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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弯弯半夜醒过来怎么办?”
他脸上很平静,看起来倒不像是真的害怕弯弯半夜会哭闹着找她。
徐依可道:“不是有阿姨哄着吗,再说我以前不也从来没再这边陪过弯弯。”
说到以前,她想起下午见到赵咏荟的事情,就问道:“你以前……是不是把弯弯单独交给赵咏荟过?”
“什么意思?”关赵咏荟什么事?
她颇不是滋味的道:“我去接弯弯的时候,在幼儿园见到赵咏荟了,她也来接弯弯,不过弯弯好像很怕她,弯弯跟我说赵咏荟会打她。”
只要一想到她不在的日子里,赵咏荟登堂入室的欺负弯弯,更甚者是他和弯弯跟赵咏荟像一家三口一样的进进出出,她整个人都很愤怒。脑海里只要一想象那样的画面,她心里就一片酸楚,她真的很讨厌赵咏荟,那个女人简直是阴魂不散。
陈默阳微锁眉头回忆,在她刚离开的那段时间里,赵咏荟确实找各种理由过来,但是被他不留情的轰出去过几次后,赵咏荟也有所收敛。
弯弯是他的宝贝,他连工作的时候都把弯弯带在身边,只有偶尔出差的时候才会交给保姆。他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让弯弯跟赵咏荟单独相处过,而且还让弯弯受虐待了!
徐依可见他不吭声,又道:“我不是在指责你,我知道你一个人带着弯弯很辛苦,我也知道你的身边迟早会出现另一个女人,这很正常,可是我不希望是赵咏荟,毕竟好女人那么多,赵咏荟她,她将来不会是个好太太……”
徐依可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靠得越来越近,她的身后是门,退无可退,他的鼻尖都快要触到她的鼻尖,他一声不吭,目光紧紧的锁住她。他的气息让她的心不可抑制的狂乱跳动着。
他一只手撑在她的头顶上,将她包围在自己的怀中,在她耳边道:“你吃醋。”
温热的气息吹起她的发丝,拂在她的耳边,痒痒的。
她有点慌乱。坚决否认:“我没有。”
他笑了,撑在门上的手滑下来,紧紧的拥抱着她,把她嵌在自己的身体,她很慌乱,使劲的挣扎着:“别,你放开。”
“不放!”再也不放了,她不回来就算了,但是她回来了,还随时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凭什么让他再放开!
他用自己的身体把她钉在门上,唇蹭着她的脖颈,耳朵。
“陈默阳,你干什么。”她怕楼下的阿姨听见,不敢叫的太大声,软软的声音听起来一点气势都没有,更像是在哀求。
他放肆的含着她小巧的耳垂,在温热的嘴里吮着,不轻不重的咬着。
她差点就嘤咛出声,她咬唇,想捶打他,可是双手被他的胸膛挤在两人身体之间狭小的空隙里,她使不上劲,有点恼怒了,气他突如其来的逗弄,也气自己情难自禁的反应。
良久,他满足的一声叹息,在她耳边道:“你放心,从来没有别的女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我没有跟你说这些,我也没有资格要你一直保留那个位置,说好都忘了不是吗?”
“那你忘了吗?”
“我……”
没等她回答,他就攫住她微微开启的唇,那么熟悉的感觉,柔软,芬芳。她的香味,她的身体,所有关于她熟悉的一切都重新回来了。
他抱着她的力道,让她发疼,她反抗,可那么小的动作,更像是在欲拒还迎。
她听见他说:“我忘不了,依可,我忘不了,我渴望着你的身体,你的声音,你的笑容……你忘得了吗……”
她知道他,他说情话的时候比任何一个情圣都不逊色,尤其是当他打定主意引诱着你的时候,他的网就会织的密密麻麻的,一针一线,缝得严严实实,让你再也逃不出去。
她提醒自己要清醒,不能这样,他只会让她再一次的面临艰难的选择。
她的生活好不容易过得平静,妈妈肯原谅她了,又可以见得到弯弯,她没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她只要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够了,她不要他再打乱她的步伐。
她害怕他这样逼着她,他总是让她堕落,让她失去理智的跟着他的步调走,她见识过他可怕的魔力。
陈默阳没有给她多想的时间,手一用劲,就把她衬衫上被她的丰满撑得几乎要蹦出来的扣子扯掉,敞开的衬衫露出她里面的内衣,他稍稍离开她的唇,黝黑的眼珠子直盯着她的胸口,深不见底的眼眸有欲望在堆积,高涨,燃烧,激情一触即发,汹涌而至,还没等她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下一秒,他的唇已经发狂似的顺着她胸前的沟壑蜿蜒而下。
第九章 我们都曾在彼此的心里刻下一道伤
她整个后背贴在门上,双手无措的抱着他的头颅,在喘息间叫他:“陈默阳,阿姨……阿姨会看见的,还有……弯弯会醒过来……”
说完她就觉得自己很不清醒,她到底在说什么!她应该义正言辞的推开他,而不是担心被人看见,这不是变相的默许他的行为吗!
