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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也就没兴趣看这个热闹了,决定出去走走:“咱去外面看看吧,不是说,不远处有个小镇子吗?”
周处自告奋勇:“小人去套马驾车。”
范姜柏道:“还是我去吧,你遇到大侠们,怕他们又生事来,你在这里守着吧。”
周处答应一声,站得笔直,就不再说话了。姚妮看看香附,又看看他,突然觉得天真是蓝啊!香附就问她:“师傅,刚才那个是什么人啊?”
姚妮道:“是我头一个见到的人,殷堂,现在是西堂了,的人。跟我学过画儿的,后来又回去了,是殷三夫人教出来的丫环,给殷玄的。可惜了她了。”
“那殷玄不是好人吗?”
“不是个聪明人。”
“哦。”
“香附啊,你要是觉得自己有点小聪明又不聪明呢,就干脆当个笨人吧。该做什么做什么,简简单单地过,别想太多。”
香附半懂不懂地道:“哦,弟子记下了。师侄,范姜先生怎么还不来啊?”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
“从前吧,有个书生,路过荒野,看到一家小店,就进去住了”
“师傅,这个不是听个酸书生讲过了吗?”
“去去,我讲的这个不一样,不要打岔。”
“哦。书生看到小店住进去了,然后呢?”
“然后半夜有个女子来敲他的房门,他就问,‘谁呀?’女子答‘我叫花姑,与你有缘。’他就开了门了。”
“然后呢?”
“然后两人就好上了,女子送了他名贵的龙涎香(香附:喂,师傅,这故事真的略耳熟好吗?)书生取了一串金铃铛给她当信物,给挂手上了。天亮之后书生醒了,就发现女子不见了。没精打彩地收拾行装,问店家有没有个年轻女子来过。店家说没有。这个时候,书生就听到外面有人说,‘喽喽,花姑,来吃。’书生就很开心地跑出去看”
香附张大了嘴巴,然后就听姚妮面无表情地说:“猪圈里有只花毛猪欢乐地奔向猪食槽,左蹄子上还挂着串金铃铛呢。”
故事讲完了,香附觉得,她师傅讲故事真TM比说道还能毁童年!
周处抬抬眼睛看着这闲嗑牙的一对师徒,默默地觉得有些蛋疼。作为一个男人,周处同志虽然对江湖失望,但是架不住这新跟的主子太奇葩,忍不住说:“怎么还不来呢?”
姚妮原地跳了跳:“我去!我快冻成猪蹄冻了,来来来,咱们原地走一走”一转身,就看着个二傻子张着个嘴看着她。
【窝勒个大擦!我就知道教徒弟的时候要清场!】
二傻子其实长得不算差,有一张俊朗的脸,就是头发有点乱、一身棉衣也有点皱巴巴的,估计原本嘴巴里面还含着根稻草,无奈“鬼母”的故事比鬼故事还刺激人,这会儿稻草早掉下来了,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姚妮。
姚妮觉得丢人丢大发了,这人却觉得这货真是个大奇葩!抓抓头发,“嘿嘿”一笑,他就跑了。留下香附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师傅,看吧,你又吓到人了。
周处默默地表示,“鬼母”大人确实不同凡响。他认这个主人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后来知道姚妮是“鬼母”也小有惊讶,实在想不通这么个好心人怎么就有这么个绰号,见到此情此景,忽然就有了一点体悟了。
又等了一阵儿,范姜柏过来,带着个李名杰。这让姚妮十分惊讶,却很给范姜柏面子地没有发问,范姜柏主动说:“李兄也要到镇上买些东西,他到得比咱们早,好心带路来的。”他是去牵马的时候遇到李名杰的,正好听李名杰说了卢氏兄妹实在脱不开身,晚上也要过来一起拜访。听说范姜柏要去小镇上买东西,就自然告奋勇去带路。范姜柏心说,已经有俩灯泡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就答应了。
姚妮“哦”了一声,对他道:“有劳了。”
李名杰连忙摆手:“您太客气啦,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当下姚妮带着香附坐车,本来周处要赶车的,范姜柏道:“你伤才好,进去坐,我跟李兄在外面说说话。”
周处看姚妮点头了,才跟着进去坐在了门边。
一路上就听李名杰在介绍:“好些门派早就到了的,小门派到得都很早,大些的也都派了弟子先来打前站。铸剑庄的地方,寻常江湖人也不敢生事,倒还好。只是现在人越来越多了,就不免打了起来了。还有一些专一是来打架的,等不得擂台赛,先就想扬一扬名。最近颇出风头的,一个是卢兄,还有慧娟,嗯,还有一个不知道来历的舒平,女子里还有个冰美人儿,也就这些了罢。这才是个开始呢,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等擂台大开,黑白两道排次序,我也少不得为了师门、为着武林公义一战了。多少年了,黑白两道一起开大会,这还是几十年来头一遭呢。”
姚妮在里面听了,觉得很无趣,对香附道:“你想要些什么?”
