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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对她心动也不奇怪,不必替自己找些‘她变了’之类的烂借口。”
他见过文雅沉静的裴心采数次,给了她九十的高分数,并且认为唯有那样无懈可击的名门淑女才配得上卓尔不凡的紫堂夏。
过去他就曾深深的不以为然,紫堂夏居然可以对裴心采的美丽温柔视而不见,他和未婚妻之间既无爱恋也没感情,一切都照公式化来。
因此他颇为裴心采抱屈,空有一张美丽的面孔和傲人的家世,却得不到未婚夫的爱恋,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你在胡扯什么?”紫堂夏嘴角悬着漫不经心的淡撇,他一点也不认同那家伙的话。
“不是吗?”石野和哉浮起笑意。“如果不是爱上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注意她的改变呢?”
“你想多了,她的改变太明显,只要有眼睛的就看得出来,我会注意到也不奇怪。”紫堂夏仍旧撇得一千二净,坚持不把“注意”与“爱情”画上等号。
“是吗?”石野和哉似笑非笑的挑动嘴角。
感情这种事是很微妙的,一开始的没感觉并不代表永远没感觉,有时候爱神的箭已经悄悄射出了,当事人却还浑然不察。
“社长,奥田小姐来电。”秘书小姐通报。
紫堂夏在石野和哉的调侃目光中接起电话。
一个甜腻的柔媚嗓音从彼端传来。“夏,今天好想你,晚上可以见面吗?”
“七点我去接你。”紫堂夏不带感情的回答。
奥田多香子是他的高中学,活泼艳丽,从学生时代便一直爱慕着他。
两年前,他们在一场宴会中相遇,她直截了当表明她的爱意,也很聪明的没有带给他任何麻烦,于是他们开始了固定的肉体关系。
直到现在,深具女性魅力的奥田多香子是他唯一的性伴侣,他并不爱她,也不打算将感情放在任何女人身上。
因此,即使婚后他也不打算与她结束目前的关系,他早已开宗明义地对裴心采说过,他们的结合是出自于商业利益,他不反对她另交男友,只要她做得够漂亮。
当然相对的,她也没有权利干涉他与什么女性交往,她只要扮演好她紫堂家女主人的角色就可以了。
“你还在和奥田多香子交往?”石野和哉的语气颇不赞同。
“不能称为交往,我们各取所需。”他一直是这么认定的。
“那是你的想法,她可不会这么想。”石野和哉笑道:“女人通常都有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梦想,尤其你的身分又那么尊贵,她这个梦恐怕会越作越大。”
“我想她不会那么不聪明。”紫堂夏懒洋洋地说。
现在的他,没有余力可以花在女人身上,他也不想猜测女人在想些什么,对他来说,工作才是他的唯一。
“那可难讲,女人有时候会被情欲给冲昏了头,到时候要是她变得不聪明了也不奇怪。”石野和哉提醒道:“再说,你快和裴心采结婚了,该是和奥田断清楚的时候。”
紫堂夏盯着好友。“你似乎对裴心采很有好感。”
石野和哉从容一笑。“要是她不是你的未婚妻,我会追求她。”
有那样一个妻子是极为赏心悦目的事,更何况以她无敌的家世,对他的事业肯定有帮助。
“那么,你现在可以永恒的打消你的念头,裴心采永远都会是我的。”
他语气中的占有意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石野和哉笑了笑,对他的回答不予置评。
这个号称不对女人动心的家伙,恐怕就快要推翻他自己的说法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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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亮斜背着相机,手拿地图,好整以暇地穿梭在京都市二条城附近的赏樱花道间,再三惊叹白洁细腻的美丽樱花,与如织的游客摩肩擦踵,享受忙里偷闲的乐趣。
今天下午她好不容易在由子的帮忙下偷偷地溜了出来,没有那些杀风景的随扈,她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好好逛逛美丽的京都了。
“美得好不真切哦……”
她仿佛置身在白色花海中,两旁是结花繁茂的樱树,随处走,飘舞的花瓣便迎面来,细雪般随意洒落在她的肩上、发上,美景如诗如画,叫人游而忘返。
如果尼泊尔也有这样美的樱花就好了……她把樱花瓣放在掌心里,鼓圆了两颊,呼地一声吹出去,觉得好玩,又拾起一片花瓣,再呼地送出去。
玩累了,随便找了间露天吃茶店坐下,点了一份超大的红豆抹茶冰,享受大颗又甜又粉的红豆,绿绿抹茶的自然草香味令她忍不住闭上眼睛深深呼吸……jjjjjj透过咖啡馆的落地玻璃窗,紫堂夏的眸光落在她开心的俏容上。
今天裴心采似乎显得优游自在,平时她出门总有数名保镖及保姆跟随,难得见她只有一个人。
紫堂夏的眼光拉了回来,看着面前两鬓有些花白的睿智长者。“老师,要不要再点一杯咖啡?”
