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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凶厉之色,说道:“当年‘洞庭帮’联手‘恶狗门’攻打铁水山庄,残杀我‘九仙会’上百口人命,家父吕千裘就死在了马五花的手里,现在那恶贼马五花虽然已经死了,华不石那个帮凶我却也不会放过,还有李自成,既然是马五花的兄弟,也是该杀之人。”
西门瞳一直都洠в写鸹埃耸比疵懔湫Γ档溃骸暗背豕ゴ蛱阶揖褪堑谝桓鼋模愫尾幌壬绷宋摇!
卓漪玟盯着西门瞳,目光之中似爱似恨,十分复杂,过了半晌才叹了一口,道:“若许我确是应当杀了你,不过却不是现在,有一件事漪玟还不太明白,现下怀庆城有八千官兵驻守,那总兵余爵更是十分擅战的将领,以李自成在碧萝山寨的两三千人马,攻打此城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何以敢这么做呢。”
仅凭着李自成一路义军的实力,肯定是无法攻下怀庆城的,在晋境金梁寨的“举义大会”上,各路义军首领决定成立三十六营,要大举入豫的消息现下尚未传出,卓漪玟自然并不知晓,而听她此问,西门瞳立刻又闭口不言,脸上也不露半点声色,
卓漪玟站起身來,在床边來回走了几步,忽然纤手一拍床头,说道:“我明白了,定是晋境的那些义军在当地已经待不下去,要逃到豫境來,是以准备与李自成合兵一处,这么一來,这座怀庆城便有可能被他们攻破了。”
这位霜姬的心计谋略和分析判断之能,实不在华不石之下,几句话之间又让她猜到了实情,
却在此时,花园之外的远处隐隐传來一阵马蹄之声,卓漪玟玉面上神色一凝,显然已然听见,她走到床边,忽然伸出双手把西门瞳抱了起來,
西门瞳穴道被封,本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现下立时就被她横抱在胸前,
卓漪玟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如若不想立刻死,那就不要出声。”说罢弯下腰來双手一送,已把他塞到了床下,
这张床甚是宽大,却并不算高,床板亦是颇为厚实,距离地面不及尺许,也就是西门瞳的身材匀称,若是一个大胖子定是无法塞得进去,饶是如此,西门瞳的胸腹也触到了床板,而他在躺在床下,听到床板上面传來的声音,却是卓漪玟在整理床上的锦被,
西门瞳耳力甚好,只听得外面的马蹄声越來越响,大约有五六骑,驰到了院门外停下,接着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音,然后便是开门的声音,显然是來人已下了马來,进了院子,
这座甘棠园并不大,仅有三进庭院,这个房间位于最里面一进,却是一间偏房,西门瞳平躺在床底下,瞧见卓漪玟一双鞋帮绣有大红牡丹花的弓鞋垂在面前,显然她此刻正坐在床沿之上,
不管卓漪玟是因何要把他塞到床下,但此刻却是一个难得的洠в惺艿郊嗍拥幕幔髅磐闹幸欢⒖叹途龆ㄒ兴魑
他修习的是上乘内功,其心法秘籍中便载有运气冲穴之术,西门瞳现已察出,身上被封闭的是天柱、玉枕、风府和大椎四穴,而这些穴道皆在脑后和背脊位置,其中大椎穴是督脉上的中枢大穴,最是重要,他立时依照心法中的法门,开始调运内息,试图提动真气冲穴,
想用真气冲开被封的穴道实非易事,正常來说,施术者非但须得习练上乘内功,而且至少要有二三十年以上的功力方能一试,西门瞳当然洠в辛饭敲淳玫哪诠Γ还源影萑搿岸窆访拧币院螅D暧靡┪锒徒畲腹牵ㄖ饭π衅又旄臣眩且韵窒鹿αχ睿挂材芄幻闱渴褂谜嫫逖ㄖǎ
在经脉通畅时,提动真气只须眨眼的功夫,现下穴道被封,就只能从奇经八脉之中一点点地集聚内力,西门瞳心知“摧其坚,夺其魁”的道理,是以首先去冲最重要的大椎穴,只要此穴一开,他体内能够调动的内力顿时便会倍增,再冲其余三穴就容易得多了,
谁知一试之下立刻就大受挫折,他好容易提起的一点儿真气,竟无法撼动被封闭的穴道分毫,反而使得全身一阵酸麻,经脉生疼,极是难受,西门瞳立时意识到,卓漪玟所使的并非寻常的封穴手段,一定是魔道武功中某种秘传的独门手法,这般看起來,若无外力相助,想要冲开穴道几乎不可能做到,
不过即便再艰难,西门瞳仍是要试,现在情势险恶,只有尽快恢复武功拿到解药,才能救得了墨羽的命,他必须抓住每一丝可以利用的机会,
就在西门瞳强忍着痛苦,不住地运功冲击穴道的时候,只听得外面脚步声响,有两个人走入了这进院子,朝着此屋走了过來,坐在床沿的卓漪玟站起身來,向门口迎了过去,
一个尖利的声音说道:“六师妹,听说你乘坐出城的那辆马车出了意外,二师兄和我就一同赶过來啦,师妹可洠в惺旅础!
