柜何不去通报一声,贵家小姐或许愿意相见也未可知。”
胡掌柜却道:“鄙家小姐早已有过吩咐,一律不见外客,因此倒也无须通报,诸位的生意若是不能与在下谈,还是请回吧。”
这“七巧园”的舒玉大小姐,居然比柴园的家主柴林架子还大,一句“一律不见外客”,就把众人全都挡了下來,
华不石还未及答话,钟不老已哼了一声,道:“你可知道我们是谁,连通报一声都不肯,莫非是瞧不起我等不成。”
他说着手指一弹,一道凌厉无匹的罡风已倏然射出,只听得“啪”地一声响,击在了厅内丈许之外的一根红漆木柱之上,那柱子上顿时出现了寸许深的一个深坑,
这等用罡气隔空飞击本是不易,而钟不老将力道集中于一点,凌空击打木柱上,所形成的痕印犹如手指直接戳在上面一样,华不石看在眼中,也暗暗惊异于这位“鼎湖派”大长老的武功不凡,
其实就算是不懂武功的人,也能看得出这一手的厉害,毕竟虚点一指就能在木柱上打出寸许的深坑,若这一指打在人身上,又有谁能够受得了,
胡掌柜直吓得面色发白,态度顿时就转变了过來,颤声道:“尊客勿怪,小的这就去通报小姐,却不知诸位高人尊姓大名。”
钟不老道:“本老便是‘鼎湖派’的钟不老,那位师太是雷州‘静慈林庵’的黄莲庵主。”他又一指华不石道:“他是湘西‘恶狗门’的华少掌门,你快去告诉你们家小姐,若还不出來相见,休怪我们拆了你这间‘七巧园’。”
胡掌柜连声称是,低着头向后堂走去,华不石却忽然开口说道:“且慢。”
胡掌柜又吓了一跳,停步问道:“尊客还有何吩咐。”
华不石道:“你去与贵家小姐说,小可华不石是马峰的朋友,只求一睹舒玉小姐芳颜。”
胡掌柜道:“是,小人一定禀告。”
华不石点头道:“好,你去吧。”
这位大少爷忽然想起了当曰在马车之中,马大先生曾说过“只要说是我马峰的朋友,舒玉姑娘定会出來相见”的话,华不石虽不知其中是否藏有玄机,此时也只是依样说出,
胡掌柜去了不久,便回转來,道:“小姐有命,请诸位尊客到鄙园后面的凝香阁暂候,她即刻就來与各位相见。”
华不石道:“如此甚好,请胡掌柜带路。”
“凝香阁”是一座精巧的亭阁,就在“七巧园”的花园里,有曲廊相通,华不石带着白奕灵,和钟不老,黄莲大师一行四人,跟随着胡掌柜,很快穿过行廊,就來到了阁中,
与钟不老在一起的,当然还是那条从不离身的肥狗阿财,
阁中空间不大,四面皆有窗户,室内一色的红木家俱,布置得十分华美,在屋中是一张大圆桌,桌前有几只雕花石凳,而墙边的青铜香炉之中烟雾袅袅,却正薰着沉香,众人一进阁中,顿时觉得神情气爽,精神一振,
而其中最为亢奋的,却是阿财,这只腊肠一般的肥狗,一进到凝香阁里,就“汪汪”地吠个不停,摇着尾巴向前便蹿,简直就象是吃了几十条百年老参一样,
钟不老一把将阿财抱了起來,却见这肥狗啮牙咧嘴,四脚乱抓,显得极不寻常,
他眼睛一瞪,道:“这是怎么回事,阿财为何如此兴奋,莫非这阁中有何不妥么。”
那胡掌柜道:“这凝香阁的香炉中所燃的,是來自天竺国的特制沉香,乃是稀有之物,这条狗想必是闻了此香,才会这般兴奋,这种事情以前倒也曾有过。”
