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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三“嘿嘿”一笑,道:“俺道是为什么,原來华少爷是以为俺是黑龙王的人才不敢收留,呵呵,实话和你说了吧,俺的功夫确实是不赖,不过刚才那个甚么‘神龙劲’,全都是唬人的把戏。”
他忽然拉开胸前的衣襟,从里面掏出了一片尺许大小,黑乎乎的硬物,说道:“姓常的那两个小子伤不了俺,是因为有这块‘灵鳖甲’,俺能抓住他们的兵刃,是戴了银丝手套,还有手掌上的金光,就是洒了点磷粉装的,那两个小子眼神不好,就当成‘神龙劲’了。”
彭三说的话,果然从手掌上褪了一双浅灰色的手套,而那一块被他叫成“灵鳖甲”的硬物呈椭圆形状,上面雕有块状的花纹,似乎还有些弹姓,确是与鳖甲有点相似,
华不石看到了这些,瞬时已明白了这位彭三刚才所玩的把戏,
他先弄出火墙,蒙蔽常家兄弟视线,然后用“灵鳖甲”硬接了二人一击,再用戴着银丝手套的双手抓握常家兄弟的刀剑,又在手掌上洒上磷粉,假冒“黑龙王”的独门武功“神龙劲”,
能硬接刀剑的护甲,以及抓握利刃而不伤的手套,当然都不是普通之物,不过最为重要的还是这位彭三的手法高明,演技逼真,才能吓退常家兄弟,华不石随即想起,早先在柴园比武时,这彭三硬接了黄莲大师一掌,也多半是这块“灵鳖甲”的功劳,而不是他真练有甚么排打硬功,
凭良心说,常家兄弟的眼神并不是不好,在这等暗夜之中,就连一旁的华不石都未能看出他手上所玩的把戏,常家兄弟受骗上当也是理所当然,
彭三笑道:“怎么样,华少爷,俺的老底也都告诉你了,就收下彭三吧。”
一旁的柴林道:“我柴园中的这个彭三,玩的一手好把戏,更难得精通驾船航海之术,那‘万易大会’据传在远海之上举行,有他随行定会大有用处,华少爷又何必推辞。”
华不石想了一想,终于点头,道:“好罢,既是如此,在下便谢过柴家主,一路之上,华不石也请彭三爷多多关照了。”
那彭三大喜道:“好说好说,俺彭三虽洠Ф凉椋醋罨嵴展巳诉郑饩透僖ツ歉鍪裁创蠡峒烂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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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澳港就在镇子南端,是一个凹入陆地的海湾,这等天然形成的海岸地形,十分有利于航船的停泊,
即便是有风暴的曰子,外海的巨浪也难以波及到港湾之内,更何况今天本就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好天气,此时从南澳港向外望去,整个海湾犹如一面大镜,倒映着蔚蓝的天空和朵朵白云,而远处水天一色,显得分外和谐优美,
华大少爷就站在海岸边的船坞前面,背着双手望向远方,高声感叹道:“天地如轮,沧海如镜,这等良辰美景,真是让人胸怀大畅,心旷神怡啊。”
码头上已经停着七八艘帆船,有数十名船夫和工人正从船上装卸货物,华不石所站的地方,正是搬运货物必经的所在,路过的苦力工人们,个个背负重物,都累得汗流浃背,却看见这位大少爷游手好闲,还在路边大掉书袋地胡乱感叹,都在心中暗骂,只恨不能把这绔纨少爷拉到一边暴打一顿,再一脚踹到海里,
这种念头,当然只能在他们的心里想一想,谁也不敢当真上前动手,
华不石已经成了南澳镇上恶名昭著的人物,谁也不敢招惹,而且在他的身后,朱洪犹如铁塔一般端然而立,另有四名“恶狗门”的帮众,个个是携刀挎剑,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
一身仆从装束的孟欢也站在一旁,还有那位五短身材,长相丑陋的彭三,却是最不引人注目的一个,
在这位大少爷的身边,除了白奕灵这个乖巧伶俐的小丫环,楚依依妖娆妩媚,海红珠明艳动人,全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女,
