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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比死更难-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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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比死更难
作者:三月微草
文案: 
他向后靠坐在沙发上,吐一口烟雾,姿势慵懒却充满危险的气息, 
让徐依可觉得自己就如这世上最渺小的生物,或许在他眼里自己连人都算不上。 
他斜睨她,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听说你站在门口几天几夜就为了见我一面,对我热情的女人不少,但像你这么热情的还真少见!” 
她低低的道:“我求你!” 
他嗤笑一声:“徐小姐,连路边卖菜的大婶都知道求人提一篮子鸡蛋去,你今天就用这副出殡的表情来求我?” 
“你要什么?”
“你最珍贵的是什么?” 
她跪下去:“我的自尊!” 
楔子:相遇成灾
    她站在幽黑的巷子里,双手紧紧的揪住外套的前襟,脑袋像是塞进了一堆的浆糊。
    不远处有酒吧摇滚的音乐,隐隐约约的窜进耳里, 那是城市最繁华的一隅,和这里最没落的一角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的心跳得很快,一声一声的响着,腿开始不受控制的打颤,背后冰冷的墙壁提醒着她她无路可走了,她被一群少年,确切的说是一群流氓堵在了暗夜的巷子里。
    混混沌沌中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是哀求,哆嗦着的嘴角只发得出单音字:“求……求……”
    牙齿上下的磕碰着,显然她这副样子取悦了眼前的一群少年。他们更加笑得肆无忌惮!为首穿着桔黄夹克的少年走近几步,脸朝她贴近吹一口热气:“还没开始呢,你求什么!”
    浓浓的酒气从她的鼻腔窜进去,她贴着墙壁滑坐在地下将头埋进膝盖里终于哭出声:“我求你们了,放我走好不好,好不好……”
    周围的世界一下变得很安静,只有她哀哀的哭声,下一刻她就被强劲的力道拽起来,身上的书包被甩出去落在地上一声沉重的闷响,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摇晃而吵杂,不同的面孔在她眼前流转,每一张都透着让    她恐惧得窒息的表情,耳膜里塞满了下流的话语和不怀好意的笑。
    她的外套已经被扯掉了,毛衣也飞出去。
    身上的蛮力又重又钝,衬衫上的扣子落在地上,叮的一声,尖锐的哭声划过空气,可是没有得到一丝的怜悯,她的反抗和挣扎反而更加刺激了他们的亢奋。
    很快的她就被扑倒在地上,赤裸的肌肤在粗糙的路基上摩擦出一道道刺目的血痕。
    她只知道尖叫,手在空气中挥舞,可往往还没触及到对方,就马上被压下去。她的脚在地上不断的蹬着,但很快就被几双更有力的手按下去。
    眼前是不同的鞋子,他们围成一圈观看着这场好戏。并对自己即将参与的表演充满了期待。
    她的哭叫声中更添了绝望,越发的凄厉!
    今晚这一群流氓将要轮流压在她的身上,将要一点一滴的粉碎她所有的梦想,彻底的毁灭掉她还未来得及绽放的人生。
    她恨,指甲在地下坚硬的石块上抓过,她一点都不觉得疼,心里只有无边无际的恐惧和不甘的恨意在蔓延!像潮水般的涌上来,她的哭求变成了咒骂,可依然不能撼动他们一丝一毫的兽行。他们像一只只的禽兽,张着丑陋的大口叫嚣着要将她撕咬成一片一片。
    沙哑的嗓子中发出干涸的声音:“妈妈……妈妈……”
    她甚至已经听见自己裤子被拉下的窸窣声。
    在她绝望的闭上眼的时候身上突然一轻,伏在她身体上的桔黄夹克痛呼一声翻倒在旁,不可置信的朝身后的人开火:“阳子,你他妈的干什么,想要就一起上!”
    叫阳子的男孩从一开始就倚在墙边抽烟,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即便是此刻的阻止似乎也只是因为被打扰到而显得不耐烦,他微微弯腰将她拽起来顺便拾起她的外套一手甩在她的身上,道:“滚!”
    橘黄夹克听了这话,从地上跳起来:“阳子,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阳子深深的吸一口手上的烟然后扔到地下:“我叫她滚,你有意见?”
