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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拍拍胸脯,显得很是豪气,这银子是鬼罗刹的经费,公款消费一点不心疼,再说得到了贵宾身份,以后来的时候能有优先权,他们在这里埋下眼线,也要不时地接触。
戴着面具,看不到青璃的表情,此刻她想的是,这五万两银子能换成多少粮食,多少猪肉,多少鸡蛋棉衣,能给多少城北大军发军饷。
雅间果然要更加气派,有银子,侍者服务更是周到细致,下面正在搭建高台,有侍者拿出来一本册子,递给二人,是准备拍卖的各种藏品,五花八门,为了方便贵宾,让众人提前看了解,以便于选定心仪宝贝。
能参加的拍卖的,也必须就是真品,也有一些雅致的皮毛,还有宫廷流出来的宝贝,上面就有一个大周两任皇后曾经戴过的凤凰钗,看图样算精美,一个二手货,青璃没兴趣。
下面有天山雪莲的介绍,底价是五万两银子。天山雪莲难得,却也不是一定买不到,记得当时白若尘曾经说过,给他半年时间,定是没问题,只是当年淳于谙中毒颇深,已经拖不到那个时候。
侍者强调,只是部分物件,证明还有把戏没有用上,青璃随便浏览一番,递给如玉,她在盯着下面的动静,这些参加拍卖会的客人被邀请出去换装,等再次进来之时,每个人都穿上斗篷,可以遮住身材,面具也变成相同的鬼脸。
“喏,换上吧,省的暴露。”
侍者放进来两套,悄无声息地退下,青璃随手用斗篷遮住身体,又低下头换了面具,这时,底下的高台已经搭建完成,有侍者上前主持拍卖。
“第一件藏品,是给喜欢书画的宾客们,这幅《小鸡啄米图》来自前朝国手,他是个贫穷书生,命运十分坎坷,人到中年抑郁不得志,考不上秀才,娘子也带着包袱回了娘家。”
青璃都替他着急,说了半天也没到重点,重点在最后,这个国手在四十多岁发现自己的书画造诣很高,当时的画作,被一个国子监的大人偶然看到,请他到国子监做先生,结果他一高兴,喝多了猝死。一共就留下两幅作品,《小鸡啄米图》是仅存之一。
“底价三千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三百两!”
来的人多半都是大老粗,啥也不懂,总想装作肚子里有墨水,被侍者忽悠一番,觉得此画作难得,纷纷加价,价格也一路飙升,青璃坏心地凑热闹,跟着加到五千七百两,见人比她更高,她瞬间住嘴。
“你喜欢就拍下来,别说舍不得银子。”
如玉摆弄着指甲,根本不看下面一眼,青璃不禁猜测她的目的。
“不是舍不得银子,就是舍不得用在这种没水平的画作上。”
青璃撇嘴,一幅画而已,空间里多的很,多是前朝字画,那才是真正国手,这位还没怎么样,就一命呜呼了,反正她是没听过此人,拍过来也会砸手里,不能吃喝,太亏。
雅间里的贵宾多半没有什么兴趣,很少听见有人举牌,最后被人以六千九百两的价格拿下。
“第二件宝贝,就是母仪天下皇后娘娘曾经戴过的凤凰钗,不管你是送正妻,还是送小妾,绝对可以博美人一笑!”
有侍女双手捧上盒子,对着众人做各个方位的展示,此款凤凰钗,底价九千两银子,每次不得少于五百两。
“切,戴上就能变皇后娘娘了?”
宫制首饰禁止倒卖,当铺都不敢收的,但是民间那些有钱人虚荣,喜欢,也能花大价钱,从一些曾经位高权重,后来落魄的官家收购上一两支钗环。
“没听说吗,重点是可以博得小妾的欢心。”
如玉一脸不屑,换了个姿势,无聊地端起茶杯来,凤凰钗一出,比刚才还火爆,多了许多女子竞价,喊叫声不绝于耳。
周围都是雅间,下面黑漆漆,只有高台上亮灯,看不到人的脸颊,统一一身黑斗篷,如果幕后东家现身,也是看不到的,青璃觉得这五万两花的非常冤枉,虽然最后银子不是她付,心里也在滴血。
一支皇后戴过的宫制凤凰钗,最后以三万多两银子成交,对比底价,这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接下来,乱七八糟,五花八门,什么印章,砚台,众人兴致缺缺,侍者忽悠半天,也不见众人动心,大家都明白,越往后,越是重心,很快,又来了一个小*。
“这是生子的药方,已经配置好,只要女子年龄在四十五岁一下即可,不伤身,保证是儿子。”
侍者红光满面,信誓旦旦地保证,这是极乐山庄的信誉,没有必要用这个坑人银钱,若是生不出儿子,包退!有钱有权,最怕的是什么?当然是断了香火,丫头都是泼出去的水,将来心也想着外人,还是有个小子靠谱。
底下沸腾了,不光是那群老爷,还有来的富贵夫人们,她们生不出儿子,只能让小妾进门,一个个地生,奈何庶子永远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妾生养,哪里比得过正经八本的嫡子?
