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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幼学武,初时是为了强身健体,尤其是在看着妹妹与母亲皆是体弱多病,他更是发下宏愿,想要好好的练成男子汉,保护着对自己最重要的两人。
不过,他学武真的不是为了偷香窃玉啊!
风中凌乱的大郎君一路上小心的避过行走的下人,一边仔细的寻着东南处的院落,终于远远的看到了那个文疏院的院门。
华宁昱还没靠近,就听到了一声隐约的啜泣声,那声音十分细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女,一身丁香色的斜衽小袄,下身是挑线月白棉裙,乌发梳成双螺,两侧一边一个嵌着紫英的蝴蝶花钿。因为对方低着头躲在离文疏院不远的假山后,如果不靠近根本看不清样子。
那少女用帕子掩着脸,呜咽声时不时的传出,那带着委屈哀凄的哭泣莫名的让华宁昱有些心中不舒服起来。
真是的,要多大的委屈,才能哭得这么憋屈啊?华宁锦就从来不会这样子哭!华宁昱想着妹妹每次那可怜兮兮挤出来的泪眼汪汪,再对比这个躲在假山后偷哭的小姑娘,一时心里更是有些怜惜对方起来。
“姑娘!”一个小丫鬟自文疏院出来,边小心的看向身后,一边轻声喊。“姑娘,您回来了没有!”
原本在假山后呜咽的少女肩膀一僵,连忙站直身体,用手里的帕子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娇鸢,我在这儿。”少女自假山后走出来,隐在一侧树丛中的华宁昱,看到了那少女的长相。
与华宁锦越来越清丽如水的模样相反,这少女长得明眸皓齿,神态端持稳重,娟秀中透着几分坚强。与刚刚那个偷偷哭泣的模样完全联系不到一起。
“姑娘,您快回去吧。”那小丫鬟有些焦急。“刚刚林嬷嬷问了好几次呢。说姑娘去探望三郎君怎么这么久,再这样她可不敢再放姑娘出去了。姑娘,您快回去吧,不然下次林嬷嬷真的不再这样放你出去可怎么办?”
娇鸢的话让夏侯文敏的唇呡得更紧,脸上微微显出几分厉色,接着又压制了下去。
“走吧。”
夏侯文敏收拾了心情快步回了文疏院。
“这小丫头就是敏丫头?”华宁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娉娉婷婷的身影走进文疏院,一时,说不上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感觉。
他站起来,转身刚想走时,就看到了雪地上,一方粉色绣着照水梅枝的帕子静静的落在那里。
华宁昱把地上的帕子拣起来,贴身放好,这才转头往刚刚翻进来的那个方向疾驰。谁知,就在他马上要翻、墙而出时,异变发生。
“何方小贼,居然敢入我侯府里放肆!”威武侯府的主人威武侯夏侯渊一声大喝,自暗处闪身而出,手中的剑灵活的像蛇,直扑向华宁昱的面门。
忒不及防之下华宁昱登时大惊,眼看着那剑就要一下挑开他的面罩,两道身影突然出现。一个把华宁昱直接托腰送出府外,一个迎身上前与夏侯渊战到一起。
华宁昱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这几人的动作极灵活又极刁钻,人的身体几乎是不可以做出这样的角度动作,可是这几人却做到了。
华宁昱到了墙外后不由得对着墙有些发呆,这时,又有两个蒙面男人现身到了华宁昱的身侧。
“大郎君快回府,这里有我们。”其中一个急切的说。“夏侯侯爷长年征战,武艺高强,只他们两人抵挡不了多久,快走!”
华宁昱张了张唇,果然,墙里已经传来了人的身体被击中的闷哼声,那两道身影翻身入墙,显然是去帮那两人。华宁昱也顾不得了,干脆的快速往公主府而去。
连着围公主府转了四五圈,直到确定自己的身后真的没人缀着,华宁昱这才翻、墙进院,直奔向紫竹院。
华宁锦一直等着,听到窗外有人轻轻敲击,连忙让青妈妈把人放进来。
华宁昱匆匆走进来,直接一下子坐到了椅上,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往茶杯里倒了水,捧起来就喝。
“哥哥,做什么这么急,这是凉茶,当心喝出毛病!”华宁锦有些急了。
“没……事。”忙着往嘴里连灌了三杯水,华宁昱这才缓过神儿来。“好险,我差一点被人当成采花贼一样的捉住。”
“怎么会!”华宁锦吓了一跳。
“怎么不会!”华宁昱苦笑。“傻丫头,你以为我之前为什么犹豫。夏侯侯爷乃是军中之人,一身武功非比常人,别人我倒没什么,但是他在府里,想要瞒过他却是很难。”
“那你怎么会这样安然回来?”华宁锦有些怀疑,如果这夏侯渊真的这么厉害,他是怎么回来的?