    他的面色一直是沉着的,此刻话出口更是充满了火药味。
    橘黄夹克的面部肌肉开始扭曲,双手握拳骨节咯咯直响。
    在冲上来时被同伙拉住:“算了,二哥,你知道大哥今天心情不好,这种货色什么时候都有,何必伤了兄弟感情……”
    慌乱中的她在这群流氓起内讧的时候哆哆嗦嗦的将外套套进去,抓起脚下的书包拼了命的往巷子的出口跑。
    橘黄夹克一把推开身边的人,指向阳子:“你他妈的我忍你很久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别怪兄弟都没得做!”
    阳子只是拾起地上的一只女用表和一本练习册朝巷子的另一端出去。
第一章:江城三杰
    江乐市的冬天很冷,徐依可裹着风衣,一条红色的针织围巾把脖子缠得密不透风,手里捧着电话:“我也不是故意迟到……公交一直不来……”
    徐依可跺跺脚,704路公交最难等了明明是十五分钟一趟,站了半个多小时还不见踪影。
    文琪是个大嗓门,一嗓子吼过来:“你还等个屁,打个的过来不就完了!”
    “谁让你们选在城东?打个的过去都要三十块钱!”
    文琪抓狂了:“啊!受不了了……我告诉你徐依可,再不过来这顿饭就你付钱!”
    徐依可赶紧安抚:“知道了,知道了……”一边不甘心的又转头看站牌,难道是车子改线路了?
    一辆宝蓝色的跑车从她面前疾驰而过,然后是酒红色的,银白色的,车轮带起的水渍像爆裂的水管一样喷洒过来,徐依可举着电话惊呆了!石化了!
    一秒,两秒,三秒,等到三辆嚣张的跑车消失在她的视野里,等到那三辆跑车带起的水渍轮流在她身上一一蹂躏之后徐依可才悲痛的一声尖叫!
    她人生中最昂贵的一件大衣啊!
    文琪吓了一跳:“干嘛?被抢劫了!”
    “被车撞了!”徐依可愤怒的挂了电话,一手扯下围巾擦头发上滴落的脏水,一手招计程车,这世界真是有钱人的天下!
    有钱就可以开着跑车出来欺负在寒风凌厉中等公交的穷人,悲愤啊!
    到了餐厅,还没落座文琪就叫嚷开了:“你真被撞了?看你这头发,看你这衣服,天啊……”
    徐依可已经出离了悲愤,拉开凳子坐下,看了看桌上的几盘菜,翻开菜单:“我要辣酱炒大闸蟹,大份的!”
    今天做东的是丁静,婚期将近的丁静是个很古典的美女,笑起来娴静温柔,她接过菜单递给服务员低声交代了两句才回头问道:“依可,你这是干嘛,路上滑倒了吗?”
    徐依可喝了一杯热茶暖胃,苦着脸道:“倒霉死了,就在等公交那儿,三辆跑车过来,溅了我一身的水,三辆啊!”
    文琪来兴趣了:“什么跑车?车主男的女的?”
    “不知道,没来得及看,有一辆是宝蓝色的,还有酒红色和银白的……”
    文琪惊呼一声:“江城三杰!”
    徐依可没头没脑:“什么意思?”
    丁静笑道:“江乐有钱人不少,能开跑车的也不一定就是他们几个。”
    文琪斩钉截铁:“肯定是!宝蓝色的跑车,除了陈大少的蓝色法拉利这江乐市还能翻出第二辆来吗?”
    徐依可听她们讲得这么神乎,来了兴致,追问道:“你们说的到底是谁啊?”
    这个城市还有这么风云的人物吗?
    文琪推了她一把:“别装了,江城三杰你都没听说过啊!”
    丁静看徐依可一副茫然的样子,就道:“别怪依可不知道,她不是在外地上的大学吗,再说陈墨阳也刚回国不久,依可不知道很正常。”
    丁静接着道:“所谓的江城三杰就是这个城市的三大流氓头子……”
    文琪被茶水呛了一口:“依可,别听她胡扯,我告诉你这三个人的家里都是有钱有势,别说在江乐市,就是在整个江乐省都叫得出名号来,但是丁静说得也有些道理,江乐市的人都知道这三个人其实就是混黑的,你看……”文琪指着餐厅对面的招牌:“那个娱乐城的老板就是陈墨阳!这个城市的娱乐场所有三分之二都控制在他们的手上”
    丁静总结:“总之他们那种人是传说,我们平凡人远远的看着就行了,入了他们眼的都是一些倒霉人,记着,以后看到他们就绕着走!”
    徐依可边听边剥一只水晶虾蘸着调料吃,感叹道:“原来还有这么几号人物!”
