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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讲师开始憧憬由两国联姻创建的同盟战线时,我的忍耐力彻底告罄。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款款站起,冷冷的注视着他,我完全无视他的惊慌失措,道:“很抱歉,但你刚才所说得实在是一堆废话!”
我一惊,竟有人同时说了同样的话。转过身去,只见对面窗边站着一个白色的曼妙身影。有着与我完全相同的容颜,体态。一瞬间,天地仿佛焕发出新的色彩。我心里一动,脸上不自觉绽出欣喜的笑容。逢
清灵篇
当我从黑暗中醒来,清楚地感觉到额头丝丝的抽痛和一阵晕眩,该死!看来是我太久没训练因而身体的适应能力开始下降,真是大忌啊!!
无奈的举起还算完好的手轻按额头等待不适过去,好一阵过后我的头脑终于又开始正常运转。我去叶氏阴宅伏击叶氏董事长,然后我出手,再然后……脑海中灵光一闪,歌儿!!!对,我好像见到了一张跟我一摸一样的脸,会是她吗?我苦苦熬了十三年,终于见到了吗?有一瞬间的怔忡,我还不敢相信那个事实。歌儿,歌儿,你在哪?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搜寻那让我的心澎湃不已的人,但马上,我飞入天堂的心就被生生地打入了地狱!
这是什么状况?四周连绵的青山环绕,两山之间流淌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顽皮的浪花冲上了山岩,叮咚有声,煞是可爱。与小溪相平行的是一排整齐的白杨树,一条石土铺就的大路,平整宽阔。我不记得叶家祖坟的附近有小溪和大路! 出任务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是我的习惯,勘察地形规划逃生路线是必备的一项,但这次的是太过诡异,我的大脑告诉我它需要更多的资料以便对当前的情况作出最准确的评估。
万般无奈之下,我随便选了个方向沿着大路走,有路就代表在附近有人居住,找到人问一问一切就会清楚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一个小时之后我看见了正前方一座古朴庄重的高大城门,十米来高的城墙顶上插满了旌旗,两端的仿唐式角楼上一边站着五个士兵,长矛冷甲,精气威武。正中的城门上高高挂着匾额,上书——京都,厚重的足足五米高的朱红大门敞开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最令我惊讶的是人们的服饰竟然不是夏天应有T…shirt短裤,而是类似汉唐时期的古装!!!
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但是如果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晕倒后再醒来就发现周围的世界变了,自己竟然身在一个人人都穿古装满口之乎者也的时代,试问谁还会有闲情逸致看帅哥把美眉外带观光纯天然的风景名胜!!老天,我不是真的遇到了“那个”吧?!极度无力地再三确认周遭情况后非唯物主义论者的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老天爷一个喷嚏不知打到那个该死的时空中了,开玩笑,连我自己都可以天生灵力,为什么就不会发生穿越这种事?
在不算短暂的震惊过后我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看看自己一身足以让人喷血的黑色劲装以及那九厘米高的黑色皮靴,我不知道这样出现在那群古董面前是先被人认作妓女还是定为刺客。看来得先改改装束了!然后再一探究竟,最重要的是看看歌儿是否也同我一样来到这里,我们同时晕过去,想来降落的地点应该相距不远吧!
换上一袭白袍,三千乌丝高高束在脑后,手摇百折纸扇,脚蹬银边白靴,素面朝天,凤眼含笑,顾盼生辉,这是怎生的飘然若仙,灵动慧美的妙人。
再次出现在恢宏的城门前,我俨然已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引来无数少女或羞涩或大胆的暧昧目光,而万众注目下的我却极其恶劣的想象着“天凌”里的人要是知道他们高高在上神一般存在的女皇“曼华沙珠”现下正为了一件不知值几块钱的男装而做起了小偷的行当会是什么表情,一想到他们冰刻的脸上出现东非大裂谷似的裂痕然后集体嘴角抽痉的模样我就有仰天长笑的冲动。
无视那些投向我的眼神,大摇大摆的进城去。什么地方人流量最多?什么地方信息交流最发达?什么地方能让一个脱离时代的人迅速的跟上步伐?答案是茶楼!