松本武德是他的高中导师,在校时,他就因担任学生会长的职务,必须经常与老师联系,这份师生情谊一直维持到现在,从没有改变过。
对他来说,独身未婚的老师亦师亦父,每当他有无法排遣的压力时,他不曾找过自己的父母,反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老师。
“紫堂,你好像在看什么人是吗?”松本武德洞悉地问。
紫堂夏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对面的露天吃茶店前,那个穿白色套头毛衣和牛仔裤的女孩是我的未婚妻。”
很奇怪,她的甜美和笑容在他心中越来越鲜明,过去他不曾期待过两人每周两次的午餐约会,可是自从前两天见过她之后,他竟开始期待下次与她见面的时间。
他喜欢看她说话时神采飞扬的笑眸,还有她不必胭脂就红艳艳的菱型樱唇,如果要把这些归咎于他对裴心采“有好感”,那他……承认。
“哦?”松本武德顺着紫堂夏的目光望过去,看到白毛衣女孩正大口大口的舀着碗里的冰吃,他赞许地频频点头。“很活泼的女孩,很适合你。”
“老师真觉得她适合我吗?”紫堂夏笑了,那小妮子吃冰的速度还真惊人。
自幼就被培育为集团接班人,他擅长隐藏情绪,可是在亲厚的老师面前,一切伪装都可以卸下。
松本武德宽慰地道:“原本当你告诉我,你的未婚妻是大财阀的大家闺秀时,我还担心你那出自名门、必有分寸规矩的未婚妻会在婚后与你相敬如宾,如今我不担心了,会在冷天里那样爽快吃冰的女孩,性格必定是爽朗开朗的,就算你想与她相敬如宾,她也会不依。”
“您也知道婚姻对我来说,不过是一项利益交换。”紫堂夏淡淡地说,眸光却不由自主又往吃茶店的方面巡了一眼。
松本武德摇了摇头。“孩子,你的缺点就是太内敛了,试着放松一点,人是感情的动物,就算是以商业利益为考量的婚姻,也不必把自己的心绷得那么紧埃”紫堂夏啜了口热咖啡,没有解释,他不想交心的原因是因为他不想有弱点。
爱情会使人脆弱、使人盲目,他的兄长紫堂永便是因为女友的背叛而走上自杀的绝路,他不允许自己变成那种只看重爱情的无用男人,爱人,只会摧毁人……他的眸光不由自主又转到露天吃茶店的裴心采身上。
老天!她居然招手要叫第二碗冰。
看着她益发明亮的俏丽脸庞,他不禁莞尔摇头。
看来她很喜欢吃冰,下次午餐约会的时候,他会记得挑一个有卖冰淇淋的餐厅。
第四章
上午九点整,紫堂夏已经西装革履地坐在社长室里了。
他从不迟到,永远在早上七点就起床,到公司之前,他惯例看完四份报纸,晨间的主管会报之前,他则会将要指示各部门主管的事宜在脑中整理一遍。
此刻,他正专注地盯着电脑荧幕里的年度营运表,烟,在一旁烟灰缸里冒着烟丝袅袅。
他在思考着未来十年的集团营运目标,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着集团衰盛,他必须谨慎,不能下错任何一步棋。
“社长,裴小姐来了。”秘书的声音从内线传出。
他愣了愣,暂时停止移动手中的滑鼠。
“请她进来。”
昨晚他作了一个可笑的梦,他竟然梦见裴心采在吃冰的情况。
梦里的她,吃完抹茶冰又吃红豆冰,吃完红豆冰再吃麻稻冰,跟着再吃山药泥冰,接着又吃枫糖冰、香草冰……总之,梦里的她一直在吃冰。
身为紫堂集团的总裁,他当然不会把这样荒唐的梦境告诉任何人。
如果和哉知道了,必定会把他的梦曲解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他绝不能透露半句。
“哈罗!紫堂夏。”心亮神采飞扬地走进来,一见到他,她就绽放出一记会令人失神的美丽笑容。
“今天是我们午餐约会的日子吗?”他踱离办公桌,身形修长而优雅。
她今天的穿着很轻便,一袭简单的过膝土黄色洋装,脖子系了一条柔黄色丝巾,足蹬咖啡色马靴。
他喜欢她今天的打扮,马靴比高跟鞋适合她,尤其是穿在她身上,有股巾帼不让须眉的神气味道。
她嫣然一笑。“不是,那是明天的事。”
“那么你今天来——”他蹙起了眉心,因为他居然莫名其妙的一直盯着她饱满有形的菱唇看。
