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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清你的真面目?”她半犹豫地。
“正如你所知的,我只是一个行事散漫的男子,跟众人口中的军神一点也不相符。”
他真的跟那个超级美女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真的──喜欢她?
怎么可能?她只是一个既无聊又平淡的女人啊!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更加受宠若惊。
“我要你,薰。”他说得肯定而且自信,他现在已能确定她对他的感觉,“我想这种感觉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了。”
“你是指……”
“在‘六月息’的那一晚。”
“那天的我喝醉了啊,”她不敢置信地,“一定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吧!”
他怎么会对一个胡言乱语的女人有兴趣?
“可是我喜欢。我喜欢毫不设防的你,喜欢流露出本性的你,”他忽然轻扯唇角,“也喜欢平常一副道学模样的你。”
“道学?”
“你总爱替自己塑造一个严肃、正经、不易亲近的形象,”他禁不住微笑,“可是又常常不小心泄漏了你活泼、调皮、倔强的一面。有时候我真气你总是死撑着维护你那老古板的形象──虽然你明明不是那样的女人。”
“我是讲求规律与原则,”她忍不住为自己辩驳,“这是一个军人应该遵循的,不是吗?”
“又来了,薰,”他挪揄她,“还是坚持维护你那一本正经的形象吗?”
她莹润的脸颊转成嫣红,“我原就是那样的女人,和长官是完全不同的典型。”
“和瑞德呢?”他含笑盯她。
她面容一冷,“你要以他来嘲弄我吗?”
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只是提醒你那种一板一眼的男人不适合你而已。”
她微微撇嘴,“你这样的男人就适合我?”
“正是。”他眸光热切地盯着她。
她发现自己无法直视他充满热情的眼神,“够了,别再捉弄我。”她星眸低敛,“我已经老得无法再浪掷青春玩这种恋爱游戏了。”
“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薰。”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游戏。我是认真的。”
“我们都该去休息了,”她顾左右而言它,“明天就到达诺亚外围宙区了。”
“我要娶你。”他忽然朝她丢下了一枚炸弹。
“什么?”纪薰然无法掩饰全然的震惊。
“我要娶你,薰。”他坚定地重复,“我爱你,请你嫁给我。”
她怔怔地望着他,忽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海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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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爱我?”过了好一会儿,纪薰然才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他点点头。
“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她思索着适当的形容词,“莫名其妙的想法的?”
“莫名其妙吗?”他忽然逸出一阵沙哑的笑声,“你认为我爱上你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
她低垂眼帘。
贺星扬凝视她良久,“我想这种感觉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发生了,”他语气悠然,“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你一样可以吸引我所有的注意力。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眼光就忍不住跟着你打转。”
他嘴角微掀,像在嘲弄着自己。
她瞪视他好一会儿,喃喃说道:“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吗?”凝住她的眼神十足认真。
“可是我们认识还不到两个礼拜啊!”
“正确地说,是正好两个礼拜。”贺星扬微笑,“你忘了把我们第一次见面算进去了。”
那根本不算!那时候他们两个甚至还搞不清楚对方的名字。
这个男人疯了吗?竟然爱上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女人,而且还向她求婚!
一个人决定要和另一个人结婚至少也得先交往个两年左右吧──就像瑞德和她一样。
不,她忽然对自己摇摇头,贺星扬不是瑞德.恩尼斯,在他的生活里根本没有“人生的进度表”这回事。他们是天差地远的两个人,就像银河系的两极一般。
绝不能以常理来度量眼前这个男人。她再次摇摇头。
“你拒绝我吗?”他蹙紧双眉,眼眸一黯。
“我不陪你发这种神经。”
“所以你只是认为我现在求婚太早了,”他眼眸蓦地一亮,像又恢复了好心情,“并非拒绝我?”
“我要就寝了,”她回避着他的问题,“长官请回吧!”
“回答我,薰。”他固定住她的双肩,“我还有希望,对不对?”
