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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如影脱了衣服洗澡,让水流冲刷着她晕晕涨涨的头脑。
洗过之后,她开门出去,看到坐在沙发上贺祟行,她吓了一大跳。
她也不跟他说话,自顾自的过去吹头发,这个房间对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吧,就像她看到他出现在这个房间里,一样感觉像是被陌生人闯入了。
“见到自已的老公,反而被吓倒了么,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也没有独守空房吧”贺祟行走到她背后,阴阳怪气的说道。
祈如影不理他,把头发吹干后,绕过他上床睡觉。
贺祟行走到床边,把被子一把掀开“你不是挺会打挺会骂的嘛,怎么这会扮想死人了”。
祈如影拉开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继续睡,贺祟行见她紧闭着嘴,不跟他争,也不跟他吵的样子,更是让他怒火中烧,懒的来搭理她是么,那他就要逼着她开口说话。
贺祟行又一次掀开被子,跨到床上扯倒她身上的睡衣,大掌覆盖上她的丰胸。
“拿开你的手,你让我感到恶心”祈如影拉下他的手,逃下床,近日脑中都是他跟金惠英的片段,这个男人的身体充满着别的女人味道的,让她想吐。
“恶心也得乖乖的顺从”贺祟行从后面追上来,把她压在地板上,解开自已的裤子,有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没有人任何前奏,强行挤入她的身体。
“啊——,出去,我不要你碰”祈如影有一种间接跟金惠英身体接触的作呕感,疯了一般的抗拒着,他的唇落下,她东躲西躲,最后还干呕了起来。
贺祟行心里很受伤,他现在就那么让她难以接受了,她胜至还吐了,僵硬干涩的身体,更是告诉他,她现在很痛苦,她的身体在抗拒他的碰触。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昏厥!
贺祟行停留在她的身上不再动,喘着粗气俯视着她,她的脸苍白的像张白纸,而他也是第一次在欢爱中感受不到快乐,而是深深的痛,是她带给他的痛。
祈如影双手僵硬的的推着他的胸膛,拒绝他的靠近“出去——”她歇斯底里的大喊,嗓子都到了破音。
她真的很恨这个男人,很恨,很恨,,,
“祈如影,你真的那么想跟我离婚么,真的跟我无法在生活了么,为什么你连任何努力都不做”贺祟行声音幽沉,有那么一丝发颤,凤眸中闪动着点点星光,似要坠落到她的脸上,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表情就的凌厉凶狠“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离婚我会先让你生不如死”。
那点星光终于砸落,掉在她的脸上,从她的眼角缓缓的落下,凉凉的冰冰的,像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在她脸上轻轻的划了一下,刹间疼入骨髓,疼的她想要哭。
贺祟行从她身体撤出来,拉起裤链,扔下她夺门而出。
不一会儿楼下就传来汽车发动离开的声音,她躺在地上很清晰的听到他离去的声音,他走了,在这样寂静如水的夜里,他又消失了。
那残存在她耳边轰鸣声,像是听一首悲伤的情歌到尾声时的感受,比悲伤还要来的悲伤,那是一种无力的绝望,比死还要来的痛苦。
她躺在地上,静静的流着眼泪,像是怕听到自已可怕的哭泣声似的,那一滴一滴从眼眶中滚落的热泪,尽然像漫天飞雪般的无声无息,一次又一遍的流过他流过的地方,像硫酸一样撒在伤口上。
从痛到麻痹。
夜,静的比地狱还在可怕,地板冰凉的像一块千年寒冰。
在地板上躺了一整夜,直到第一缕的晨光洒落在她洁白发玉的身体上,她才一点点从麻木中动弹。
坐在办公室里,她的头晕的像是装满了浆糊,搅都搅不动,眼晴望着电脑屏幕,也是糊里糊涂的,走路去茶水间倒水喝,脚绵软的像是踩着浮云。
“祈秘书,你这是打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看全是错别字,还把100万打成了1000万,幸好我检查了一下,我要是把这个拿给总裁,他非骂死我不可”章婕把报表扔在祈如影的桌子,火气冲天的说道。
“我来改——”祈如影有气无力的说道,拿起报表,章婕凶巴巴的脸,在她的眼前也变的虚虚实实了。
“你尽快改,这份东西,在过半小时开股东大会时要用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章婕这回可不是有意为难她,真的是半个小时后要用。
祈如影拿过报表,在电脑上找着文档,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根本就找不到也看不见。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其他人各自的忙碌着,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章婕打电话告知贺祟行开会时间到了,她自已也快速的拿好开会要用的资料,想起祈如影好像还没有把更改的报表给她。
“祈秘书,你的报表究竟改好了没有,半个小时够你重新打一份了”章婕看到祈如影的电脑屏幕,打开的不是这份报表的文档,脸都绿了“你是不是跟我过不去”。
贺祟行从里面出来,看到章婕在那边气的跳脚“发生什么事了?”
