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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影道:“霜姬在圣女峰的后山有一处居所,佩娘就在那里养伤,她现下必也已回去,那个地方极是隐密,我可以告诉你如何前去,但是有一个条件。”
西门瞳眉头一皱,问道:“甚么条件。”
雾影道:“条件就是不杀我们。”
西门瞳缓缓摇了摇头,道:“不行,这条件我不会答应。”
雾影的脸色更白,叫道:“你可要想清楚,若洠в形抑傅隳阋欢ㄕ也坏剿В蹦暝诨城斐牵歉鲇肽阆嗪玫男」媚锞褪撬松彼赖模隳训啦幌氡ǔ鹈础!
西门瞳面无表情,冷冷地道:“我当然要为墨羽报仇,无生老魔,卓漪玟,还有你,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想要我答应不杀你绝不可能,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雾影道:“甚么机会。”
西门瞳道:“你说出卓漪玟在哪里,我答应解开你被封的穴道,让你有与我公平对决的机会。”
第八百七十九章 公平对决
西门瞳道:“你说出卓漪玟在哪里,我答应解开你被封的穴道,让你有与我公平对决的机会。”
“此话当真。”雾影的心中倏然一动,当年在铁水山庄,西门瞳和厉虎联手双战雾影,才勉强把他惊走,那时候雾影的武功就强过西门瞳不少,虽然后來在豫境交手时,西门瞳武功大进,但这些年雾影亦得到了无生圣祖真传,他相信自己的武功的进步速度,绝不会逊于对方。
与雷公受伤不同,雾影只因为穴点封点才使得真气凝滞,只要解穴武功立时便可以恢复,到那时他自信不仅可以活命,而且可以杀死西门瞳,这个条件,简直比答应不杀他和雷公更加优越。
“自无虚言。”西门瞳答道。
雾影却不放心,道:“我如果说了,你怎能保证不会反悔杀我。”
西门瞳道:“我不用保证,你若是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你,倒是你怎能保证洠в兴祷眩夷茉谀闼档牡胤秸业玫阶夸翮洹!
当下之势,雾影和雷公的姓命都掌握在西门瞳的手中,除了相信对方会守诺,根本洠в斜鸬难≡瘛
雾影沉着脸道:“你想必已看出來了,我和师兄都是被霜姬点倒的,她胆敢对我二人出手,已经背叛了圣教,我和你一样,都想要她早点死,自然洠в衅愕谋匾!
这倒是一句实话,如今雾影心中最痛恨人实是卓漪玟,正因她出手抢夺琼仙玉露,才使得雾影落入到当下的险境,否则他和雷公联手,又怎会害怕西门瞳。
西门瞳道:“好,那你说。”
雾影咬了咬牙,道:“你从这山麓下往东北方直走,约行十里,就能瞧见一片枫树林,很是好认,枫林前有三条小径,你只须走当中的一条,再转向南”
他当下便把前去卓漪玟洞府的路径详细述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雾影又道:“按我所言,你定能找得到那里,霜姬急于救治佩娘,想必会运功相助她疗伤,你只须潜入进去突袭动手,就可以出其不意杀了霜姬,现下我已把所知道全都告诉你了,你该当依照承诺为我解穴了。”
西门瞳走上两步,忽然抬起一脚踢在雾影的腰间,一声闷响,雾影被踢得滚出丈许,只感到章门穴上一热,被封住的血脉瞬时畅通。
雾影就势在地上滚出三丈,手握短剑,摆出防守的架式,穴道刚刚解开,他全身的酸麻之感仍未及全消,提运真气也有所滞碍,如若西门瞳趁机抢攻,定是能大占便宜。
然而西门瞳踢出一脚之后,便即站立当地,并无出手之意,道:“我已答应给你一个公平对决的机会,就不会乘人之危,你大可以先坐下调息片刻,待功力全部恢复以后,再和我动手。”
雾影的眼珠转了两转,神色阴骛,但终于还是垂下了手里的利剑,盘膝而坐,开始调运内息,西门瞳冷眼旁观,果然并不出手。
内功修为已经登堂入室者,只须极短的时间就能使真气在体内流转一个周天,数息之后,雾影从地上一跃而起,目光望向西门瞳,忽然发出了一阵桀桀的怪笑。
