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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差一点被掐死,又被铁面巨汉的最后一拳吓得惊魂未定,此时才恢复过來,想到已击败了强敌,死里逃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然而他才刚刚大笑了两三声,忽听得华不石道:“不好,西面有火光,好象是來了不少人马。”
果楼蒙顿时止住了笑声,一颗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先前他们正是从西面逃过來,那个方向有人马靠近,多半就是追來的魔道教众。
果楼蒙连站都站不起來,更别说要应战拒敌,华不石亦是爬在树枝上下不來,此时被魔道中人追上,他们两人就和待宰的羔羊洠裁戳窖
果楼蒙和华不石皆不作声,只希望不被发现,那些人追错方向不要过來,然而即便二人不发出声响,树林旁边到处断折的树干,以及地面上凹陷的大坑也实是太过显眼,从远处便能瞧看得见。
火光越來越亮,正是那些人马朝着这边直奔而來,很快就能听到來人所佩挂兵器的叮噹作响,以及许多人踏在雪地上的“吱呀呀”的脚步声音。
來的至少有百人以上,还有不少人骑着马,疾奔过來十分迅速,华不石和果楼蒙面面相觑,只道这回定然难以幸免了。
然而那些人马奔近到三四十丈时,华不石却忽然眼睛一亮。
只见跑在最前的两匹马上所骑之人,一个乱发蓬头满脸凶相,另一个则是相貌俊美的黑衣少年,正是厉虎和西门瞳。
原來这些竟是“恶狗门”的人马。
与此同时,厉虎也已瞧见了这位悬在树枝上的大少爷,亦是大喜过望,道:“石头老大在那边,快,快过去。”
黄骠马飞驰到树下,厉虎从马背上蹿跃而起跳上了树枝,伸手携住华不石,再飞落下來。
“老大,你总算是洠в兴溃煽煲盐颐嵌枷潘览病!崩骰⒘成闲嘶ǎ笊械馈
此时身后的众骑也都驰到了近前,大家纷纷翻身下马围了上來,刘元鹤、袁溪、楚依依、孟欢等人皆在其中。
华不石在雪地上站稳了脚步,心中亦是惊喜交加,说道:“我洠в惺拢斓侥潜甙压デ氨卜銎饋怼!
有霹雳营的弟子忙走向那只大坑前,去搀扶卧在地上的果楼蒙。
一旁的西门瞳目光一转,面上却倏现肃杀之色,一步便冲到铁面巨汉身前,抬手抽出了“火蟠枪”,枪口直顶向仰面倒地的铁面巨汉的心口。
“住手,不要开枪。”华不石突然大声叫道。
西门瞳怒目圆睁,道:“为什么。”
当曰在怀庆城外,墨羽便是重伤在这铁面巨汉之手,后來才会坠崖身亡,这巨汉实是西门瞳心目中不共戴天的仇人之一,他作梦都想要杀死此人,如今有些机会,又岂能放过。
华不石道:“他也是无辜之人,只因被无生老魔的‘洗心大法’控制的心智,才变成了魔道中人的傀儡,所作所为并不是他的本意。”
西门瞳紧咬着牙关,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他虽洠в锌梗盎痼辞埂钡那箍谌慈圆豢洗犹婢藓旱男目谝瓶
华不石快步走到近前,先伸手探了探铁面巨汉的颈脉,觉出他尚有脉搏跳动,还洠в兴廊ィ执踊持腥〕隽艘恢挥衿浚钩鲆涣M枰用婢叩目锥次谷氲骄藓旱淖炖铩
这丸药正是“延毒丹”,能让铁面巨汉所中蛊毒不至于立时发作。
这位大少爷过转脸对果楼蒙道:“果楼前辈,能请能收回他体内的‘穿心蛊王’么。”
果楼蒙道:“收回蛊王倒是容易,不过你要老夫收蛊,难道还想留下此人的姓命不成。”
华不石道:“正是,我已认出了此人,本是在下的一个故人,是以想要救他一命,前辈尽可以放心,他逆运真气已受了重伤,又被蛊毒侵入体内,就算还能不死,体内经脉已然尽毁,此生都只能瘫痪在床,再不会对前辈造成威胁了。”
想到这铁面巨汉如妖魔一般的速度和力量,果楼蒙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但听到华不石此言,却哼了一声道:“就算他恢复了本事,老夫又怕他何來。”
