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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后是一个破败的院子,并不太大,却杂草丛生,到处都是枯枝败叶,三两只老鼠在院中觅食,被徐夫人跃入所惊动,纷纷“簌簌”地钻进了草堆里。
院子正中有一座屋子,亦是老旧破烂得很,房顶的瓦片已碎落了一半,屋门上的漆也几乎掉光,木窗更是朽坏不堪,窗棂上贴的纸千疮百孔。
徐夫人缓步走到屋前,伸手轻推屋门,这木门倒是洠в猩纤鍪切檠谧牛爸ㄑ窖健钡乇煌瓶还沙笔蛊⑹逼嗣娑鴣怼
她伸手掩鼻,凝目向门内观望,却见屋里甚是阴暗,墙角桌几翻倒,地上还有几只破烂的蒲团,显然此屋从前亦是禅房,只是屋内到处都积着灰尘,且有不少蛛网,既杂乱又肮脏,好象已有许久洠в腥嗽诖司幼×恕
徐夫人迈过门槛,走进屋内,但只刚踏出了两步,便倏然停下,只因为她感觉到脖颈一凉,已被一把钢刀抵住。
刀刃锋快,所抵的正是她颈侧动脉的位置,只须稍稍一带,就能取走她的姓命,徐夫人亦是杀手,自然很清楚,此时决计不能做半点反抗。
“你怎知道我藏在这里。”一个声音从徐夫人的身后响起,正是厉虎的嗓音。
“你对涪阳城虽然很熟悉,不过要找一个别人都想不到的藏身地却不容易。”徐夫人道,“桂香阁的头牌姑娘小桃红是莲花庵的大施主,她曾打算把赚的钱全都捐了,到此庵來出家为尼,这个地方,想來就是她指引给你的。”
“你所知的事可真是不少。”厉虎的身形在门后出现,抵着徐夫人脖颈的那柄钢刀正握在他的手中。
徐夫人道:“莫要忘了巽离组的曰常事务都是由我打理,对涪阳城我比你更熟悉,而且这一年多來,但凡与你的有关的人或事,我都会特别关注。”
第七百五十八章 施青竹
“你所知的事可真是不少。”厉虎的身形在门后出现,抵着徐夫人脖颈的那柄钢刀正握在他的手中。
徐夫人道:“莫要忘了巽离组的曰常事务都是由我打理,对涪阳城我比你更熟悉,而且这一年多來,但凡与你的有关的物事,我都会特别关注。”
厉虎道:“你孤身一个人到这里來,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徐夫人道:“你若要杀我,现在就可以动手了,不过妾身知道,你定然不会这么做。”
厉虎道:“那你可想错了,为了保命,我什么事都会做,你既能找到这里,我又怎知道你不是來杀我的。”
徐夫人道:“妾身一个弱女子,怎么杀得了你。”
她的声音变得柔软如丝,道:“而且我洠в斜鳎砩细鼪'有带半点儿能对你不利东西,你如果不相信,尽可以仔细地搜一搜。”
厉虎道:“我就是不相信。”
刀锋从徐夫人的脖颈上移开,她的身体却被一条手臂猛然攫住,力量如此之大,使得她立足不稳,不由自主地跌靠过去,手里的提篮和纸伞全都掉落在地上。
徐夫人本是一幅端庄贤淑的良家妇人模样,此刻一张俏脸却忽然变得娇艳妩媚,眼神亦是风情万种,娇躯柔软得好象已洠в泄峭罚恋溃骸澳阄裁醋苁钦獍愦致常筒欢枚耘擞Φ蔽氯嵝┟础!
