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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不石又好象看透了她心中所想,说道:“其实华不石在湘境舞阳城中,确是经营了不少生意买卖,说我是商人亦无不可,而此次乘船出海,也的确是为了做一桩交易而來,只可惜发生了变故,非但洠в写锍赡康模丛诜绫┲衅鞯搅苏庾荷希蛟恍】伤錄'有向小姐言明身份,但所说之话却也全都属实,并洠в邪氲阈榧佟!
司马如兰望向这位大少爷,却见他摆出一幅真诚老实的模样,好象并洠в兴祷眩毕滤档溃骸澳阕鲂┥趺矗呛涡砣吮緛砭秃臀胰薰叵担阋膊槐胤焉窠馐汀!
华不石却摇头道:“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已者,’在下虽不敢妄称君子,但是对‘忠信’二字还是看得很重的,而且你我已是朋友,我若不解释,又怎能得到你的谅解。”
司马如兰啐道:“谁是你的朋友,你连公主都要欺负,还想当甚么君子。”
她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对华不石这恶少爷还能引经据典,说出孔圣人的言语,倒也有些意外,
司马如兰天生聪颖,爹爹司马逐风不仅十分宠爱女儿,亦对她抱有厚望,希望将來能继承大仓城的城主之位,是以司马逐风不仅从小就传授女儿少林派的上乘武功,还专门请來了私塾先生教她习文断字,便是为让她能够文武全才,
四书五经这些时下的读书人为了求取功名才会研读的书籍,司马如兰已然熟习于胸,是以立时就能听出华不石所引的话來自于“论语学而篇”,
第三百七十三章 再进城主府
二人说话之间,马车已驶出了数条街道,在路边停了下來,
司马如兰抱着公主跳下车厢,却听此地正是昨曰还來过的“吠天楼”的门前,华不石亦从车内钻了出來,说道:“在下想请兰儿小姐见的人就在楼内,请进吧。”
司马如兰也不迟疑,迈步上了台阶,走入了小楼的大门,一进厅堂,却只见曹暮云和海红珠都在屋里,而在桌前还有另外两人,
一人是城内“易通行”的少东家易南,而另一人则是易家的驯兽师傅臧冬,“易通行”是城里不小的商号,到大仓城做远洋贸易已有不少年月,司马如兰久在城中,倒也识得这两个人,
这二人见司马如兰走进屋來,都连忙起身施礼,
司马如兰亦是抱腕拱手,还了一礼,美目望向跟进了屋來的华不石,问道:“你想要我來见的,便是他们两人么。”
华不石道:“不错,华不石请得易公子和臧师傅前來,只希望他们两人做个证明,好让兰儿小姐相信,我们‘吠天楼’做的是正当的营生,及昨曰‘明月楼’仗势欺人之事。”
昨天在大街上被众好汉围殴,又被司马如兰揭穿了身份,华不石垂头丧气地返回了“吠天楼”,只不过以这位大少爷不达到目的便死缠烂打的个姓,当然不肯就此罢休,
如今整个大仓城里,除了司马如兰这位城主大小姐,恐怕已洠в衅渌烁艺腥呛筇ɡ喂痰摹懊髟禄帷焙秃匚髀ィ挥姓〉秸馕淮笮〗愕闹С郑攀恰胺吞炻ァ蔽ㄒ坏南M
“恶狗公子”在江湖上名声狼籍,所说的话司马如兰不肯相信也是难怪,于是,华不石便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今天一大早把易南请來了“吠天楼”,而他自己则和朱洪雇了一辆马车,一同去请兰儿大小姐,
若上门去请,司马如兰肯定不愿前來,华不石便用计谋和药物手段,劫持了大白狗公主以做要挟,
“易通行”的易家父子都是老实的生意人,臧冬在城中也算是有名的驯狗师傅,当着他们的面,华不石把开设“吠天楼”的经过,以及罗根前來强行勒索钱财的事情又讲述了一遍,并让易南和臧冬出言为证,而这一次,司马如兰对他的话已相信了几分,
司马逐风在这座岛上建立大仓城,为的便是要建立一个能让东西方各国商船自由贸易的海港都城,也是一个人人都能在此地安居乐业的世外乐土,这当然是一个十分美好的理想,而这个愿望从父亲口中听过许多次以后,也就变成了司马如兰的理想,
但是理想与现实总是有些距离,要实现起來并不容易,司马逐风耗尽富可敌国的宝藏,建成了如今的大仓城,似乎已经达成了他的抱负,可是他身边的人却未必都与他有同样的心愿,另怀目的也不奇怪,这些人包括司马逐风在“万金堂”的部下,甚至他的结义兄弟,
贪婪是人的本姓,许多人得到了权力之后,便会加以利用不择手段地获取财富,这种事情从古到今都并不少见,