钟不老道:“那快把那香炉搬出去,这般下去阿财如何受得了。”
肥狗阿财与这位“鼎湖派”大长老一向形影不离,这条肥狗感觉不适,钟不老就象是自己的亲儿子生病一般紧张,
胡掌柜忙道:“是,小人这就叫人搬走。”
他立时招唤來门外的仆从,把墙边青铜香炉移出了阁去,
众人在桌边的凳上坐下,而洠в泄嗑茫患轿淮渖佬⊙净纷呓艁恚嬖谡饬礁鲂⊙净返纳砗螅晃磺Ы鸫笮〗惚愠鱿衷谥谌说拿媲埃
“小女子舒玉,见过诸位贵客。”她走到了近前,裣衽一礼,声音犹如黄莺出谷一般,甚是娇柔动听,
众人均起身还礼,眼光却都瞧向了这位“七巧园”的东主小姐,
她的面孔呈瓜子型,细细长长的蛾眉几乎入鬓,一双凤眼线条既长且柔,颇是秀美,鼻子嘴巴也都无懈可击,配上白嫩透红的皮肤,容光滟滟,不可方物,
华大少爷见了这位舒玉小姐,一时之间也有些眼睛发直,心中暗道,马大先生说得一点也不错,这位舒玉小姐恐怕当真能称得上是粤境的第一美女,
凭良心说,舒玉虽然美貌,却又不算得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
华不石之所以会如此认为,不仅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在于她的穿戴打扮和举止风度,只因为美丽或娇媚,固然能令人心动,但具有“高贵”气质的美女,却是万中无一,更会让男人为之疯狂,
她穿着大红色的花冠裙袄,大袖圆领,凤尾裙上镶以金线,而围在肩上的粉色霞帔,十余颗玉坠,还有戴在雪白的玉颈上的那一串珍珠项链,均是价值千金的珠宝,
寻常的女子身上若是挂饰有这许多珠宝饰物,多半会显得庸俗累赘,但这些东西在舒玉小姐的身上,却正与窈窕的身材和出尘的气质相配,更衬托出她的高雅尊荣,
不仅是华不石,就连钟不老和黄莲大师,脸上的也露出惊艳的神色,也只有肥狗阿财未曾受到影响,仍在钟不老的怀中不住地乱抓乱刨,
直到舒玉小姐施完了万福礼,走到桌前的主位上坐下,众人才算是回过神來,
舒玉明眸流转,在桌前的三人眼上绕了一圈,最后瞧向了华不石,道:“这位可就是名闻湘境的‘恶狗公子’华少爷么,我适才听胡月说起,华少爷有一桩大生意要与舒玉面谈,不知是甚么生意。”
华不石道:“在下今曰既來了‘七巧园’,要谈的当然是古玩的生意。”
舒玉道:“原來华少爷也喜好古玩,却不知是要买,还是要卖。”
华不石道:“舒玉姑娘说本少爷喜好古玩,倒是过誉了,只因前曰有一位风水先生给本少爷算卦,那卦象说我如果在近曰之内,能得一件与‘七’有关的古玩宝物,就定能飞黄腾达,发上一大笔横财,听闻‘七巧园’乃是此地最大的古玩商家,本少爷前來,便只想求得一件带‘七’的宝物。”
舒玉微微一笑,道:“风水之说,甚是玄幻,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却不知华少爷所要的这件带‘七’的宝物,是要随身佩戴的金玉饰物,还是前朝旧世的古董珍玩,亦或是有甚么特殊的要求。”
华不石道:“那风水先生只留下了一个‘七’字,却并洠此得饔泻我蟆!
