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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们感触很深,频频点头。
这边,几位将领商议之后,摆出阵型,他们的武器是五花八门,或大刀,或长枪,还有铁锤等,或长或短,几个人结阵,青璃被围在中间,她神色淡然,心里寻思从哪里入手。
“出手吧,少夫人!”
几个人斗志昂扬,要是几个人都斗不过一个小女子,他们也没脸混,这是多么大的打击啊,每个人都精神百倍,动手前还白了台下的黑旗将领一眼,众人一致认为他放水,是为了拍少夫人的马屁。
“好,来吧!”
这次,青璃没有处于被动,她的身形动了起来,在原地划了一个圈,快速地躲到用长枪的将领身后,没用任何武器,抓住他的甲片,把他丢下了擂台。
台下一片哗然,而台上几人也深深觉得丢人,少夫人刚才还在告诫众人万万不可轻敌,他们上了台之后就没有警惕,几个人反应过来之后,更加默契。
各种兵器一轮一轮袭来,青璃抽出软剑,左右躲闪,各个击破,几个人很有经验,散发出来的威力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可以说,比他们本来的实力还高出一倍。
淳于谙默默地看着高台,他没有说话,今日既然带着青璃点兵,就有了对策,没想到士兵们竟然如此拥护,这一点他也没想到,他的目光深邃,凝视着青璃的身影。
擂台上短暂的对峙之后,有了新的变化,青璃快速抓过用大刀的将领的武器,两手一弯,大刀被掰得从中间折断,本来也不那么厚实的钢刀,这时代锻造水平还有待加强。
此举一出,真刀真枪,士兵们的眼睛都差点凸出,众人不再欢呼,而是呈现死寂的状态,而经过几轮对阵,几位副将不是对手,败下来,被丢到擂台下的瞬间,还傻傻地反应不过来。
青璃趁热打铁,对着方侍卫比划了一个手势,片刻之后,对方提了弓弩上来,一共有二十根铁箭,若是以往,她的力度不足以远射,现在不同,等到对方在几十米之外摆设好箭靶之后,一连串的远射开始。
“好!精彩!少夫人威武!”
“少夫人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士兵们热血沸腾,青璃展示了一番之后,先是对将领们表示肯定,然后剖析自己的长处和对方的长处,连一旁站在擂台下反对的军师也跑到擂台之上,对刚才对战做了解说,他发现,这种用实际来教学的办法非常好。
“少夫人,刚才是末将得罪了!”
“是啊,没想到少夫人您……您真是神力啊!”
被打倒台下的将领们开始还有点纠结,不知道如何是好,面色也带着尴尬,青璃安慰他们,既然已经到达将领的位置,杀敌并不是关键,首先要学会制衡,他们要在战场上身先士卒,然后给士兵们勇气和力量,不能因为和她对战失败就失落懊恼丧气。
“我们应该骄傲,我们大周有强大的少将军和少夫人!”
“对,把大秦蛮人赶出关外,赶回老巢去!”
士兵们的情绪再次被调动起来,声音气壮山河,久久地回荡在沙场之上,借此机会,方侍卫代替淳于谙讲话,给士兵们传达了一些消息,大秦那边有新一轮的动作,可能会运用到邪阵,众位士兵也有知情权。
“我们不怕邪阵,我们大周无敌!”
“驱逐大秦蛮人,还我大周万里河山!”
底下,处处是响亮的口号声,配合着嘹亮的号角,士兵们精神抖索,底下将领们也重新振作,大周多了一个王牌少夫人,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众人再次演绎了新式阵法。
“渴死我了。”
青璃接过淳于谙的帕子,她现在衣衫都湿透了,还要带着这么沉的甲片,出门前觉得自己英姿飒爽,现在就是沉重的负担,站立良久,还打了两场,越发口干舌燥。
“忍耐一小会儿。”
淳于谙眼底是心疼之色,自家小丫头面色通红,满脸汗水,还在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此刻正当午时,他真怕她中了暑气,有些后悔,不该带她来沙场。
士兵们在台下肃整,奔跑,根据将帅们的军旗和号角声练习阵型,有人体力跟不上而要掉队之时,总会有同伴伸出援手,他们被少夫人的话深深感染,在战场上,众人都要安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战友,他们是一个整体。
“我没问题,只是不清楚麦冬和麦芽现在回来了没有,有些担忧。”
一个丫鬟丢失,另一个丫鬟有功夫却也消失一夜,实在是不正常,若不是因为今日点兵是个重要的日子,青璃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人,她一直忍受内心的焦急,故作淡定。
“昨日没和你说,怕你忧心。”
淳于谙沉默一会儿,“我们得到情报,有人目击宇文鲲和北堂谚前几天出现在平阳城内。”
“这这么可能?”
