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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场中唐万方朗声道:“‘长青门’取得本次论剑会首席之位,其他门派若持异议,可以出席讦告。”
“长青门”虽然是新晋的门派,并不在原先的“燕京八门”之中,但势力之强已有目共睹,就连原本排名居首的“金阳门”都主动退让,不敢摄其锋芒,其他门派就更洠в心眉Φ芭鍪返男乃肌
唐万方再问一声,等待了片刻,见依然无人应答,当即道:“既无人挑战,首席之位便由‘长青门’获得,现在开始议定次席的归属。”
金大富让出首席之后,站在场中并未走回自家座席,此时开口道:“我们‘金阳门’虽不能与‘长青门’相较,不过次席之位,金某自认足以取得。”
他说完大踏步走上了石台,在第二张太师椅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下來。
就在此时,忽听有人高念了一声佛号:“阿弥佗佛,金掌门自愿把首席之位让给别人,现在却要來占抢我师侄武馆的次席之位,未免有些说不过去罢。”
嗓门宏亮,发话者正是“龙威武馆”座席上的圆光大师。
金大富脸色略为一变,道:“难道大师想为‘龙威武馆’出头,争抢这第二席之位么。”
圆光大师道:“贫僧受师侄之邀参加此会,如果连去年的排名都保不住,大和尚岂非很洠в忻孀樱雇鹫泼磐ㄈ谝欢!
金大富还未出言回答,却只听得有一个娇脆的声音道:“大师的面子,自是应当给的,不过‘金阳门’已经让出了首席,如若连次席都坐不上,我们‘蜀中唐门’的面子上却也不太好看,大师不如去和‘长青门’商量,把贵馆的排位提升一名不是更好么。”
说话之人正是坐在“金阳门”座席上的唐怜花。
圆光大师呵呵一笑,道:“佛曰‘无诤方可清静’,大和尚只想保住原本的排名便已知足,决不会做那贪得无厌之求。”
这座凌霄阁内,除了“长青门”外,也就数这个“少林派”的大和尚最难缠,唐怜花说出此言本有让祸水东移之意,只不过圆光大师精明无比,当然不肯上当。
唐怜花秀眉挑动,道:“大师别人都不找,偏要找我们,是摆明了要欺负怜花一个晚辈啰。”
她本是一幅少女的装束,容颜娇美,语声清脆,说话时嘟起樱桃小嘴,与其说是抱怨,倒更好象在撒娇一般。
寻常之人见了唐怜花这般可爱少女的模样,只怕心早已软了,然而面对圆光这佛门高僧,唐怜花的这一招亦不好用,这位大和尚依然带着弥勒佛一般笑容,说道:“善哉,善哉,小姑娘言重了,贫僧只是依据凌霄大会的规矩行事,何來欺负之说。”
唐怜花的小嘴嘟得更高,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站起身來走到十方座席当中的空场上,道:“既然圆通大师非要与我们为难,怜花也只得领教大师的少林绝学。”
圆光大师道:“贫僧听人说过,‘蜀中唐门’出了一个数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仅仅二十岁年纪,就把所有的暗器手法尽数学全,更独得了唐门三大秘传绝技,想必就是小姑娘你了。”
说话间他起身离席,來到空场的中央站定,道:“既然你自称是晚辈,贫僧也不以大欺小,就让你占个便宜,我站在这儿不动,只要小姑娘能让大和尚脚下移动一步,就算得胜,石台上的第二把座椅,也归于‘金阳门’。”
唐怜花道:“此话当真么。”
圆光大师道:“阿弥佗佛,出家人从不打诳语。”
唐怜花道:“好,那怜花就多有得罪了。”
话声未落,但见身形一闪,唐怜花已横蹿出丈许,到了圆光大师的身后,手臂挥起,风声呼啸,寒芒点点,数十枚暗器已激射而出,朝圆光大师打了过來。
唐怜花甚是聪明,并不从正面攻击,而是绕到圆光大师的身后出手,这位大和尚有言在先,移动一步就算是输,所以只能站在当地,不仅不能闪避,就连转身也不行,要应付背后袭來的暗器,当然困难得多。
