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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海是哪个,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衙役根本不看方氏,只对着唐大海那群人说道。
“我跟你们走吧,我是这家的老人,这铺子也是我的!”老邱头几步都到俩衙役身边,“快走吧,我跟你们走一趟就是了。”
趁着都没回过神来,老邱头几步走到了衙役面前,喊着让衙役抓他。
“我是,我就是唐大海!”唐大海哪会让衙役带走老邱头,这老人一进衙门,能活着出来就是万幸了。不比年轻的,身强体壮,挨几下都能过来。
吕氏匆匆地怀揣着几个荷包过来了,偷偷地塞给了方氏。“十两”方氏点点头,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两位官爷,先坐会儿吧,喝杯水,解解口,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还没吃上东西吧去,去弄点儿咱铺子的鸭血粉丝汤和盖浇饭”方氏开嘴吩咐吕氏,赶紧地去弄些吃的。
方氏将两个荷包塞进身边的一个衙役的手里。衙役捏了捏,才松口道:“嗯,老夫人有心了,咱就喝杯水,有啥话赶紧地说,还等着回去交差呢。”
自家本就在吃饭,这会儿随手弄了点儿吃的,很是方便。没多久,就端上了好些东西。“两位官爷,这乡下地方,您二位随便吃点儿,垫垫饥”
“有话赶紧去说,就得走了”吕氏退下,找方氏等人。
“还别说,这乡下地方,还有这等宅子,难怪遭人惦记了”
“你瞧瞧,这一出手就是二十两,看来咱还是走对了,回去虎子他们几个可得嫉妒死了,谁让他们推了不肯来”
张望了几眼,便吃起饭来。“唔味道还真是不错,啧啧,难怪几年功夫就攒下了那么大的宅子这要是我,我也眼红了。”
晓晨正躲在堂屋后面的窗框底下,听着里面的衙役吃着饭,说着闲话。
“娘,那俩衙役说是有人眼红,栽赃陷害的”晓晨等俩衙役不再说话,就偷偷地溜回去报信去了。
“零散地银子多给大海装些,缝在衣服里,鞋子里的,有难处就拿出来塞给衙役、牢头的。多给大海穿件外衫,这半夜定冷的慌。”方氏细细地叮嘱。
“邱大哥,这家里也没个其他人,文佑又小,麻烦你晚点儿跟着跑一趟,去县衙打点打点了。”方氏对老邱头说道,老邱头自是应下。
“走了,走了”俩衙役吃饱喝足,大声地吆喝着。
“路上还托两位官爷多多照看”方氏行了个大礼。
“老夫人,你们有路子的就赶紧找人吧,早些也免得受苦”一年轻的衙役看不过去,小声地提醒道。“也不带镣锁了,这赶路也不方便。唐大海,走吧”
院门外早已经围了好些人了。唐大海走出院门,看着唐二婶正捂着嘴巴,哭着,忍着不发出声音来,生怕惊扰了衙役。
“二婶,我这就去换了大柱他们出来你别担心”唐大海低压着声音说道。
唐二婶拿开捂着的手,咬着唇,哆嗦着。“让大柱在里面陪着你吧,这多少有个照应。就算是吃死了人,那也是大柱,他是掌勺的”
“官爷,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哪会做这种事儿,求求您给我们个清白给我儿一个清白”一边说,一边跪下磕头,直接跪倒在泥路上,也不管石子磕着头,就“砰砰砰”地磕起来。
身后,跪倒了一片。马车动了,一路到村口,跪满了得了信的村民,老小男女,纷纷磕头。“求官爷明察”一声声刻意压低了的哭声,一下下地敲在俩衙役的心上。怕是难了了。
俩衙役不敢久留,赶着马车火速地出了村子,才慢慢地慢了下来。互相对视一眼,怕是不妙。
“官爷,这铺子里抓的那四人,是我雇来的,这都是受了无妄之灾,能不能请官爷行个方便”唐大海小心地对着衙役说道。
“今儿个是没办法了,是得在牢里过了,明儿个我们跟上头问问动静看,能否给放出来”年长的衙役这会儿也有些不确定了,到底不敢对着唐大海太凶,这事儿闹大了,他们两人这好不容易弄来的衙役身份可是不保了。
“铁叔,给这人一个干净的”衙役指着唐大海说道。
铁叔阴森森地扯着面皮,笑道:“这个地方哪还有干净的不是弄错了地儿了吧?呵呵呵”
“那就弄个单人的”塞给了铁叔五两银子,这银子在路上的时候,唐大海给塞的。
铁叔抛了抛五两银子,咧嘴一笑。“单人的,这个倒是可以你俩小子,这趟可是赚够了”