“我也不知道。”华宁昱亦是一脸迷惑。“本来被发现我都觉得自己回不来了,谁知出现了四个蒙面人救了我,他们帮我拖住了侯爷,我这才逃出来。”
“那四个人是谁?”华宁锦不由得好奇了,难道也是要夜探侯府的同道中人?
“看武功的套路,很是诡异,倒不像是一般的习武之人。”华宁昱思索。
“哎呀,好了哥哥,先不管这个了!”华宁锦想到了正事儿。“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敏姐姐?她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人看着她?”
“还好,似乎过得不错。”不知道为什么,华宁昱隐去了夏侯文敏哭泣的那一幕,他觉得,也许夏侯文敏并不希望有人看到她在哭,看到,她的脆弱。
“有个叫林嬷嬷的。”华宁昱思索。“好像并不是文疏院的人。”
“薛夫人身边的林嬷嬷?”华宁锦倒有些皱眉。“这还真不太好办。”
关于退婚的事,她已经有了主意,本是想写信给夏侯文敏的,可是,那林嬷嬷却是个识字的。她之前已经听夏侯文敏不只提过一次。听说这嬷嬷是薛氏的奶嬷嬷,颇有些主见的人。
华宁锦想了想,走到了书案前,提起笔铺开了画纸,刚画了一只白鹅又停住了笔,看着画纸上的图,又放下。
“哥哥,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那一夜,华宁锦并没怎么睡,她翻来覆去的思索着,终于想到了要怎么做。
过了几天,华宁锦带着一个木盒去给长公主请安,却正看到过来一起请安的华宁昱,脸上大喜。
“哥哥,你派个婆子把这个给文敏送去,青妈妈这两天有些不舒服,我不想再累她跑腿。”
“这是什么?”华宁昱登时好奇了,他伸手直接打开了木盒,接着,在看清楚木盒里是什么东西后,他的表情不由得扭曲起来。
这、这、这是什么 ̄!!
“哥哥!不许看!”华宁锦的脸陡然涨得通红,她冲到盒子前面,一把把盒子用力的盖上,并且狠狠瞪了华宁昱一眼。
“真是的,这是女儿家的私密东西,哥哥你太过份了!”
“你!”华宁昱的表情变了变,一副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怪异样子,倒引起了长公主的好奇心。
“那是什么,元七,拿过来给大母看看!”
“不行!”华宁锦猛摇头,“不许看!”
“昱哥儿!”长公主直接一个眼神丢过去,不敢不递过来的华宁昱顶着华宁锦要杀人的目光,把手里的木盒直接放到长公主的桌上就闪一边去了。
“我倒看看,这是什么,让你们都这副……样子。”长公主看着木盒里的东西,不由得一下子哑然。
“这个……”
长公主有些无语,再看华宁锦明显已经有些恼羞成怒的脸颊,伸出手来把那一排并着的三个荷包握在手里。
三个荷包都呈现元宝状,形状倒还没太出格,虽然针角差了一些,但也算是缝上了,还算结实。
让长公主有些无语的,是上面的图案。
“这是、你绣的?”长公主疑惑的问。
“啊……嗯。是。”华宁锦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大母,妹妹绣得,很好啊。”华宁昱生怕妹妹被大母打击到,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好?”长公主睨着华宁昱似笑非笑。
“对啊。”华宁昱点头,伸手指向那个排在第一的荷包。“大母你看,这个……这个鸳鸯,绣得多好。”
华宁昱努力的思索了一番,终于决定说是鸳鸯,鸳鸯一直不都是闺中女儿们最喜欢绣的么?“不过,元七,你绣鸳鸯,怎么用白线?人家都是各种彩线混在一起很漂亮呢。”
华宁昱有些疑惑的说,眼睛因观察这“鸳鸯”过于仔细,完全忽略了华宁锦脸色狂变的脸。“而且,你怎么能绣三只的?鸳鸯人家都绣成一对对的,你绣三只太奇怪了。”13639072
“你才奇怪,不只你奇怪,你一家都奇怪!”华宁锦咬着牙反驳。“还鸳鸯,你们家有白色的鸳鸯啊!”