心亮笑盈盈地说:“是这样的,你说我可以参加游乐城的计划,我就自己和企划部的负责人黑田小姐联络,她很欢迎我的加入,我待会就要去企划部加入他们的讨论。”
紫堂夏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黑眸又超出心念地盯住了她灵秀精巧的下巴。
他开始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待会儿等晨间会报结束之后,他要不要也加入企划部的讨论呢?那么,他将可以一直看到她。
“我可以先在你这里喝咖啡吗?”她慧黠的眉目闪着几许俏皮与不恭。
他没有回答,直接按内线通话吩咐秘书。“石川小姐,送两杯咖啡进来。”
“谢谢你!”心亮甜甜一笑,手指头一扬,指向他华美的书柜。“那本《爱因斯坦》借我看好不好?”
那本书已经绝版了,纪录着关于爱因斯坦所有最详实的事,上次她来这里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回去觊觎了好久,今天总算可以得偿所愿。
她的模样好馋涎,那本书对她来说像是稀世珍宝,这种专注又渴望某样事物的神情,过去从不曾在她的脸上见过。
她和过去的裴心采不一样,这不是幻觉。
可是如果不是幻觉,又是什么呢?
明明就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美丽五官,一样的窈窕身段,一样的柔亮嗓音,这世上总不可能有两个裴心采吧?
“你要看什么书都可以自己拿。”他不置可否地说。
“谢谢!”她像个孩子般雀跃,立刻奔过去取书看。
她的举动令他不由得感觉好笑以及一点点的……嗯,挫败。
原来她在去企划部之前先绕来这里不是来看他的,而是来借书看的,他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吸引力。
“社长,晨间会报的时间还有五分钟。”石川秘书通报。
紫堂夏拿起资料走出去,离开社长室之前,心亮还低垂着头,专注地在看书,她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更加没有抬头。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没有男性魅力的男人,因为他不如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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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休息时间到了!
心亮神清气爽地从企划部离开,步履轻快的进入电梯,数字往最高楼层攀升,她再度回到社长室。
她对石川秘书做了个嘘的保密动作,石川秘书也很识趣地以“成人之美”的微笑目送未来的社长夫人自己推开社长室的大门。
“嗨!紫堂夏,我知道你公司附近有家很好吃的拉面店,我们去吃拉面好吗?”
心亮清朗的声音漫开来,紫堂夏从卷宗里抬头,挑起一道俊眉。
今天第二度,她令他感到错愕。
对于用餐的地点,裴心采从来不曾发表过任何意见,总是温驯地任由他决定,即使是她不喜欢的菜肴,她也会皱着眉心把菜吃下去。
而现在,她居然主动提议要去吃拉面,难道她不觉得吃拉面有失她的身分吗?
“怎么了?你不喜欢吃面?”她提供着迟来的体贴,微微扬起娟挺鼻梁问。
“不,我很喜欢。”他已恢复了从容,俊挺冷漠的面容因拉面的回忆而显得有温度。
自小,他由奶娘照顾,奶娘煮得一手好味噌拉面,每当大考来临的前一夜,他母亲总会吩咐厨房炖熬许多上等的昂贵补品给他补充精力,而他,却总是期待半夜那碗奶娘煮的热腾腾味噌拉面。
他已经许久未曾去吃拉面了,最后一次吃的时候,是在奶娘的丧礼结束之后。
那天,他一个人在举行丧礼的沿海小镇附近找了家小小的拉面店,怀着感伤的情绪将拉面吃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