唐大海被带到了一间空牢房里,转身,门就被锁上了。“铁叔,那个下午被抓进来的四人关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只要还没死,都在这里”走了。
俩衙役出了牢房。“这铁叔,也不晓得怎么就愿意待在牢房里,笑得阴森森的,见一次,我怕是就得做上半个月的噩梦”自从这新县令来了后,就没睡好过。
“你没看见这牢房里就像死光了人一样的吗?那就是铁叔的手段,谁都不敢发出声音来”年长的衙役,进得次数多了,虽不会日日做噩梦,但是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但愿这唐大海别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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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四下无门
“把院门都关上,都去睡一觉,如今城门也关了。邱大爷也去打点过了,咱今儿个也做不了什么了。明儿个文佑跟晓晨去找你舅舅。邱大爷还是再衙门听信儿。夏竹你去找朱掌柜”
文佑和晓晨去关上了院门。倒不是自家冷情,只是实在是没这个精力来宽慰他人,应付他人。
在对唐二婶几人,连连保证了会想办法后,就谢绝了所有的人。
“哭,哭,哭,哭什么哭!大海还等着去将他给弄出来呢,要哭也等我死了再哭!”方氏嘶声力竭地骂着吕氏,拐杖桥在青石板上,咚咚响。
吕氏捂着嘴,手指缝中透出了点点哭声,夏竹终是忍不住留下了泪,低着头,打湿了青石板。吸了吸鼻子,“姥姥,我送你回房吧,今晚儿我想跟你一道儿睡”
方氏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被夏竹搀扶着。转身,泪打湿了拐杖头,又滴到了地上。夏竹低着头看着路,犹自落着泪。方氏坚定地走向她的屋子,只是青石板上,一滴滴,一直到了房门口。
“大侄女,你娘说的是,你娘身子骨不好了,你振作些,不要大海回来了,你娘倒下了”老邱头宽慰了吕氏几句,也回屋了。老邱头要将箱子里的银子都数出来,说不准能派上用场。
“娘,邱爷爷说的是,你不能这样子了,咱家有多少银子都拿出来,都拿去打点打点,让爹他们少吃点儿苦也好”春兰扶着吕氏。抹着泪,坚定地说道。
“这银子原本打算给你置办嫁妆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娘你还说这些!你这是糊涂了吗!”春兰不由地拔高了声音,不满地冲着吕氏发火。这还是第一次,冲着吕氏大吼。
“你们两个,今晚儿陪邱爷爷去睡去,快去!”春兰不好再冲着吕氏。对着文佑二人喊道!
注定了是个不眠夜。萧索,入夜了,有些清冷。
天还没亮,老邱头就去了镇上,等着城门开。
“春兰,春兰”夏意武不等招呼就跨进了院子,有些急,跑得有些喘。“婶子。别担心,我爹已经去了镇上,我爹有个把兄弟,就在镇上做了十几年的衙役,你们放心,有消息就会传回来的。”
吕氏听着信儿,也没客气,好好地谢了一把夏家。
“小武。你陪小竹子一道儿去趟镇上,找朱掌柜,看他能不能引荐下听雨阁的东家。这要是东家不在这儿。怕是得赶路了”唐大海几人在牢房里,有啥能帮上忙的,自是贴了脸皮都得去试试看了。
谢氏没夏意武脚程快,听着方氏的话儿才跨进了院子里。“人道是,女婿是半子,春兰又是长姐。春兰现在不方便,自然又小武去了。”谢氏催促着夏意武跟着夏竹赶紧去镇上。
“亲家,银钱上可有难处?我家虽算不上家大业大,但是夏家,还是有些家底的”谢氏这话倒是很重了。
毕竟两家人还不算是正经的亲家,出了事儿,夏家没来退亲也算是厚道了。这会儿又是出人,又愿意出银子的,一家人也不过如此罢了。
老宅子的昨儿个就来过了,“有什么难处的尽管来说”唐有根发了话。只是方氏听着这话不舒坦。
倒是田氏俩妯娌,一早就送来了银子,一家二十两,想必这也是这两年,他们两家的全部家当了吧。吕氏拒了,“咱家还没到这地步,这才刚刚开始,要是有难处了,自然会找大嫂和弟妹的”吕氏承了他们的情。
朱掌柜到底只是个掌柜的,衙门虽说会卖个情面给听雨阁,那也只是听雨阁。但是朱掌柜,毕竟只是个掌柜的。
下半晌,夏二木匠带回了消息。“这事儿还没过明路,唐大海几人都被关着,倒也没吃啥苦头。据说,是县太爷的小妾的弟弟让人抓的”
“这事儿,县太爷他知晓吗?”