他声音粗哑,含糊的道:“那换个地方……”他已经忍不了了,身下的欲望在叫嚣着要重温往日的记忆。
还没回到卧室,彼此的衣服就已经都在地下了,赤裸的拥抱,亲吻抚摸,用彼此的提问来温暖分离之后的冰冷的日子。
她的手有意识的在他的身上摩挲着,他身上哪个地方有伤痕,哪个地方是结实的肌肉,她此时都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些记忆不需要她去回想就已经全部自动的涌上来。
身体紧密结合的时候,彼此都控制不住的颤抖,她咬唇,把脖子仰成优美的弧线,身上有他低落的汗水,也有自己沁出的密密的汗珠。
十指交缠,她承受着他激烈而疯狂的动作,干涸的心慢慢的滋润。
他炙热的体温和身体汹涌而至的欢愉都让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残留的理智也在崩塌,消失。
她凭着本能,抬起上身去吻他的脸,熟悉的五官,曾令她痛到骨髓,却也爱到痴狂。他是她的毒,也是她的药,悲伤因为他,快乐因为他。
一生只爱一个人,不管以后她的人生会不会有新的可能,但是这个男人在她生命中留下的痕迹,没有人可以磨灭,就连万能的时光也不行。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她动情的叫着他的名字:“墨阳……墨阳……”
他只是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身体贴紧她,让自己感受到她的存在,潮湿,温润,氤氲,他在云端上颤栗着低吼。
过后,他还趴在她的身上,舍不得退出来,舍不得离开,用手指拭去她逛街额头上的汗水,他的头发伏在耳边,道:“别走了,留下来,我去求她,我带着弯弯跪下去求她……”
徐依可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妈妈,回来后,妈妈对于那一段过往只字不提,也什么都没有问,甚至都没有问起弯弯。
徐依可知道自己的妈妈还是不能原谅陈默阳,她是妈妈的女儿,所以当时妈妈再生气毕竟是血浓于水,不可能真的断绝关系,但是,对于陈默阳,妈妈到现在都还应该是恨之入骨,她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见妈妈站在和客厅爸爸的遗像前发呆,爸爸和妈妈年轻的时候经常吵,但其实两个人的感情很好。
她回来后才真正的体会到爸爸的去世对妈妈来说打击有多大,一向强势,刚烈的妈妈现在一个人的时候经常精神恍惚,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精明,静下来的时候也只喜欢呆在房间里,依泽告诉她,这两年来妈妈都是这样过的,甚至有时候可能是因为想爸爸了,会突然关在房间里面放声痛哭。
如果爸爸当初是因病去世,或者是车祸意外,妈妈或许都不会有这么的悲痛,这么的恨,可是爸爸是因为被人殴打留下病根去世的,妈妈还亲眼目睹了那样血腥的经过,所以她想也知道,妈妈怎么可能会原谅陈默阳。
她面色严肃的推着他坐起来,拉过杯子掩住自己,靠在床头,道:“我问你,你当时为什么让古峰做出那样的事情?我知道那块地碍到你了,但是,你多的是办法,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手段赶尽杀绝。”
他也靠在她的旁边,道:“这么久了,我们是应该开诚布公的谈谈这件事情,我做过的事情我承认,厂子是我让古峰去拆的,古峰会用什么手法我也清楚,我跟章京华本来就有过节,而马天勇又正好是章京华的手下,说实话就算马家不肯卖那块地,我也多的是其他办法得到,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最后会用那样的手段,我就是要让姓马的一家家破人亡,我承认我恶劣,当时是我让你走的,可是你就那样要和马俊结婚,我还是很愤怒。那天出院的时候我甚至还可笑的在心里想,不然低头去找你说几句好话,让我们再重新来过,你要是还坚持要一份公平,要一份未来,我也可以答应你考虑看看……”他自嘲的笑笑:“你知道以我当时的性情,能想到那一步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可是在停车场我却听到你和马峻要结婚的消息,我看着你们出双入对,我看着你们兴高采烈的挑选婚戒,我听别人恭喜你们白头到老,我怎么能不发狂,才多长时间,你明明都还在我怀里跟我说要爱我一辈子,可是转眼就要嫁给别人,我当时的心里只有愤怒和不甘,我在想,当时我要是冷静下来,愿意承认我是因为不能失去你所以才感到愤怒,愿意去找你告诉你我爱你,或许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情了,可是一切都不能重新来过,我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让时光倒回,发生的事情我没有办法磨灭,但是依可,相信我,我从来没有示意古峰对你的家人下手,我就算丧心病狂也不会那样对你。我怎么舍得动你!”
