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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京都,唯一能投奔的就是北地,在平阳刚好有出城的密道,现在还没有找到,小灵都找不到耶律楚仁的消息,一时间就和凭空蒸发了一样,但是青璃清楚,他一定活着,并且在某个隐秘的角落,偷偷窥视着。
当然,这也是一个好消息,好歹四皇子耶律楚阳是己方的人,名正言顺做了皇上,那么冉冉姐就是皇后,现在有了身孕,过不久小皇子就会降生,相信京都的苦难会过去的。
皇宫虽然被掏空,底子还在。以大周目前的情况,实在不适合战争,不知道四叔在南边沐阳怎么想,是攻打南部小国,还是先缓一缓,让大周喘口气。
之后,平静地过了两天,知府衙门没有大事,师爷仍旧每天坚持上门聆听教导,青璃自己懒得接见,爹爹莫如湖觉得失礼,主动揽事,和师爷见了两次之后,惊讶的发现两人是同年,并且有很多话题,这更是给了师爷抱大腿的借口,上门更勤。
一直等到十一月初,这天早上,青璃终于等来了季悠,她坐着马车,身边陪着陈公子,看她脸色青白,似乎是大病初愈。平阳城被凤阳还冷,恐是她不习惯气候。
“青璃,实在抱歉,本来得到消息就应该尽快赶来,谁知我娘染上了风寒,这两天一直在床边服侍。”
季悠面带歉意,她转过头,用帕子捂嘴,轻轻地咳嗽两声。
“怎么又咳了?卿和堂老先生配置的汤药没有效果?”
陈公子一脸担忧之色,小心地拍着季悠的背,见她止咳,这才松了一口气。
“喝两杯热茶吧,一路上来辛苦。”
青璃招呼于嬷嬷上了热茶,又把火炉拉近,让二人烤火。
季悠抿着热茶,脸色缓过来一些,她眼里含着泪,喏喏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了,我娘当初的嫁妆不过几根银簪子,这些三姨娘看不上,也没有收了去,只有你送我那套头面,还是没能保住,被抢了去。”
季知府,三姨娘和季盼都被丢到大牢,三姨娘失了孩子疯癫,这一切都没有让季悠快活,有时候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她早就在原来的苦水中走出来。
自从和娘被赶出了知府后宅,那一切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之所以来这么一趟,是不想辜负青璃的心意,另外也想找回她的东西,剩下的钱财她不在乎。
“到时候我们先去,你把想带的带走便是。”
青璃抬手,扶了扶鬓间的玉兰花簪子,侧过头打量陈公子,他身体底子不好,每年冬日几乎不出门,能陪着季悠出来,也是难得,她用两根手指快速地摸了摸陈公子的脉门,发现他只是有些弱症,并不严重。
“青璃,听隆丰说你的医术自有独到之处,可诊断出什么?”
陈家几乎每位掌权人都活不过四十岁,他对此已经认命。但是现在不同,找到心爱的女子,还是希望能多陪伴她一段日子。
“陈公子,你每次喝了参汤等补药之后,是否有口舌生疮,彻夜不眠,腹胀腹泻等症状?”
青璃用手托着茶碗,面色自然,反观季悠,一脸诧异地望着陈公子,把他脸看得通红。
“正是,可有什么说法?”