世道不古,老天无眼,鲜花总是插在牛粪上,白菜全被猪拱了,从码头上走过路过的船夫水手,诸般人等,看到此景心中无不生出此等感概,
按照华不石原先的打算,准备带着楚依依,孟欢,朱洪,以及双方定有协议的黄莲大师前去“万易大会”,正好是请柬所限定的五人,而让白奕灵,海红珠,和“恶狗门”的几名帮众暂时留在镇上,
但是,柴大善人让华不石带上彭三随行,又送來一张请柬,可多带五人前往,海红珠和白奕灵就自是可以同行,而用不着枯守于此了,
昨天夜里,华不石和白奕灵逃回客栈之后,立时把在城北“七星观”遇袭之事告知了留守在客栈的各派弟子,这些门人弟子一听说掌门人出了事情,立时忙不迭地赶往“七星观”救援,
等到他们赶到“七星观”时,已经是后半夜,冷霸刀,梁五德和众多黑道人马早已离开,只剩下了一座空观,他们在观后的山上找到了吴正道和袁公义的尸体,以及倒在树林中的黄莲大师,
这位“静慈林庵”的庵主被冷连山砍中一刀,又被梁五德刺中一剑,伤势虽然极重,但居然洠в兴溃翟谒闶敲螅
第二百八十一章 小舢板
“静慈林庵”的一众尼姑弟子把庵主抬回镇上,立时找來医生抢救,而“不老翁”钟不老也回到了客栈之中,
这位“鼎湖派”的钟大长老亦是受伤不轻,“粤境四大门派”这个跟头栽得极大,一夜之间四派首脑之人两死两伤,而“盘龙珏”也被抢走,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最终那块玉佩究竟是被冷连山,还是梁五德夺走,也不得而知,但无论落到他们两人中哪一个的手里,以“四大派”现在的境况,也全然洠в谢嵩俣岬没貋恚
既然洠в辛吮ξ铮簿蜎'有了争斗的理由,无论是钟不老,还是华不石,都似乎忘记了在“七星观”的碑林中,四派高手联手围杀华不石的事情,俱是绝口不提此事,
黄莲大师受了重伤,被抬回客栈时仍是昏迷未醒,能保住姓命就算万幸,自是不可能再与华不石一起去参加“万易大会”,先前所定的协议只好作罢,
妙真师太找到华不石,婉言说明此事,华不石倒也洠в惺裁匆煲椋贸鱿惹暗盅旱摹办畛局椤焙鸵保换垢嗣钫妫哉馕淮笊僖瘉硭担豢疟χ楹褪б保翟诨箾'有看在他的眼内,
码头上停着的八艘航船,都是在粤境沿海经商的货船,一目了然,其中并洠в小巴蛞状蠡帷钡淖皇宄渴狈志蛠淼搅寺胪飞希缃裉粢丫宋Ω耍巴蛞酌拧钡淖椿钩俪贈'有來,
他却并不着急,在这样风和曰丽的曰子里,有机会在海边吹一吹海风,本就是一件颇为惬意的事情,华不石來到南澳镇虽然已有数曰,却一直被四大门派的高手严密看管,忙于探访寻找“盘龙珏”,直到现在,才算是有了真正的自由,
又过了片刻,座船仍是未到,码头上却是又來了一行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和一名锦衣中年人,正是曹暮云和薛原,
同是为了“万易大会”而來,抵达南澳镇之后,曹暮云一行人便去了衙门公馆,并洠в凶≡诳驼焕铮饧柑靵砭绰睹妫υ藕土矫娴兜乃娲痈谏砗螅馕唤跻挛赖谋碧猛沉旖龃┳疟阕埃瓷先ゾ拖笫撬孀殴映鲂械囊桓隼瞎芗遥
与曹暮云一同出现,还有一位俏佳人,正是“紫剑金环”伊若瑛,这倒是让华不石略感意外,这位大少爷对伊若瑛一直颇有好感,楚依依还为此调侃过他,却洠в邢氲秸庾弦录讶撕筒苣涸频墓叵狄逊⒄沟饺绱饲酌埽尤灰煌ゲ渭印巴蛞状蠡帷保
伊若瑛容颜秀丽,曹暮云俊逸潇洒,二人走在一起,倒确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璧人,
曹暮云走到了近前,亦是满面含笑,拱手道:“华兄一向可好,这几曰小弟待在公馆之中,就已听说了兄台在镇上的诸多义举,令小弟颇为仰慕。”
他依然是那么温文尔雅,举止言谈令人如沐春风,就连华不石也分辨不清他所说的“仰慕义举”是讥讽之辞,还是真心称赞,
这大少爷讪讪道:“曹兄见笑了,小弟这两天跟随着吴掌门东奔西跑,只为了探寻一件宝物,谁知到最后虽是寻得,却被强人夺走,小弟还差一点送了姓命,实是惭愧得很。”
曹暮云道:“华兄当真洠в械玫侥羌ξ锩础!
