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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们一个学校的,他是我学弟。”
她也找不出别的话题跟他聊,就把菜单递给他:“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
虽然说是她请客,但其实全程都是他在张罗,她看得出他很用心,知道她不是江乐人,没点一道菜都会考虑到她的习惯,仔细的询问她的喜欢。不像陈墨阳,有时候拿了菜单,径自决定,完全不过问她的意见,可是她现在却觉得那样倒省了她不少事!她甩甩头,甩去他那一贯霸道的神情。
饭桌上,马峻一直很努力的找话题和她聊,只可惜她兴致不高,每个话题刚起个头就因她的不配合铩羽而归!
看见他眼里逐渐流露出来的失落,徐依可也觉得自己很过分,一顿饭而已,她干嘛拉着个脸弄得人家不痛快!
她努力的朝他挤出笑容,他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可即使只有这样的一个笑容已经足够令他陶醉,这世上的因果他解释不清楚,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见了就让他欣喜。
他道:“依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你可能不记得了。”
徐依可道:“怎么会,那时候不是一起吃饭吗?”
他摇头:“不是,在你爸爸的店铺门口,路很窄,我把车停在店门口,你好像有事走得特别快也不看路,跟你爸爸说着话边往后退,结果一下子撞到我的车上,旁边的小孩咯咯笑,你起来揉着摔疼的地方也对他们笑,我一直记得你的笑容。”他回忆道:“憨憨的,特别可爱,特别纯真,我真的没过像你那么干净的笑容,跟个小孩一样。”
她不可思议的道:“就因为我的一个笑容,你就喜欢我?”
“喜欢一个人是瞬间的事情,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知道你可能有点烦我,可是人一辈子能碰到几个这样让自己心动的人,如果我没有努力就放弃了,以后我会一直留着这个遗憾。”
徐依可被他这番话弄得愈发的内疚,道:“对不起,我不是讨厌你,只是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
“我知道,所以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你只要知道我对你好,我追求你,都是为了我自己,为了不让自己以后又缺憾,你完全不用自责。就算最后我们没有走到一起也可以做朋友不是吗?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吃饭吧!”
徐依可笑得勉强,虽然他说是为了他自己,可是她做不到一直承受他对她的好却不感到丝毫的负担。
出来的时候,她坚持让她结账。看她那副坚定的表情,马峻无奈的笑笑,没阻止。
春节将至,街上辞旧迎新的气氛特别浓烈,各大商场门口都张灯结彩的。她和马峻有一段很简单的感情,会有一个珍惜她的男人。说不定还会论及婚嫁,只是一开始的路就走错了,所以后面的很多假设都难以成立。
旁边有一对老夫妇摆着三轮车摊卖花,他停住,很认真的问她喜欢什么花,她觉得有点好笑,谁送花还这么正经的问人家喜欢什么花,她道:“不用了,带回去都枯了。”
卖花的老奶奶道:“不会,这花好,回去插在水里,几天都不凋,我给你包一束……”
两个老人‘殷殷切切’,她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最后她只是要了一束白色康乃馨,意寓纯洁的友情!她笑着埋首闻花香。不远处一辆车子内的男子透过摇下的车窗直盯着眼前的那一幕,
璀璨而迷乱的灯光映衬着她的笑容,原来没有他的日子,她竟然过得那么快乐!手中的烟头都已经燃到手指头了,他扔了,又抽一根出来,却没有点燃,打火机在手中开开合合。
他身旁的女伴也好奇的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行人来来往往,不过就是一对卖花的老夫妇和一对情侣而已,也不知道他看些什么,一直停在这里不走!只是他那么阴鸷的眼神,再给她是个胆她也不敢问。
前面的一对情侣走了,他才启动车子,可是没滑出两步又停下来。
徐依可和马峻回到车上,他递了个盒子给她,道:“我听说昨天是你的生日,没来得及替你过,这个是生日礼物。”
她承认他确实是个很细心的人,这样的事都考虑得到。
她拆开,是一块化石。
他说:“这是我大学野外实习的时候找到的,你看……”
他凑过头指给她看:“这是两个完整的鱼的形状……这里,它们的嘴还紧密的触在一起……”
她细细的看了看,还真的是鱼的形状。
他道:“很有意思是吧,我当时没都舍得交给院里,自己私藏了,这一块化石的形成起码要经过几亿年的时间,想想看,几亿年的时光,它们的印记依然在这里,多么难得,这是世上最永恒不灭的东西。”
而车内她和马峻的姿势落入另一车窗人的眼里,无疑是耳鬓厮磨。
收了东西,马峻送她回去,开了一段路,旁边有一辆车,似乎总是在占道,他放慢,对方也放慢,他快,对方也快。他变车道,对方也变道的挡在前面,堪堪的非得在他的车子周围游走,完全不顾驾驶道德和道路规则。
马峻骂道:“见鬼了,分明就是故意的!”他按了几下喇叭向对方示意,结果对方却是变本加厉的乱来。
徐依可道:“是不是喝醉了!”