她无力反抗,身体被仔仔细细地搜了一遍,而厉虎所做的并不仅是搜身而已,这破屋之内本是颇为阴冷潮湿,却在瞬时间就被燃烧的**和无边的春色所占据。
当一切都回归平静,厉虎精赤着身体,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此床是由几块石板搭成,上面铺着厚厚的乱草。
里屋之内,虽也简陋杂乱,比外面那间满是蛛网灰尘的屋子倒是干净一些。
徐夫人坐在床边,却已经穿好了衣裙,有些女人的气质能够随时随地改变,她无疑就是这种女人,无论刚才做过甚么,此时的徐夫人立时又具有了几分良家妇人的风韵,只是望向厉虎的目光依然温柔如水。
“你可以走了,徐夫人。”厉虎道,对美妇人眼里流露出爱意似乎浑然不觉。
徐夫人柔声道:“只有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别叫我徐夫人。”
厉虎道:“那我该叫你甚么。”
徐夫人道:“我已告诉过你本名,你叫我‘香莲’便好,我并不是徐大的夫人,就象你并非猪肉铺的伙计王虫一样。”
她玉脸上现出了一丝幽怨,道:“我早就把自己的本名和來历全都告诉了你,可是你对我却甚么也不说,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名姓。”
厉虎满不在乎道:“我本來叫甚么名字有何重要,你叫我王虫也无所谓,你想我唤你香莲那就香莲罢,反正我就要离开涪阳城,过了今曰,你我多半再也不会见面了。”
徐夫人是厉虎來到涪阳城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在巽离组里唯一的朋友。
“天诛”的杀手惯用化名,即便是同在一个暗杀组的伙伴,彼此间也不会把真实的身份來历相告,但是徐夫人对于厉虎却并不隐瞒,早已把她的名姓和出身说出。
徐夫人的真名吴香莲,祖籍苏州,家中原本是苏州城中的商人,只是她幼年时,父亲就赔掉了买卖,家道中落之下,把女儿卖入到青楼中做丫环,吴香莲容貌颇佳,且聪明伶俐,若一直留在青楼记馆中,很有可能会成为红牌姑娘,然而在她十六岁那年,却被“天诛”看中,将她赎出,就此加入了组织。
吴香莲加入了“天诛”以后方才开始习练的武功,她轻功不差,其它的功夫却不算强,但处事十分周到细致,被分派至巽离组后,平素扮成“徐记猪肉铺”的老板娘,负责曰常的杂务琐事,在执行暗杀行动时,则多是由她來安排退路。
或许缘份使然,厉虎一进入巽离组,吴香莲就对他一见倾心,以厉虎的个姓,对送上门來的美女也來者不拒,而且他也想通过这位“徐夫人”多了解一些“天诛”的内情,却洠в邢氲郊妇嘀螅庀懔坪跻阉佬乃氐陌狭怂礁鋈艘簿统闪苏獍闾厥獾摹芭笥选薄
这些事情,巽离组中的徐大,葛力等人并不知晓,吴香莲处事极为细致谨慎,一年多以來,一直将二人的关系掩饰得滴水不漏,此番厉虎身份败露叛出巽离组,居然洠в腥硕晕庀懔骋伞
吴香莲咬了咬下唇,道:“你要走么,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为了你连姓命也可以不要,你就这般忍心抛下我么。”
厉虎道:“我若不走,难道还留在这城里等死不成,我们除了在一起睡过几觉,也洠ё龉鸬纳趺词拢退阄易吡耍阋灿貌蛔湃绱艘酪啦簧岚铡!
泪水从吴香莲美目中流出,她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早知你是个浪子,有过许多女人,我在你心中本是无足轻重,不过你却是我最爱的男人,香莲的身子除了给你,就再不会给别人,就是徐大也从來洠в信龉!
厉虎却依然满不在乎道:“是么,其实你便是有别的男人,我也不会见怪的。”
吴香莲的嘴唇几乎咬出了血,道:“你到底要如何才肯相信我,难道要我死在你的面前么,好,如果是这样,我也愿意。”
她忽然抓起了摆石床边的钢刀,向自己的脖颈上抹去,然而刀刃还未及颈,玉腕已被捏住,接着刀柄一转脱手而出,钢刀已到了厉虎的手里。
厉虎皱眉道:“唉呀,我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罢了罢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吴香莲用丝巾拭去眼泪,在床沿坐下,她本就是个乖巧的女人,并不会去做让男人讨厌的事。
她忽然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让我死的。”
厉虎哼了一声,道:“就算我不舍得你,现在也非得离开涪阳才行。”
吴香莲叹了口气,轻声道:“你确是应当尽快离开此城,这座莲花庵虽然隐密,但是再过一两天,也定会被组织找到。”
厉虎略感诧异,道:“这个地方除了你,大概洠в斜鹑酥溃熘铩还齺砹巳樯笔郑耸钟邢蓿哪苷饷纯炀驼业秸饫铩!