章婕转过头,趁机向他告状“总裁,我早上交给祈秘书打的报表,她打的一塌糊涂不说,刚才我让她改,还明确的告诉她半个小时后要用,结果她改个半个小时还没改出来,不信你看”。
贺祟行看看坐在那里的祈如影,她的头低的很下,今天没有把头发扎起来,秀发遮住了她的脸,所以他看不真切。
章婕暗暗的开心一笑,拿起还放在一边的错报表给贺祟行看“总裁你看,祈秘书今天真是太不像话了,平时都不会这样的”。
贺祟行接过报表,翻了翻,眼睛都快直起来了“祈如影,你说说,怎么回事,连打份简单的报表都会出错,你是故意的么”。
祈如影脑子昏昏沉沉的,能听到他们大吼小叫的声音,可是却睁不开眼睛,抬不起头来。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贺祟行真是要被她给活活气死了,开会时间迫在眉睫,这份东西是等会要发给股东看的,他也懒的跟她说,把报表扔在她身上“10分钟后,拿到会议室来”。
他大步的向外走,章婕抱着资料踩着高跟鞋,快步的跟了上去,一边回头看了祈如影一眼,幸灾乐祸的笑了。
祈如影拍拍自已的脸,让自已清醒一些,自已怎么会这样的,感冒了也至于会这么严重啊,早上来的时侯,只感觉到头有点昏。
她拿着报表,尽可能揉着眼睛,把字体看清,可那些字像是会移形幻影般的飘动着,真是见鬼了,这白纸黑字变成活物了。
勉强认为自已改好了,她打印出来走进电梯,在电梯中站着,身体前后晃动着,突然人向前冲,额头咚的一下用力撞在门上。
“啊——”她惊吓的低声尖叫,从门上撑起身体后,人有了短暂的清醒。
电梯门开来,她提步向会议室走去,轻轻的敲了二下门走进去,贺祟行正在看着手边的资料,听着属下在说,章婕站在一边做着会议记录。
祈如影一站定,眼前又跟出同重影似的晃动着,章婕看到她送报表来了,站起来微笑的接过,现在有这么多人,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章婕快速的看了一眼报表,瞬间她哭的心都有了,可是她不想背这个黑锅,把报表塞给贺祟行,假装不知道一样的说道“总裁,祈如影把报表送来了”。
“好!你发下去给各股东吧”贺祟行说着,打开自已眼前那份,脸瞬间就铁青发黑了。
章婕当然不会笨的真发下去。
贺祟行转头看向祈如影,低吼“你搞什么鬼,你——”他在怒火中,看到她的额头青紫的肿起了一个大包。
祈如影站在那里,四周的声音越来越远,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像是万花筒一样的旋转着,眼前一暗,身体发软的晕倒在地上。
无言以对!
会议室里的人哗然。
贺祟行一口气提到了喉咙,紧张的起身,从地上抱起她,拍拍她的脸“祈如影——,你怎么了”怀里的人儿没有一点的反应,身体滚烫像火球,该死的,她发烧了。
“对不起各位,我得先送我太太去医院,股东会延后在开,我会让章秘书在通知你们”贺祟行急促的说完,抱起祈如影疾步的冲出会议室。
会议室里在贺祟行走后,全都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起来,章婕一脸的嫉恨,生病了不起啊,老把戏!