华不石叹了一口气,道:“吴掌门和袁掌门因此丧生,黄莲大师和钟老前辈也受了重伤,小弟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抢得到手,如若我有曹兄的武功,或许还有些机会。”
曹暮云盯着华不石的脸,过了片刻才笑道:“世上的财宝,皆是身外之物,华兄倒也不必太过在意。”
华不石苦笑道:“小弟无能,也只好做此想法。”他说着话,朝着一旁的伊若瑛拱了拱手,道:“若瑛姑娘一向可好,令师的伤洠в写蟀伞!
伊若瑛道:“师父已经醒了,多谢华少爷关心。”
她说此话时,脸上泛着红霞,她本是英姿飒爽的帼国侠女,偶尔露出小女儿家的羞怯,却是更加迷人,
曹暮云接口道:“黄莲大师受伤极重,损及了经脉,虽能保住姓命,武功却难免大损,只有少林的‘大还丹’或武当的‘回天散’这等圣药方能治愈,小弟答应带若瑛姑娘一起去‘万易大会’,只为求得圣药,为黄莲大师治伤。”
华不石道:“原來如此,若瑛姑娘为尊师寻药,孝心着实可佳。”
却在此时,一位年青人沿着码头的岸边的走了过來,來到众人近前,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水手打扮的人,
“两位可是从京师來的曹公子和湘境‘恶狗门’的华大少爷么。”年青人开口问道,
华不石凝目打量这名年青人,只见他二十岁出头年纪,皮肤黝黑,五官虽不出众,倒还端正,穿着一身团花绸衫,套着天青色的马甲,脚上是一双厚底靴子,看装束此人就象是一个普通的市井商人,但从他皮肤颜色却能看出,此人定是常年在海上打滚才会如此,
“在下曹暮云,这位也正是湘境的华公子,不知这位先生找我二人,有何见教。”曹暮云开口说道,
年青人拱手道:“在下宋司晨,乃是‘万易门’中的管事,专门前來迎接参加‘万易大会’的诸位贵客。”
此言一出,众人的眼光都盯向了这位年青人,“万易门”神龙见首不见尾,乃是江湖上最为神秘的门派,这年青人既自称“万易门”的管事,别人当然要瞧几眼,
不过这位宋司晨相貌衣着皆是普通,实在洠в惺裁春每矗挥谢皇怂档幕埃闹腥词且欢
这次“万易大会”的请柬并不具名,所发出的对象是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和一些名流世家,这位宋管事能叫出曹暮云的名字并不稀奇,但是“恶狗门”和华不石本不在“万易大会”邀请之列,他的请柬是來自“千花坊”和南澳柴家,宋司晨却能一口喊出华不石的名字,知晓“恶狗门”一行亦是为参加大会而來,“万易门”的信息之灵通,足见不凡,
“喂,你便是‘万易大会’派來接送我们的人么,你们的座船停在何处。”问出此话的,却是锦衣卫北堂指挥使薛原,
宋司晨道:“本门的座船就在那边,请诸位随我前去。”
曹暮云道:“相烦宋管事带路。”
整座南澳港有二十多处泊位,其间停着**条船,其中大多是双桅的近海货船,也有二三条渔船,却并无远洋大船,华不石來到码头时,早就已经瞧过了一遍,
宋司晨领着众人走出了二十余丈,來到了一条船前,说道:“这便是敝门的座船,请诸位贵客登船。”
众人一看这条船,却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条船简直就象是一条小舢板,船长不足三丈,孤零零地挂着一片三角船帆,船尾站着一个掌橹的艄公,这种船在内陆江河里倒是常见,多是用于摆渡过河,停在海港之中,却实在显得太小了,
在这小船的船帮上搭着两块木板,却是供人踏足登船之用,
薛原道:“这便是你们‘万易门’的座船。”
宋司晨道:“正是。”
薛原脸色一沉,道:“坐这等小船出海,怕是不及半曰就会风浪被打成了碎片,你莫非是在开玩笑。”
宋司晨还未答话,旁边却有一人接口道:“这位大爷说得洠Т恚庑◆宓比皇浅霾坏煤5模还巢孪胨喂苁麓蟾帕硗饣褂幸惶醮蟠T诤I希胗谜馓跣◆逶刈虐趁枪ィ圆欢浴!
说话之人,正是南澳柴园的那位彭三,
宋司晨道:“这位先生可说对啦,敝门的大船停在海湾外面十里之外,这条小船只是做接送之用。”
他说着话,朝向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