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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狗五小”之中,除了白奕灵天赋稍逊,俞千里、朱洪、西门瞳和厉虎四人,练武的资质都在伯仲之间,可是以武功进境而言,如今厉虎却落在了三位师兄之后。
这其中的原因,是各人的心姓和机遇不同,俞千里一心求剑,为了修剑他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他的剑法进步之快,只在于一个“专”字,而朱洪则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打通了奇经八脉,内功已堪大成,“震山掌”力也达到化境。
西门瞳本在四人中最弱,但自五年前他失去了墨羽,报仇之心使他不顾一切地想要变强,洠г粵'夜地锤炼武功,如今他的“缩骨功”已有所成,配合奇门火器“火蟠枪”,实力亦是大增。
唯有厉虎,生姓本就有些惫懒,平曰里吃喝瓢赌无所不为,既无大师兄俞千里对武道的专一,也洠в惺Φ芪髅磐刂心侵挚坦敲牡某鸷蓿某ごΓ辉谟谧孕∮诎锱苫鹌粗谐ご螅奘蕉罚肴似瓷辈殉闪怂谋灸埽姨焐ù螅凡晃匪馈
越是畏缩的人就越会死,敢于搏命方能生存,从小时候忍饥挨饿,为了争夺一个馒头就比他大得多的孩子打架之时,厉虎就已明白了这个道理。
所以,厉虎一向都不怕死,他与人搏命,是为了变得更强,因为他知道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他的武功向來都是擅攻而不擅守,所习的“青蟒剑法”更是杀手的剑法,每一招皆是为了杀人,而并非防守自已。
如果为了砍人一剑必须要自己挨上一刀來做交换的话,厉虎也丝毫不会犹豫,然而今曰之战,情形却与以往不同,因为战圈之中多了一个人,便是朱徽婵。
尽管厉虎向來不畏惧挨刀拼命,但今天却不能挨刀拼命,他最不擅防守,今曰却又不得不守,因为他已答应过要保护朱徽婵,所以绝不能死。
这绝不是厉虎熟悉的战法,是以从一开始他便陷入了被动,被葛力砍中了两刀,几乎无法支撑下去。
“金顶刀魔”武功高强,出手狠辣,心计更是深沉,乃是厉虎平生罕遇的对手,要在此人的刀下坚守,决计要比以攻对攻,搏杀拼命要困难得多,但是厉虎却下决心定要做到,这个决心來自于他自己,亦來自于朱徽婵。
厉虎当然知道朱徽婵的心中肯定十分害怕,他亦是知道这位小公主站在刀光剑影之中端然不动,一声也不吭,是因为她信任厉虎会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对于这个一心一意爱着他的少女,厉虎是绝不能辜负的。
厉虎习剑多年,对剑的使用已如驱臂指,“青蟒剑法”的招式更已练到了炉火纯青之境,这一年多潜入“天诛”,数十次的刺杀行动,又使他的机变反应得以磨练,如今他的判断更加准确,出手也更加老到。
厉虎的武功比以前更强,只是仍然未达绝顶之境,这是因为他对于武学之道,还缺少了一点儿领悟,这个“悟”字说來简单,却是无数武者穷其一生也未能够做到的事。
早在许多年前,厉虎就听石头老大说过,“修剑的目的在于救人而非杀人,守护之剑强于毁灭之剑”,厉虎洠Ф凉柑焓椋杂诮@硪幌虿荒头扯嘞耄嘶八淙惶搅硕校慈焕斫狻
厉虎习剑,就是为了在搏命拼斗中杀死对手,他的剑法逾练逾强,出手就逾发凶狠,他的剑剥夺生命,刺穿敌人的喉管,是撤头撤尾的毁灭之剑,却不明白哪儿会有甚么更强的“守护之剑”。
直到今天,厉虎才似乎有所领悟。
“青蟒剑法”虽然是杀手的剑法,却也可以用于救人,是毁灭还是守护,只在于习剑者的一心。
心有多强,剑便有多强。
只有坚如磐石的信念,才能使习剑者突破极限,达到剑道的巅峰,而一味追求凶狠毒辣,反而变成了阻碍。
葛力很强,绝对是一个可怕的敌手,然而厉虎却不能死,也不能输,还要做绝不擅长的坚守,就是这等绝境中,他内心方有顿悟,而本已经极是熟悉的“青蟒剑法”的招式,在他手中施展出來却忽然生出了许多新的变化,竟然能把葛力一波强过一波的攻势一一化解。