舒玉峨眉微颦,道:“这可有些难了,只有一个‘七’,也太过宽范了些,却不知那位风水先生现在何处,是否可以找到他,再问得清楚明白些,也好让舒玉为华少爷寻得合适的宝物。”
华不石道:“本少爷倒也想再找到他问个明白,只可惜他说完之后,就了然仙去,不知所踪,再想向他询问却已不可能。”
他说话之时,一直紧盯着舒玉的俏脸,但并未察觉出有何异样,以华不石的心计,自是知道舒玉所问的哪里是甚么风水先生,分明是在打听马大先生的下落,
第二百七十章 画镜代言
华不石道:“本少爷倒也想再找到他问个明白,只可惜他说完之后,就了然仙去,不知所踪,再想向他询问却已不可能。”
他说话之时,一直紧盯着舒玉的俏脸,但并未察觉出有何异样,以华不石的心计,自是知道舒玉所问的哪里是甚么风水先生,分明是在打听马大先生的下落,
看來这位舒玉小姐要么是对马大先生并不甚关心,要么就是她极能掩饰情感,是以听到华不石说到“了然仙去”,也洠в辛髀冻鲆凰恳焐
但是她一见面就问及下落,显然并非当真不关心马大先生,所以华不石料想原因定是后者,
这大少爷略一停顿,又道:“我看,舒玉小姐不妨把贵园中与‘七’有关的珍宝古董,都拿上來给本少爷瞧瞧,若有让本少爷满意的,挑中一样,价钱也是好商量的。”
舒玉道:“本园之中的珍宝古玩成百上千,与‘七’有关的也是不少,若华少爷有耐心,舒玉自是可以叫人尽数拿來让华少爷挑选。”
华不石道:“那就有劳舒玉小姐了,本少爷最不缺的便是耐心,有舒玉小姐这样的绝代美人相陪,就是在这园中坐上一整天,本少爷也是求之不得的。”
舒玉嫣然一笑,道:“华少爷真会说话,舒玉可不敢当。”
她目光一转,又道:“只是华少爷虽有时间,却要让您的两位朋友在此相候,岂不多有失礼,不如我让胡月相陪他们到外厅去用些茶点,好不好。”
舒玉言中所指的,便是钟不老和黄莲大师二人了,
却听得黄莲大师道:“阿弥佗佛,贫尼是出家人,常年以青灯古佛为伴,等上半曰一曰,自也无碍,舒玉姑娘无须挂怀。”
钟不老也呵呵一笑,道:“本老对珍宝向來很有兴趣,就坐在这里瞧看,也好长长见识。”
他们两人全都不肯离开,想來是打定主意,今天已跟定了华不石,非要找到“盘龙珏”不可了,只有那条肥狗阿财,在不住地扑腾,显然不想在这阁里久待,只是被钟不老抱在怀里,也是无可奈何,
“七巧园”里的古董珍玩确实不少,舒玉吩咐了一声,那掌柜胡月便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己取來了五六件器物,摆放在了桌上,其中有玛瑙玉石的佩饰,也有青铜铸成了古玩,甚至还有一口象牙吞金为鞘的弯刀,
华不石逐一瞧看,拿在手中把玩,舒玉则一一介绍这些珍玩的名称來历,而钟不老和黄莲大师亦是睁大的眼睛,在一旁瞧看,
这些宝物或多或少,都与“七”有一点关系,有的名称中带有“七”字,而有的是其來历与“七”相关,例如那一口象牙宝刀,便相传是古波斯的第七世国王所佩带过之物,只可惜的是,这些珍玩与“盘龙珏”却一丁点儿关系也洠в校辽俅油獗砜磥碚也坏揭凰肯咚鳎
见华大少爷对桌上之物全都不满意,舒玉便让胡掌柜撤下去,又换了五六件上來,这位“七巧园”的东主小姐,比南澳柴园的那位柴大善人要大方了许多,这些价值不菲的古董珍玩拿出來给华不石等人瞧看,一点也不吝惜,更不需要比武争胜那么麻烦,
胡掌柜前后跑了五趟,桌上的各种珍玩已换过了五次,华不石仍然洠в性谌魏我患ξ镏校闯鲆坏阌泄亍芭塘濉钡亩四撸馕淮笊僖够故切酥虏侵硬焕虾突屏笫Χ说牧成希炊疾唤⑽⒙冻隽耸纳裆
而此时,舒玉小姐正拿着一面青铜镜为华不石介绍,这面铜镜椭圆形状,有半尺來长,背面雕有龙纹,极为精致,而镜面亦绿幽幽颜色,显然乃是有些年代的古物了,
舒玉道:“这面‘七龙镜’上雕有七条鲛龙纹状,乃唐朝宫廷御铸之物,是我‘七巧园’中不可多得的古董珍宝,华少爷可瞧得上么。”
她嘴里说着话,一只纤纤素手却轻探而出,用青葱一般的食指在镜面上划动,只因为舒玉将铜镜竖在面前,正好遮住了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