青璃瞪大眼睛,一脸震惊之色,宇文鲲和北堂谚都是大秦高级将领,此刻一定在平阳关外打仗才是,怎么可能出现在内城?而且同时出现,若消息是真的,那么几天前鱼鳞阵对敌的不是宇文鲲?
青璃摇摇头,否定这个可能,现在虽有易容之术,其实就是高级化妆术,不会改变一个人的身材,体型,连相貌也不会有大的转变,没有话本里那么神奇,可以改头换面。
若是如此的话,两个人一同出现在平阳城内,又不可能通过边防,只有一个可能,大秦那边有通往大周的密道!
“如我所想。”
淳于谙点点头,自家小丫头果真聪颖,他不过只说了表面的东西,就从中间分析出来这么多,这也是他所怀疑的地方,大秦那边一定有密道,可是出口到底在哪里?己方已经调查了几天,毫无头绪。
“平阳最近是不是又出现了被奸淫的少女?”
宇文鲲那个采花贼不喜欢大秦膀大腰圆的女子,独爱大周女子的水嫩,而且必须是如花一样的良家女子,他每次奸淫之后都要将对方凌虐致死,在京都犯案无数,上一次只差一点点就能抓到人。
“这倒没有,宇文鲲并不想打草惊蛇。”
若是平阳发生了案件,己方一定会肯定宇文鲲能出入平阳,这一定不是对方想要的,他们来有目的,却也没那么明目张胆。
“北堂谚也一起的话,我倒是想到了春儿姐。”
青璃眯了眯眼,脑子转得飞快,她想起了一件小事,当时她就怀疑过,前段季悠去买皮草的时候,曾经在一家皮货铺子碰见了很少出府的赵晚春。
关键是那家铺子的位置很不起眼,又是皮货铺子,里面的皮料多数是从大秦那边收购的,如今两国开战,价格不升反降,更引人怀疑。
若是宇文鲲走地道进了平阳,抓了自家的丫鬟麦芽,他到底想干什么?青璃紧皱着眉头,思索这个可能性,不管是为了奸淫还是为了威胁她出现,麦芽此刻都有危险,麦冬呢?也被抓了?
“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轻举妄动,等我。”
淳于谙的嗓音低沉沙哑,却含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青璃犹豫一下,这才点头,一直到点兵结束,两个人在士兵们呼喊之中策马狂奔,一路疾驰回到了小院。
于嬷嬷正在院子里面转悠,见到青璃之后,把手放在裙摆的两侧抹了一把水,眼巴巴地道,“小姐,麦芽和麦冬哪去了,还没有回来,不能跑哪偷懒了吧?”
“这事稍后再说,于嬷嬷去烧水,我要沐浴。”
青璃抖抖衣袖,和淳于谙走进偏厅,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胸前上下起伏喘息着。
“先喝一杯水,别着急。”
点兵结束,淳于谙本来要出城到关外,见青璃这样,他不放心就跟了回来,帮助她解开身前的银甲,见衣衫湿了大半,接过于嬷嬷递过来的干布巾,帮她擦着颈间的汗水。
“这个消息是什么时候的?”