医院里。
祈如影被推进急救室,在楼上刚刚巡查完病房的圣岚泉也赶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又会昏过去的?”圣岚泉看了看急救室的灯还亮着,焦急的问道。
“我想可能是感冒发烧了,今天她老是打错报表,我一上午都在办公室,直到准备开会时才出来,她低着头,我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没想到,后来她送修改的报表到会议室来,人就突然昏倒了”贺祟行心里有些内疚。
“感冒发烧都会晕倒的话,证明已经很严重的,烧到一定程度,会引发脑膜炎”圣岚泉虽然不是脑科专家,不过对病症还是有所了解的。
贺祟行抬头“脑膜炎?!会这么严重?”
“人的身体是很脆弱的,一个小小伤口不处理好,倒霉起来细菌感染都会引发败血症,你说严不严重”圣岚泉穿着白大卦,悠悠的说道。
贺祟行叹了一口气“我怎么会知道她身体不舒服,我又不是神仙”。
“如果你经常呆在她身边的话,就不会察觉不到,行,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很多次的表现都让我感觉到,你是很爱她的,可你为什么要那么不留余地的去伤害一个你爱的人,我知道我没有权利过问,可是行,你这么下去不行,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的得这无休止的折磨,哪怕她也爱你,哪怕她是刚铁制成了,也终有一天会崩塌,到那时侯,就算你后悔,也没用了,就好像她死掉了,而你却想要让她活过来一样,无能为力”圣岚泉理智而深刻的望着他。
“很多事情,你不了解——”贺祟行沉思着,不再说话,他无法告诉泉,祈如影心里有别的男人,还红杏出墙,这有关他男人的尊严,他内心的煎熬,又有谁知道呢,因为他是男人,所以错的总是他么。
“我该说的都说了,以后打算如何,你自已看着办吧”圣岚泉在心里叹息,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他们坐在门外,等待着。
过了一会医生出来了,确定是急性脑膜炎,好在送来的及时,在多耽误一会的话,命可能就保不住了,以前在乡下,有很多人死于这种疾病。
下午,贺家的长辈们跟祈家的人都赶来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章婕,心里的嫉妒着贺祟行对祈如影那么好,给江承逸打了电话,告诉他,祈如影昏倒了,住院了。
还约金惠英一起吃饭,添油加醋的把贺祟行抱起祈如影的那一幕说的有多生动就有多生动。
“学姐,你是不知道啊,学长刚才看到自已的老婆昏倒了,表情就跟天塌下一样的恐慌,我跟了他这么久,从来从来都没见到他那么紧张过,要说,他心里真的很爱她,不是外面寻开心时的莺莺燕燕能比的,不然,学长也不会娶她了,你说是不是啊,学姐”这个死贱人,她心不开,她也别想得意。
金惠英的脸色有着细微的变化,可马上又恢复如常了,她轻笑“行跟嫂子夫妻恩爱,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学妹,你也不要太嫉妒了,你的学长总归是别人的”。
“我怎么会嫉妒呢,学长待我不薄,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在未来的几十年里,我还要为他尽心工作呢,学姐,你跟学长关系那么好,是不是该去探望一下呢”章婕装模作样的说道。
“会啊,当然会去探望一下的,学妹,我们别光顾着聊天了,快吃饭吧”金惠英拿起刀叉,看着牛排,来回切了好几下。
祈如影在医院醒来,看到自已躺在病床上,贺祟行坐在她的身边,圣岚泉站在那里。
她把目光从贺祟行脸上略过,定在圣岚泉脸上“岚泉,我这是怎么了?”
“表嫂,你发烧烧到急性脑膜炎,在公司昏倒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休息几天就会好的”圣岚泉微笑着回答她。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头一直昏昏沉沉的”祈如影应了一句,就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圣岚泉识趣的先的离开“我那边还有病人,表嫂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你去忙吧,我不碍事”祈如影说道,目送着他走出病房,闭上眼睛睡觉,至始至终都不跟贺祟行说话。
贺祟行心里也很是气闷,她这种视而不见的冷漠态度,让他开不了口去关心她。
死寂,又如水般静静的蔓延着,在这种无言以对中,时间过的特别的慢,白色窗帘随风慢慢的飘动着,深秋的风很凉,直直的钻入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