城中有楼名星月,天下才子聚一堂。待君金榜题名时,只索一书当酒钱。
顺着刚才被我迷得不知东西的少女纤纤玉指所指的方向,我悠闲的来到这座城中最为著名的星月楼。不理会小二傻愣的奇怪眼神自顾自地走上二楼,在一张靠窗的空桌坐下。向外望去,京城的繁华净收眼底。
一条宽阔的主街可供十辆马车并排而行,将整个京城分为东西两部分,作为京城的中轴线。宏伟壮丽雕梁画栋的宫殿依山而建,鳞次栉比勾心斗角,占据了内城。外城东面一达官贵人的豪宅居多,西面则居住着城中大多数的老百姓。由主街四散开来到处是纵横交错的大小街道,林林总总的店铺小摊分布两旁,多为一层或两层建筑,更高的就很是少见。大街上人来人往,伴随小贩的吆喝,孩童的嬉闹,少女的脆笑,青年的高语,不时有马车经过却井然有序,形成一片欣欣向荣的繁忙景象。
拿起一杯新茶放于唇边,轻尝,口齿留香。星眸半开,长长的睫毛掩去我眼中的异样。一边观察着城池的布局结构,一边又听着茶楼内人们的高谈阔论。这是一间极有文气的茶楼,也许是科举期间,吸引了许多赴京赶考的有学之士前来,甚者更有朝廷高官以及饱学大儒为这些国之栋梁在此讲学。当然,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综合之前的所见所闻,我知道自己已经身在一个不属于中国人个朝代的时空——圣月王朝。
讲授国情的是一位白须老者,身形健朗,慈眉善目,一派大儒之气。从开国盛事讲到帝国衰落再到当今帝皇强国之策,一席话说得学子们群情激昂三呼万岁,而我却在一旁冷眼旁观,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好一个星月楼,它的背后怕不是这么简单吧!所谓讲学,不过是帝皇拉拢清流一派的手段罢了,求才若渴固然是一部份原因,但是自古以来民间学子往往是作为民心之代表而存在,获得他们的支持,更可以作为判断一个帝王是否民心所向的重要参考。当今帝皇能以这样巧妙的手段赢得民心,倒叫我有点佩服。
第二个上场的是一位中年学者,他谈及当今月国的又一件大事——东瀛公主和亲。他从东瀛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一阵高谈阔论无非是要表明自己坚定不移的支持这一于国于民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政治举措,真可谓吹得天花乱坠,唬得在场学子一楞一楞的,就差没有身体力行代替当今皇帝娶东瀛公主为妻了。我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是东瀛的情况与日本太象,这让我想起那些日本右翼的恶心嘴脸,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在过去的十三年中四载我刀下的人不计其数,但我的身体流着炎黄子孙的血,如果不对这些人见一次打一次我会觉得自己连人都不是。
“很抱歉,但你刚才所说的实在是一堆废话!!”令人惊讶的,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我抬眼看去,只见一青衣少年款款而起,同样有些惊讶地向我这边望来,四目相接,顿时正座星月楼响起了一片抽气声。这也不能怪他们,要是一个如仙般飘逸脱俗的人物出现在自己身边就不知会引起多大的震撼,更何况是两个,而且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按耐住心中的激动我们相视一笑,又是一片惊艳之声。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那位讲授国学的老者,他徐徐来到大厅中间的八仙桌旁,用他沧桑的声音问道:“两位公子一看便知不是凡人,既然如此说来,必有一番道理,不知老夫可有幸能听到两位的高论?”