西门瞳道:“你笑甚么。”
雾影笑了数声,这才停止,道:“我笑你的愚蠢,你可知道么,刚才你不但错过了两次杀我的机会,而且把自己的姓命也赔掉了,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话声未落,雾影已向前蹿出,仗剑疾扑上來。
西门瞳的反应亦自不慢,手中“火蟠枪”一抬,连发六枪,直击对手。
火枪轰鸣,青烟弥漫飞腾,夹杂着数声脆响,两条人影一触而分,西门瞳射出的六弹竟全都如同泥牛沉海不知去向,他往后飞退,而雾影却直逼而进。
手腕一转,西门瞳已迅速换过了六枚龙舌,又连射了六枪,却依然无功,他脚下继续后退,冒着烟的圆筒“叮叮噹噹”地坠落在地下,然而再次换过了龙舌后,他却不再开枪。
西门瞳自是明了,火枪射出的十二枚铅弹并不是消失不见,而是全被对方运剑劈落,以雾影出剑之快,二人相距只要在丈许之外,火枪定然无法击中对方,再开枪也是徒劳。
瞬时之间,西门瞳倒退了五丈,雾影亦是追进五丈,二人之间的距离仍是一丈之外,西门瞳不得不退,只因为被对方的剑势所迫,他仅感觉到面前剑风犀利,却全瞧不清雾影出剑的动作。
雾影所使的“无影剑”乃是一柄薄如蝉翼的盈尺短刃,正是配合着他的剑法所铸,在空气中疾刺挥削全无风声,仅幻出一道淡淡的青影,令人难以摸捉。
距离丈余之外,发射火枪毫无用处,只能靠近才有可能击中对方,西门瞳的武功本也擅于贴身擒拿,可是如今看不穿对方的剑势,想要欺近雾影的身边又谈何容易。
再退五丈,西门瞳已退入了树林,雾影紧逼不放,手中的“无影剑”更快更急,所幻出的剑光连成一片,竟形成了一阵如雾如霾的青影。
木屑纷飞,西门幢所经过一棵大树的枝干被青影扫过,顿时就被绞得粉碎。
“无影剑”削铁如泥,树干全然无法阻止剑势分毫,西门瞳却被树木拦挡,身形略有滞慢,“嗤嗤”两声,肩臂之上被两剑划中,衣衫裂开,肌肤上已隐现出两道痕印,殷红的血滴从中渗出。
雾影连声怪笑,语声之中满是得意:“你可后悔刚才洠в猩蔽颐矗豢上б丫砹耍獗闳媚慵丁抻敖N怼恼嬲Α!
他手上的剑势倏然一变,那一片青影瞬间蔓延,已将对方的退路阻断,但见如雾如霾的剑光向西门瞳迎头笼罩而下。
这正是“无影剑法”中的绝招“满天星”,当年在长沙城铁水山庄对厉虎对决,雾影也曾使过,而如今他这一式剑法已然大成,剑光相连,已至无影无形之境,较之当年的威力何止增加了一倍。
在剑雾笼罩之下,西门瞳却忽然闭上了双目。
雾影瞧见,嘴角却不由得泛起一丝冷笑,对方在闭目等死么,当然不是,西门瞳闭起双眼,显然是为了集中精神,想要以听觉來分辨他的剑路,毕竟若不明剑路就无法应对,在这一式之下就必死无疑。
只不过雾影十分很清楚,他的“无影剑”根本不会发出一点儿风声,即便西门瞳的听觉再灵敏,想用听风辨器來判断他的剑路,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西门瞳闭上双目的同时,手腕却是一抖,连开了五枪,这五枪当然打不到雾影,与先前所射的十二枪殊无二致,皆被挑飞。
然而,西门瞳的下一个动作却令得雾影不敢置信,他右臂疾出,竟以一个寻常人的手臂不可能做出的角度从剑雾当中穿过,“火蟠枪”的枪口已抵在了雾影的前额上。
“火蟠枪”内装有六只龙舌,五枪击过,还剩下最后一枪,而枪口灼热如同火炭,触在雾影额头上,“嗤”地一声,顿时冒起了一阵青烟。
枪口抵额,根本洠в猩炼愕挠嗟兀碛凹负鯖'有感觉到灼伤疼痛,在这一瞬间,他内心已全被惊恐所占据。
西门瞳的手臂能够以如此角度弯折,自是“缩骨功”的奇技,可他如何能分辨出雾影的剑路,寻出他“无影剑雾”中的破绽。
雾影心念电转,立时想明了其中原因,他的“无影剑法”虽已至无影无形之境,剑势刺出也全无风声,可是剑锋劈落铅弹,却发出了声响,西门瞳闭目凝神,并非想听剑风之声,而是要听这五声脆响。
仅由区区五下交击声响,要辨明这一式“满天星”繁杂万分的剑路,不仅需有极敏锐的听觉,更要极迅速准确的判断,雾影从未想过这世上有人能够做得到,而敢于伸臂出枪,亦非常人敢为,因为只要有一点儿偏差,就等于把这条手臂送到了对方的剑锋之上,势必与先前那棵树干一样,瞬时被绞成碎片。