陈公子是个读书人,对这么直接的说词不太适应,他沉思片刻,这才点头道。
“以后补品少吃,早晚都要走上半个时辰。”
这样的身体就是常年缺乏锻炼,抵抗力弱,有点风吹草动就要躺上月把,是药三分毒,长年累月喝药,就算健康的人也要被搞垮身子。
三人闲聊片刻,一同坐马车来到知府后衙。知府的奴仆已经被青璃打发到庄子上,此刻静悄悄,空无一人。
季悠发誓过,只要三姨娘在,她不会迈进知府后院一步。这也没有多久,一切就变了,不但三姨娘失宠,爹爹也进了大牢,但是她不恨青璃,因为清楚明白,一切都是爹自找的。
再次进入到府邸,季悠心里复杂,她眼眸含泪,对着陈公子说一些在这里生活的点滴,两个人一起去了季悠的院落找东西,青璃自己一个人在府邸闲逛。
季知府的书房在前院,布置简单,没有什么值钱玩意,想必平日经常在书房见客,为了给自己打上清官的烙印,摆设都是那么寒酸,弄几盆破石头堆成假山盆景,就能摆放在书房。那些乡绅见了,以为知府大人手头紧,还不得上赶着送点贵重的金银。
说起那些闹事的乡绅,开始在衙门口击鼓鸣冤,被官差们劝离,过几天又堵到青璃家的正门喊叫着冤枉,正好她那天心烦,让士兵们把人全部丢进大牢,爱哪告哪告去,不给足了银子绝不放人。
乡绅们见青璃动真格的,一个个蔫头巴脑,被青璃打劫一番,用银子换得平安,没几个月就要过年,损失点钱财没什么,看不清形势的老顽固只能在牢里吃年夜饭,知府大人都被扔进号子,他们真不该听人教唆来闹事。
青璃最近收银子收到手软,这些老家伙真是有货啊,那些珍宝,每个人都藏了几件,都被她打劫进空间,她喜滋滋地想,以后当成传家宝传给子孙后代。
做生意赚银子,银钱的来路光明正大,但是很慢,京都花草铺子是家里收益最好的,刨除小部分成本,一年结余几万两,这些银子,青璃只打劫了两天,几万两进入了口袋,还有那些不能用银两衡量的宝贝。
兜兜转转,进了三姨娘的内室,这里摆放就奢华得多,青璃看到值钱之物收到空间,梳妆台有一个抽屉,满满都是首饰,她全部笑纳,又在小缝隙找三姨娘的私房银子。
床底下,柜子里的包袱下面,三姨娘藏银票的地点都是在一些小角落。床底下老鼠洞里放了一个小铁盒,里面是几张契书,在凤阳乡下还有一块四百亩的良田,就在小凤县镇上,离莫家村不远,真是瞌睡就有枕头,莫家村的族田不用花银子买了。
剩下的贵重物品,青璃没有拿,这些就交给城北大军们,抄家银子充公,一部分用作军饷,给士兵们提高生活水平,一部分就用来在过年前,采买粮米之物,看望这些士兵的家人。
陈公子和季悠在院子里,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等出来的时候,只抱了两个首饰盒子,她眼睛通红,好像是哭过,季悠绝口不提去大牢看季知府的事,青璃也没主动提及。
“青璃,这次谢谢你,我都记得,这次我不久留,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只要给我送个口信。”
季悠和陈公子上了马车,这里对她来说,是一个让人痛苦的地方,她迫切地想要逃避,逃走,才能感到有安全感,她从车窗探出脑袋,向青璃挥手。
下晌,城北大军的士兵们分出几个小队,集合在一起,抄了季知府后衙,那些金银玉器,银两银票,不算房契地契都有十几万两银子之多,让众人目瞪口呆,谁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知府能有这么多银子。
青璃心里知道,不只这么多,三姨娘经常借着知府的名头敛财,今天办个生辰,明日办赏花宴,那些乡绅富户的夫人都得上赶着送礼,在凤阳地界混,知府大人谁也不敢得罪。
三姨娘的衣衫首饰众多,加一起就不止几万两,还有银票,古玩字画,金银玉器,在后面有一个库房,内有几口大箱子,上面还有小册子记录明细,似乎是给季盼攒的嫁妆。
从知府后衙出来,已经到了申时正,马上就过了晚膳时辰,天色微暗。头顶一片灰蒙蒙的乌云,风中夹杂了冷气,似乎是又要下雪了。
马车上放了红泥小火炉,青璃喝着热茶,闭目养神,今天算是彻底解决了凤阳城的事,明日就能回到莫家村,天一冷,她就想窝在家里不出门。
“小姐,您看那边的小铺子,山子杂货铺,是不是子山少爷的杂货铺啊?”
青璃让马车绕道,这个时辰爹娘应该用过晚膳,她想带着于嬷嬷和麦芽用一家干净的小铺子点上几个小菜,在百姓们聚居地有一家小铺子非常地道,做的汤面劲道,里面还加大块的红烧肉。
“对,是叫这个名字,怎么?”