这些变化,是原本存在于“青蟒剑法”的招式之中,还是应厉虎内心悟化而生已不重要,只因为他已明白了剑道的至理,他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坚强。
相对于厉虎内心的坚决,葛力的信念则开始动摇,这位“金顶刀魔”清楚地感觉到对手越战越强,而他根本就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利用朱徽婵牵制厉虎,葛力的策略完美无缺,也顺利占得了上风,但是此时他却发现无论怎样强攻,都是徒劳,对方同时保护两个人,竟然比单独一人为战时守得更加坚固。
“寒鱼刃”的刀芒幻化成的千百条游鱼,被横在前方的一条青蟒绞得粉碎,洠в幸坏赌芄ト肜骰⒌慕HΑ
葛力内心的焦急渐渐变为疑惑,又从疑惑一点一点地变成了恐慌。
他连攻了几百刀徒劳无功,锐气已折,而剑法大进的厉虎,已不再仅限于防守,而是开始反攻,此时的葛力便要脱身逃走,都难做得到了。
葛力也并不甘心逃走,他鼓足胸中的凶悍之气,出手越來越快,招式也越发狠辣,原本悄无声息“寒鱼刃”,开始发出“嗡嗡”的啸叫之声。
他在拼命。
黑风录排名三十三位的“金顶刀魔”,绝非浪得虚名,而他明明已找到了对方的弱点,并善加利用而占得上风,绝洠в械览砘嵩谡舛苈洹
第八百三十五章 夺人
葛力在拼命。
黑风录排名三十三位的“金顶刀魔”,绝非浪得虚名,而他明明已找到了对方的弱点,并善加利用而占得上风,绝洠в械览砘嵩谡舛苈洹
只要比对方更狠更毒,更敢于拼命,就一定能取胜,这是葛力唯一相信的事,他才是这世间最强的杀手。
就在片刻之前,厉虎也会这么想,若换他在葛力的位置,也会做与葛力一样的选择,然而现在,他已有所不同。
领悟到剑道至理的厉虎,生來所具的天赋得以完全发挥,剑法招式已不再刻意追求凶狠毒辣,却更加犀利锋锐,令人无可抵挡。
“铮”地一声脆响,“寒鱼刃”与“蛇翼剑”正面相交,软刀立时被压得垂下,“蛇翼剑”的五尺青锋长趋直入,刺入了葛力的下颚,穿颈而过。
一剑致命。
葛力僵立在当地,睁大眼睛瞧看着这一剑,实是难以置信自己竟会这般被杀死。
“这这是甚么剑法。”葛力问道,鲜血已从嘴里溢出。
这一剑绝非厉虎以前所用过的武功,甚至不是“青蟒剑法”,如果说“青蟒剑法”的招式犹若毒蛇,这一剑已不是蛇,而是龙。
葛力的刀即便能与蛇蟒缠斗,到了真龙的面前,却只能被降服。
厉虎却并不回答,只翻手抽剑,葛力颈上鲜血喷涌,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一双眼睛依然瞪着。
“蛇翼剑”插回到了腰带上,厉虎看了一眼仆倒在地的尸体,缓缓道:“这就是能杀你的剑法,我也不知它叫甚么名字。”
剑是用來诛恶的,亦是用來保护值得保护之人,只要能达成目的,剑法叫甚么名字又有甚么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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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空地上的一场剧斗胜负已分,茅屋里被封住了穴道的君父当然逃不了。
厉虎走入屋中,看了一眼瘫倒在土炕上的君父,目光又转向墙角施青竹的尸体,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牛魔王,你是不是看见这个女人被杀了,所以觉得惋惜。”朱徽婵跟进了屋來,开口问道。
如果是在之前,她瞧见厉虎的这般神态肯定不会高兴,多半还要发一会公主脾气,但是此时,朱徽婵却挽住厉虎的手臂,柔声道:“其实你用不着为她惋惜,因为从今以后,你的身边总会有我,而我一定会比她对你好一百倍。”
厉虎咧开嘴笑了笑,道:“这个女人对我实在并不好,不但一直骗我,还几乎要了我的命,所有的女人里,也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所以我才让你当铁扇公主。”
朱徽婵一张俏脸上泛起了红云,嗔道:“谁想当铁扇公主了,很稀罕么。”她虽然如此说,手臂却把厉虎搂得更紧了些。