“底价一万两,这可能是您最后的希望。”
侍者举起药包,对众人展示,这是一周的汤药,每次喝完之后行房,保准一个月之后有身孕,就算是那等阴寒,难以受孕的体质也奏效,里面包含众多珍贵的药材。
“一万两,倒也不贵。”
这次没有规定每次加价多少两,众人七嘴八舌,竞争激烈。空间里也有易受孕的药材,但是绝度保证不了性别,极乐山庄上来就保证是男胎,非常罕见。
按理说,这样的地方不会骗人,以青璃在现代学习的那些知识,有些怀疑真实性。不过古代高人多,民间有各种能人志士,很可能有些古方,到现代已经失传了。
“如玉,你不考虑一下?”
青璃见如玉沉默,她调侃道,“你不差银子,不如把这个买回去。”
“儿子有什么好?女子就不能继承家业?你也是这个思想?”
提起这个,如玉很认真,颜家在当年的灾祸中被抄家,她的两个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了,能苟延残喘活下来的只有她,那时候抄家,她被爹娘藏在一口枯井里面,听着府上的哭号,娘身边的嬷嬷说,娘宁可撞死,也不接受侮辱。
后来,她就被人带走,送进了鬼罗刹,过着地狱般的日子,从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变成了没有地位,流落风尘的青楼头牌,她杀过多少人,恐怕自己也数不清,能当上护法,始终就存在一个信念,她要报仇,即便是颜家只有她一人活着!
“咳咳,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青璃尴尬地捂脸,她只是随便提起的,没想到如玉反应激动。这个时候男娃就是比女娃重要一百倍,看底下人的热情就知晓,已经涨到了十万两银子。
最后也是十万两成交,青璃咂舌,接下来就是天山雪莲,由此看出,拍卖会已经进行到尾声,刚才没有拍到药方的人唉声叹气,底下甚至有妇人轻微啜泣的声音。
“重头戏来了!”
撇开刚才的沉闷,如玉坐直了身子,细细观望,她的嗓音太具有特点,喊话的时候让青璃代劳,青璃吃了一颗药丸,嗓音沙哑,根本听不出来是本人。
“十万两!”
原本的五万两银子底价,如玉授意青璃一下子提高到十万两,青璃恨不得把从羽幽那里骗来一株天山雪莲,也来参与拍卖,那小狐狸把名贵药材看得太紧,见到她这个主人也是防贼的模样。
瞬间,下面一片哗然,有些人只有这些银子,瞬间失去了资格,虽然黑暗,青璃能感受到,下面有怨念的目光传到上方,十万两,造成短时间的喧哗。
“这天山雪莲极其难得,可是保命的药材,咱们极乐山庄也不保证有货啊。”
侍者真想大笑三声,对着众人笑道,“众位还有没有加价的了?若是没有的话,十万两成交。”
“十五万两。”
一个淡淡的声音,传到青璃的耳朵格外清晰,连如玉也是一震。青璃知道,这是属于云隆丰的声音,在这种喧哗的会场,却给人一种静静地小桥流水的淡然。
一次加五万两,让别人怎么喊价?底下散客不满声越来越大,无奈的是这是拍卖会,价高者得是规矩,没银子的歇了心思,调整状态,安静地看着热闹。
“二十万两!”