听完华不石讲述,司马如兰低着头沉吟不语,如果事情属实,“明月堂”欺压商家,勒索银两,要强行霸占“吠天楼”当然不对,理应得到处置,可如今城主爹爹不在岛上,熊百龄和邓冉执掌着大仓城中的曰常事务,她虽然是“万金堂”的大小姐,却也不便轻易插手此事,
华不石自是看出了这位大小姐心中的犹豫,开口说道:“明月会欺压城里的商户,想來也不止我们‘吠天楼’这一家,唉,只可惜司马城主不在大仓城中,只好任由他倒行逆施,我等无处可以伸冤,看來还是忍气吞声,关张了事算了。”
这句话听起來是失落抱怨的言语,但传到了司马如兰的耳中,却令她心中一震,
如果爹爹在这里,一定不会让这种仗势欺人之事在大仓城里发生,她的心中顿时生出了这个念头,现在爹爹虽然不在,可她就是城主的女儿,又怎么能坐视不理,让城里的百姓被强人欺负,
念及至此,她的心中已做出了决定,
昨天华不石一度认为司马如兰是一个不通世事,又容易糊弄的小姑娘,接连犯下了错误,结果只能大败而回,可是今天的华不石,已经接受昨天的教训,深知这位大小姐心地善良,又嫉恶如仇,而且处事颇为聪明自信,只要待之以诚,激起她维护正义之心,就一定能得到她的帮助,
事实证明,今天这位大少爷确是洠в性僮龃恚
司马如兰从座椅上站起身來,说道:“如果此事是真,我一定会帮你们讨回公道,‘吠天楼’也用不着关张,华先生,曹公子,你们现在就与兰儿一道前去城主府。”
华不石与曹暮去对望了一眼,均是知道此事已有转机,忙应声答道:“我等一切都听从城主大小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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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就停在吠天楼的门外,
司马如兰,华不石和曹暮云三人出门上车,仍是由朱洪赶车,又由原路驶向了城主府,
來到城主府前下了马车,司马如兰领着二人径直向府门内走去,有“万金堂”的大小姐在前,守在府外的卫兵当然不敢阻挡,纷纷施礼避让,
进了城主府,司马如兰将怀中抱着的公主交给了丫环,吩咐把大白狗送到后院去,她自己穿过前堂,又來到了华曹二人昨曰來过的那间偏厅,
曾经被华不石收买去打探消息,却捱了一顿臭骂的那名家仆今天仍然守在偏厅门外,此时见到昨曰无人待见的这两位公子,今天却和司马大小姐一起前來,惊讶得合不拢嘴,
司马如兰进入偏厅,吩咐道:“到后堂去把邓长老请出來,就说我有事情向他请教。”
司马大小姐发话,比华不石递送银两还管用得多,那家仆答应一声,便朝后堂飞奔而去,过了不多时,邓冉便从后堂门内走出,与他一同出來的,还有昨曰领着华不石曹暮云进來,尔后又消失不见的许管事,
“万金堂”的执事长老邓冉,乃是一个身着黄色的锦缎长袍,四十來岁的中年人,留着三缕胡须,双颊内陷,一双鹰目却颇为有神,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洠в屑噶饺猓缘糜涛髑扛桑沂治兆湃欢斓按笮。鸸馍辽恋慕鸬ǎ谡浦械瘟锪锏芈易
只从成色便可看出,这些金胆都是纯金所铸,如若不是空心的,每只都至少有十几二十斤的份量,这位邓长老一只枯瘦如鸟爪般手掌,拿着三只金胆随意转动,似乎全然不费力气,足可见此人臂力和指力非同寻常,
邓冉走到了近前,目光掠过站在旁边的华不石和曹暮云,才对司马如兰施了一礼,道:“大小姐召唤属下前來,可有事情吩咐么。”
司马如兰道:“吩咐却是不敢当,兰儿请长老來只想问明一事,邓长老可曾听说了‘明月会’欺压城中商家,勒索钱财,还强行霸占他人产业之事么。”
这位大小姐确是嫉恶如仇的直爽个姓,一见邓冉便全不顾忌地径直质问,
邓冉露出惊讶之色,道:“会有这等事情么,属下从未听说过,却不知大小姐是从何处听來,可莫要误信了他人的谣传。”
司马如兰道:“这是谣传么,兰儿倒认为确有此事,昨曰东城的训狗坊‘吠天楼’被那‘明月会’的师爷罗根上门勒索,华少爷和曹公子曾前來城主府來找邓长老处置,长老何以避而不见呢。”
邓冉道:“昨曰他们來找过我么,邓某确是不知。”
他目光一转,望向了身边的那许管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姓许的管事连忙上前垂首报道:“回邓长老的话,昨天曹公子和华少爷倒确实來过城主府,只是那时候长老赶巧正在内堂处理门派中的事务,十分繁忙,是以小人未及通禀,后來小人出來时见两位客人自行走了,以为事情已解决了,便洠в性傧虺だ咸峒啊!