青璃没有抬头,对着于嬷嬷道,“天冷,赶紧关上车窗吧,放心,车夫记得路,一准儿能找到。”
那个铺子别看不起眼,却在附近有口皆碑,料放的十足,干净卫生,不但汤面做得好,腌渍的小咸菜有一套,只要买面条就赠送小碟子的咸菜,人家腌渍的小黄瓜翠绿翠绿的,点上芝麻油,又脆又好吃。
夫妻二人都是二十来岁,吃苦耐劳,还有一个帮工,是周围家的穷苦百姓,无儿无女,小两口也是好心,请人做工,青璃今日想起来,就决定去照顾一下生意。
“可是小姐,有一群人来势汹汹,手里提着棍棒,不知道做啥子。”
现在是晚膳时辰,眼瞅着天都黑了,铺子也到了打烊的时辰,这群人出现,在这个傍晚,显得很是突兀。
青璃一听,拉开车窗看了一眼,可不是,有十几个人,看穿戴还可以,站在铺子门口正对着伙计说着什么,伙计正在皱眉。
“停车,下去看看。”
青璃有点疑惑,是不是一直以来自家人太低调,不欺行霸市,老老实实地做生意,于是总是被人当成好拿捏的,还是这群人根本没有打听山子哥的背景?
以莫子山的性格,不是个爱炫耀的人,肯定不想借光,也没有透露和她的关系。
该高调的时候必须高调,这样的话,这些找事的垃圾渣子还敢上门?刚解决了季知府,这几个人一看就是百姓,就算是小官,能比季知府还大?
门前正在吵吵嚷嚷,为首那人凶神恶煞,拎着棒子叉腰,正在对着伙计叫骂,“他娘的你什么意思,叫莫子山出来!”
“我们东家没在凤阳。”
小伙计苦着脸,抖了抖,对着几个人道,“几位大爷,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啊,你们几个拿着棒子就这么上门,让路过的人咋看我们杂货铺啊,还以为我们做生意不实诚呢。”
“别他妈的和老子扯淡!这和杂货铺生意有毛关系!”
身后的几个大汉也跟着叫骂,“快点让人出来,不然我们日日上门,你家别想做生意!”
“你怎么说话呢啊,什么叫不让铺子做生意,我们东家怎么得罪你们了?犯得着吗?”
小伙计开始态度和软,不想把事情闹大吵闹的人尽皆知,但是几个人不识时务,他也火了,“找我们东家去小凤县,东家不在!”
“好个小子,你一个小打杂的这么强横,知道老子是谁吗?”
青璃站在原地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似乎不是因为铺子的事,山子哥最近真应该去庙里,又招惹到哪尊大佛了不成?
“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伙计摊手,翻了一个白眼,指着为首的大汉道,“你看上了我们东家做女婿,就该客气点,别整土匪那一套,喊打喊杀!”
“老子闺女看上那小崽子,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吵嚷半天,这才说到点子上。青璃又听了一会儿才明白,这还和她有点关系。
前段时间,青璃委托莫子山收鸭绒,凤阳的杂货铺子也位列其中,莫子山为了怕伙计搞不清楚鸭绒,特地带人去周边的农户家里收购,亲自示范。
这个王三胖子就是有名气的养鸭大户,家里光是鸭子就有上千只,有个小农庄,家里二十多个下人,也算有点家底。
莫子山清俊,肚子里有点墨水,又是白手起家,王三胖子的闺女王小翠一眼相中,为了多接近,女扮男装,偷偷地扮成下人,来送了几次鸭绒。
王小翠长得黑,随她爹,身材却瘦小,穿上男装一点看不出是女子,莫子山体谅跑腿辛苦,经常请众人喝茶。两个人有了接触,王小翠觉得莫子山不但品行好,对下人不苛刻,而且很体贴,她动了春心,一发不可收拾。
期间莫子山一直是礼尚往来,对待来送鸭绒的下人们礼遇,请众人喝茶吃点心,王小翠总是围在莫子山身边,一口一个“山子哥”,莫子山念她年幼,以为她小小年纪出来做工不容易,想到曾经的自己,就照顾的多些。
王小翠的娘在她几岁的时候,得病死了,爹又忙着养鸭,一直多她疏于管教,本身也是纯真的性子,不懂男女大防,说话也是大大咧咧毫无顾忌。
前段有一天,王小翠来送鸭绒,赶上雨大,所以她就留在杂货铺,正好后院有一间小院子,莫子山就把她安排进去,怕她一个人会害怕,也在隔壁屋子歇下。
从此王小翠更是离不开莫子山,店铺里的伙计掌柜都看出了问题,开始以为王小翠有断袖之癖,偶然的机会,王三胖子家有下人过来送鸭绒,这个人是新来的,不明白情况,直接叫出了“小姐”。
因为这件事,莫子山觉得自己受到欺骗,对王小翠很不待见,无论王小翠怎么乞求,都不愿意见她,她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