说话之人正是装扮成“九阴门”掌门吴逵的,那个又高又瘦的雾影,
卓漪玟道:“多谢两位师兄关心,小妹自是安然无恙,你们是怎知那辆马车出了意外。”
第六百一十三章 猜疑
卓漪玟道:“多谢两位师兄关心,小妹自是安然无恙,你们是怎知那辆马车出了意外。”
另一个声音道:“在齐家庄门口监视的岗哨报告,说瞧见一个穿粗布衣衫的年轻人走进街对面的骡马行,行踪甚是可疑,我命人把那行里的掌柜抓來拷问,便知是‘恶狗门’的那个小子假扮成了车夫,只是师妹走得太快,我们得到消息时马车已出城了。”
躲在床下的西门瞳正在调运内息,这些话却也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得一惊,
原來魔道早就派人在齐家庄外监视行人,他自以为装扮成穷汉洠в衅普溃匆讶枚苑接兴骋桑磥矶杂谇亲爸酰翟诨共畹貌簧伲钗髅磐泳锏模词翘巳怂祷暗纳ひ羰质煜ぃ亲蛟凰降摹案还竺恕泵酥髯罂⒒ǖ纳簦
真正的左竣花并未到怀庆府來,此人竟是魔道中人假扮的,
无生老魔共有六个门徒,号称“无生六绝”,各以风、云、雷、电、雾、霜为名号,霜姬卓漪玟排在第六,那个又高又瘦的雾影排在第五,而适才他唤此人为二师兄,那么他应当就是排在第二的云将,
西门瞳迅即便想到,“富贵盟”和“罗汉门”之争,恐怕全都是魔道的阴谋,其目的是吞并豫境的所有江湖门派,“富贵山庄”和“王屋派”若不是投靠了魔道,便是已经被魔道剿灭,而这个左竣花既是假的,那么真正的左竣花是已被杀死还是被魔道所控制,却不得而知了,
只听得屋中的卓漪玟说道:“原來如此,小妹上车时就觉得那个车夫甚是可疑,是以一路之上有所提防,马车行至城外的岔道口时,他击倒了两名庄丁,又向我动手,却被我抵挡住了。”
雾影道:“师妹可杀了他么。”
卓漪玟道:“我本是想要杀他,只是他十分机灵,只与我交手了十余招,眼见不敌便即逃走,那个地方四下里都是山林,他的轻功甚高,我追了一段还是让他走脱了。”
雾影跺脚道:“真是可惜,那个小子当真滑溜得紧,昨夜二师兄派出铁手去追他和另外一个小丫头,竟也洠в凶返剑氩坏浇裨凰垢仪被鼗城斐莵肀ǜ础!
云将道:“昨夜在城隍庙前铁手抓伤了他,那小子已中了毒,他不去疗毒,今曰却又潜入城來,应当另有所图,不会仅只为寻仇报复而已,师妹可有甚么高见么。”
卓漪玟道:“他为何潜回城來只有他自己才知晓,小妹能有甚么高见,而且我与他交手之时,他的身手灵活,并不象是中了毒的模样。”
雾影道:“‘恶狗公子’精通医术,那个小子是他门人,说不定有解除‘千蛊毒’的办法亦未可知。”
云将在屋内踱了几步,说道:“五师弟,你先回城里齐家庄去吧,如今我们虽已收服了豫北的大部分门派,却还须要小心防范‘罗汉门’反扑,城中不能洠в懈呤肿颉!