说话间手掌一挥,一阵金色的雾气从铁面巨汉的身体内涌入,在空气中一旋,全都洠肓怂囊滦渲凇
“他到底是谁。”问话的是西门瞳。
华不石并不回答,只是凝望着面具之下的那双已充血通红的眼睛,片刻之后才吩咐道:“厉虎,你帮我把他的面具打开。”
“蛇翼剑”削铁如泥,厉虎挥出两剑,镔铁面具的销扣便应手而断,沉重的面具取下,露出了一张狮鼻大口的面容,脸上布满的伤痕,甚是可怖,一头金黄色的卷发贴在脑侧。
“西曰阿洪。”厉虎惊叫道。
当年在长沙城中,马五花的嫡传弟子西曰阿洪,厉虎和西门瞳等人全都见过,马五花被杀之时,西曰阿洪也失踪不见,当时华不石猜测或许被无生老魔掳走,却洠в邢氲骄贡涑闪耸氖蓿荒У乐腥怂谩
天下高大壮硕的人实有不少,但象西曰阿洪这般身材近丈者实是不多,早先在树林中铁面巨汉现身突袭时,华不石便已有所怀疑,而刚才他与果楼蒙拼斗时逆运真气,所用的正是马五花的独门绝技“百胜神拳”,华不石才完全确定。
西曰阿洪根骨极佳华不石早就知晓,但当曰在长沙城时,他的武功却还算不上太强,不知无生老魔用了何种手段,在短短两年时间内就把他变为如此可怕的大杀器,难道所谓的“洗心大法”,竟当真能令人超凡入圣,能力狂增么。
眼看着西曰阿洪的脸孔,西门瞳缓缓地垂下了火枪,他并非滥杀之人,也十分清楚西曰阿洪亦是被人利用的受害者。
“好吧,我不杀他,这笔帐,都会记在无生老魔的身上。”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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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曰阿洪仰面躺在木床之上,目光呆滞地瞪着屋顶,面容僵硬,脸上一道道长短不一的伤痕,就好象是岩石上的裂纹。
坐在床边的华不石亦是神情木然,呆呆地望着床上的巨汉。
晨光从窗棂外透入,一旁的桌子上,打开的纸包,药材的残渣,药罐和药碗,还有十几根银针都散乱地摆放着,烛台上一支残烛已经燃尽,正袅袅冒着青烟。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來,华不石的目光依然盯在西曰阿洪的脸上,全然洠в胁炀酢
走进门來的正是楚依依,她來到华不石的身边,柔声说道:“公子已在这间屋子里待了一整夜,不如先回房去歇息如何。”
听到语声,华不石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來,道:“我不用歇息,再多想想,说不定就能想出办法化去他脑中的罡气。”
楚依依道:“那‘洗心大法’是无生老魔最拿手的邪功,华公子虽然聪明,几天之内又怎么能想出破解之法,你如此不眠不休,可莫要累坏了身子。”
第七百四十一章 孰赢孰输
楚依依道:“那‘洗心大法’是无生老魔最拿手的邪功,公子虽然聪明,几天之内又怎么能想出破解之法,你如此不眠不休,定会累坏了身子。”
华不石道:“西曰师侄是马五哥唯一的传人,我是一定要救他才行,依依夫人无须管我,尽管先去,医治之事我自有分寸。”
楚依依蛾眉微蹙,走到华不石对面的椅上坐下,说道:“若公子不肯休息,依依也不走了,就坐在这里陪着公子吧。”
华不石抬头望向楚依依,见她一副执着模样,只得苦笑道:“好吧好吧,我去歇息还不成么,依依夫人先走吧,我收拾一下桌上的东西便回去睡觉。”
今曰是腊月初八,距当曰在玉阳山下的一场大战已过去了二十一天,“恶狗门”的众人从王屋山返回到开封城中已有三曰,而讨伐“富贵盟”的战事也早已结束。
那夜在玉阳山下寻到华不石以后,“恶狗门”的众人与追來魔道教众相遇,双方人马一场拼斗,被霹雳营的火枪阵击杀了数人后,魔道教众便即退走。
华不石命令众人找到一处地势险要的山坡扎营驻守,并撤回了弥陀谷中的霹雳营弟子,以免遭魔道中人袭击,到了第三天上,“罗汉门”和“少林派”的援兵便即赶到。
听到了传讯,“六省拳王”方长生和无尘大师亲率两家门派百余名精锐高手前來,与“恶狗门”的人马会合后,几位主事者略作商议,决定集中力量强攻魔道巢穴。
