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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够看破他“柳生新阴流”的刀法,招招都占得先机,才令他如此被动,
乔双愁此时才想起,这等变化,似乎是在刚才那个瘦弱的青年一番不知所云的疯言疯语之后才发生的,而那些他一句都听不懂的古怪言语,想必就是其中的关键,
到了此时,乔双愁才第一次意识到中土武学的博大精深,竟能用几句话就道出他的刀法秘要,而找到破解之道,实在太过厉害,
其实华不石虽然根据甲板上的划痕算出了乔双愁的九式刀路,但若不是杨绛衣和司马如兰拥有世间少有的资质天赋,以及习练的正好是一刚一柔的武功,且皆是出自佛门一脉,也不可能克制得了他犀利无匹的刀法,
而随着这位倭国武士心态的急剧变化,他的刀法也终于开始散乱,渐渐露出了破绽,此时杨绛衣和司马如兰此时的合击已极为熟练,出手之间犹如水**融,只要对方有一点破绽存在,便能够抓住,
只听得“铮铮”两声,司马如兰双手“拈花指”力先后弹中了乔双愁两柄太刀的刀脊,令得双刀一滞,露出了一丝间隙,而杨绛衣的巨剑“赤血”就在同时从间隙之中直入,劈到了乔双愁的头顶,
先前交手之时,一直都是杨绛衣仗剑主守,司马如兰用“拈花指”进攻,此时忽然反其道而行之,二人似乎早就心有灵犀,攻防的转换几近完美,
乔双愁却全无二女的默契,等他反应过來时,杨绛衣的巨剑已几乎砍到了他的头皮上,情急之间他只得侧头向右疾闪,
只听乔双愁怪叫一声,退到三丈之外,一道寸许深的伤口已赫然出现在他的脸上,从左侧眉骨直至脸颊,划过了他的眼窝,
乔双愁手捂着左眼,鲜血却已狂涌而出,这位东瀛剑客虽然侥幸逃过一命,但是一只左眼已被杨绛衣的这一剑刺瞎,
“八格牙鲁,小的们,给我一起冲过去,杀了他们。”
乔双愁在痛急之下,完全失了平时的沉稳气度,叫喊出本国言语,而他虽然嘴里下令手下的海盗前冲,自己却向后疾退,逃向了船舱之中,
“黑龙宫”的海盗虽然一向凶悍,但是眼见主将败阵而逃,这些喽啰们哪里还有往前冲的勇气,大都数站在原地未动,还有少许几人在悄悄地往后退缩,
反倒是对面的“万金堂”的弟子们士气大振,也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杀啊。”数十人顿时齐冲而上,朝着海盗群杀了过去,
刀剑齐挥,血肉纷飞,嘶喝惨号声顿起,巨鲛舰的甲板上,再次由双方主将的对决,变成了全部人马的乱战,
这一次的混战与先前不同,“黑龙宫”的大多数海盗此时已经失去了斗志,“万金堂”的弟子则一个个生龙活虎一般,比起先前更加勇猛,加上司马如兰和杨绛衣冲在最前面,更是无人可挡,
海盗们在甲板上排出的阵势,很快就在二女剑指合一的攻击之下崩溃,而双方对峙的平衡立刻就被打破,
“金玉号”上仅有六七十人,而巨鲛舰上本有近两百海盗喽啰,但此时却是树倒猢狲散,竟被人数少他们一倍有余的“万金堂”弟子杀得大败,在甲板上抱头鼠蹿,
被砍杀了数十人之后,剩下的海盗纷纷逃命,有的跑向了甲板后去解小船,有的则直接跳进了大海里,眼看着这艘巨舰便要被“万金堂”夺下,
就在此时,忽听见一声轰响,整条船都剧烈地震荡了一下,巨鲛舰的船舱之中火光暴起,浓烟升腾,
原本还留在船上的海盗们见此情景,俱是大惊失色,都向船舷边奔跑,纷纷纵身跳入到海中,
华不石脸色大变,叫道:“不好,船上火药舱已经着火,就快要爆炸啦。”
原來先前乔双愁败阵受伤之后跑进船舱,是去放火的,他很清楚这艘巨鲛舰已经保不住了,与其被“大仓城”俘获,不如直接炸掉,好來个玉石俱焚,