眼见着大把的暗器射到,圆光大师却不紧不慢地蹲桩扎马,长吸了一口真气,背后的僧袍无风自动,瞬时鼓胀起來。
只听得“噗噗噗”闷响连声,射向圆光大师的暗器全都是打在了僧袍上,再纷纷坠地,竟洠в幸幻赌苌说玫剿
眼见此景,唐怜花的神色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千手决”是“蜀中唐门”的绝技之一,比寻常的“漫天花雨”的手法更强,能同时发出多种不同的暗器,令人防不胜防,施展出來就好似有多名暗器高手一起出手攻击一般。
刚才她发出的暗器足有十三种之多,其中固然有飞蝗石、铁莲子等颇为轻小的钝器,亦是有钢镖、铁棘藜等锋锐尖利的暗器,目标便是石头,也能打出痕印來,可居然连对方那一件薄薄的僧袍也未能划破,看來这位少林高僧果然有些门道。
瞧看着场中二人交手,华不石道:“‘唐门’的暗器绝技名不虚传,这位唐怜花姑娘年纪轻轻,能练到这般火候也是难得,如若不是圆光大师的内功深厚,只怕用任何一种轻功身法闪避这许多种暗器皆不易做到。”
坐在他身边的司马如兰却不以为然,说道:“那也不见得,兰儿用郭大哥所传的‘天蟾步’,应当就能避过‘千手决’所发的暗器,倒是圆光大师能把‘混元功’练到至柔之境,我看定能胜过那位唐姑娘。”
司马逐风是少林俗家弟子出身,司马如兰自幼就跟着父亲习武,所传承的也是少林武功,场中两人动手,她当然是站在圆光大师的一边。
华不石当然知道司马如兰所想,微微一笑道:“圆光大师本就是深藏不露的高僧,心计智谋也十分高明,就算唐怜花的天赋再好,练成了‘唐门’所有暗器绝技,终归还是太过年轻了些,确难取胜得了。”
华不石所说唐怜花的短处,其实也正是场中的圆光大师心中所想。
“蜀中唐门”专擅暗器,门内传承的暗器手法共有五十三种,学全所有的这些手法需要极好的天资,假以时曰,把这些手法融会贯通,唐怜花定能成为不世出的绝顶暗器高手,然而,她现在还太过年轻,若仅只习练某一种暗器手法,或许能至更强的境界,但要学会所有手法,却难免失于庞杂,且花费过多的时间。
博学不如专精,在任何时候都是至理,而且耗费太多时间在暗器手法的练习上,势必影响内功的修炼,而内力的强弱,则直接决定暗器出手时攻击力的大小。
唐门暗器手法的巧妙无方,而圆光大师身材胖大,轻功身法并非所长,他自己也很清楚,避闪唐怜花的攻击决非良策,所以他才故做大方,表达不移动脚步,心里所打的便是倚仗一身高强的内功修为,硬接暗器的主意。
这般约定他好象吃了大亏,其实并不然。
唐怜花一招无功,身形展开,围绕着圆光大师疾转起來,双臂连挥,不时有寒光地从她手上飞出,直射向圆光大师。
“嗤嗤”的破空声比起先前更响,意味着唐怜花所发出暗器比刚才力道更大,只可惜结果却依然如故,圆通大师全身的僧袍鼓起,就好象是一只吹满了气的大气球,所有暗器打在上面,尽皆如中败絮般滑跌下來,而几枚打向头脸的暗器,被他挥动两只袍袖,轻而易举地拂落。
圆光大师身上的僧袍是用寻常的棉布做成,要挡下锋锐无比的暗器而不受损,非得有至柔的内力贯注其中不可,“武当派”本以内家武功见长,而“少林派”则更重外功,但圆光大师这一手“以袍为盾”施展出來,便是坐在席间的宝华真人瞧见,心中也暗自佩服不己,自翊就是在“武当派”里,能有如此至柔内功者也洠в屑溉耍约杭幢隳苊闱渴钩稣獾仁侄危捕喟氩蝗缭补獯笫φ獍愦尤菟嬉狻
片刻之间,场中的大理石地板上,又多了几十枚散落钢镖和铁棘藜,唐怜花挂在腰间的鹿皮镖囊迅速瘪了下去,她身上所带的暗器已剩得不多了。
唐怜花此时已经十分清楚,即便用遍唐门暗器的五十三种手法,她也无法攻破圆光大师的“袍盾”,只因为她的内功修为与对方相差得太远,这等打法她看似主动,其实全无一点儿取胜的可能。
忽然之间,唐怜花顿住了身形,手上暗器也不再发射,缓缓地走到圆光大师身前三丈之处,与这位少林高僧正面相对,说道:“大师内功修为精深,小女子十分佩服,如若大师还能再接下我一击,唐怜花便即认输,把石台上的第二张座椅拱手相让。”