“我不知道有没有白色的。”华宁昱直接回答,把华宁锦登时噎了个倒仰。
“大母!!”华宁锦嘟着唇,直接冲到长公主的怀里扭起来。夜眉到什。
“好了好了。”长公主笑得不行。“你哥哥也是想要安慰你,才硬说那是鸳鸯的,他只是想让让你觉得自己绣得不错。”
华宁昱的脸颊合时有些发烫,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华宁锦,憨憨的摸着后脑傻笑。
“哼。真是。”华宁锦嘟着嘴看了几眼这三个她辛辛苦苦连夜赶制出的荷包。“有那么差么?
”不是那么差。“长公主实话实说。”是相当差,相信我,你哥哥都没做过针线吧?我觉得他做的也一定比你好!“
太打击人了吧!
华宁锦看着自己的荷包,终于彻底的绝望了。
不管,反正这样的荷包也有好处!华宁锦眼中闪着得意。之前无论她给文敏送什么,对方收到的东西,都是薛氏给扒了一层的,这荷包,她倒是好奇的紧,想知道薛氏要怎么留。
***
当华宁锦的荷包呈到薛氏的面前时,薛氏半晌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一位堂堂贵女”亲手“绣出来的东西!
”这是华家的女郎送来给文敏的东西?“薛氏怀疑。
”是。“送荷包过来的嬷嬷睚是华宁昱的奶嬷嬷孙氏。”姑娘也自知绣的不好,不过姑娘也说过的,与贵府的二姑娘很是要好,两人倒是经常这般玩耍,请夫人莫要见笑。“
”怎么会!“薛氏的眼睛又在那一团纽曲的线上面看了眼,努力的在那里寻找出华宁锦到底绣了什么给夏侯文敏,不过显然,希望不大。
”这是贵女的一般心意呢。杜鹃,把这匣子给姑娘送去。“
薛氏赏了孙嬷嬷吃了茶,又包了几块点心,这才把人打发走。
”夫人,匣子已经给姑娘送去了。“杜鹃很快的就过来回禀。”姑娘说让夫人费心了。“
”唉。“薛氏忍不住轻叹。”这么一看,咱们府上的姑娘们的女红手艺还真真算得上是出色了!“
刚刚那荷包上绣的都是什么,一堆诡异的白线缠在一起,还有红线绿线纠缠,委实让人难认啊。
☆、VIP章节008 锦囊妙计 以退为进 功成身陷 突现桃花 ☆
〃姑娘,这是什么?〃娇鸢也看着那三个锦囊发愣。六萋'
〃当然是元七送我的礼物。〃夏侯文敏淡淡的,〃先收起来吧,娇鸢,快帮我分线。〃
当晚,等林嬷嬷亦回房去睡了,夏侯文敏留下娇鸢守夜,把那三个荷包拿了出来。
〃快,帮我把荷包拆开。〃
夏侯文敏的话让娇鸢一呆。〃这。〃
〃快点!〃
两人动作极快把荷包拆开,果然,每个荷包里都藏着一张极小的纸条。
〃这、这是华女郎给您的信?〃娇鸢有些奇怪。〃姑娘,您怎么知道的?〃
〃这叫锦囊妙计!〃夏侯文敏把纸条排好,上面分别写着:情深不寿、鹣鲽情深、以退为进。
〃这三个荷包绣着一首诗。〃看到娇鸢的迷惑。夏侯文敏笑了起来。〃这第一只是三只鹅,第二只是一只在引亢高喊的鹅,而第三只,是一只在湖水上游动着的鹅。〃
看着惨不忍堵的绣品,夏侯文敏轻叹。
〃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白毛拂绿水,红掌拨清波。〃接着忍俊不禁,你想想,这府里,谁那里养着鹅,还让元七印象最深刻。〃
〃太夫人!〃娇鸢的眼睛一亮。〃难道,华女郎是让姑娘去求太夫人!〃
〃没错!〃夏侯文敏点了点头。〃不过,不是求太夫人。〃
夏侯文敏还记得,那是华宁锦与她初识不久,有一次,姜氏带着华宁锦来这府里做客,那时父亲和薛氏刚定下亲事,薛氏还未过门。夏侯老夫人招待着姜氏。
她带着华宁锦在老夫人的西厢房里玩儿,后来玩儿的困了,两个人并卧而睡,谁知道,她睡到一半就听到一阵惊叫声,结果却是华宁锦不知怎么跑到了院子旁的池塘边去,被在池塘附近的鹅追着一阵猛啄。
她当时亦是年幼,吓得大声喊叫,把婆子丫鬟都叫了过来,这才救下了华宁锦。
〃听说,