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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父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望着华不石。
华不石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你在这些胡人眼中的位置么,不管你是用何种代价与他们交换,使得这两部人马听从你的号令,但是他们效忠始终只是他们自己部族的利益,岂会当真心甘情愿为你一个汉人卖命。”
对于“黑风旗”和“虎憨兔部”來说,君父只是能够带给他们些许好处的雇主,一个互相利用的对象而已,当战局顺利时,他们自会听命而行,然而一旦情势突变的时候,这些胡人难免就会各起异心。
先前君父要牺牲黑风旗众的举动,即便扈鲁巴这等粗人意识不到,那位旗主卓陀尔汉却肯定能看得清清楚楚,此时对面着已经结成了坚阵的汉人战部,又有余爵的骑兵加入,要黑风旗全力冲锋,即便取胜也必定要损失一大半人马。
说到底,卓陀尔汉也只是一个女真族的商人,“黑风旗”在胡蛮城中能拥有如此势力,凭借的便是手下数百旗众的力量,权衡利害之下,他当然不会听君父的指令,把所有自家人马全部都搭进去。
至于“虎憨兔部”的蒙古人,本就与“黑风旗”素有不睦,而且刚才在峡谷被突袭已折损了好几十人马,就更不可能独自冲上去了,卓陀尔汉是条老狐狸,“虎憨兔部”的首领宰曼可也不是笨蛋。
山坡之上,随着汉人战部不断逼近,“黑风旗”和“虎憨兔部”的人马却开始缓缓向后退却,根本洠в幸蚯俺宸嬷狻
君父心中恼怒,一掌拍在岩桌之上,咆哮道:“这些胡蛮商人胆小怕死,临阵畏缩,果然全都靠不住,今曰事毕,本君一定要好好找他们算帐。”
第八百二十六章 大胜
君父心中恼怒,一掌拍在岩桌之上,咆哮道:“这些胡蛮商人胆小怕死,临阵畏缩,果然全都靠不住,今曰事毕,本君一定要好好找他们算帐。”
华不石却缓缓道:“你以为过了今天,还有机会去找他们算帐么。”
君父目光一凛,道:“当然有,他们现在虽然畏缩不前,不过只要本君稳定住了局面,他们自然都会听命行事,你以为铁卫营也会与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一般么。”
“黑风旗”和“虎憨兔部”的人马都是商人所豢养的私军,皆属一群乌合之众,而铁卫营却是大清皇帝的亲卫部队,他们此行的目的很明确,只是要劫夺大明朝的太子,自然不会轻易退缩,而对于铁卫营的战力,君父有着绝对的信心。
华不石点了点道:“不错,如若铁卫营能打败本少爷的霹雳营,‘黑风旗’和‘虎憨兔部’皆会重新服从你的号令,只不过我看他们并洠в谢帷!
此战从一开始,这位大少爷便处在了绝对的劣势,一直苦苦支撑,所等待的便是霹雳营來援,而如今逆转的机会终于到了。
在谷地的西侧,山崖前方是一片开阔的沙砾地,铁卫营与霹雳营相隔百丈,结阵对峙。
这两部人马皆是一身黑色衣甲,佩着又长又阔的马刀,手中也都持着火枪,咋一望去,铁卫营的阵势更为雄壮,一是他们的人数比对方多出了一半,二來这些骑士俱是披着甲胄,胯下的座骑上亦套有皮甲,与霹雳营弟子仅是一身单薄的劲装短衫相比,显然防御要厚实不少。
当年在豫境讨伐“富贵盟”时,杨嗣昌就曾见过霹雳营,亦是知晓这些装备火枪的“恶狗门”弟子训练有素,但能否敌得过铁卫营,他的心里却是洠в械祝暇拐匠≈系牧骄哉螅虢排芍涞男」婺F炊反蟛灰谎烙卜茄俺5钠锉慷涌杀取
“传令铁卫营,冲锋。”君父身上的气定神闲已经不复存在,捏着拳头厉声喝令道。
华不石则一字一句地道:“孟欢,发讯给霹雳营,全歼敌骑。”
他说此话时声音沉稳,不疾不徐,但一句“全歼敌骑”的命令,却充满了杀气,站在这位大少爷身后的杨嗣昌听到,背上也不由得涌起一阵冰寒之意。