黑亮的眸子直直瞪着他。
“对不对?”他不死心地追问。
“你现在神志不清醒,长官。”她静静地说道,“明天你再想起这一切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贺星扬盯着她,缓缓自唇边弯起一抹好看的微笑,“我明白纪中校的心意了。”他轻柔地在她额前印下一记吻,“晚安了,我一本正经的淑女。”
她愣愣地送他出门。
在打开起居室的大门前,贺星扬回身朝她微笑,金棕色的眼眸闪着耀目的光芒,“我不会放弃的,薰。改天我会正正式式地再向你求一次婚。”
纪薰然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贺星扬打开大门,在望见门外的景象后忽然一阵怔忡。
在距离大门数尺处,杜如风直挺挺地站着,目光呆滞地盯着他。
“如风?怎么回事?”
“杜上尉很早就站在这里了,”精灵忽然开了口,“可是他要我不要打扰你们。”
“为什么?如风,”贺星扬关心地审视着他,“你有事找我吗?”
杜如风静默不语,脸色苍白异常。
“怎么了?”
“我在你房里找不到你,”他终于开了口,“我想你大概在这里。”
纪薰然闻言不禁脸红,司令官半夜造访她的房间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她就完了,绝对形象尽毁。
“你们聊得很开心吧?”
“你别误会,”纪薰然急急地插口,“我们……”
贺星扬以眼神止住了她,她蓦然合上嘴。
“你今天怎么回事?”他拍拍杜如风的肩膀,“阴阳怪气地,一点也不像你。”
杜如风肩膀一斜,甩开他的手。
“如风……”
杜如风忽然扯出一抹怪异的笑容,一直覆在身后的右手忽然指向贺星扬,握在他手上的是一把粒子光束枪。
纪薰然一惊,“你做什么!杜如风!”她语气严厉地。
“我奉命取你性命,星扬。”他语气平板地。
“奉谁的命?”贺星扬收回起初的震惊,冷静地问道。
“我父亲。”光束枪定定地指着他,“他是此次政变的主谋之一。”
“你们想复辟?”
“是的。”
“为什么?如风,你对当今有什么不满吗?”
他摇摇头,“没有。只是我们杜家欠纳兰氏的人情不能不还。”
“纳兰梦颜?”
“是她的父亲解救当年遭人陷害的家父。”
“为了使你们行动顺利,所以要取长官性命?”纪薰然黑眸冷冷地逼视他。
“父命难违。”
“你疯了,杜如风。”纪薰然大声斥责他,“亏你和长官还是朋友呢!你怎能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事?”
“对不起,星扬。”杜如风双眼无神,语音是了无生机,“了结你之后,我会自杀谢罪的。”
他缓缓扣下扳机。
“住手!”纪薰然抢上来挡在贺星扬身前,“你不能杀他。”
“纪中校,请你让开,我不想伤及无辜。”
“我不让。”纪薰然语调激昂,“要杀他除非先了结我。”
见她不顾一切地维护他,贺星扬一阵感动,“薰……”
杜如风微微挑眉,“看样子你终于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女人了,星扬。”他淡淡地评论道。
“我的确很幸运。”贺星扬淡淡地微笑。
“你要让她代替你死吗?”
贺星扬摇摇头,“你不会开枪的,如风。”他忽然自纪薰然身后越出,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他视之为朋友的属下。
“长官──”纪薰然惊声尖叫,急忙伸手扯住他的袖子。
贺星扬朝她微微摇头,以眼神示意她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别过来。”杜如风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我真的会开枪的。”
“如风,你在做什么?”洁姬充满不敢置信的嗓音忽然插入,“为什么要拿枪指着司令官?”
杜如风回眸,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庞忽然一阵抽动,“你怎么会往这里,洁姬?”
洁姬走近他,语音颤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别管,洁姬,快离开这里。”
“我怎能不管?”洁姬几乎陷入歇斯底里,“你这种行为是叛国罪啊,是唯一死刑啊!”
“你以为杀了星扬后我还能苟活吗?”他自嘲地。
“那为什么还要杀他?”
“我……”杜如风一阵默然。
纪薰然见机不可失,趁他分心之际,一个闪身至他面前夺下了枪。
“杜如风,结束了。”她倒转枪柄将枪口指向他,“快束手就擒吧!”