    文琪嗤笑一声:“所以说你傻了,非得跑黄土高原上念书干什么,周围除了窑洞就是黄土,弄得跟个原始居民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徐依可辩解:“那是渭水河畔,文化名城好不好,好歹人家也埋了十三朝皇帝,没文化!”
    文琪不屑:“嗤!那你怎么不留在那里陪老祖宗去。”
    丁静打圆场:“好了,依可你别理她,她今天刚被老板扣了奖金,见谁轰炸谁,不过说真的,这四年来    寒暑假怎么也不见你回来,一个人躲在西安干什么。”
    徐依可听了,脸上有几分落寞,但很快就笑起来:“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我怕麻烦,从西安到江乐三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我真吃不消,还不如留在学校打临时工,还能增加社会经验。”
    文琪用手肘捅了捅徐依可:“你是不是在躲着他啊?”
    徐依可又拎起来一只虾,闻言道:“谁啊?”
    文琪伸出手指戳戳她:“还装傻,就是韩越啊!”
    徐依可一口咬到虾脖子处,断了头的虾身在筷子上晃晃悠悠的终于落到盘子上,徐依可觉得自己此刻就如被最深厚的内力击中,有一种钝痛在心房处蔓延。
    愣了好几秒才把嘴里的那节虾头吐出来,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云淡风轻:“神经病,我躲他干什么!”
    多年前流言四起的时候,学校的芒果树下,她拉住他的衣袖说:“韩越,你相信我吗?”
    他还是那副淡淡的笑容,很无害,可是却不再让她感到温暖和安全了,因为他说:“徐依可你没有义务向我解释什么,因为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是的,她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一直都是她的自以为是,一直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丁静赶紧向文琪使眼色,文琪也自知失言,都过去那么久了,她也没想那么多,一时没管住嘴巴。
    正好徐依可点的菜上来了,丁静道:“依可,你最爱的大螃蟹来了,多吃点,听说你们干剪辑的得长时间盯着电脑,特别耗体力。”
    “对啊,一天有三份之二的时间坐在电脑前,尤其我刚入行花的时间要比他们多得多,所以说干 我们这行的平均寿命都普遍的短。”
    文琪道:“我们做销售的更辛苦,每天都得跑客户,你们以为我的酒量是怎么练出来的,还是我们的静妹妹聪明,从爸妈的襁褓里出来直接就到张铭那小子的城堡里,不像我们风吹雨淋的!”
    丁静无奈的笑笑:“知道你今天不痛快,逮谁说谁!你以为做人家妻子那么容易吗?”
    文琪开了一瓶啤酒,给每人倒了一杯:“反正我们做女人的就是辛苦,祝刚从象牙塔跑出来的我们都有个美好的未来!来,干一杯!”
    三个杯子碰在一起的时候,文琪还颇具气势的喊了一句:“年轻就是力量!年轻就是本钱!”
丁静和徐依可都很无语。
    饭后,文琪意犹未尽提议去K歌。
    徐依可自小五音不全,唱国歌都会跑调, 连连摇头打死不去。
    文琪怒其不争:“你怎么就这么跟不上组织的脚步呢,不然我和小静唱,你在下面听总可以吧。”
    “那我还不如回去睡觉;好不容易借着元旦可以休息两天。”
    文琪只差没喷出一口鲜血来:“猪,你就是猪,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我不管,今天你就得去,我们的静美女马上就要披嫁纱了,怎么说也要来一次结束单身的狂欢!”
    到了地方,徐依可望着‘天星娱乐城’那五个招摇的大字很不解:“你们不是说见了江城三杰就要躲着走,既然这样干嘛还来他们的地盘!”
    文琪道:“跟这什么关系,我们是来消费的又不干嘛,这里安全,没人敢在陈墨阳的地盘上闹事,再说哪有那么巧就遇上了!”
第二章:难免为情所伤
    三个人要了个包间,文琪叫嚷着要唱通宵,一拿到话筒就扯着嗓子吼,还尽选信乐团的歌,一首死了都要爱硬是被她拔高了两分音节唱了下去。
    徐依可实在受不了了,对丁静道:“下一首你上吧,记得选首抒情的,再这么吼下去她嗓子不报销我的耳朵也要毁了。”
    被赶下来的文琪一杯接着一杯的把啤酒当白开水灌,徐依可知道她的心情是真不好了,也就不劝她。文琪这个人平时就是一只纸老虎,风吹一下还能发出几声响,现在浸了酒就成了纸糊糊,软成一团一团的。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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