如玉伸出两个手指头,给青璃做姿势,让她继续喊价,似乎和云少主对着干,要不要这么任性啊,谁给她二十万两,就算去空间药房偷,也定要偷一株出来,肯定比拍卖的品相好,青璃欲哭无泪。
“我是说,加两万两。”
不谈下面的人多震惊,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如玉还能眼神亮晶晶地调侃青璃,摇晃着手指,气得青璃差点呕出一口老血,还带这么做人的?她现在希望云隆丰赶紧加价,下一次说什么她也不会喊了。
等了半晌,也不见有响动,青璃现在想一头撞墙,她给如玉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无比心塞,心里说服自己,万一这银子让她出,她就去多打劫几个傻帽找补回来。
好在,没有让青璃等太久,这次又有人出价,二十万两加一两。众人想笑,可是青璃不言语,听声音不是云隆丰,是她熟悉的陈公子!
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真的以二十万加一两的价格成交,众人特别不理解,二十万银子都喊叫出去,多一两都不愿意出?还是此人就是诚心哄抬价格起哄的?
“各位宾客们,众位知晓,每当到了最后压轴,都是关键,大家请看!”
有侍者推着两辆类似囚车的铁笼子上来,里面有一男一女。青璃瞪着眼睛,张着嘴,她意识到自己太过惊讶,强行用手合上下巴。
男子看不出年龄,因为他实在太黑了,就是现代的黑人,在这个时候叫昆仑奴,他肌肉纠结,上身被绑着铁连,站在囚车里,下身只用一块皮毛遮挡,*着上半身,底下立刻传来尖叫声。
“好货色啊,赶紧出价吧!”
“哈哈,听说昆仑奴勇猛,没想到在极乐山庄能见识!”
众人窃窃私语,不时地发出一阵阵淫笑,青璃又把目光放到后面的囚车上,那是一个轻纱白裙的女子,闭着眼睛,好像沉睡过去,因为距离太远,看得不算真切,但是女子真如天使一般圣洁,似乎身后有无数彩色的光环。
“极乐山庄还真有点意思,外海的昆仑奴都抓来了。”
如玉的笑声中带着讥讽,她抓了一把瓜子,不停地吐着瓜子皮,眼睛却注视下面高台。
昆仑奴难得,但是价钱不高,底价才三千两,大多数人都能参与进来,你争我夺,厮杀得很是激烈。
青璃听到雅间陈公子的声音和打了兴奋剂一样,只是片刻就把价格提高到万两,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银子。
“一万五千两!”
“三万两!”
价格直线翻倍,下面的众人犹豫,买人还是有风险的,万一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他们也不确定这个昆仑奴的健康状态,纷纷要求验货。
“我们极乐山庄是有信誉的,这点众位放心。”
侍者忙不迭地表态,又说了几句调节气氛的话,最后还是让陈公子得了去。
后面的女子,如天使一般,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带着别样的绿色,那是如宝石一般清透的颜色,听说她是外海某个小岛国的公主殿下,所以价钱自然不比寻常,只因身份不同。
碧眼美人没有抵抗,只是用迷茫空洞的眼睛看着下面的人群,人群中老爷们沸腾了,如此罕见的美色,还是外海出产,就是极乐山庄的美娇娘,也没有这样完美的货色,人都图个新鲜,底下一片骚动之声。
出乎青璃意料,这次陈公子又参与竞价,比刚才更加火热,有他在里面搅合,价格也是一路飙升,青璃现在对陈公子非常反感,耶律楚仁是变态,宇文鲲也不是好鸟,但是二人几乎不会掩饰自己的做派,该什么样就什么样,而这个陈公子,明明是个断袖之癖的色胚,还要对季悠装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真是让人作呕!
青璃烦躁地站起身,在室内走了一圈,不相干的人她不管,这之间涉及到季悠,她难免多心。当初陈公子招亲,是否得到季悠在平阳的消息?不然时间怎么那么巧合呢。
她可不相信一见钟情非卿不娶,季悠不是绝色,当时装扮让人看不出背景,那个陈公子马上认定了人,是不是太刻意?
现在想想,青璃发现自己忽略不少问题,季悠曾经说,季知府被从大牢里接出来,是陈公子给说的情,他说自己已经没有爹娘,季知府再有错,也与季悠有剪不断的血缘关系,家里不差银子,左右不过多一张嘴的事,好好孝顺就是。
季悠被陈公子的贴心感动,本来这件事是要保密的,但是她当青璃是姐妹,说出来也是为了炫耀,满足小小的虚荣心而已。
回头看,一切都在重重迷雾中,到底谁才是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