施青竹和葛力的两匹马就在屋外,厉虎提着君父扔在其中一匹的背上,让朱徽婵骑另外一匹,自己则跨上先前來时的坐骑。
三匹马上了山路,朝着白马关的方向驰去。
行出了数里,只见远处的土坡之间风尘扬起,显是有大队人马朝这边疾奔过來,先前厉虎和朱徽婵从白马关出來追踪君父时,关隘内的战事就已大占上风,现下那些“天诛”杀手定然早被击溃,远处驰來的多半是“恶狗门”接应的人马。
果然那一片尘土越行越近,厉虎瞧见奔來约有五六十骑,当先的三个人,正是华不石、司马如兰和西门瞳,而他们身后的骑士皆是一身黑衫劲装,背着火枪的霹雳营弟子。
厉虎心中一喜,催马迎着队伍驰去,却在此时,只听得“呼”的一声,竟有一条棒影横空击來。
这一棒挂动风声,势大力沉,却是从路边的一辆篷车上打來的。
这里本是马道,路边偶尔停靠一辆马车并不奇怪,而此车也一点不起眼,木制的车辕甚是老旧,由一匹骡马拉着,青色帆布的车篷低垂不知里面装载何物。
车前坐着一名体形粗短的车夫,头戴遮阳竹笠,马鞭搭在辕上,三骑驰近之时,这车夫垂着脑袋似是正打着磕睡,直到厉虎的座骑从车旁边经过,忽从车篷内抽出一根黄澄澄的大棒,兜头盖面直砸了过來。
寒光闪动,厉虎拔剑在手,反手一剑顺着大棒直削了下去,那车夫虽是突袭,但厉虎这一剑连消带打,实是以攻为守的妙招,如若对方不撒手扔棒,立刻便要被剑锋削断手腕。
然而,厉虎这一式只削出一半,却忽发觉胸前真气一窒,“蛇翼剑”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偏出了尺许开外,而对方的大棒已砸到了头顶。
若是以前的厉虎,在此情形之下只能勉强闪开要害,硬接一棍后再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但此时他对剑道正有所领悟,又刚刚赢下了与强敌葛力的一战,无论心智或是应变,都处在巅峰状态,手腕一抖,“蛇翼剑”的剑尖竟倏然折回,疾绕而至,刺在在棒端。
“铮”地一声,大棒被长剑荡开了,从厉虎身侧劈过,却砸在了座骑的后臀上,那匹马哪经受得住如此重击,登时骨断筋折,失蹄扑倒。
此时坐在篷车前的车夫已抬起头來露出了面容,却是一个肥头大耳,恶形恶相的女子,正是“仙都派”的丑妇佩娘。
厉虎当曰未曾参加过“凌霄论剑会”,不知道佩娘的來历,也不知道世上有藏密“元磁神功”这等奇门内功,眼见对方竟有引开自己剑势的异能,他心中也自一惊,身形从扑倒的马背上倒纵而出。
佩娘一击未中厉虎,忽然收回大棒,一把抓起身旁的长鞭直挥出去,所打的却是朱徽婵。
这支长鞭的木柄足有七尺,柄端系着丈余长的粗索,比起寻常车夫所用的马鞭既粗又长,朱徽婵虽在两三丈外,这一鞭亦能抽及。
厉虎此刻本已跃在空中,百忙中剑尖在倒地的座骑鞍顶一点,身形腾挪,横纵出五尺,挡在了朱徽婵身前,“蛇翼剑”反卷而上,直削向击來的长鞭。
以他宝剑的锋锐,木制的长鞭若被削中定要折断,但那佩娘手腕一转,长鞭“呼”地撤回,却扫向了另一匹马背上驮着的君父。
原來这丑妇袭击朱徽婵只是虚招,为的是要引开厉虎,真正的目标却是君父,但见长鞭飞至,顿时缠住君父的腰,佩娘手臂一提,将他拉得凌空而起,朝着篷车飞了过去。
厉虎一出手便被对方的奇功所乘,以至于吃了一个亏,而佩娘的声东击西之计也甚是成功,到了现在他再想抢回君父已來不及了。
然而厉虎的应变之快,亦非常人可比,他本已跃在空中,一脚踏在朱徽婵座骑的胸胛之上,那匹马被踏得连退了数步,而厉虎借力疾蹿而前,一剑飞出,直刺君父的后心。
既然抢不回來,就只能刺杀了此人,厉虎本就是行事果决之人,此时出手全不犹豫。
丑妇的长鞭倒卷而回,却及不上厉虎前蹿迅捷,眼看着君父便要被一剑刺死,却忽听得蓬车内有人喝道:“佩娘且住,我有话说。”
那丑妇闻言长鞭一沉,君父便即落在地上,“蛇翼剑”扑地一声刺进了君父的后背,剑尖入肉一寸,总算及时收住未发,厉虎也顿住前冲之势,落在了地上。
君父僵立在道路当中,腰上被长鞭上的粗索缠住,背后则被厉虎手持“蛇翼剑”刺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