香附摇头道:“我跟着师傅,什么也不缺。”
姚妮问周处:“老周呢?”
周处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周是谁,等姚妮问了第二声,才想起来自己不姓古了,答道:“我也没什么要的。”
姚妮把他看了又看,心说,你这两身衣服还是驿站的时候多给了二两银子让到镇上成衣铺里买的呢,你啥细软都没有了好吗?就默默地一算,这货起码得备几套冬衣,春装啥的可以等俩月,等京城风声平息了,再回去添置,那里东西比较好。另外卧槽!老子忘了发你工资了!
于是就十分心虚地说:“你看,每月五两零花钱,四季衣服,医药费我包,食宿全免,每年一个月假,成不?”
周处十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就跟着大姑娘了啊,不是一直管食宿的吗?现在这样就行了。”
外面范姜柏听了,真觉得自己娶了个大奇葩!
李名杰咧咧嘴:“尊夫人真是个善心人。”
范姜柏说:“那是,那是。”
等到了小镇上一看,好么,人来人往的,很多都是戴刀佩剑的。这地方与姚妮他们的来路在相反的方向,所以他们没有路过。然而小镇却并不繁华,所以显出好些穿着绸衣皮袄的江湖人有点另类。镇上的百姓也在加班加点地努力挣这一点难得的旅游黄金期的利润,姚妮跑了几家店,发现里面的饮食并不好,只勉强买了些米面油盐一类,至于零食什么的,小镇上连糕点铺子都只有一家,完全不咋地。倒是有一家卖炒货的,有糖炒栗子和瓜子松籽儿不错,各买了几十斤,直接让人家店里关门了。
成衣铺子也只有小小一家,兼卖布。姚妮进去就拖着周处试衣服,一试就把人家店里同型号的冬衣全买了统共也就两套。连靴子棉鞋都配了,完了还感叹:“这里东西太少。”顺手又捎了几匹布出来。
这等奇葩,真是让人无语凝噎。
周处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范姜柏心说,习惯就好。李名杰心说,这样好心,大概那件事情能成吧。
96、鬼母大人好郁闷
95楼:【楼主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名杰放着好好的架不去打;放着社交不去做;然后就跟楼主这个人鬼走避、范姜柏这个没人理会的人混一块儿了。这货还真是个烂好人来的。
可!是!老子就是不想当神棍才大冬天跑来看黑社会群殴的;你让老子做法延寿又是要闹哪样啊?Tobecontinued】
姚妮购物十分之不尽兴,回来的车上对香附道:“我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等我有了钱,买东西可以不看价直接买”
李名杰心说:“这点出息”
然而香附却想,真是个伟大的愿望。这孩子穷惯了,对于钱那是相当敏感的;觉得她师傅说得就是真理;她也曾有过类似的想法来的。
然后就听姚妮接着说:“我现在才发现,最痛苦的不是你看到了东西却没钱买,而是你有钱;却没东西可买。所以啊,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金银珠玉,饥不可食、寒不可衣’。人呐,要想自己过得舒服了,就得让大家都跟着一起舒服才行。光你一个人有钱,那有什么用呢?要心怀天下呐!大家都衣食饱暖了,有了出产了,你才能过得舒坦了。要让天下人都有饭吃、有衣穿,你有钱了,才会觉得有意思啊。”
这货说这一段纯属即性发挥。天朝出来的学生就这样,凡认真听了思想政治课的,特么格局就相当大气,看起来满像那么一回事儿的。自己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学的,教学生自然也就顺口这么教。请大家一定要相信,她这纯粹是习惯使然,完全不是什么忧国忧民的伟大情怀。
周处:“”突然觉得这货满嘴跑马车,十分不靠谱,肿么破?#我的雇主是蠢蛋#
周处兄真是个误被归入黑道的好人,哪怕是腹诽也是如此地含蓄又温柔。李名杰听到这话之后都被姚妮蠢得惊呆了好吗?亲,你是个江湖人,好吧,虽然看起来不太像,而且还挺神神叨叨,可是你真不是皇帝啊,说这么大的课题,你不觉得你这是在空想吗?操得多少闲心呐您?