这已不仅需要胆识,而要无比的勇气和决心。
这个黑衣青年,确实比他更强,当雾影想明白此节的同时,亦看见西门瞳的手指扣下,“轰”地一声,他眼前只剩下一片血红,便再无法思想了。
西门瞳提着火蟠枪从树林里走出,倒卧在地上的雷公脸色剧变,刚才的枪响他已听见,西门瞳走出來,雾影必定已被杀死了。
一串圆筒从枪管后滑落在地,“咔答”一声,六枚龙舌换好,“火蟠枪”已上膛。
“你你不能杀我,你们白道中人,必须讲究公平,不能杀一个全无反抗之力的人。”
被枪口指住脑袋,雷公不禁骇然大叫,喊出他所能想到使对方不杀他的唯一理由,从西门瞳刚才宁可犯险与雾影决斗也洠в谢倥祦砜矗飧龊谝虑嗄晷母咂粒厥由币桓霾荒芊纯拐撸肥切矶喟椎勒傻拿腋呤炙恍嘉
西门瞳目光凌厉,盯在雷公的一张瘦脸上,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什么是公平,那便是将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恶人斩除干净,绝不姑息,你平曰里残杀无辜时,就应当想要会有此时。”
雷公脸色煞白,已然说不出话來。
第八百八十章 千机堂
第五层“千机堂”,是藏宝楼的最高一层,石室的尽头已再无向上的石阶。
藏宝楼每一层石室都要比底下一层更为狭小些,这第五层的石室仅有十來丈长宽,窗洞上依然镶嵌着大块水晶,使得天光得以透入,侧面的石壁上还有一道门,从窗口望出去,可以瞧见外面是一大片被冰雪所覆盖着的平台。
此处已是玉矶宫的最高处,亦是这座圣女峰真正的绝顶。
这间石室与前面的四层不同,室内并未摆放木箱木架之类,除了前方那块刻有金字的石匾,空空荡荡地全无一物,众人无从猜测,这“千机堂”是何所在,难道魔道中人已把这石室里原本所藏的宝物都移走了么。
苦心师太随意走到石壁边,忽然眼睛一亮,说道:“你们瞧,在这墙上有许多字。”
众人都到近前查看,果见石壁之上,刻有许多小字,皆只有半寸來高,刻得也并不深,若非到了近处,定是不易瞧得出來。
不仅是苦心师太所在之处,这石屋内四面的石壁上皆有,所刻的却都是一排排的数字,五个字一组,整间屋内足有数千组之多。
各派群雄面面相觑,议论纷纷,皆不知道这些数字有何含义,唐紫鳞站到墙边,手抚着刻写在壁上的一排数字,忽然动劲往下一按,只听得“喀”地一响,然后是几下“轧轧”的机关运动之声,石壁上竟忽然出现了一个四寸宽,两寸高的方孔。
众人俱是一惊,纷纷蹿跃后退,提气凝神提防,却并不见那孔洞内有何暗器飞箭射出,却听得唐紫鳞道:“诸位用不着担心,这只不过是十分简单的暗匣开启机关,并无威胁。”
“蜀中唐门”的机关暗器天下无双,唐紫鳞身为副掌门,既如此说想來必定不假,闻言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
唐紫鳞伸手往那方孔中摸索,片刻之后拿出一物,却是一个被一根红色细绳缚住的纸卷,他解去细绳,展开查看,只见纸卷上用蝇头小楷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站在他左近的几人探头一起观瞧,但见纸卷上的第一行写着:己巳年六月初七,山西平阳府库遭劫,失银三十万两秘录
己巳年距今已有九年之久,当时平阳府库被劫三十万银两,曾是轰动一时的大案件,朝廷派遣官员严令追查,却一直未能破获,这纸卷上所写的内容,正是当年那宗劫银案的情况,只见其上记载着,当时就任平阳府衙通判的王继廉,勾结平阳城本地的门派“南河帮”,冒充**盗匪杀人劫银,而由哪些高手参与,哪几人事后被灭口,劫得的三十万赃银如何分配俱都记录得十分详细,一清二楚。
如若这纸卷上的记载是实,无疑是一件颇为震动的大事,而当年的那位七品通判王继廉,现已升任了山西省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