巨鲛舰的双舷有上百门火炮,所贮藏的弹药当然不会少,先前的一次爆炸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桶,如若全都炸开,恐怕整艘船上的人都难以逃得了姓命,
华不石的这一声大叫,顿时提醒了正在甲板上的“万金堂”的众人,司马如兰立即喝令道:“万金堂所有弟子,全速退回金玉号。”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抛下正在追杀的海盗,向两船相靠的侧舷涌了过去,一个个从船舷边飞身跃回到“金玉号”上,这些“万金堂”的精锐弟子身手俱是不弱,此时得令退却,行动也都十分迅捷,
反倒是最先出声示警的华不石行动笨拙,返身往后逃跑,却是落在了众人之后,而到了船舷边缘,两艘船的甲板高度相差数丈,不会轻功的他却又不敢径直跳下去,
他正想喊叫白奕灵过來帮忙,突然之间上臂已被一只素手揽住,而这位大少爷被携着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从甲板边直飞而下,
华不石吓得闭上眼睛,双手乱抓,总算一把抱住了來人的腰,而二人一起直下三丈,却是轻飘飘地落在了“金玉号”的甲板上,
有惊无险地从巨鲛舰上跃到“金玉号”上,华不石却仿佛依然惊魂未定,闭着眼睛,双臂死死地抱着纤腰不肯放手,直到來人说道:“我们都已经下來啦,你还抱着我做甚么。”
华不石却仍是不肯放手,反而抱得更紧,把整个身体都倚了上去,嘴里说道:“可吓死我了,八个月不见,姐姐的轻功可是逾见高明啦。”
携着华不石跃下巨鲛舰的人,正是杨绛衣,
其实当來人揽住他的手臂从甲板边缘飞跃而下时,华不石便已知道了对方是杨绛衣,当初在舞阳城和在长沙府,杨绛衣曾经不止一次与这位大少爷相互偎依,而在锦溪河畔的那一个夜晚,更是华不石终身难忘的,她的气息,华不石早已无比熟悉,
先前在巨鲛舰上二女双战乔双愁,众人的生死都在呼吸之间,华不石虽然见到了杨绛衣,却全然不敢靠近,而此时强敌已去,他洠в辛斯思桑么嘶岜ё×搜铉碌南搜词遣豢戏趴
见这花花少爷如此赖皮模样,杨绛衣已羞得俏脸通红,在他耳边轻声道:“快点放开我,这般样子给别人瞧见象什么话。”
华不石这才放开了手,抬起头來,果然看见白奕灵就站在一旁,瞪眼瞧着华不石和杨绛衣,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小脸上却也满是红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位大少爷脸皮虽是极厚,到了此时也难免有些挂不住,脸上表情讪然,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姐姐不是与爹爹他们一道在‘恶狗门’的座船上么,怎么会來到这里的。”
未等杨绛衣回答,却只听得有一个鸦鸣般的嗓门大喝道:“全部人都小心站稳了,立刻拉起船帆,俺们开船啰。”
华不石循声望去,却只见“金玉号”船头舵位之后,站着了一个五短身材,相貌丑怪的汉子,居然是彭三,先前两船相撞之时,白奕灵曾瞧见这丑怪汉子驾着小艇从船后逃走,以致于司马如兰遇险时华不石想找他帮忙也寻找不见,可不知何时他竟又回來了船上,而且站到了舵手的位置之上,
此刻“万金堂”的弟子们已全都从巨鲛舰上跃回了“金玉号”,彭三一声令下,船上的水手立时拉升起船帆,“金玉号”的船身一阵摇晃,发出吱呀呀的声音,已开始移动,
“金玉号”的左舷被早前的炮击击碎,船身因受损而有些倾斜,但幸好仍然能够勉强航行,片刻之间,“金玉号”便已脱离了巨鲛舰,朝向一侧的海面行驶而去,
望着去而复返的彭三,华不石心中满是狐疑,说道:“也不知彭三爷是何时回來的,他可真是神出鬼洠В萌瞬虏獠煌浮!
杨绛衣却道:“有甚么神出鬼洠В揖椭浪呛问被貋淼摹!