马峻也有些火大,摇下车窗,探出头去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肆无忌惮。
对方也摇下车窗,只一眼就让徐依可的脸开始发白,是陈墨阳!
陈墨阳邪魅的扫了她和马峻一眼,又缓缓的升起车窗。
马峻缩回头,道:“是陈墨阳!真是无法无天了。”
徐依可道:“马峻,我们靠边吧,开慢一点。”
马峻看她脸都有点白了,道:“不用担心,陈家再有钱有势也不能够只手遮天让他在马路上乱来。”
徐依可听马峻这么说,道:“你和他有过节?”还是只是因为她?可是陈墨阳怎么知道她在车里。
马峻道:“算是有一点,我们家有一块地碍到他了,他一直想买,只是我们另有用途,没有答应,可能就这么得罪了,再加上我一个远方表叔又一直是他的死对头,多多少少也让我们家牵扯了进去。”
两辆车子依然在公路上互不相让的激烈追逐,一路上喇叭声不断,都是咒骂和进急刹车的声音,车子在路上像蛇一样的穿梭,急转,惊险的避过重重来车。
徐依可在车里颠簸着,眼前一幕幕惊险万分的景象让她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这简直就是在拍香港的警匪片,陈墨阳他到底想干什么!她着急的道:“马峻,要不然停下来吧,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偏偏马峻火气起了之后也卯上劲了,道:“依可,你不用担心,前面的路……”
他转头跟她说话的瞬间,前方拐弯处有一辆车子窜出来,徐依可惊恐的尖叫,马峻抬头已经来不及了,他下意识的扑向徐依可将她挡在身下,耳边只有巨大的撞击声,玻璃碎裂的声音,接二连三起的尖锐的紧急刹车声,还有尖叫,和一切寂静后越来越多的围过来的人群和惊呼。
身上压的是马峻沉重的身体,最后一刻他竟然是扑过来保护她。她头很痛,眼前的视线渐渐发黑,可是她感觉得到手上有温热的液体,她努力的睁大眼,竟然是血,从马峻的嘴角滴下来,他一动不动紧闭着眼。痛苦的呢喃了声就没有声息了。她恐惧的呼唤出来:“马峻……马峻……你起来,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第十章没有比这更怕的事情
北交公路上发生一起严重交通事故,九车连撞,造成十七人受伤,其中一辆车号尾数为四个八的宾利小跑车身几乎全毁,车主身份未明。所有伤者均已被送医急救,所幸,目前为止还没有死亡人员。交警大队正对本次是事故原因进行调查!
这一条新闻第二天成为了江乐市的头条,那个车号尾数为四个八的宾利更是人们的焦点,虽说车主身份未明,但大家不用猜也都知道是谁,全市能有几个这样的车号!
徐依可动了动沉重的眼皮,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辗过了一遍,骨头都是松散的,脑子很沉,睁开眼,映入视线的就是一片白,她转了转眼珠子,吊瓶,输液管,病床。空白的脑袋霎时涌进了一大堆零碎的片段,奔驰的车,陈墨阳的脸,马峻痛苦的表情,自己的哭喊,鲜血,人群,警察,救护车,一片兵荒马乱!