杜如风似乎毫不在意,只是扯开一抹淡淡的微笑,“不愧是情报学校第一名毕业的优等生,这招夺枪的技巧的确高明。”
“双手举起来。”她命令道。
杜如风闭了闭眼,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然后缓缓扬起灰色的眼眸,分别扫了贺星扬与洁姬一眼,“再见了,星扬。再见了,洁姬。”他轻声说道,然后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自胸前口
袋掏出另一把迷你的笔型光束枪,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不要──”洁姬瞪大双眸,惊恐地望着他。
贺星扬一个箭步上前,他早有预感杜如风会选择自杀,只没料到他的动作如此迅速。
他伸手去夺那把迷你枪。
“小心!长官。”紧随着纪薰然叫喊之后的是一束亮白的粒子光线,直直地穿透起居室金属制的大门。
亮度异常的光线令她的眼眸一阵剧痛,有好几秒的时间她失去了视觉。
她只听见洁姬痛彻心肺的尖叫声,当她再次打开眼帘,只见到地上倒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胸前血流如注。
那个人是贺星扬。
她感觉心脏一阵强烈抽痛,急急奔向他,“你怎样了?长官。”
“我没事。”贺星扬呼吸沉重,费力地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纪薰然着急地检视他的伤口,光束在他胸前射穿了一个洞,那个洞好深好深,深得令她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好深的伤口──你真的不要紧吗?”
他微微摇头。
“长官……”
“别哭,薰。”贺星扬极力想抬手为她拭泪,都还是无力地放下,他缓缓闭上眼帘。
纪薰然这才发现眼泪不知何时已占据她的眼眶了,她拥紧他渐渐发冷的身躯。
“长官,振作一点。”她语音颤抖地,“求求你。”
这时候,已有一些同住在这层楼的军官们陆陆续续地赶来了。
“怎么回事?”首先便是田中那不同凡响的大嗓门,“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医官,医官在哪里?”纪薰然回首扬声喊道,泪水在脸上交错纵横,“你们快叫医官来呀!”
“医官?为什么要请……”田中莫名其妙的语音在看清眼前的一切后蓦地消失在空气中,他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其他的军官们也一个一个定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望着这一幕。
贺星扬被推入紧急手术室之后,一群高级军官们全守在房门外,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凝重的,没有人说话,就连平日话最多的田中上校此刻都紧抿着唇,静静地瞪着房门。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舒兹上校终于轻轻开了口。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纪薰然身上,等待她的解释。
“杜上尉想自杀,”她轻声回答,“司令官为了阻止他才受伤的。”
“杜如风为什么要自杀?”
“他奉命杀司令官,却无法下手。”
“为什么?”田中悲愤地,“为什么要杀老大?”
“为了替纳兰氏复辟。”
“这么说这次诺亚的政变果真不单纯。”舒兹恨恨地。
“没想到杜如风竟然是前朝的流亡分子。”
“他人呢?”田中搜寻着四周,似乎有满腔愤怒要发泄。
“在禁闭室。”洁姬不知何时亦来到这里,语音喑哑地,“他是自动要求进去的。”
“算那小子识相!他要敢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不宰了他才怪。”
“长官,”洁姬的双唇颤抖,“他会被判什么罪?”
“意图格杀舰队司令官绝对会被军法判死刑。他逃不了的。”
“死刑?”洁姬禁不住退后数步,身子抵住冰冷的墙壁。
她用双手拼命捂住冲出口的悲鸣。
死刑!她的心一阵大恸。那么聪明俊秀、那么年轻开朗的男人要被判死刑?
事情究竟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的?
在经过纪薰然一生最漫长的二小时之后,旗舰医官终于自那扇紧闭的门后走了出来。
众军官立刻围上去。“情况如何?”
医官沉静地摇摇头,双眉紧蹙。“这一枪正巧穿透他的肺叶,情况不太乐观,必须要过了今晚的观察期才能确认司令官的情况。”
纪薰然感到眼前一阵晕眩,她背靠着墙,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该死的!”田中狠狠捶了墙壁一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