她道:“我没有兴高采烈。”
他愣了愣,没想到自己硬着头皮说了这么多,她就给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道:“什么?”
她说:“我说我没有兴高采烈的选戒指,你知道当时我家里很希望我能嫁给马峻,车祸的时候马峻又为了保护我受重伤,我妈妈更是觉得马峻对我情深意重,我大年三十的时候偷偷跑去医院看你,可是我听见你对江文韬说,你对我从来没有认真过,你只是在弯弯而已,我承认我答应嫁给马峻是有点在赌气,可更多的是因为你的那几句绝情的话让我死心了,我想,马峻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不嫁,事实上那天晚上是我主动跟马峻提结婚的,我想彻底的忘记你,好好的生活。”
大年三十!他记起了了,他在江文韬面前那样说,无法是面子上下不来,他没想到那一晚她就在门外,真的是阴错阳差,不然何至于后面这么多的是非和分离,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曾经的意气用事让他们都在彼此的心里刻上了一道伤痕。
他抱她,道:“依可,原谅我的混蛋,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去求你妈妈的原谅,我会求她答应,为了弯弯,为了我,你勇敢一点。”
她半天没有动静,一会儿推开他要起床,他离开拽住她,戒备道:“去哪里?今晚留在这里!”
她裹着被子还是想下床,忸怩道:“衣服仍在外面,阿姨明天会看到。”
她真的想钻地洞,刚才是一路被他拖着进来的,连内衣裤都在房间外面的走廊扔着,要是明天张阿姨上来看见了,得怎么想啊!
他拨了拨自己的头发,真是被她打败了,他这么一番深情款款的话,讲得自己脸都臊起来了,她倒好,不应景的给你来这么一出。
他没好气的道:“躺着吧,我去。”
他赤裸裸的从被子底下翻起来,从她面前走过,比例完美的身材,坚实的腹肌,刚硬有力的线条,即使她见过很多次他赤身裸体的样子,可还是烧得脸红。
他从衣柜里随便拿了条裤子套上就出去把刚才从两个人身上扒下来的那一堆凌乱的衣物都拿进卧室。
她没在床上,浴室里有水声,他不自觉的露出笑意,这么久了,这间充满着她往日回忆的卧室终于又有了她的身影。
他一直靠在浴室门口,她低着头开门出来就撞到他的怀里,他顺势抱住,道:“怎么不等我一起洗。”
“你又不是弯弯,洗澡还要人……”最后两个字还没吐出来,就被他拦腰抱着又进浴室了。
出来后,她累得瘫倒在床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他去拽被角,道:“让我也躺进去。”
她嘟囔着:“走开,谁让你在浴室又……”后面的话囫囵吞枣,最讨厌他了,每次都只顾着自己的感受。
虽然是埋怨,可是更像是在撒娇,而且手上还是松了劲,让他一起躺进来,他无声的笑,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最初那段最甜蜜的日子,他从身后满足的抱着她,道:“睡觉吧,我抱着你。”
她心里其实很乱,今晚发生的事情不在她的预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