范姜柏已经相当淡定了,反正他老婆没有舍己为人的伟大情怀,就是个滥好人而已。
于是,姚妮发表了一通演说,自己感觉相当地高端,一群江湖土鳖没一个听得懂的。人家根本就不是走这条路线的好吗?你以为对面坐的是四爷吗?唯一的收获就是,她可怜的徒弟香小附同学又增添了一点责任感。
范姜柏默默地赶着马车,李名杰默默地坐着,周处默默地当他的保镖,香附默默地消化知识。姚妮姚妮说完了发现大家根本没啥反应,她也就变得默默地了。
半路上还遇到了一起斗殴事故,也不知道为什么,江湖人打架特么总爱找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你们是非法暴力社团好吗?办的是破坏社会治安的事情好吗?这么肆无忌惮真的呆胶布吗?不是什么紫禁之巅,就是什么烟雨楼,最次也跑到大路上去,全是公共场所,生怕别人看不到吗?
打就打了,看到有人来,让一下路再打,当成中场休息不行吗?偏偏不让,还抽空威胁一句:“海沙帮办事,闲人走避!小白脸滚开!”
走避你妹!范姜柏跳下车,抬手就揍,骂他小白脸的人被揍得尤其狠,脸都打成猪头了,双方加起来十来个人呢,另一方见他打的是海沙帮,登时来了精神,也帮忙打。海沙帮就丢下一句经典台词:“小子,你给我记着了,我们海沙帮不是好惹的。”
反派走了,被救的人也上来道谢,却只有三个人,怪不得之前被围殴得挺惨。自我介绍是天一宫的人,十分感谢朋友援手之类,又问:“不知阁下高姓大名?一定登门致谢。”
范姜柏一听天一宫,就知道为什么被围殴了。冷淡地点了个头:“没事不要落单。”然后就跳回去开车走人了。他虽然是来走江湖赚经验值的,可爹妈老婆都不同意他卷进这样的是非里。
留下天一宫的人猜测:这货是什么人呢?长得不像好人,不过做事却够侠气啊。
李名杰本来想上来帮忙的,没想到范姜柏出手太快,他剑才j□j,范姜柏已经撂倒仨人了。等范姜柏跳上车来,他才夸道:“范姜兄好俊的功夫。”
范姜柏:'老子宁愿你夸才老子的长得帅!'含糊地一点头:“他们也不是什么高手,两边都是小喽啰。”
李名杰笑道:“那也很不容易了。”
不多会儿,到了铸剑庄,却发现一群人围在庄子围墙外面看布告,更外围的却是在打听:“写的什么?写的什么?快念念!”这里面有些人是因为武功低挤不进去,有些根本就是特么不识字有木有?!
范姜柏眼看大门附近堵了许多人,马车过不去了,就勒住了马,李名杰这回动作快了,跳下去道:“我去看看!”
就见大大的布告牌子上写道:“大事要紧,严禁私斗,选出盟主后十五日,举行擂台大赛!”
字也不多,也没有什么词藻,纯粹为了照顾与会的一大群文盲半文盲,写得真是通俗易懂。
李名杰看了,回来对范姜柏如此这般一说,又问范姜柏:“范姜兄可愿一试?”
范姜柏摇头道:“我是跟着媳妇儿来看热闹的。”
李名杰道:“不知道这擂台赛是个怎生比法?规则又是如何,黑白两道一起比,还是怎么样呢?”
范姜柏道:“多半是要等选出盟主来,由武林盟主来作主吧。”
李名杰扳着指头,道:“按说天一宫的朱宫主要真得了秘宝,练成了绝世的神功,力压群雄,大家自然就会服他。然而这几个月来,也不见他有特别的本事,恐怕自身都难保。孟盟主引退之后,再无人能有那般武功了呢。”
范姜柏道:“左右与我们无关的,管它呢。”相当地不负责任。
李名杰也只好打个哈哈,心说,可跟我有关啊,师父他老人家还想跟新盟主打好关系呢,哎呀,还要我为光大师门做贡献,好好比武啥的,窝去!真是愁死人了。还有少安,带了他小妹子来,那丫头的情况也够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