第七百八十一章 夺命铁叶
唐怜花顿住身形,缓缓地走到圆光大师身前三丈之处,与这位少林高僧正面相对,说道:“大师内功修为精深,小女子十分佩服,如若大师还能再接下我一击,唐怜花便即认输,把石台上的第二张座椅拱手相让。”
听了此话,厅内各方座席上的众人俱感意外,刚才唐怜花已经射出了上百枚暗器,变换了数十种手法,全都被圆光大师轻描淡写地挡下,难道这位“蜀中唐门”的天才少女,还藏着甚么不为人知的绝招么。
场中的圆光大师却呵呵一笑,道:“小姑娘若还有压箱底的本事,都尽管拿出來吧,大和尚接着就是了。”
唐怜花点了点头,忽然双腿一曲,在地上盘膝坐下,旁若无人地闭上眼睛,运功调息起來。
此举更令得厅内的众人惊奇,大多数人都猜不出唐怜花想要做甚么。
华不石脸上却露出了赞赏之色,道:“临敌之际不骄不燥,好整以暇,且知道如何利用机会,这位唐怜花的确不愧为唐门不世出的天才,假以时曰,她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当真是让人倾慕啊。”
眼见这位大少爷瞪着眼睛的痴迷模样,楚依依笑道:“公子如此夸奖这小姑娘,难不成是看上了人家,就不怕我们兰儿小姐伤心难过么。”
华不石露出讪讪之色,道:“依依夫人可是说笑啦,在下只不过是就事而论,哪里会有那般心思。”
他小心翼翼地瞄了司马如兰一眼,见她面色如常,好象并洠в猩派晕残牧诵
站在唐怜花对面的圆光大师,眼见此景,却收敛起笑意,目光之中显现出几分凝重。
适才连续射出上百枚暗器,唐怜花耗费了不少内力,接下來的关键一击势必会受到影响,若是在寻常的拼斗中,当然洠в锌赡苋プ龅飨⒒指矗欢谡饫锶纯梢浴
面对强敌时依然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懂得抓住任何一丝机会增加胜算,实是顶尖武者应有的素质,这种对手绝对不可以轻视。
圆光大师深知此理,因为他自己亦是这种人。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唐怜花才缓缓睁开眼睛,双脚轻轻一弹从地上跃起,说道:“有劳大师久候,怜花这就要出手了。”
圆光大师点头道:“小姑娘果然有点意思,那就放马过來吧。”
唐怜花双手探入腰间的皮囊之内,随即迅速抽出,含胸曲背,双臂后伸,做出了一个十分古怪的姿势,就在倏然之间,场地之内罡风鼓动,空气似乎凝结成团。
这正是“夺命铁叶”的起手架势,唐怜花的身体就象是一张弦已拉满的弓,把所有的力量全都积蓄于双臂之上,接下來的一击必定石破天惊。
如果说先前唐怜花连发百枚暗器奈何不了圆光大师,且又当众打坐调息,令得某些人对她有所轻视的话,到了这时,却再洠в腥嘶垢艺饷聪肓恕
与圆光大师这般内功修为已然大成的宗师相比,这小姑娘的内力自是不够深厚,然而仅仅亮出了一个架势便能引动罡风,具备如此的声势,唐怜花的内功无疑已经登堂入室了。
能在她这等年纪就练至如此修为的,天下间洠в屑父鋈四茏龅玫健
相对于唐怜花的锐气逼人,圆光大师则更显沉稳,他身上的僧袍鼓胀如圆球,看上去与刚才洠趺床煌补獯笫τ玫谋揪椭寥岬哪诠Γ岬郊潦保芙械娜衿砂荩宦冻鲆凰糠婷ⅰ
就在厅内众人惊异于场中二人展现出來的不同气势,唐怜花的身形却倏然而动,双臂从身后挥出,只听见“铮”地一声,好似满月之弓倏然得到释放,利箭已穿云破空而出。
唐怜花射出來的并不是箭,而是一大片黑压压的叶片。
夺命铁叶。
“夺命铁叶”乃是“蜀中唐门”的三大绝技之一,亦是老祖宗唐铁胆的独门武功,据说唐千羽曾得此传承,从而演变成为了“千羽镖”,当曰在成都的池家祠堂里,厉虎差一点就丧命在这门暗器之下,只因为唐千羽过于轻敌,才反被厉虎突袭狙杀。
然而外人都不知道,“千羽镖”其实只是从“夺命铁叶”简化而成,真正的“夺命铁叶”绝技,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