她霍地坐起来,拔了手上的针头就想下床。
徐妈妈推门进来,惊呼着阻止:“你干什么,赶快躺着……”
徐依可睁大眼,揪着徐妈妈的衣袖,眼泪控制不住的哗哗下来:“妈,他们……他们有没有事……”
她只记得自己被抬出来躺在担架上,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不仅看见了伤势严重的马峻,还看见了陈墨阳那辆面目模糊的车和破碎的车窗内他那张血迹斑斑的脸。
徐妈妈只当她是担心马峻,一边替她重新插上针头,一边道:“还好马峻福大命大,没有生命危险,可也伤得不轻,怎么说也得在医院躺一阵子,他刚才也才清醒过来,还问了下你的伤情,知道你没事又睡过去了,不要着急,他就住在楼上的病房,等你输完液再去看他。”
徐依可依然焦急的道:“那……那他……其他人呢?”
徐妈妈奇怪的道:“其他人!谁?哦,你说其它伤者,不知道,我当时跟你爸都吓坏了,赶到医院只顾着你和马峻的情况,哪有心情关心其他人伤得怎么样,好了,你赶快躺好……好好地怎么会出车祸,当时接到电话,我跟你爸两个人魂都掉了,你爸刚才才被我赶回去,……”
徐依可现在没心情听这些,道:“妈,那你有没有听说有伤得特别严重的伤者,还是有……有死亡的人?”
她的眼睛因为惊恐而睁得特别大,最后几个字从她喉咙里挤出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她不能想象那种可能,如果,如果他……尽管自己怨他,恨他,可是她一点都不希望他出事,当时看见他脸上流淌的一道道鲜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无尽的痛楚撕扯着,疼得她一口气缓不过来,冰冷的黑暗将她直直的往下拽,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没有比面对他可能的死亡更令她恐惧的事情!
她也知道这场车祸完全是因他而起,更清楚的记得最后一刻奋不顾身保护她的事马峻,可是她克制不了自己,再多的理智都无法克制她不去担心他的安危。
明明已经一刀两断的人,明明说好这一辈子都只当陌路的人,为什么在他面临着生命危险的那一刻自己依然会有那么清晰的心痛。她只要知道他没事,只要告诉她,他没事就好!
徐妈妈对于她过于急切的态度并没有产生太多的怀疑,道:“有几个确实伤得比较严重,不过没有死亡的人。”
“妈,你怎么知道,你确定吗?那伤得重的人到底有多重?”植物人?断手断脚?瘫痪?
徐妈妈道:“我有看新闻,医院有报纸,至于伤得多重我就不知道了……你饿不饿,我让依泽给你带点粥过来喝,我听说当时马峻要不是护着你也不会伤得这么重,所以说患难见真情,你以后可一定要……”
“报纸?有报纸?在哪里,我要看看。”
徐妈妈看她那副战战兢兢,惊魂未定的样子,皱眉道:“看看你,都被吓成这样了……”
徐依可声音带上了哭腔,急得眼泪又不争气的滑下来,用力的捶着病床:“妈,你赶紧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躺好,不要乱动,我这就去给你拿!”
报纸上的报道她一个字都不敢漏过,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的读。可上面都只是一些车祸大致情况的报道,并没有太多关于宾利车车主的消息。倒是有几张关于那辆几乎可以报销的车的图片,每一张都触目惊心!
徐依可心急如焚,坐卧难安,他到底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可是她一时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可以得到他的消息,更何况她和他现在已没有任何的关系,她的担心再不能理所当然,明目张胆的!
她自己当时被马峻护在身下,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撞击力,只是车前窗碎裂的时候,迸射进来的玻璃割伤了她的头皮和下意识挡起来的手臂。都不是太严重。
她向台里请了假,跟爸爸妈妈说要留在医院看马峻的情况。
徐妈妈看她没什么大碍,道:“这是应该的,要不是马峻,你都不知道会伤成什么样。等下到马峻的病房里,有礼貌一点,见到长辈,叫得甜一点知不知道。”
徐爸爸道:“那你把粥喝了,爸下午再过来接你。”
她胡乱的点着头应和这,等徐爸爸徐妈妈一走,她就赶紧下床。
她先去楼上病房看马峻。就像妈妈说的那样,马峻没有生命危险,可也伤得不轻,头上,胸口都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