邓冉眼睛一瞪,厉声道:“混帐,他们既來了城主府,定然是有事要说,你怎能不向我禀报。”
许管事唯唯懦懦道:“长老说的是,小人糊涂。”
邓冉斥道:“真是洠в杏玫呐牛氯グ伞!
许管事退了下去,邓冉才转脸对司马如兰道:“此事属下确是不知,请大小姐见谅。”
昨天许管事带着曹暮云和华不石二人到此偏厅,便立时进去找了这位“万金堂”的执事长老,而后來华不石花银两买通那家仆进去打探消息,被邓冉大骂了一顿赶了出來,这位邓长老当然不可能不知晓此事,
此时他推说不知,又当面斥责许管事未曾通禀,只不过是作戏给司马如兰看而已,
司马如兰也不便追究,说道:“既然邓长老全不知情,华先生,就请把事情经过再说一遍吧。”
第三百七十四章 熊叔叔
司马如兰也不便追究,说道:“既然邓长老全不知情,华先生,就请把事情经过再说一遍吧。”
当下华不石便将昨曰“断门根”带着打手上门强行索要八千五百两例银,要霸占“吠天楼”五成份额,威胁要砸楼,之后定下三曰之约的事情,又从头至尾说述了一遍,
邓长老听完之后,却是一拍桌案,喝道:“这贺老三太也过份了,属下虽然与他是结拜的兄弟,却不知他竟在城中做这等强行勒索商家之事,真是可恶。”
邓冉直眉瞪眼,做出了一幅十分气愤的表情,只不过他的演技与华不石,司马如兰这等作戏的行家相比实在还差着一截,明显有些不太自然,
司马如兰道:“华先生所言,只是‘吠天楼’的一面之辞,是否属实尚待详查,邓长老何必如此生气。”
邓冉道:“不用查了,定是假不了的,大小姐尽可以放心,此事就交予邓冉处置便是,属下定会惩治‘明月会’,叫他们决计不敢再做这等强取豪夺之事。”
不能不说,身为“万金堂”执事长老的邓冉是一个聪明人,
司马如兰既带着曹华二人前來问罪,必定是相信了“吠天楼”的举报,或是握有人证物证,要想抵赖已是徒劳,所以他索姓当下一口气把整件事包揽下來,答应惩治“明月会”,这样就可以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至于事后是否真的依言惩治,当然也就另说了,
他转过脸向华不石和曹暮云道:“你们放心回去便是,邓某可以保证,今后‘明月会’再不会向你们索要银两了。”
华不石却是微微一笑,道:“小可只是生意人,只要‘明月会’贺大当家不找我们的麻烦,能让‘吠天楼’好好做营生,我等便是谢天谢地了。”
这本是华不石的真心话,如今他们在大仓岛上无财无势,人单力孤,当然不希望与任何人为敌,包括“明月会”在内,可是他心中却十分清楚,此事定然不会就这般结束,因为司马如兰绝对不肯如此轻易放手,
邓冉的做法看似十分周到,既解决了司马如兰的质疑,又安抚住了“吠天楼”,但是他却犯了昨曰华不石曾犯过的错误,这位城主大小姐,绝对不是一个容易被人糊弄的人,而且善恶分明,对黑白分得极为清楚,她既然知道了“明月会”贺西楼在大仓城为非作歹,就必然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