就在施青竹将旗令发出不久,铁卫营的阵形便开始移动,接着越奔越快,三百匹战马全速疾驰,扬起了一大片的飞尘,女真族骑士冲锋时发出的喧叫和呼喝之声,青石台上的众人皆能听得到。
也就在铁卫营开始冲锋的同时,霹雳营的阵形之中传來了一声喝叫:“各旗都有了,楔阵冲锋围杀敌骑,不放走一人。”
这声呼叫正是西门瞳运足了内力所发,在山谷之中回响不断。
“围杀敌骑,不放走一人。”霹雳营二百名骑士齐声回应,声震四方,各提缰直冲而前。
双方的骑阵犹如两股黑色的洪流,从谷地两边对撞了过來。
铁卫营在青石台前驰过,数百匹战马纵蹄奔驰,便是在石台之上,似乎也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然而也在这时,但只见远处一阵青烟飞腾而起,“噼叭”的爆响声音传來,冲在最前的二三十骑惨呼着栽跌了下去。
后面的骑士收势不及,撞在前面失蹄的马匹之上,铁卫营的冲锋阵形顿时大乱,而霹雳营的冲阵却如一阵风一般,从侧方疾掠而过,同时又是一团团的青烟涌动,烟雾中火舌狂吐,无数铅弹飞射而來,更多的铁卫营骑士中枪倒地。
“甚么,五十丈。”君父瞪着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五十丈,骑阵相距五十丈时,对方就已开枪射击,先前“虎憨兔部”的骑射手被突袭时,由于相距甚远,又是处在山峡口处视线受阻难以看清,而这一次战场就在青石台前方百丈之内,台上众人都能瞧看得清清楚楚。
寻常火铳的射程仅有二十丈左右,能把铅弹射出三十丈的火枪已属先进,而在马背上瞄准比平地上更加困难,是以骑兵装备火枪,最多也是在接近敌人二十丈时方才能造成威胁。
可是对方黑衣骑士,竟在五十丈的距离便即开枪,而且一轮发射便击倒了铁卫营数十骑,这说明他们所装备火枪的射程比寻常火枪远上一倍有余,而且威力之大,能轻易穿透铁卫营的甲胄。
君父自然不知道,当年在崤山之中,左良玉麾下重骑兵所披的铁甲,都未能挡住霹雳营的枪弹,更莫要说铁卫营的皮铠了,面对霹雳营的火枪射击,穿戴甲胄只是徒增累赘,根本起不到任何防护的作用。
如今霹雳营所装备的火枪,比起当年來威力更大,这些火枪已非是原先在斗犬大会从西班牙贵族贡戈拉手里赢來的那一批,而是经过了欧师改进以后铸造出來的,皆是双管,可以连发两枪,使用的亦是特制的铅弹。
铸造这批火枪的造价不菲,每支都花费了华不石上千银两,若不是这些年來“恶狗门”在大仓岛上做远洋贸易利润极高,是决计配备不起的。
不仅武器改换,这些年霹雳营弟子的骑术、装弹射击的水准亦是大有提升,且随着“恶狗门”的扩张东征西讨,在战场上的气势亦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已成了一支真正的铁血之师,与当年在崤山的首战相比,实力何止强大的一倍。
相比之下,铁卫营即便也是精锐的骑兵,却哪里能和霹雳营之等耗费了无数银两打造出來,拥有当世最先进的火器战部相较。
“各旗分组,轮转绞杀。”西门瞳高声喝令道。
霹雳营的黑衫骑士们瞬时分成了五队,环绕着已乱成了一团的铁卫营驰行,如同五把锋利的剃刀飞旋,每一次靠近掠过,皆会有数名女真族的骑士栽落到马下。
铁卫营也装备了火铳,混乱之中不少人举枪发射,却根本打不中对面的霹雳营弟子,双方火器的射程相差得太远,两军的交锋已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尽管殊难置信,但君父就眼睁睁地看着三百名铁卫营在一盏茶的时间之内,就被消灭了一大半,而余下一百多骑开始四散奔逃,即便是再精锐的部队,在这等只能挨打全无还手之能的局面之下,也必定会崩溃。
不仅是君父,便是杨嗣昌和钟百隆,亦是瞧得目瞪口呆,杨嗣昌五年前虽也见过霹雳营,却也洠氲秸庵д讲咳缃窕崆看笕缢埂
如若从一开始就往后撤,或许还有一些逃命的机会,到了现在三百名铁卫营骑士死伤了大半,而霹雳营的包围圈已经形成,这些骑士再想向外冲却是已经晚了,只能一个个惨呼着中枪摔落。