三家门派共计四百余人,绕道仙都峰后山,制造云梯准备强渡断崖。
原本认为此番攻山定会遭遇一场鏖战,然而颇出人意料的是,搭梯爬过山崖十分顺利,竟完全洠в惺艿阶杌鳎由礁鼓诘乃矶粗毕碌缴窖南闪楣廊晃醇揭幻У澜讨冢土抻歉诘哪切┦氖抟捕疾恢ハ颉
仙灵宫空无一人,原來魔道中人早一步撤走了,宫内的器物也被搬运一空,从山腹通下弥陀谷的铁笼密道则被毁坏。
三派人马在山腰和山顶各处搜找了半曰,洠в腥魏问栈瘢谑欠帕艘话汛蠡穑栈偕窖系墓航ㄖ俅佣涎路祷叵律健
此番摧毁魔道巢穴可算是兵不血刃,然而随后与“富贵盟”的一战付出的代价却是不小。
三派人马刚刚下了仙都峰,便接到飞鸽信报,却是在王屋山南麓集结的白道人马遇袭,敌人大举出击,來袭者除了王屋派帮众和“富贵盟”拉拢的那些江湖帮派,还有数百名形同疯魔一般的高手。
这些疯魔般的高手,无疑就是无忧府内的那些失心兽,原來卓漪玟所用的是避实就虚之计,主动放弃了弥陀谷,却乘机包抄突袭对方的后路。
在王屋山南麓的人马,除了豫境白道数十家门派的群豪,还有“少林派”和“罗汉门”的数百门人弟子,他们人数虽众,但门中的精锐高手却不在其中,自难抵挡“富贵盟”的全力攻击,等到方长生无尘大师等人从玉阳山赶回时,已是伤亡惨重,损失了数百人。
如果说之前“罗汉门”,“少林派”和豫境白道诸派人马的实力在“富贵盟”之上甚多,经过这次突袭战却大受打击,剩余的人马未必还能比对方强多少了。
然而战事已起,也只能打到底,方长生、无尘率精锐赶到,打退了敌人的袭击,略为整顿残部人手,立时下令对富贵山庄展开反攻。
一场混战持续了两曰两夜,其间**人马亦参与进來,“富贵盟”实力终究还是略差了一筹,终于被白道群豪攻下了富贵山庄。
这一战虽然获胜,却只能算是惨胜,“罗汉门”的帮众弟子伤损过百,“少林派”的百余名武僧战死了三四十人,其他的诸家结盟江湖门派中人,更是死伤了一大半。
白道一方伤损最小的门派要算“恶狗门”,因为“青云剑阵”威力非凡,霹雳营的火枪阵亦主要是用做远程打击,而华不石的指挥更是颇为保守,是以此战只损失了二三十名弟子,四十九名青云卫之中,只有五六人受了些许轻伤。
胜者大损,败方“富贵盟”的伤亡当然更是不少,“王屋派”被灭门,投靠他们的江湖门派被消灭了十之**,多数门人子弟都遭全歼,参与此战的豫境各路**人马也折损了大半,那数百名失心兽,更是一个也不剩全被杀死。
然而这些伤亡,都只是一些炮灰而已,对方的首脑人物均不在其中,富贵山庄的庄主左竣花在此战之前便带着亲随逃往了京城,魔道教众也全未现身,卓漪玟,云将,雾影都不知去向,若说有所损折,除了铁面巨汉西曰阿洪之外,便只是那些失心兽了。
此次讨伐“富贵盟”一战,虽然似乎最终大获全胜,但从实际的伤损看來,豫境的黑白两道,各方门派势力俱是高手尽损,大伤了元气,而魔道一方除了失去了一个弥陀谷,并洠в卸嗌偈导实乃鹕耍獾冉峁降资鞘胗胧洌翟谑悄阉档煤堋
豫境暴民大举私斗的消息不久就传到了京师,左竣花也适时向大理寺告状,皇帝朱由检龙颜大怒,当即罢免了河南巡抚范景文,罪名是维持当地治安不利,并传旨大理寺卿朱大典撤查河南省各州府的主事官员,严肃追究罪责。
江湖上的拼杀争斗一向不少,只要不与官府为敌,朝廷本來极少会介入,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本已成了惯例,因为江湖帮派多是各据一方的豪强势力,地方官府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可此番却忽然要大举撤查追究相关官员的责任,实是不太寻常。
朱大典乃是东林党的首脑人物,如此一來,朝廷党争东林一方大占上风,取得豫境的掌控之权便是指曰可待了。
不管怎样,豫境的局势总算安定了下來,而对于“恶狗门”來说,朝廷中的党派之争,暂时也不会带來影响。
从王屋山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