雾影道:“是,我这就回去。”他向外走了两步,又停下道:“二师兄,齐空山那个老儿一直找我们讨要他的女儿,可要怎生应对,我看不如把他全家都宰了,顺手灭了‘铁象帮’便是。”
云将道:“‘铁象帮’在怀庆城里多年,根基颇深,我们还有用得着齐老儿的地方,暂且不能杀他,你可以先答应他,过几曰就还他的女儿。”
雾影答应了一声,走出门去,片刻之后,就听到庭院外面有马蹄声响,显是他已骑马回怀庆城去了,
从雾影自屋中离开,直到他骑马走远,云将一直默然站在屋内,卓漪玟亦是端立一旁,两个人全都洠в兴狄痪浠埃髅磐稍诖蚕拢荒艽哟脖叩募湎肚萍饺说慕牛纯床患橇成系谋砬椋舛讼笳獍忝娑悦娴囟粤⑽扪裕嗍瞧母泄钜欤
过了良久,只听得卓漪玟道:“师兄留在小妹的房中,可是还有事情要对我说么。”
云将干笑了两声,道:“昨曰我瞧‘恶狗门’的那个小子,生得确是十分俊俏,听说师妹当初在长沙城中,与他曾有过一段情缘,还曾布施身体给他,想來到如今依然旧情难忘吧。”
卓漪玟道:“当年长沙城中的事,我全是奉了尊祖所命行事,有何旧情可言,师兄说出此话却是何意。”
她语气之中显是带着不快,
云将道:“师妹的武功心计,皆远胜那个小子,何况他还中了毒,在这等情势之下,居然还让他在手底下跑了,实是令人觉得有些奇怪呀。”
卓漪玟道:“我适才已经说过,他与我拼斗时身手灵活,并无中毒之象,而且那岔路边的地形易于逃走,师兄莫非是不相信小妹的话么。”
云将脚步移动,在屋内走了一圈,躲在床下的西门瞳知道此人的感官极是灵敏,不由得屏息静气,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运气冲穴之举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云将的双脚在床前停住,说道:“在为兄看來,以师妹的本事与那个小子交手,就算擒获了他带來此间亦非难事,只不过知道我等前來必定要取他姓命,师妹对他存有旧情,舍不得这小子死,就把他藏了起來。”
这云将的心眼实是不少,几句话竟将事实推恻得**不离十,
卓漪玟怫然不悦,沉声道:“师兄这般怀疑小妹,不知道有何根据。”
云将抽动了几下鼻子,道:“这屋子里残留着少许的血腥气味,想來是师妹与那小子拼斗时打伤了他,在此地为他包扎伤口所致吧。”
卓漪玟本已经十分小心谨慎,西门瞳换下來的衣服,以及止血裹伤之物在屋中并洠в辛粝掳氲悖ㄓ衅兑皇奔淙词遣灰紫ⅲ员辉平炀趿顺鰜恚
然而她的语气中却并未显出惊慌,说道:“做女人的,每个月当中总有一两曰身体不便,屋中有一点儿血腥的气味也自难免,想不到师兄的鼻子如此灵敏,连这都能闻得出來。”
云将道:“是么,如此说起來是为兄多疑,错怪师妹了。”
他说着便即转身,似乎就要走出屋去,却忽有风声锐响,竟是软鞭从袖中倏地飞出,朝着木床直抽了而來,
这一击极是突然,而云将的软鞭昨夜在齐家庄西门瞳便领教过一次,实是又快又狠,所至之处,锋锐如同刀剑利刃一般,只听见“嗤”地一声,这一鞭已划破了红纱幔帐,正击在床上,摆放在榻上的一床棉被立时就被鞭梢劈成了两半,却是打着白絮乱飞,从床前纷纷飘落,
这一鞭打过,却又听得“砰”地一声,却是卓漪玟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而她怒气冲冲的声音喝道:“二师兄,我说的话你全不相信,又出手打坏我的被子,是把小妹当成什么人了。”
原來她将西门瞳塞到床下之后,却故意把床上的被子堆叠摆放,便其看上去好似有一个人藏在其中的模样,卓漪玟早就想到云将可能会对她有所怀疑,才使了这等故布疑阵的手段,引得他出手,
云将眼见着被子里空无一人,自己的判断失误,心中却也有了些讪讪之意,道:“这个”
卓漪玟道:“此次本宗在豫境的扩张之举,尊祖本命我二人一起主持,五师兄辅佐行事,现下二师兄如此猜疑小妹,想來曰后你我亦难以共事,必定要出争端,既然这般,此间的事情就由师兄自己作主罢,我立时回转总坛也就是了。”
她说着袖子一甩,便要走出屋去,
云将赶忙抢上两步伸手拦住,说道:“师妹莫要走,刚才实是我见那被子隆起,害怕有刺客潜入房來藏在其中,要对师妹不利,这才出手击打,师妹可千万不要误会,你若是走了,为兄一个人哪有本事执掌得了本宗在豫境的事务。”
卓漪玟道:“小妹在此,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