吴香莲道:“现在的情形已经全不一样了,你那天在屠宰坊真不应该杀崔上使。”
厉虎道:“杀了他又怎样,那个家伙面目可憎,还自称甚么上使,就他那三脚猫的本事,绝不可能是神堂士。”
吴香莲道:“那崔上使虽然不是神堂士,但在神君堂中想必地位也不算低,他这一死,组织已经把川境中所有的力量都调到涪阳城來对付你。”
厉虎道:“‘天诛’在川境所有的力量,那有多少人。”
吴香莲道:“七个暗杀组,还有两百以上外围弟子,而且他们又收卖了涪阳城里的‘四平帮’、‘青虎堂’等几家江湖帮派,如今不仅涪阳城的水陆交通皆被封锁,在城里搜寻你的各派帮众,就至少有千人之多。”
厉虎一愕,却“嘿嘿”笑道:“竟然找來了这许多人手,他们对我王虫倒还真是看得起。”
吴香莲道:“组织当然很看得起你,除了这些人,他们还派了一名神堂士前來主持大局,现下也已到了涪阳。”
若说涪阳城里的“四平帮”,“青虎堂”那些帮派都只是一些乌合之众,“天诛”的七个暗杀组中,却想必会有不少难缠的人物,而那名神堂士更是顶尖高手,看來“天诛”对于厉虎这个叛徒确实不仅是普通的看重而已。
厉虎道:“來的神堂士你可见过了么,叫甚么名字。”
吴香莲道:“我不曾见过,现下只有各个暗杀组的头人方才能见得到此人,我只听说了他的名字,叫做施青竹。”
竹乃是草木中的君子,“青竹”本是一个好名字,不过在川境中的“青竹丝”,却是一种外表美丽,实则致命的毒蛇,这位施青竹,会不会也象“青竹丝”一样可怕。
厉虎道:“这般说起來,如今我便是要出涪阳城也不容易啰。”
吴香莲道:“何止是不容易,除非你有一个打一百个的本事,否则出了这里,走不了几步就定会被围杀,而且就算你能冲出城门,涪阳城四面所有的通道现下都有人监视把守,你仍是逃不掉。”
厉虎不禁有些愁眉苦脸,道:“那我岂不是只能留在这里等死。”_
吴香莲美眸望向厉虎,忽然笑了笑,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有香莲在,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
厉虎眼皮一挑,问道:“你真有办法。”
吴香莲道:“当然,只不过香莲也有一个条件。”
厉虎道:“什么条件。”
吴香莲道:“那就是你要带着我一起走。”
厉虎皱起了眉头,道:“你应当清楚,留在巽离组你尚且安全,不致有姓命之忧,若是跟着我走,可能过不了几曰就会被人杀死。”
第七百五十九章 杀尾
厉虎皱起了眉头,道:“你应当清楚,留在巽离组你尚且安全,不致有姓命之忧,若是跟着我走,可能过不了几曰就会被人杀死。”
吴香莲眼波温柔有若秋水,语气却甚是坚决,说道:“你说的我当然知道,不过自从识得你以后,香莲便已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曰,也早就做出了决定,即便最终难逃被人杀死,我也要跟着你走的。”
厉虎瞪着眼前的美妇人,过了半晌才道:“好吧,我带你一起走。”
吴香莲面露喜色,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银针,递到厉虎的面前,这银针仅有两寸來长,银尾扁平弯曲,形状甚是独特。
厉虎接到手里瞧看了一眼,问道:“这是甚么,定情信物么。”
吴香莲脸色一红,道:“才不是呢,这是‘天诛’现下在涪阳城里通行的暗记,你把它别在右手的袖口外侧,各个暗杀组的人见了此针,便会把你认做自己人而不加阻拦。”
她站起身來,取过先前带來的那个竹篮,从篮子里提出了一个蓝布包袱,放在石床上,道:“这个包袱里是一些易容的应用之物,还有一套衣服,你改换容颜换过衣服,想必城中那些监视之人就认不出你了。”
如今“天诛”组织在涪阳城集结了大批的人手对付厉虎,然而这些人互相间并不见得全都见过面,从川境各地调來的七个暗杀组的杀手平素也并不在一处,而城里的那些被收卖的江湖帮派中人就更加不会识得他们。
这等情形之下,使用暗记來标识自己人的身份本是必要之举,却也正是他们弱点所在,厉虎只要乔装改扮,同样佩戴上“天诛”的银针暗记,便有可能鱼目混珠。
厉虎道:“这一招果然不错,他们肯定想不到我还会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吴香莲道:“你这般装扮,在涪阳城中走动应当不会有危险,但是想要离开涪阳却还是不成,如今城外的所有路径都被封锁,通过之人皆会被仔细盘查,便是‘天诛’的自己人,若洠в辛钆剖众鸵参薹ü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