青璃灌了一大杯水,这才觉得解渴了一些,她接过布巾,胡乱地抹了几下,“若是真被宇文鲲抓去了,他想要威胁我,肯定会给我传信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还有可能是我们的人看错了,但是这种可能性非常小。”
淳于谙摸摸青璃的头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现在着急也于事无补,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了。”
在沙场上晒了几个时辰,青璃头晕脑胀,她洗了一个热水澡,移动到床上,淳于谙在隔壁稍作整理,又点了青璃的睡穴,吩咐于嬷嬷要不断地换冰盆,保持室内的凉爽,这才离开。
“真是的,这还是当年的大少爷吗,怎么和变了一个人似的。”
于嬷嬷唠叨几句,摇了摇头,蹲下身子,认命地用扇子扇着冰盆,让内室里多了冷气。
一觉醒来,天色擦黑,青璃这才从纱帐中坐起身子,内室已经点燃了油灯,她迷茫的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淳于谙的踪迹,看来已经回去了,不知为什么,还有些失落。
“小姐,您可算醒过来了,老奴已经做好了几样小菜,您还是先用晚膳吧。”
于嬷嬷听见响动,从外间跑进来,见自家小姐没说话,继续道,“少将军有急事,所以下晌的时候就回了大营,让您不要忧心,一切有……有他在。”
虽然这么说,于嬷嬷的面皮抖了抖,她可是把少将军的话一字不漏地背下来,可是他和自家小姐还未成亲,太肉麻了。
“恩,好。”
一觉睡起来,青璃的脑子还有点发晕,她喝了一杯空间灵泉,趁着于嬷嬷在灶间的工夫,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个大桃子,啃了起来,桃子又脆又甜,让她情绪也好了一些。
麦芽没有回来,或者被人掳走,青璃并不惊讶,因为麦芽没功夫,人又单纯好骗,可是麦冬不同,功夫不错,出门是为了寻找麦芽,为什么也没有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火烛的光芒映照在青璃的脸上,她长长的睫毛在下眼处留下一排剪影,已经答应了淳于魔头不能擅自行动,可丢的是她的丫鬟,怎么能一直坐以待毙,目前被宇文鲲掳走的几率到底有多少,她不晓得。
“小姐,您到外间来用膳吧。”
于嬷嬷做了几样拿手小菜,都是京都风格的,味道很淡,没加多少辣椒,青璃苦夏,没有胃口,草草地吃了一个小花卷,便停下筷子。
“于嬷嬷,今日有人上门吗?”
青璃用清茶漱口,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对面的树梢上已经挂上昏黄的灯笼,八月初二的夜晚依然没有月亮,天空也没用一颗星星,窗外的风稍大,还夹杂着湿气,看来要有一场夜雨。
“没有,但是奴婢在院子里的时候,看到隔壁那个缺牙的老光棍探头探脑的。”
于嬷嬷撇撇嘴,片刻之后想到了什么,又有些忧心地道,“小姐,您说麦冬和麦芽到底去哪了?这都一天一夜没消息,不会出了啥事吧?”
“目前还不确定,于嬷嬷,你早点睡吧。”
青璃一个人思量片刻,也没什么头绪,现在不是十五,不到麦冬发作的时候,她也消失不见,可见问题似乎是很严重。
一直等到子时,院落里还没有什么消息,依旧静悄悄的,青璃毫无睡意,她披着衣裳,坐在油灯旁边发呆。闲来无事,和小灵打听了一下南边沐阳的情况。
沐阳的状况依旧如此,曾经繁华的边陲大城,在战火的袭击下,变得死气沉沉,百姓们还没有走出战争的阴霾,连最基本的商家都紧闭商铺,处于瘫痪状态,百废待兴,士兵们每日都要巡逻,捉拿南部小国遗留下来的战俘,倒是没有别的事。
自家三哥莫子松和林风澈都立下功劳,很被淳于老将军看好,两人现在跟着大营里正式入伍,成为一名士兵,因为表现出色,每个人手下掌管了约莫五十个人,每日操练,过得很是踏实。
短时间之内,沐阳不会有什么大规模的战争,青璃放下心,指挥小灵到京都去,上次得到消息,弘德帝奄奄一息,叶洵和二姐提前了婚事,恐怕很清楚皇上活不过八月十三,那么京都正是动荡的时候,她很担心家人受到牵连。
“啪啪啪!”
有什么东西拍打着窗棂,青璃立刻集中精神,她从原地站起身,立刻熄灭了油灯,黑暗中,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偷窥自己,那么无声无息,听不到一丝声音。
快速拉起窗子,青璃跳到院子里,一支箭射在窗棂之上,上面还有一只带着血的信鸽。青璃查看一下,四处无人,只能感受四下的黑暗和流动的风。
用帕子拔下射在窗户上的箭矣,青璃回到内室,上面的信鸽被箭横穿,早已经气绝,此刻睁着眼睛,鸽子腿上只有一个竹筒,可是里面的信件却不翼而飞,她认得,这是和沈冰雨传信所用的信鸽,颇通人性,就这么被射杀。
从昨天开始,接连不断一直有事情发生,现在麦冬麦芽没找到,又出现了新的事,她显得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