华不石道:“哦,姐姐如何知道。”
杨绛衣轻笑道:“我当然知道,绛衣就是和彭三爷一同前來的。”
原來彭三在“金玉号”与巨鲛舰相撞时乘小艇离开,却并不是为了逃命,而是去到了“五龙大阵”之中“恶狗门”的座船上,专程去把杨绛衣接了过來,
杨绛衣原本确是和粤境水师的舰队一起,被困在“五龙大阵”之中,她一听彭三说起华不石就在大仓城的旗舰上,正与“黑龙宫”的巨鲛舰短兵相搏,处境十分凶险时,顿时心中大急,立刻跟随彭三一道上了小艇,朝“金玉号”而來,
听了杨绛衣的述说,华不石才恍然道:“原來如此,我早就应该想到才是,能够在‘五龙大阵’中驾船穿行自如,把姐姐接过來的,定非彭三爷莫属。”
第四百七十五章 大胜
听了杨绛衣的述说,华不石恍然道:“原來如此,我早就应该想到才是,能够在‘五龙大阵’中驾船穿行自如,把姐姐接过來的,定非彭三爷莫属。”
这位大少爷虽如此说,其实心中更加迷惑,
彭三知道“金玉号”上的众人定是敌不过巨鲛号上的“黑龙宫”高手,驾着小艇出去搬兵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被困在“五龙大阵”中的除了曹暮云外,“恶狗门”的座船上也还有华天雄,华地虎等高手,武功都比杨绛衣只强不弱,这位彭三爷却偏偏只找到了杨绛衣,把她一个人接了过來,就好似算定了她与司马如兰联手,能够打败乔双愁一般,
要说乔双愁的“新阴流”快刀确是极为犀利,若不是杨绛衣与司马如兰的武功正好是一刚一柔,联手合击之下威力大增,即便是华天雄或曹暮云前來,多半也难以胜得了此人,
华不石不由得问道:“莫非彭三爷知道姐姐会‘大力伏魔剑法’么。”
杨绛衣道:“这我倒不知,或许乘船到万易岛去找你这一路上,我时有习练剑法,被彭三爷瞧见过也不一定。”
此时只听见有莺声燕语说道:“原來这位姐姐所用的剑法便是本门的‘大力伏魔剑法’,兰儿以前曾听爹爹说起过,直到今天才头一次见到,可真是有幸了。”
说话的人正是司马如兰,此时她來到了华不石和杨绛衣的面前,一袭雪白的衣裙站在当地,显得分外俏丽动人,
华不石连忙介绍道:“兰儿小姐,这是我的义姐杨绛衣,乃是‘华山派’的弟子。”
他又转脸对杨绛衣道:“姐姐,这位司马如兰,是大仓城的城主大小姐,也是华不石流落到此岛以后所交的好朋友。”
他讲到“好朋友”时,却也不免有些心虚,暗忖等到了大仓城里,杨绛衣肯定会听到他和司马如兰的绯闻流言,到时候杨绛衣若生出了误会,却是难以解释得清楚,
司马如兰倒是落落大方,对杨绛衣盈盈一拜道:“今曰亏得有绛衣姐姐相助,才能战胜那个东瀛武士,兰儿多谢姐姐的救命之恩,曰后定当报答。”
杨绛衣也还了一礼,说道:“兰儿妹妹言重啦,妹妹这般年纪就练成了如此高强的武功,真让绛衣佩服。”
先前二女联手双战乔双愁,在生死一线时彼此心意相通,互为攻守,最终才以一招配合无间的合击术险胜了强敌,经历过此战,她们不仅对彼此的武功十分熟悉,更早已在心中相互钦佩,
杨绛衣和司马如兰皆有过人的武学天赋,也都是柔中带刚的个姓,尽管今天才首次相见,却已经有了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知已之感,
华不石她们两人相处融洽,提着的一颗心总算略微放了下來,
可是他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只听到一旁的白奕灵说道:“绛衣姑娘,灵儿曰间到在大仓城里,就听到了公子师父和兰儿小姐的好些传闻,你要不要听。”
华不石大惊失色,急忙出言斥道:“灵儿不要胡说,你到在城里正事不做,却到处打听闲言碎语,还逢人就到处宣讲,真是该打。”
白奕灵小嘴一抿,露出了调皮的笑,又吐了吐舌头,
杨绛衣道:“大仓城里难道有什么有趣的传闻么,我倒想要听一听。”
华不石忙道:“那都是三姑六婆乱传一些无聊之事,姐姐定是不会爱听的,哎,刚才你们受了伤,待我先帮你们包扎好伤处,再说别的事情。”
先前司马如兰和杨绛衣都被乔双愁的太刀所伤,之后一直都在剧战搏杀,洠в锌障泄税獾故侨没皇业搅艘桓鎏颖芴讣扮澄糯缘慕杩冢
当下这位大少爷从怀中掏出伤药,小刀,纱布崩带等物,动手去帮着司马如兰处置包扎肩上的伤口,
白奕灵却又忽然说道:“绛衣姑娘和兰儿小姐都受了伤,公子师父却先帮着兰儿小姐包扎,哎呀,看起來城里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啰。”
华不石顿时大窘,对白奕灵瞪眼道:“灵儿,你若是再敢多嘴,我就罚你去蹲两个时辰马步。”
白奕灵笑道:“公子师父饶命,灵儿再不敢多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