也就在霹雳营围杀铁卫营的同时,谷地东侧的两部胡人骑兵也开始向坡下迅速移动,他们当然并非是來支援铁卫营的,而是径直冲向了山峡的出口。
“黑风旗”和“虎憨兔部”先前按兵不动,只是为了观望山谷内的战局,如若铁卫营能够一举击溃那伙横空出现的骑队,他们自会听从君父的指令去攻击面前的汉人,然而现在铁卫营已经大败,他们哪里还有半点儿战意。
能轻易打垮铁卫营,那伙装备了火枪的骑士的战力实是令人害怕,若不趁着现在赶紧逃走,等到对方收拾完了铁卫营以后,再想跑怕是就洠в心敲慈菀琢恕
“传令余爵部,追击敌骑。”华不石道。
大罴部和百隆行的弟子现下都无马匹,山坡上的各部只有余爵的骑兵才有追敌的能力。
余爵挥军而上,先前他追赶蒙古人的骑队时吃了不少苦头,现下“虎憨兔部”和“黑风旗”却都一门心思想着快些逃出山谷,全洠в谢够髦荆俦锉羲嫫浜笠徽笱谏保魃绷耸畞砻湓诤竺娴牡衅铮芤菜闶茄锩纪缕艘环
片刻之间,“虎憨兔部”和“黑风旗”的千余人马已争先恐后地从山峡口奔逃了出去,而铁卫营的最后一名骑士,也在火枪的轰击中扑倒,三百名女真族精锐骑士,在霹雳营的围杀之下全军覆洠В沟闭鏇'有一人能够逃脱。
青石台上,君父的脸色惨白,直到现在他依然难以相信,手里引为依仗的三百名铁卫营骑士,会如此不堪一击,而原本明明已经占尽的优势,自认为此战稳艹胜券,却在这一盏茶的工夫就完全逆转了过來。
“洛炜,‘黑风旗’和蒙古人都已逃出了山谷,铁卫营被灭,我们所定下的赌局,现在你可认输了么。”华不石沉声问道。
霹雳营消灭了敌骑,已围在了青石台下,而山坡上的大罴部、百隆行,以及余爵的官军骑队亦是开了过來,君父手中已经洠в辛巳寺恚闶窍氩蝗细阂膊恍辛恕
呆立了片刻之后,君父用颤抖的手斟了一杯酒,一口饮尽,道:“好,本君一时失算,未能料及华少爷麾下有如此精锐的火枪骑兵,就算我输了。”
第八百二十七章 擒获
呆立了片刻之后,君父用颤抖的手斟了一杯酒,一口饮尽,道:“好,本君一时失算,未能料及华少爷麾下有如此精锐的火枪骑兵,就算我输了。”
说话间他一扬手,“叮”地一声,将手中的酒杯在石台上摔得粉碎。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但见施青竹双手连挥,五枚钢针从衣袖中飞出,直射华不石的面门和前胸,而一旁的葛力则一步蹿到了卧倒在石台一侧的顾寻花前,一刀直劈而下。
在大败亏输之下对方会翻脸动手,本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华不石虽然洠в械值仓埽恢痹谒肀叩乃韭砣缋既丛缬蟹婪叮子吧炼该艿拇嘞焐校迕陡终肴急凰摹澳榛ㄖ浮绷鞣伞
“噹”地一声金铁交击,火星四葛,葛力的大砍刀亦被架住,正是厉虎及时出剑相格,救下了顾寻花。
此时施青竹已一把抱住君父的腰,带着他疾退向了岩壁,而葛力亦不恋战,借着兵刃交击之力向后飞纵,也朝着岩壁跃去。
司马如兰和厉虎哪肯这般容易就让对手脱身,立时双双飞纵而起直追过去,却在此时,但听得金刃破风之声骤起,两柄长剑凌空刺到,正是那两名书僮闻琴和解佩。
半空之中人影翻飞,兵器交击声不绝于耳,司马如兰和厉虎瞬时与两名书僮交手三招,竟无法冲过二僮联手布成的剑阵,被截挡了下來。
而施青竹已带着君父退到了岩壁旁,双足点地,却朝着崖上直纵了上去。
“不好,快拦下他。”喝叫的人,正是华不石。
这青石台约有三十來丈高,处于百丈石崖的中间,本是一处绝地,上方距离崖顶至少还有六七十丈的距离,便是轻功绝佳之人要徒手攀爬上去也做不到,更何况施青竹还带着一个百十斤重的大活人。
然而就在施青竹纵起之际,一物忽地从崖顶飞坠而下,却是一条拇指粗细的绳索,她伸手握住绳端,有了借力之处,一拉一纵,便即拔高了丈许。
原來“天诛”在崖顶早就安排了接应,这条绳索正是接应者所放。
君父摔碎酒杯,显是约定好的暗号,而接下來的所有动作,亦全都在计划之中,这位“天诛”的首领确是谨慎小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