“睁只眼闭只眼吧,都让衙役去抓了,这县太爷还能不晓得?连这事儿都不晓得,这官怕是做到头了”
吕氏犹不死心。“这就没法子了?就这么被关着,等着那些个贵人想到了再来处置?”
“找人吧我那兄弟说了这么多,也是为难他了,我也没办法求着他再做点其他的,否则这衙役就不保了。只托他好好照顾大海兄弟几人”
快马颠簸了两个多时辰,总算是到了沙湾镇。文佑从没来过河湾镇,只是见着人就打听大姨家的杂货铺子。
“怎么就你们两个来了?家里出事儿了?你爹娘呢?你姥姥呢,怎么了?出事儿”吕大姨脸色苍白,连连追问。
“大姨,小舅呢,找小舅,我爹背抓进去了”忍了这么久,终于到了,文佑再也忍不住了,站在那儿,抹眼泪。
文佑到底顺风顺水惯了,唐大海被一抓进去,顿感天塌了。而晓晨自小就不平坦,到了唐家才算是真真的享了几年福。晓晨三言两语地将事儿给说了。“大姨,你带我们去找小舅吧家里都还等着”
“对,对,对!等我下!”吕大姨转身去屋子了拿了银钱,衣裳都来不及换,就领着二人去找吕小舅。
等这般折腾,几人马不停蹄地回到了沛河镇,已是落日。
“这会儿咱啥情况也不清楚,咱先回村子”吕小舅对着几人说道。
吕大姨被颠簸了一路,脸色更白了。“对,对,说不准都已经回来了,全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吕小舅皱着眉头,没反驳,这事儿哪是这么容易结的
已经一日一夜了,这人都还没回来。
唐二婶眼睛都是红肿的,但是精神却比昨日的要好上许多。“咱都是亲戚里道的,这要是真的是吃死了人,这镇上怕是乱套了,这人县衙也没提审, 想来也是没事,就当几人去出徭役了”
“是啊,这事儿谁都不想摊上,那些人瞧了眼红,咱也躲不过去”
这四家人,虽说在屋子里指不定地怎么哭,但是来了唐家,都找些轻省的话互相安慰。这祸,这时了?
“婶子,能否请里正帮忙引荐下钱举人”
又是一日,钱里正带着吕小舅去了钱府。
“文佑,你家出事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走,走,你跟我一道儿去镇上!”萧正言在唐家院子里找到了文佑,急急地拉着文佑就往外走。
方氏听到动静,不管有用没用,都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吕小舅去了钱府都一个时辰了,这会儿怕是事情也悬了。这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孩儿,居然会有办法?
“正言,我爹是被衙门的人给带走了他们诬陷我爹”文佑有些低落,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亮亮地盯着萧正言。
“我姑母也在镇上,你,你跟我去!快点儿,晚了姑母又得午睡了”萧正言心里有些急。
“小哥儿,你家姑母是哪家的?这文佑跟你都不大,你们俩人这么冒失失地往镇上跑,这要是有个好歹,咱可没法跟你家里人交代”方氏柔声劝着。
“我姑母就住在县衙里”萧正言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方氏。“姥姥,要不你跟我一道儿去吧?晚了又要等姑母好久了”
方氏也没问,点头应了。知会了春兰,就跟着文佑,一道儿上了萧正言停在院门外的马车。
钱府,内院。
“这事儿你就别搀和了”钱夫人摸着新染上的指甲,说道。
钱举人重重地将被子摔在桌几上。“荒谬!这明摆着豪强抢夺,还不让人管了!我看他是头顶上的乌纱帽都不想带了!等我去修书一封,哼哼!我看他杨至之的好日子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