“老人家哪里话,小生不过初生之犊,哪敢说什么高论!只是有些不同于人的看法,见刚才这位先生讲得如此酣畅,便有些耐不住想与人分享。老先生这样说,倒叫我不要意思了!”歌儿走出人群来到大厅,对老者一拜,一番话虽说得谦虚有礼,却不减其自信傲然。
“家兄所言极是,既是先生文气,我兄弟二人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紧跟其后走出人群。
“那老夫就洗耳恭听了!!”老者看了看我和歌儿,眼中流露出难得的赞赏。
只见歌儿美眸一转,缓缓道:“刚才那位先生说到,几百年来东瀛不断侵扰我沿海各城,造成当地人人自危,谈海色变,不知各位可知其原因?”瞟了瞟在座各人,顿时他们脸上无一例外地染上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许久终于有人答到:“东瀛地小物稀,人民贫穷,故劫我沿海以充其物资。”
“这位兄台说得没错。但我们何不往更深的一层推上一推?东瀛乃岛国,四周环海,无处可依。东瀛民族想要发展强盛则必须有足够的资源保障,这些财力物力哪里来?掠夺我沿海固然能解一时之急,但长久之计却不在此,而在于寻找一个地大物博的内陆作为其依托,与东瀛隔海相望的我国就是其首选!!所以在下认为,入侵我国才是东瀛的目的,虽不是马上但却是必然!”歌儿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我,我心领神会地一笑,上前一步。
“此其一,其二在于:刚才先生说到派遣工匠等前往东瀛传授技艺,在下也认为不妥。东瀛乃小国,国内人民的生活需求并不高,过快的生产力发展会加快东瀛国力的发展。试想一下,当东瀛国内需求饱和,那他们源源不断的过剩商品要往哪里销?自然是国外,而我国由于地理位置所限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也许这听起并不可怕,但想一想,当东瀛国力强盛之时,内部饱和,急需突破的它会选择怎样的途径?当然是侵略,很不幸,我国依然是首当其冲。”说到这里,整个大厅的气氛早已从开始的欢快活泼变成了严肃沉重,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在沉思当中。坐在正中的老者眼中更是透出了深深的忧虑。
“但是,东瀛不是派公主来我朝和亲以示诚意吗?”人群中又冒出了这样的疑问。
天真啊,读书人的幼稚还真是恒古不变得特性啊,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要知道,当年教授我政治权术的老头子告诉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世界上最强的武器不是兵器和枪,而是谎言。一个谎言就能让世界为之翩翩起舞,而政治的强悍在于只有你一个人掌握谎言的真相!!政治根本就是谎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政治家的眼中只有利益。
歌儿似乎看出我的不屑,接上我的话说到:“这就是我们要说得第三个问题了。东瀛一族发展至今,可说是外部条件极其恶劣,但他们仍然坚韧的生存下来,这说明他们有着极强的生命力和顽强性,在历史上的一次次侵略失败后,他们可曾放弃过?没有。历史的事实已经告诉我们他们不具备与我国长期和平共处的诚信,更何况他们骨子里的狠绝能让他们的士兵以一敌十,东瀛人口随不多,但亦不可小觑。况且,据我所知,东瀛女性的地位并不高,区区一个公主在必要的时候我想天皇陛下会毫不犹疑的牺牲她!”
这一席说得在场个人哑口无言,众人都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只见白须老者两眼精光暴射,站起身来,口中连连称道:“好好好,我朝竟有此等的少年英才,我圣月王朝强盛有望了啊!!”毫不掩饰心中的击赏,老者来到我俩面前,“老夫乃当朝太傅,不知两位少年可有兴趣到老夫府上一叙?此等佳才,真让老夫心中甚慰啊!”
这怎么行,我可没兴趣跟你耗,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跟歌儿好好叙叙了。看到我无奈外加哀求的眼神,歌儿对我会心地笑笑以示安慰,然后对老太傅深鞠一躬,柔声道:“太傅大人的好意我们受宠若惊,但眼下我兄弟二人实在是有不得不马上去办的事,不知可否等我们的事告一段落,在亲自到太傅府聍听教诲?”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倚门以待了!”老太傅看看我俩,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冷郁!”应声出现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其后随一位清冷如冰的男子同行。“将通行牌给这两位小友以作识别之用。”前者交给歌儿一个红木令牌,眼神有些复杂。但此刻的我决定聪明的忽略他然后抓紧时间去跟我的歌儿分享心中的千言万语了。府
清歌篇
灵儿,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们的目光穿过千年的时空,越过拥挤的人群交汇在一起。我们自动忽略掉周围人惊若天人的眼神,将彼此眼中沉积多年的思念传达给对方。
这时,那位大儒有些残忍的打断了我们片刻的温馨,礼貌的向我们寻求解释。我和灵儿联手给了众人最佳的答案。那位大儒听完后对我二人毫不吝溢美之词,甚至邀我们过府一叙。
开玩笑,我和灵儿生离十三年,就是天大的事也得排在我俩的叙旧之后(刚才的事属于民族仇恨,比天还大)。
大儒的气度确实非同寻常,被我婉词谢绝后,这位官拜太师的老者非但不怒,还赠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